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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4)
从自己老师那听不到回答的弗利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处久了,我觉得……(英语)”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仍旧听不到回应的弗利曼红着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知道错了。别这么做,被开除的话我连书都没发读了。(英语)”
想到那个恐怖的后果,想到自己原本光明的未来一片黯淡,弗利曼紧紧攥着对方的裤子:“我……我……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真的……求求你给我第二次机会吧,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英语)”
听着那话语中的祈求和无助,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出这种傻事,男人的眼眸便暗了暗:“弗利曼。(英语)”
“……老师……(英语)”听到声音的弗利曼抬头看向自家老师,对方冷漠的神情让他心口紧了紧。
注视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老人,男人接着说:“你刚刚成为我的学生时,我就告诉过你,一定小心谨慎,因为在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英语)”
想到当初的男人,想到自己那自信的话语,弗利曼喃喃的说不出一句话。
蹲下身子看向年轻的男人,看着对方红到委屈的眼睛,赫本利伸手放在对方脸上:“你说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可能。(英语)”
那时你那么自信,就算是外头热烈的阳光都没你的模样刺眼。
咽了咽口水的弗利曼莫名觉得赫本利看他的目光有些骇人:“老师……(英语)”
“对那个女孩动心是不是?(英语)”赫本利医生略微冰冷的手摸着弗利曼苍白的脸庞。
“我没有。(英语)”那犹如被蛇抚过的感觉让弗利曼抖了抖。
男人的声音冷漠又可怕,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你们,做过什么吗?(英语)”
年轻的弗利曼松开手想跑,但唯一可以动的腿却被赫本利医生死死抓住。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英语)”低沉的犹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此时就像是噩梦中的奏乐,弗利曼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咬住嘴唇。
“真是坏孩子,弗利曼。(英语)”赫本利医生一把翻过弗利曼的身体直视对方的眼睛。
看着对方欺压上来的身躯,弗利曼绝望的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英语)”
听着那些乱了调子和逻辑的话语,赫本利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不是说会听话吗?”
这话直接弗利曼咬住自己的后牙……
集装箱制作的房间,透过单面透视玻璃,绝望的弗利曼看着窗外的老人哭得好死一个姑娘……
晴空万里天下,得知自己不久后再也拿不到这份高薪工资的老人发愁的坐在自己种的那一片菜地上想:怎么办?失业了……
七、
采用沥青混泥土铺就的高速公路上,正吃着他人买的薯条汉堡的顾从杨接到了邱云泽的电话——对方说徐宣言想要晚上约着去吃饭看电影。
听到这话的顾从杨问:“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传来了回答:“放学后,大概五点半左右。”
看了一眼腕表的顾从杨:“好,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电话那边因为这话插入了徐宣言的声音,对方说了一个商场的名字。
“那到时候见。”想着那商场距离等会要去的地方应该不远,顾从杨同意了。
似乎是做了什么,那边窸窸窣窣,又变成邱云泽一个人的声音:“嗯,中饭吃了吗?”
“正在吃。”听到问话的顾从杨笑着回答。
“吃的什么?”
顾从杨看着自己面前的薯条汉堡:“喝的汤,你呢?”
顺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邱云泽那边就因为有人找而先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的顾从杨吃着薯条默默看着车外的风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逃走的,也不想知道。
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当初的她还会因为直接将对方圈禁而愧疚,那么现在,她要是和对方再次见面,只会让她立马去死——心慈手软会带来麻烦和厄运,那场噩梦教会了她不少东西。
车子抵达珞珈市后,顾从杨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在将她送到目的地后,下车的顾从杨告诉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三天后找不到人,你们就回意大利吧。(意大利语)”
听到这话的男人点头:“是。(意大利语)”
一如既往是那么冷清的街道,看着街道两排的高大梧桐树,顾从杨缓缓穿过,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自从出事后到现在五个月。
瞧着高大威武仿佛没经历过四季的大树,再看看不远处坐在门口等她的顾婆婆,顾从杨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调。
走到对方身边坐下,顾从杨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很抱歉,没有听你的警告。”
“嗯。”听到道歉的顾婆婆淡淡回道。
看着不远处一小措的新芽翠绿的好似一碰就碎的模样,老人发问:“你能使用那份力量了?”
“嗯,算是因祸得福。”顾从杨说,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绝望的时候成功念出咒语……
然而下一刻,老人的话却带着点笑:“因祸得福?”她转头看向顾从杨:“我怕你会后悔。”一句话说的是意味深长。
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顾从杨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库洛先生那边拒绝了你的申请。”下一句,抱着动物的老人却这么说。
这话直接让顾从杨怔住,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声音:“不是说……”
怎么会?一听到自己被拒绝就有点慌张的女生心里是一片惊涛骇浪——在顾从杨出事之前,她和库洛先生已经达成了治疗方案,对方说没问题,现在为什么突然就……?
“他说他治不了活不过五年以上的病人。”顾婆婆摸了摸手上的动物,轻声回答。
伴随着沙沙声的话语一传入耳朵,顾从杨的脸色蓦然煞白,她攥紧好几次衣摆,才发声:“我以为在梦里……”——我以为在梦里死掉不会算在真实的寿命里。
直接打断顾从杨的话语,老人将一个事实亲口告诉她:“过于短暂的寿命根本没办法恢复到往昔,就算你付得起再高的价格。”
这话一出,顾从杨立马沉默了。
貌似永远生活在夏日里的大树下头,风永远都不会很热也不会很冷,但被风吹着的顾从杨却觉得那风吹进骨子里头,四肢百骸都在发寒。
“后悔吗?”老婆婆的声音在顾从杨耳畔响起。
随着那声问,无数人曾问过的问题随之响起。
一直都说自己不后悔的顾从杨茫然到回答不出声音。
好久好久,顾从杨才用带着点嘶哑的声音问顾婆婆:“还有其他办法吗?”
听着那声音中压不住的颤抖,原本一直在隐隐发怒的顾婆婆沉默许久,启唇:“无法恢复就只能延续。”
愣愣的转移目光,不想死的顾从杨看着顾婆婆的侧脸:“我不明白……”
定定注视着大树,一身黑色打扮的老人慢慢说道:“有一个地方,它那边售卖一种药品,可以让快死之人延长寿命。”
不成想还有这法子的顾从杨露出惊讶的神情。
扭头看向对方,四目相对,表情冷淡的顾婆婆:“价格非常昂贵,但只要你出的起,活着没有问题。”
听到这的顾从杨点头,随后,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建议我……”服用药物却建议我进行那个七三开的手术?
“一旦服药就要终身服药,做好心理准备,顾从杨。”本来并不想这么做的顾婆婆看着顾从杨认真的说。
顾从杨从那话中听出几分不太好的意思,她小声询问:“如果停药?”
“时间就会走。”顾婆婆定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看着那里头的自己。
没听明白的顾从杨在心里思索片刻,抬眸:“我不懂。”
女生以为顾婆婆会和以往一般解释,不料,对方却这么说——“那你最好不要懂。”
听到这话的顾从杨心里一惊,总觉得有点……
“走吧,带你去看看那个地方。”看了看不知何时又灰蒙蒙一片的天空,顾婆婆起身说道:“等会可能还有大雨。”
虽然顾从杨也想去看看,可她等会还有事……:“我等会有约……”
“不需要多久。”
被再次打断话的顾从杨瞅了一眼婆婆,她觉得对方似乎气得不轻,只得乖乖点头:“好。”
瞧着顾婆婆一边抱宠物一边拿雨伞的模样,自觉有错的顾从杨赶紧说自己来拿伞。
将伞递给对方,顾婆婆:“现在就打开吧,一会会有雨。”
“好。”顾从点头开伞。
他们用的伞是顾婆婆曾经借过顾从杨的纸伞,上面的丹顶鹤栩栩如生宛若下一刻便会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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