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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除夕(中)
相国王衍此时刚接了国君赐予的几道菜,跪地拜谢圣恩后与家人分享恩赐的菜肴。
却听见左右来报,朱琚求见。
王衍眼皮跳了跳,喃喃道:“此时前来,必不是什么好事!”
身旁的相国夫人听见了王衍的自言自语,轻轻拍了拍王衍的手背。
王衍看了她一眼,笑起来,嘴上的胡须抖了抖,说道:“我去去就来。”
当王衍看到朱琚时,朱琚正伏在地上,头也不抬。
“你这是……”王衍心中不安更重几分。
“求相国大人救救我父亲!”朱琚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回事?贤侄,别急,快起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王衍以眼神示意左右侍从前去扶起了朱琚。
“父亲他出事了!”朱琚眼中含泪,在两位侍从的搀扶下站起。
“怎么回事,别急,坐下来说。”王衍一挥手,两个侍从急忙将朱琚扶至紫檀木椅上坐下。
朱琚就泪眼蒙蒙地说了一番父子连心,宅内异象连连之类的话,最后说了一句:“前几天见到父亲,他对我说了许多,最后说了一句‘事情若是能够办妥,此生无憾’……”。
王衍的脸色微微一变,嘴角轻轻一抖,胡须颤动。只不过烛光闪烁,炭火微明,几乎察觉不出他的变化。
朱琚滴下几滴眼泪来,此时他那原本就有些稚气未脱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少年特有的气质。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锦帕拭去泪珠,然后又流下两行眼泪。
“贤侄……”王衍动了动嘴唇,似是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朱琚立马又扑通一声跪倒了王衍面前,俯下身,道:“我需要现在进宫见我父亲,求相国大人成全!”
“现在?”王衍扶着椅子的扶手,身体往后靠了靠,说道:“现在恐怕不行,最快也要到明日午后了。”
朱琚不言语,俯在地上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王衍见状,示意左右,接着说:“贤侄你可能是多虑了,是不是因为思念父亲过甚,才想到许多牵强附会之事。不过,如果你父亲有什么事的话,宫里定然会有消息传出。但至今尚无一星半点异状的音信。这不就说明,一切如常嘛!贤侄快些起来,在我府上吃些东西再回去吧。”
朱琚听王衍如此说道,知道是下了逐客令,便磕头谢过,与杨承驾车回府。
王衍看着朱琚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杨承驾着车,心中甚是不解,为何朱家大少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不似平常,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但是他也不问,只是静静驾车,车内坐着朱琚和赤玉。
赤玉却十分焦急,问道:“大少爷,怎么样?”
“别急。”朱琚脸色恢复,眼中也再看不到半点泪光,“今夜恐有变数,先回府。”
街上仅有些巡逻兵,家家户户都在屋内团聚,欢声笑语时不时透过窗户飘出。
朱琚一行回到空无一人的朱府。
赤玉记挂着翡翠、昆仑他们,心下焦急,眉头紧锁,却又不敢多问,怕惹得朱琚不快。只能抿着嘴唇,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嘴快又要多问。
而杨承此时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交给朱琚的那封信——朱国师写给他的那封信,他心头一惊,难道……?
杨承去看朱琚,此时朱琚也是拧着眉头,一言不发,眼眸里尽是看不透的清澈。
“杨承,你随我来。”
朱琚将杨承带至錦字房内,取出一胭脂盒大小墨黑色石盒,房间内光线昏暗,看不清石盒上雕着的细密花纹。
“吃了它。”朱琚打开石盒,露出一颗细小而有光泽的黑色珠子。
杨承吞下了珠子,随即便不见了人影。
“咦?”但是杨承所站立之处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个是从五百年影蚌内取出的影珠,服之可化而为影,但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朱琚看着地上淡淡的影子说道,“你去跟着王相国,其余的事情,就依我上次所言去办即可。”
杨承化作的影子应了一声便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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