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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父母不爱他,而是太爱他
刘芳看看门上的牌匾,难以置信的道:“晓帆,难道这里就是佚名仙门?”
他身旁的公冶志也跟他一样,诧异的看着头顶的破牌匾,点头道:“济之,应该就是这里了。”
刘芳犹疑着上前敲门,但良久也无人回应,二人对视一眼,刘芳推开大门。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刘芳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他看到了角落里的铸剑炉。这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窝棚,下面支着一个简单的铸剑炉,但他却感到十分眼熟,跟姑父视若珍宝的那个铸剑炉长得很像。
只是姑父的那个铸剑炉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很多耐火泥都脱落了,而这个铸剑炉一看就是经常使用,周围还有点点铁水滴落的痕迹,想必不久之前有人在这里铸过剑。
他点头示意公冶志分开寻找一下。
公冶志会意,二人随即分开,四处寻找。
刘芳来到厨房,看到了佚名留下的那张纸,他心中不免疑惑,听此人口气,想必是李修崖口中的干爹,但是他为何不让李修崖去玄墨书院?此人跟玄墨书院有什么瓜葛?
紧接着,他也发现了纸上牵连着的红色金蚕丝,他更疑惑了,红色的金蚕丝何等珍贵?竟然用来连接——锅盖?
佚名仙门看着破破烂烂,实际上这么有钱吗?
刘芳这才想起,好像李修崖身上穿的一身红衣,头上束的红色发带,都是这种红色金蚕丝所织,只是好像使用了什么障眼之法变得不这么光彩夺目罢了。
见到这根金蚕丝,才发现,原来李修崖从上到下的料子都是与此金蚕丝相同之物织就。
这就更奇了。
能穿着红色金蚕丝织就的衣服是何等值得炫耀的事情,李修崖为何又要用障眼法遮住金蚕丝的光华,使得那件衣服看起来那么普通?
真是疑点重重。
他看了看锅里扣着的银子,没有移动便盖上了锅盖。
正在这时,外面公冶志的声音叫道:“济之,快看!”
刘芳急忙冲出来,道:“晓帆,怎么了?”
公冶志拉着他来到一个地窖入口道:“你下去就知道了。”
二人来到地窖里,只见这里琳琅满目全都是宝剑,一排排,一行行,板板正正,规规矩矩排列着数百柄宝剑。
刘芳上前随手抽出一柄,顿时地窖一道寒光闪过,他不由得到了一声:“好剑!”
公冶志也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绝世神兵,这里竟然有数百柄!”
刘芳突然有种诡异之感,这里跟姑父的密室有点像。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剑柄细微之处,心下大骇:
果然有个猪头!
他拿起这柄宝剑,带着公冶志回到地面,小心将地窖入口按照原样盖好,对公冶志道:“晓帆,此事断不可对外人道,我需要去回禀我姑父,再做定夺。”
公冶志点头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二人将佚名仙门的大门关好,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因为佚名仙门地处南骄阳地界,而阙明山却是地处北鸣涧范围,李修崖和楚肖云乘凤飞了好几天,才在六月初六当日赶到了阙明山。
不知道大鱼怎么又惹怒了炽凤,炽凤刚到阙明山脚下,就再次一头扎进楚肖云的乾坤袖,说什么也不出来。
大鱼也是兴致缺缺,跟前几天一样,和李修崖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躲进李修崖的袖子里,呼呼睡大觉。
李修崖抬头看到阙明山半山腰上一片粉红,似乎是很大一片海棠花树林,此刻海棠花盛开,远远的,便可以闻到一股海棠花的香气,甜甜的,带有一丝清新的香气。
李修崖回头看看楚肖云衣服上的海棠花,笑道:“怪不得你会以为你的衣服是你师父给你做的,原来是你师父酷爱海棠花。”
楚肖云却不回答,道:“走吧。”
来到海棠花林旁边,李修崖刚想折一枝海棠花逗逗楚肖云。
却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他转身向着说话的声音望去,只见有个一身道袍,道士打扮的人撅着腚在海棠花树下的土坑里挖着什么,一边挖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
“从前有个叫赵清晨的傻逼,听说自己的心上人喜欢海棠花,就傻了吧唧的种了满山的海棠花,还以为能讨心让人欢心,谁想到好不容易邀请心上人前来看盛开的海棠花,心上人却在海棠花林中看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姓楚的王八羔子,那个王八羔子还在我的海棠花林中舞剑,用我的花林泡我的马子,最后还得让我给他们养儿子!”
那人越说越快,手上刨东西的动作要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生气:“不光养儿子,还天天跑到我这里偷情,还得我给他们把风,还得管他们酒喝!真是岂有此理!我这海棠花树下面埋的酒本来是想和她成亲后每年挖一坛酒出来喝的,都快让他们给我喝完了。这对儿奸夫□□!”
李修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心道:这谁呀?这么惨,心上人跟人跑了不说,还得给人家养儿子?
谁知身边的楚肖云上前一步施了一礼,口称:“师父。”
啊?李修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老道给人家养的儿子就是楚肖云。
那这人的身份就不难猜了,就是那位阙明山避缘观的避缘道人,俗家姓名赵清晨的那位。
老道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机械般的转身,看到楚肖云像看见鬼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刚挖出来粘满泥土的酒坛也掉落在地上,好在旁边都是被他刚刚挖出来的软土,酒坛才没有被摔碎。
他用没粘泥巴的手背揉揉昏花的老眼,张大的嘴巴喃喃的道:“云......云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楚肖云似乎对他这位师父如此疯疯癫癫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他扶起师父,拍拍他身上的泥土,道:“师父,我父母也在观里吗?”
避缘道长急忙挥手摇头道:“没在!”,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道:“在。你父亲母亲都在,但是......”后面的话他似乎难以启齿。
李修崖似乎搞清楚一点状况,听刚才楚肖云的师父所言,楚肖云的父母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貌合神离,而是因为这片海棠花林结缘,他这个情敌似乎还颇为吃醋后悔,却也无可奈何。
听他刚才自言自语的意思,分明是说楚肖云的父母在山上等着他挖出酒来喝酒,但楚肖云一问,他又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
楚肖云也不多说,转身直奔山上道观而去。
李修崖不知如何是好,对避缘道人行了一个礼后,紧跟在楚肖云身后。他不敢多说话,只知道楚肖云面沉似水,似乎很是生气。
避缘道人一看楚肖云奔着道观去,急忙想阻拦,但是他一脚踩在了刚刚的那个酒坛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等他再次慌忙爬起时,楚肖云和李修崖早已没了身影。
他急得跺脚,道:“坏了!这下怕是闯祸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似乎让云儿知道真相也挺好,省的让他整日像个看门狗一样,窝窝囊囊。
楚肖云噌噌几步来到避缘观的房门外,双手搭在房门上,正要推门而入,却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双手就这么定定的搭在门上,既不推门,也不离开。
李修崖不明所以,刚要说话,却听到屋内有女子娇嗔一声道:“楚羽,你放开我,我不让你亲,我问你,你在祭天大典上为什么对我娘不恭敬?把我娘气的都没吃进去饭?”
男人的声音:“好华华,我怎么敢对岳母大人不恭敬?你可是冤枉我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没办法嘛?南骄阳这么多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要是对岳母大人太恭敬了,不就暴|露了吗?为了云儿的安全,我只能对岳母大人不恭敬了,相信岳母大人也能理解我的苦衷。快来,让为夫亲一口,想死我了。”
“唔......”一阵绮丽之声后,似乎是女人推开了男人,道:“云儿如今也这么大了,修为也很是不错,要不我们把实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小心躲避就行了,我们也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我感觉我不像你的妻子,倒像你养在外面的外室似的。”
楚羽似乎很赞同,点头道:“那日我也见了,云儿进入圣墓中似乎有什么奇遇,修为大为突飞猛进,我都探不出他现在是何修为,而且,云儿收服的那只火凤倒很像是传闻中赤炎战神的凝兽炽凤。
若真是这样,恐怕这世间已经没有能伤他之人了。我们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想必他也可以自保。”
李洛华道:“是,其实云儿出生之时便带着紫云降生,这紫云我曾在典籍中见过,分明就是炎神世家传家之宝,他胎中带着紫云,必定跟赤炎战神有着莫大的联系。若他真是赤炎战神转世,你我二人也必须护他周全,谁让他选择了你我做他的父母呢。”
楚羽道:“不错,夫人,你说的为夫一定做到。现在可以干一点别的事儿了吧......”
李洛华:“坏死了,老不正经......”
屋内的声音已经不堪入耳,李修崖听的满脸绯红一片。
楚肖云却心下愕然,原来父母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从出生起他们就在想办法保护他。
他这才想起,似乎五岁之前,父母一直是住在南骄阳的,那时候父母也从未吵架,但是后来有一年他过生辰的时候,被人意外看到紫云发出的光芒,便有人质疑楚肖云的身份异常,怀疑过他是什么妖邪降世。
毕竟,如此天才之人怎么会是凡人。
自那以后,他便被送到了这里,常年见不到爹娘,爹娘经常吵架的消息也变的愈演愈烈,天下皆知。
原来他们是为了掩护他,才被百家耻笑了这么多年。
楚肖云突然很想喝酒,恢复前世记忆之前,他曾狠狠的怪过他们,恨他们不像其他小孩子的父母一样对他呵护备至,恨他们把年纪小小的他孤零零一个人扔在阙明山,现在他才知道,若是在他羽翼未丰之时,便被发现赤炎战神的身份,当时小凡又不知去向,他必会成为仙门百家围攻的对象,恐怕此刻早已灰飞烟灭了。
他看看李修崖,若不是父母护他,他哪有今日和小凡重逢之日?
父母之恩,恩同再造。
楚肖云拉着李修崖走出避缘观,道:“今日我很高兴,可否陪我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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