心动代码：警官圈养他的程序猿

　　第一卷哔——！BUG已出现
　　第八章往事不提也罢

　　苏曼做梦也不会想到，公司新来的开发总监竟然就是唐季！

　　这些年来，她好不容易将那段令人难堪的往事尘封在记忆深处，如今唐季的出现，就像一把无形的钥匙，重新打开了那些她最想忘记的画面。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钢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怨恨——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总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不，她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尝到应有的代价，然后狼狈地离开这座城市！

　　其实，苏曼对唐季并非全无好感。那些青涩的校园记忆里，也曾有过片刻的心动。但这一切，都在毕业晚会那场闹剧后化为了泡影。

　　苏曼的美，是与生俱来的馈赠。从小就被夸赞“漂亮”的她，早已习惯了旁人惊艳的目光。小学时就是公认的“班花”，到了中学，追求者更是络绎不绝。但她始终保持着清醒——在她心里，唯有真正的才华与品德才能打动她的心。

　　大学报到那天，迎新处因为她的出现一度陷入混乱，好奇的人群甚至堵住了三四层楼的走廊。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得不戴着黑色口罩出入校园，以免再次引起骚动。

　　在那些驻足观望的身影中，就有唐季。不过，他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瞥见一个朦胧的倩影，连她的五官都未曾看清。

　　以南省高考榜眼的身份考入这所全国排名前的三顶尖学府，对唐季而言是水到渠成。但在人才济济的校园里，他平凡得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两人的初次相遇，发生在楼梯转角的一场意外碰撞。急着赶往食堂的唐季，与正从楼梯下来的苏曼撞了个满怀。她手中刚从食堂打来的饭菜，一半洒在了他的衣衫上，一半滚落阶梯，油渍甚至溅到了下一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苏曼戴着口罩，唐季并未认出她就是开学时引起轰动的那个女孩。

　　“没关系。”苏曼轻轻眨了眨纤长的睫毛，目光在唐季身上短暂停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却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你没事就好，以后小心些。”

　　原本准备接受责骂的唐季，被这温柔中带着关切的话语打动，不自觉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第二次相遇，是在大二的一堂公开课上。这一次，唐季立即认出了那个在楼梯口与他相撞的女孩——虽然她戴着口罩，但他凭着直觉一眼就认出了她。

　　“别盯着看了，那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苏曼，追她的人都能排到校门外了！”身旁同学的话解开了唐季心中的疑惑。

　　“原来是她啊。”唐季在心中默念。

　　第三次，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他看见苏曼戴着耳机，安静地沐浴在阳光中。

　　第四次，在快递站旁的便利店里，她的身影在货架间若隐若现。

　　直到第五次相遇，唐季终于鼓起勇气递出了那张酝酿已久的小纸条：“苏曼你好，上次在食堂不小心撞到你了，能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吗？”

　　两条平行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刻终于交汇。但唐季不知道的是，早在第一次相遇时，苏曼就已经认出了他。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苏曼的高中好友与唐季同在计算机系。一次帮朋友整理学生档案时，她看到了唐季的资料——南省高考榜眼。这个身份让她对这个看似普通的男生产生了好奇，也正是这份好奇，让初遇时那个不修边幅的唐季让她倍感失望。

　　而这次递来纸条的唐季，却像是换了个人。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眼神清澈，笑容温暖，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让苏曼有一瞬间的恍惚。

　　唐季高考榜眼的身份不久便在校园里传开，两人在第四食堂共进午餐的照片也被发到校园网上。一时间，“金童玉女”的传闻在平静的校园里激起千层浪。有人祝福，也有人质疑，但他们确实成了首都科学技术大学最受瞩目的一对。

　　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尽管他们形影不离，但对于唐季若隐若现的表白，苏曼始终装作不解其意。看着唐季眼中渐渐暗淡的光芒，她的心也曾有过片刻的动摇。

　　其实苏曼并非对唐季毫无感觉，但在详细了解他的家境后，她犹豫了。虽然相信他是个潜力股，但从小向往优渥生活的她，又怎能甘心陪他一起吃苦？

　　直到阳光帅气的篮球社社长张天昊出现——他不仅相貌出众，更出身优渥。在他面前，苏曼对唐季那点微弱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成为富家太太的无限憧憬。

　　面对渐行渐远的苏曼，唐季无能为力。毕竟从始至终，他们的关系都只停留在传闻阶段。但他不愿就此放弃，决定在毕业晚会上做最后一次努力。

　　正是这个决定，酿成了那场让苏曼难堪的闹剧。

　　晚会后，苏曼本想向张天昊表白心意，却因唐季的举动在全校面前颜面尽失。张天昊只是淡淡地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苏曼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唐季。

　　毕业后，两人彻底断了联系。来到这座城市的三年间，唐季偶尔会想起苏曼，不知她过得如何。如今再度相遇，却已是物是人非。

　　…

　　沈虎抽了一整晚的烟，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凌晨四点，他起身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他却一口都没喝，只是盯着酒杯出神。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扭曲的线条仿佛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天蒙蒙亮时，沈虎才从窗台上下来，脱得□□，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疲惫的身体，却冲不散心中的郁结。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底布满血丝。

　　洗澡时，沈虎脑海里满是苏曼那张刻薄的嘴脸和唐季悲痛欲绝的眼神。愤怒在他胸腔中翻涌，他猛地抬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墙壁的瞬间收住了力道——最终只是将手掌重重按在冰凉的瓷砖上，任由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水流顺着他紧绷的背部线条蜿蜒而下。他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决然。既然疼痛无法麻痹内心的痛楚，那就直面它，解决它。

　　当然，在沈虎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和“放弃”这两个词。他既已认定此生就是唐季，就绝不会让唐季轻易从手中溜走。既然等不来，那我就主动出击！

　　他关掉水龙头，扯过浴巾擦拭身体，动作干脆利落。镜中的男人虽然憔悴，眼神却重新燃起了熟悉的锐利光芒。是时候重新掌控局面了。

　　…

　　唐季下楼时，沈虎已经在等着了。黑色的警车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几个早起的老太太好奇地张望着，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也不知是不是在讨论着这两人。

　　和往常一样，唐季习惯性地和沈虎打招呼，但脸上缺少了往日的笑容。本来极其合身的西装此刻穿在唐季却显得有些松垮，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不少。

　　看着唐季浓重的黑眼圈和打的歪歪扭扭的领带，沈虎明白他也一夜未眠，心不在焉。

　　此时的沈虎对苏曼恨之入骨，若有机会，他定会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他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个让苏曼付出代价的方案。

　　"你还好吗？"在开往公司的路上，沈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车载香水散发着雪松的清香，却驱不散车内压抑的气氛。

　　唐季摇摇头，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晨光中的城市仿佛蒙着一层灰纱，与他此刻的心情相得益彰。

　　见唐季不愿开口，沈虎也没再追问。车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沈虎这才想起，唐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虽然他希望唐季能把他当做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更渴望的是两人之间能产生更深层的感情。

　　"如果心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吧。"

　　听到这句话，一直强忍着的唐季突然哭了。他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趴在副驾驶座上，身体不停颤抖，泪水浸湿了半截衣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沈虎猛地将车停在路边。听着唐季的哭泣，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一片。阳光透过车窗，在唐季颤抖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知道吗，看着你伤心，看着你难过，听着你痛哭，我多想把你拥入怀中，但我知道现在还不能这样做。沈虎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若爱情能够隐忍，世人又怎会说它具有魔力？

　　沈虎伸手将唐季轻轻拥入怀中。他不懂如何疼惜人，也不懂怎样安慰别人，看着唐季哭得撕心裂肺，他自己也难过得几乎窒息。唐季的发丝蹭在他的下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忘了那些过去，忘了那些伤心事。未来的路还很长，以后你会遇见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

　　"沈警官！"唐季边哭边说，"我真的那么差劲吗？真的那么没用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虽然三年没见，但昨天见到她时，我的心还是跳得厉害！我知道我没用，赚不到钱，无法给她奢侈的生活。但我会努力，总有一天能做到的，为什么她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听着这些话，沈虎原本破碎的心此刻已化为灰烬，随着唐季一声声抽泣，飘散在天地之间。车窗外，行人匆匆而过，无人注意到这辆警车内正在上演的心碎一幕。

　　忘了她吧，未来，我会对你好！沈虎在心里对唐季说，但他更想亲口告诉唐季。

　　看着唐季的样子，沈虎本想打电话给陈动说唐季今天不上班，但想起苏曼那副嘴脸，怒火再次燃起——绝不能被她看扁！

　　…

　　名动大厦的大厅气派非凡，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匆匆来往的身影。看着沈虎转身离开，唐季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电梯，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就在唐季刚走进电梯的下一秒，沈虎却又出现在了名动大厦门前，快步走向了另一部电梯。

　　"请问，苏曼的办公室在哪儿？"沈虎随手拦住一个抱着文件的年轻女员工。这名老员工虽然不知道沈虎是谁，但被他冷峻的气势吓得文件差点掉在地上，连忙指明方向。

　　苏曼有严重的狂躁症和抑郁症，正准备倒水吃药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沈虎一脚踹开。昂贵的实木门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苏曼吓得水杯和药片都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和白色药丸散落一地。她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此刻却显得格外狼狈。

　　"沈大少？"苏曼强装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恐惧。

　　沈虎接下来的话让苏曼直接呆在原地，明白这位大少爷来者不善。沈虎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压迫。

　　"苏曼，我警告你，不管你和唐季以前是什么关系，但从今以后，你给我记住：离他越远越好。若是你还敢招惹他，就别怪我沈虎心狠手辣，让你后悔终生！"

　　沈虎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曼心上。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中央空调的嗡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沈虎是何许人也，苏曼再清楚不过。别说让她后悔终生，就是要她全家的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苏曼不会觉得沈虎在开玩笑。对沈家大少，没有人不了解。

　　沈虎转身离开后，苏曼站在办公桌前发出一声声冷笑。她走到窗前，看着沈虎怒气冲冲地坐上警车，绝尘而去。

　　"没想到啊，唐季，你本事倒是不小，连沈家公子都亲自来威胁我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我说凭你那点本事怎么能进名动，还当了开发总监，原来是个走后门的！"

　　这一刻，苏曼似乎明白了一些事。虽然她还搞不清沈虎为何如此维护唐季，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唐季和沈虎之间，没那么简单。

　　她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摇曳，像极了鲜血。苏曼一饮而尽，感受着酒精灼烧喉咙的快感。当然，苏曼不是蠢女人。与沈虎作对的后果她一清二楚，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曼的变脸功夫是一流的。既然你有沈家公子撑腰，我明着不得罪你，但暗地里使点手段又有谁知道？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唐季。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特别是他和沈虎的关系。"

　　…

　　唐季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中午时分，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苏曼办公室的门。但他没有注意到门上那淡淡的鞋印。

　　"请进！"

　　当唐季推门进来时，苏曼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挂上了那副国际标准笑容。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补了妆，看起来完美无缺。

　　"是唐总啊，请问有什么事吗？"苏曼的声音甜得发腻，与早上判若两人。

　　看着苏曼对自己微笑，唐季的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几下。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苏曼身上投下斑马纹般的光影。

　　"那个，昨天的事，对不起！"唐季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西装裤缝。

　　"昨天？"苏曼笑着说，"昨天什么事啊，我都忘了。唐总，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正忙着呢！"她故意摆弄着桌上的文件，显得很不耐烦。

　　唐季不明白苏曼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在办公室里思考了一个上午，还是想再努力一次，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忘不掉苏曼。

　　"苏曼，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从今天开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好吗？"唐季接着说，"你先别打断我。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但我的感情是真诚的。难道你就这么忍心吗？"

　　苏曼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唐季，肩膀微微抖动，仿佛在压抑情绪。

　　"唐总，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苏曼也不是无情的人。"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一年内赚够五百万，我苏曼二话不说，就跟你回家。"

　　听到这话，唐季一扫昨日的阴霾，满脸惊喜："真的吗？"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整个人都焕发出光彩。

　　"我苏曼说到做到！"

　　唐季激动地摘下脖子上奶奶留给他的祖传玉观音。那块玉温润通透，雕刻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那以此物为证。这是我奶奶留下的传家宝，她希望我能亲手给她的孙媳妇戴上。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保管，等我成功的那一天，我亲自为你戴上。"

　　苏曼微笑着接过玉观音，指尖刻意划过唐季的手心："好，我等着。"

　　等唐季满怀欣喜地离开后，苏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走到洗手间，用力搓洗刚才碰过唐季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沈大公子，这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不关我的事。"她对着镜子冷笑道，镜中的脸扭曲而狰狞。

　　她瞥了一眼手中的玉观音，随即像丢垃圾一样把它扔进垃圾桶，并叫来了秘书。

　　"晓琳，把这个垃圾桶拿出去丢掉，给我换个新的。还有，以后唐总送来的任何东西，你先替我收下，没人的时候再拿去扔掉。"

　　晓琳虽然不明白苏曼为何这样做，但既然上司吩咐了，身为秘书的她只能照办。她注意到垃圾桶里的玉观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么贵重的东西，说扔就扔？

　　不出苏曼所料，唐季开始送一些小礼物给她：周一是一束昂贵的蓝色妖姬，周二是一盒Godiva巧克力，周三是一条爱马仕丝巾...但她从未亲手接收过。

　　"我们苏总说了，您送来的东西我先收着，等她回来了我会亲手转交。"晓琳每次都会这样告诉唐季，心里却为这个痴情的总监感到不值。

　　唐季总是笑着说："那就麻烦晓琳秘书了。"他的笑容单纯而真诚，让晓琳越发不忍。

　　"不客气。"晓琳低下头，不敢看唐季的眼睛。

　　没过多久，公司里就开始盛传唐总正在追求苏总。茶水间里，几个女员工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唐总昨天送了苏总一条蒂芙尼项链呢！"

　　"苏曼不是和陈总有一腿吗？怎么又勾搭上唐总了？"

　　"这种女人啊，就是见一个勾引一个..."

　　一些员工开始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苏曼不是有陈动吗，怎么还公开接受唐季的追求。暗地里有人骂苏曼是个婊子、骚货、不要脸。这些闲言碎语渐渐传到了陈动耳中。

　　苏曼对这些骂声无动于衷，不知是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根本不知道别人在骂她。她依旧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像只骄傲的孔雀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没人知道苏曼在想什么，但众所皆知的是，苏曼原本喜欢的是陈动。至于陈动对苏曼和唐季的这段绯闻持什么态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三天后，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陈动终于约到了沈虎。这家咖啡厅以手冲咖啡闻名，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墙上挂着抽象艺术画作，柔和的爵士乐在耳边流淌。

　　服务员送上了陈动刚才点的蓝山咖啡。精致的陶瓷杯上冒着热气，咖啡的香气令人沉醉。

　　"要加点糖吗？"陈动习惯性地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沈虎摇摇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窗外："你什么时候见我喝咖啡加糖了？"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陈动笑笑，想起从小到大和沈虎喝过那么多次咖啡，还真没见过他加糖："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么苦的咖啡你怎么喝得下去？"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沈虎抿了一口，苦味在舌尖蔓延，却不及他心中的苦涩："又不要你喝，管那么多干嘛？"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对，我管得太多了。"陈动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沈虎的表情，"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管。据说，唐季正在和苏曼谈恋爱！"

　　沈虎猛地停下喝咖啡的动作，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手中的咖啡杯重重落在碟子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危险，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见沈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陈动连忙说："我可没胡说，现在公司里都传开了。据说唐季还把他奶奶给的祖传玉观音送给了苏曼，可真是痴情啊。"他故意加重了"痴情"两个字。

　　陈动话还没说完，沈虎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警服外套就往外冲。桌上的咖啡杯被碰掉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深色的咖啡渍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像一团污浊的墨迹。

　　陈动对沈虎的了解甚至超过沈虎的家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看着沈虎怒火冲天地离开，陈动不禁陷入沉思。自从唐季出现后，沈虎就变得不太正常。只要涉及唐季的事情，沈虎就格外在意。这唐季到底是给沈虎吃了什么药，让沈家大少像是变了个人？

　　陈动皱着眉搅动杯中的咖啡，忽然想起在私人派对上目睹的一幕：沈虎看唐季的眼神，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目光，是他从未在沈虎眼中见过的。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应该不会啊，即便他这些年来真的没有女朋友，也不至于..."陈动放下咖啡杯，长叹一声，"真是伤脑筋！"

　　他站起身，也跟着沈虎走了出去。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波。服务生正在清理地毯上的咖啡渍，脸上写满了无奈。

　　陈动走到门口，看着沈虎的警车呼啸而去，不禁为这段复杂的感情纠葛感到担忧。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结局，谁也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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