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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
柔和的阳光穿过翠绿的树叶。垂柳低垂,随风摇曳。初秋的天气非常宜人,鸟群在山峦间盘旋。水杉的树影倒映在清澈的水底,映出玉璧般的颜色。
露珠轻轻地落在郎的衣服上,他正骑马沿着旁边的小路走。天气微凉,莫沙武和几名护卫紧随其后。穿过小溪,郎放慢了马速。这次回京,他的心情非常平静。莫沙武策马上前,观察了他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开始出发了。莫沙武跟来,可能是他自愿的。一路上,郎几乎没有说话,他安静得像个影子。莫沙武对此已经习惯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 郎突然问道。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莫沙武接话道。
郎用力拉紧缰绳,示意停下来。大家趁机让马喝水吃草。站在广阔的田野前,远处群山连绵,雄伟的兴山依然矗立在身后。这么多年,马蹄扬尘穿过森林,这条路变得熟悉了。对郎来说,掌握地形并不困难。穿越离别林的那段路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是命运,我就必须去尝试!” 郎轻轻地低语,他抬头看着远方天边的云彩。一阵风不经意地吹走了那片枯黄的落叶,它留恋着旧枝头最后的感情。
“你觉得面对会更好吗?” 莫沙武犹豫着,郎只是悲伤地摇了摇头。
“这场仗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是生是死,都由命运决定。如果今天我不回京,在云州城也未必能安稳!” 郎的声音低沉,心里感到沉重。这么多年来,那种疯狂的幻象一直纠缠着他。午夜的可怕梦境,或是月圆之时的身体痛苦。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王子的身上,有谁知道,有谁了解。
“我真心劝你一句,如果太看重情义,最终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莫沙武这么说,郎其实早已明白。既然选择了剑,就必须承担要付出的代价。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如果犹豫不决,又会失去许多东西。
...
秋风充满了窗户,玉梅虚掩着一扇。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小桌旁,看着即将凋谢的莲塘。昨晚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启齿。她轻轻抚摸着齐肩的长发,青春的活力在她眼中闪耀。这是生命风暴中仅存的一点平静。
为夫君准备的衣服仍然挂在屏风上。她又开始展现自己的裁缝手艺。等着郎回来试穿,她心里只有这样的期盼。唉,不知为何,她浑身感到不安和焦躁。她轻轻咬着嘴唇,因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只手将头发盘好,另一只手披上了男装。她拿起父亲的剑,心中充满了激动。那温暖的胸膛依然留恋不散,那带着一丝冰冷的甜蜜气息让她明白郎的心境。与其陷入痛苦,不如勇敢地面对它。
我会等,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
风声呼啸着送走了远去的马蹄声,孟希很快就回到了京城。浩元比他更焦急,他让木水也跟着一起来。虽然有些不便,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孟希倒不太介意。无论如何,让木水暂住在秦师叔家也挺好。浩元早就计划好了,孟希也没有理由再劝阻。用浩元的话说,木水和美儿作伴也很好。
就这样吧!
孟希策马狂奔,朝着师叔家方向而去。这次重逢,是两人期盼已久、充满感慨的时刻。
风声呼啸,马蹄声响在门前,美儿刚把菜篮子搬到后院,就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她差点尖叫起来,师婶也被吓了一跳。
“孟希!你回来了?” 难掩兴奋,美儿高兴地跑过去拥抱了两位师兄。师婶见状责备了一下,尽管如此,她心里也充满了喜悦。
屋里很安静,师父和师叔似乎不在家。还没等孟希问,师婶就说:
“他们俩刚进宫去了。你们先吃饭吧!”
浩元一听到吃饭,立刻精神焕发。果然,他们又饿又渴。能赶上饭点真是太好了,浩元催促孟希进屋。顺便,他们介绍了木水。浩元那笨拙的样子藏都藏不住,全家人都忍不住笑这个傻小子。
再说京城,当一切准备就绪时,皇帝汪正严彻夜难眠。噩梦让他烦恼不已。思来想去,时局变得非常奇怪,皇帝慢慢地走到了皇后的深宫。
悄无声息地,他没有让宫女进去通报,就悠闲地拜访了延风国的母仪天下。香火刚灭,姚灵迅速将所有的香烛、符咒卷在一块布里。她躲到房间的一角等待。燕鸾皇后悠闲地品尝着香茶,她轻轻抚摸着瓷杯。
“你竟如此清闲吗?” 皇帝走进门槛时问的第一句话。皇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她急忙侧身行礼。如此隆重的姿态,为何汪正严却不感到丝毫欢喜。他轻轻挥手,让皇后坐在他对面。君王的目光没有离开,皇帝想看透自己妃子内心深处的想法。
“妾身在宫内孤寂,借诗乐以解忧愁。身为女子,怎能与陛下这般明君相提并论,处理成千上万的大事。” 声音清脆如鸟鸣,汪正严突然冷笑一声。他指着桌上几卷小纸。
“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兵书、地图都了如指掌,怎会不能相提并论!”
“陛下?” 燕鸾皇后微微皱眉。她轻轻眨了眨眼,片刻的停顿让她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汪正严一眼瞥见那个朱漆描金的鸟笼。这是皇后的雅兴吗?正好,她将那只鸟放了出来,腿上还带着银链。它显得很自在,梳理着羽毛,磨着嘴。
皇帝慢慢地走近,皇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快步走过去,虚握着陛下的手。
“陛下小心!”
汪正严很惊讶,皇后机智地推开了旁边的椅子。这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借口,她以陛下差点被椅子绊倒为由。皇帝犹豫了片刻,他转过身来,放弃了看那只鸟的念头。皇后轻轻咬着嘴唇,她让宫女继续奉茶。
“你说说,怎样才能掌握天下?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皇位还是自由?” 问了一个非常试探性的问题,汪正严专心地观察着皇后的态度。他一只手搭在长椅上,嘴角露出了非常淡的笑容。
“首先要遵守礼仪,赢得群臣的信任,那时才能称霸天下!” 皇后回答道。
“是啊,但那是古人的道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汪正严追问,皇后基本上明白了问题。她避开了那冰冷的目光,只想着多年来独守空房的景象,心中涌起了阵阵刻骨的仇恨。
“陛下想让妾身如何回答,妾身就如何回答!深宫之人怎敢奢望天下之事。身为女子,妾身能干预吗?”
“你……” 皇帝生气,但努力克制住,他紧紧握住藏在衣袖里的手。皇后心知肚明,她低着头,说着那些话。难道不是想婉言请陛下离开吗?这位母仪天下突然不喜欢自己丈夫的出现。汪正严疲惫地离开了,在跨出门槛前,他对着里面说:
“野心是让人堕入地狱的东西!”
这句残酷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皇后脸上,她震惊地瘫坐在地上。她不是生气或赌气。她想到的是自己,感觉自己竟如此可怜。
...
正午时分,京城温柔的秋日阳光让人感到很舒服。莫沙武下了马,看了一会儿城门。郎刚才一直在绕圈子,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西服凤凰的军队已经接到了主人的命令。悠闲地走进城里,莫沙武看到了远处自己的家。他沉思了很久,连郎走近了也不知道。
“你还在留恋吗?” 郎说。
“没办法!” 莫沙武叹了口气,他不再多看了。
郎把马交给随从,然后和莫沙武一起去了驿馆。迎接云州公子是理所当然的事。郎让莫沙武来这里是有道理的。毕竟,明天他们将以褚云王的身份参加大典。
那个重要的时刻只好留到明天。郎刚瞥见一群燕子在天空中盘旋,孟希就进宫觐见了太子。万事开头难,许多必要的、重要的因素压在了他的肩上。孟希再一次投身于官场之中。
锦衣卫遍布各处,孟希的调动非常灵活。顾不上休息,就这样投入工作,两兄弟里里外外都很忙碌。另一方面,知君和安玉一直陪伴在太子身边。看来这种陪伴越来越亲密了,浩元对知君仍然有很多想法。突然间,他觉得那个书呆子有点陌生。那种感觉很模糊,难以解释清楚。
“怎么了?” 孟希轻声问道,但浩元只是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我去东门了!” 浩元带着剑离开了,孟沙心里感到不安。回到燕枣就像回到了当年的噩梦。那些可怕的回忆永远无法抹去。景物依旧,人却漂泊何方。带着断剑带来的伤痛,哪条路能弥补那贫瘠之地?
万里相争为称霸
军业不成就因小人
君子人生深不见底
万劫堕落自招杀身之祸。
像个大丈夫一样生活在天地之间。英雄气概怎会惧怕强国。或许,心中的那份私情一直藏在幼小的心中。期待着有一天能在故乡团聚。
我一生亏欠了两个重要的人,你是我亏欠最多的人!
...
“郎?” 莫沙武听到剑重重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从医书上移开了目光。郎紧紧握住它,不让波动扩散到周围。“血雨剑”有失控的迹象。最近,它对莫沙武的关注度增加了。
“怎么了?” 莫沙武问道。
“没办法了!” 郎低声说,急忙带着双剑离开了。莫沙武迅速追了上去。他紧紧跟在郎的后面,直到西外城。
那种神秘感从未离开过郎,至少莫沙武是这样认为的。河边空旷,夜色也很深,莫沙武震惊地看着郎在黑暗阴沉的天空下进行着奇怪的仪式。
当郎轻轻划过锋利的剑刃时,鲜血溅了出来。它一滴滴蜿蜒着包裹住了“血雨剑”。红色的光芒爆发,凤凰理所当然地在周围盘旋。邪气汹涌而上,极其可怕。莫沙武感到窒息,“血雨剑”看起来就像一个吸食人血的魔鬼。转眼间,剑身变得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
“郎?” 他低声说,这时郎已经将那把刺客之剑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脸苍白而憔悴。那一刻,莫沙武明白了所有。他心疼地抓住了云州王子的肩膀。
“这就是你能控制它的原因吗?”
郎突然笑了,他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光。冰冷的心隐藏在一个男人的美貌之下,他那微小的愿望是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剩下的只有那片必须悲伤地嚎叫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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