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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何在
“越曦,越曦,快醒醒。”有人轻轻拍了拍她。
“唔。”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夜教官好,是腥风大意了。”
“你这孩子,犯困也得撑到回房间啊。”
夜离非教官是负责他们精神思想这块的,也教他们催眠术等精神攻击手段,是夜问的父亲。对于腥风这种学生他们是非常欢迎的。她内心坚定,认定的事非得海枯石烂方有变动的可能,而米诺在她很小时给她灌输的思想又得到了她成长后的认可,所以她的思想他们是非常放心的。而且她的异能,所谓的精神力天赋,也给他们的很多刑侦工作带来了惊喜。
哦,他和夜问一样,也负责审讯、洗脑什么的。
“无香让你过去一下,叶教官也在。”对于组织里的年轻砥柱,他一向是很温和的,也仅限于他们罢了。
“是,腥风明白。”起身向教官行礼告退,转身去实验楼区域。
药物实验室,没人。
宠物调、、教室,没人。
“不会是在那吧。”暗自嘀咕,推开一扇房门,果然在。
“叶教官好。香香,你果然在这里。说吧,又看到什么了?是上九天摘月还是下五洋捉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有些吊儿郎当的问。
“越曦,你来看看这些人。”与穿着一身白大褂,仿佛浑身都弥漫着消毒水味儿的蝎娘花无香相比,恒狐叶伶瞳则只用数条红绸裹住关键部位,胳膊上环绕皮鞭,手上脚上挂了很多丝带和铃铛。
一个禁欲一个诱惑,倒显得腥风这身职业装平凡了很多。
前提是忽略那张脸。
眼波一横一扫,唇角一斜,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两人却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妖精!”恨恨地骂了一句,花无香掏出一副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镜,上前挡住了那张妖孽的脸。
身为腥风的好友,墨镜口罩什么的可是必备品。即使她们从小一块长大,但有时面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仍忍不住血脉贲张,偏偏这家伙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放电!
摸摸脸,腥风开口:“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看这个,我提炼的细胞增速分裂剂,能治愈许多顽疾。”
“是,可接着就是生命体征的迅速衰败而外表不显,顶多再活十年。这些你不是实验过了吗?”
腥风虽与万物通灵,但有些连灵都没资格生的生物如老鼠苍蝇什么的她的态度向普通人看齐。
“所以可不可以作用到肢体上呢?你看这几个人,你上次审讯的那几个。”叶伶瞳指指隔壁屋里的几人。
“他们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身子还是蛮不错的。你看,好好打扮一下,这皮肤也好了,脸也说得过去,特别是这身子,不愧是练过的,这手感,这肌肉,虽说离上台还有些差距,不过接客嘛……有些客人的口味是比较奇特的。”
扫一眼那几个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是被她用精神力强制拷问过的结果。反抗越强,伤害越大,聪明人这时候应该放弃抵抗,这样伤害还小些,可惜啊,她的力量太过霸道,再怎么顺从,神经受的伤害也小不了。
这种审讯方式虽说可以保证消息的绝对正确,但她也不可能每次都用,那非累死不行。往往都是对付那些扛过组织里其他人审讯仍不开口的硬骨头。这种精神创伤也不是不能治,只要腥风再用力量梳理调养即可,可话又说回来,腥风脑子又没毛病,为什么要耗费自己的精神力去治疗几个没用的罪囚?这些人逃不过废物利用的结局,还指望她治疗?呵呵想得太甜了。
现在嘛……“恒狐教官,您不是让我去治疗他们吧?”那样她可就不给面子了。
“不是哟,只是受不了他们身上有残缺。”
“装义肢也一样。”
“假的终归是假的。”
“那就只有求助于《蜘蛛侠》里的康纳斯博士了,或者《超人》还是《蝙蝠侠》里面的那个谁,《阿凡达》里的采矿公司,我等凡人是无能为力了。”风越曦偶尔就是嘴有些损。
“说正经的。”花无香不知何时已戴上手套和消毒口罩,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众所周知,残疾的肢体不可再生,而再生功能强大的毛发、皮肤、血液等,若受损面积达到一定比例亦会丧失再生能力。而单细胞个体却可以任分裂出去的任何组织生成新个体……”
“停停停,我生物老师死得早,你直接说要我干嘛!”香香喜欢飙术语这也是醉了。
“很简单啊,我要你……”花无香的面容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串串的数据,围着她转。
“这是……”风越曦尚未及反应,忽然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仰倒着栽了出去。
“!!”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银色的床帐。挣扎着披上内衫,拂开帷幔站起来,看见旁边桌子上不知何时被放上了一只香炉,里面点的是魔舞大陆上特有的迷香,能唤起人内心深处的记忆。
“西摩尔,你出来吧。”熄了香炉,在椅子上坐下,捻着手上的一点灰末淡淡道。
“喵~~主人不要生气嘛!”我蹭我蹭我使劲儿蹭。西摩尔自暗处跳上桌子,讨好地蹭着风越曦的手。
“我说怎么做这么个梦呢,原来根儿在你这儿啊。”
捏捏它的耳朵,风越曦放松了表情:“说吧,为什么?”
“因为主人最近为翼辉的事很头疼,所以我想在潜意识里启发主人。”撒娇撒娇!
“潜意识吗?”的确,当为了某事苦思不得时,潜意识里的东西的确有可能给人以意想不到的启发。
“主人,你想到了什么吗?”西摩尔问。
“啊,或许吧。”抬眼看窗外天色,月挂中天,但是没心情欣赏了。
回想梦中的那一串串数据,风越曦有了大概的想法。梦里的事倒是真的,只不过香香叫她过去只是为了让自己从精神方面直接探查那些人的药后反应罢了。
呵,本就是梦不是吗?
西摩尔这小家伙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吗?
抱着西摩尔走到窗台前,手探到窗外,一片柔和的清辉映得那只手愈发如冰如玉。
曾经,也是在这样一片美丽的月光下,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手挽着手,许下天真却真挚的誓言: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愿我们相伴一生,白首不离!
那样的美丽可谓雁过应迷,月见亦羞。
如今,四个人中有一个在那个夜晚之后不到两年就去了,另一个也在几年以后丧生。曾经的“四小天鹅”变成“三剑客”,后来又成了“双剑合璧”还是“二圣”?只希望,不要那么快变成“一枝独秀”才好啊。
香香,孙蓠姿去了后,千寻就与我们生分了。我们四个人中向来我和你,她和孙蓠姿更好。而我殉职以后,你也会为我沉寂多年吗?以前你是那么活泼的性子啊。
香香,我常梦到你,你也会梦到我吗?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启示。我的挚友,你,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主人?唔!”西摩尔见她发呆,出声提醒,却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失声哭了起来。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对友人的思念,对往日的追忆,以及近日来的压力。这些,存了太久了,哭出来也好,憋在心里难免伤身。以前有好友为她量身配置药物调理缓解,现在,也只有靠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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