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入渊[缉毒]

作者: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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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而陆晨?经过3周的训练,开始潜入黑暗,为这新身份的白纸,点上一笔一捺的浓墨。
      化名“陈路”的陆晨,被管家引着,走进一间奢华得过分的办公室。这比他结束训练,刚好过去了三天。
      王篁錾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巨大的鱼缸前,正漫不经心地投喂着几条价格抵得上普通人一年工资的龙鱼。
      “陈先生,听说你之前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规矩很大?”王篁錾头也没回,声音带着一种懒散的审视。
      “规矩大,不如钱袋子大。”陆晨(陈路)脸上露出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混合着谦卑与野心的笑容,“我替他们赚够了面子,他们却只想给我死工资。这世道,不划算。”
      王篁錾终于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评估一件货物的成色。
      “我这儿正好有批‘红木’,账目有点乱。”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帮我理理,让我看看你的‘算盘’,到底有多响。”
      王篁錾将平板电脑推过桌面,手指轻点平板电脑上的资金流。

      陆晨恭敬地接过,目光快速扫过屏幕上的资金流。也就在这一瞬,他的余光瞥见了桌上另一份打开的文件。

      一张彩色照片攫住了他的呼吸。银白色的发丝。左眼下,那颗熟悉的、淡粉色的小痣。还有那重瞳。

      是辞絮焉?!

      惊讶的情绪让他瞳孔微缩但又瞬间恢复如常,他强迫自己的视线回到平板上,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那档案的详尽程度令人胆寒,远超出普通背景调查,更像是一份……捕食者的猎物鉴定报告。

      ‘他们怎么会……’ 冰冷的恐惧沿着他的脊椎蔓延。‘瑞瑞,你到底卷入了什么?’

      他必须,也只能,将这一切碾碎在心底。脸上依旧是“陈路”那副谦卑而麻木的表情。

      续接上章——

      一周后,在辞砚的“坐地起价”取得头目赵镜利的初步信任后果然有了自己的私人实验室。

      赵镜利让辞砚的优化,辞砚当然不可能完完全全照做,毕竟这货又不是脑神经有问题的傻子,辞砚要在不露破绽的前提下给警方,提供一个只有警方能懂得“标志”。

      辞砚没有自带任何试剂。毕竟你想从国家的实验室里面带出任何试剂?开玩笑呢?
      不过辞砚是在集团提供的、琳琅满目的“高级原料库”里,意外发现了几瓶用于合成特殊荧光材料的 “铕盐”。

      ‘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辞砚看着那瓶试剂,心里立刻有了计划。集团储备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为了给毒品本身添加诱人的色泽或特殊标记,现在正好为他所用。

      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实验室内,用集团提供的设备和常见有机配体,自行合成了那款独特的 “铕配合物” ,并将其作为标记物加入产品中。

      ‘看,原料是你们的,设备是你们的。我只是“优化”了产品的“视觉效果”。’ 他完美地将自己的计划隐藏在了合法的“工作”之下。

      不过环合反应速率慢是真实存在的瓶颈。辞砚向集团申请的常规催化剂效果不佳。

      于是,他直接找到了研发主管,提出了一个“天才”的想法:

      辞砚(扮演颜绪诸):“李主管,现有的催化剂效率太低,严重拖慢进度。我听说均相铱催化剂在环合反应上具有无可比拟的活性,我需要在下一批原料中看到它。”

      主管:“铱催化剂?那可是很贵的……”

      辞砚表情显现出不耐烦,手上动作也变得急躁:“是时间贵还是试剂贵?没有它,优化产品的计划就得再推迟两个月。你们等得起吗?”

      结果集团果然为了效率和最终利益,动用了自己的秘密渠道和雄厚资金,主动为他采购了那瓶【[Ir(COD)Cl]?】。
      · “老伙计”的真相:辞砚拿到这瓶梦寐以求的催化剂‘……老伙计,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用到你。’ 这个“老伙计”,指的不是实物,而是他无比熟悉的知识、经验和肌肉记忆。这瓶崭新的试剂,勾起了他对在北大实验室里,无忧无虑使用它的回忆。

      效果立竿见影,反应液的颜色迅速转变,预示着环合反应高效完成。不过破绽依然在于他无法完全去除的“铱残留”

      【致命的破绽就此埋下】

      这种名为 “(1,5-环辛二烯)氯化铱(I)二聚体” 的催化剂,虽然高效,但其金属铱(Ir)原子与反应体系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不可逆的配位作用。即使他后续进行了极其严谨的纯化——柱层析、重结晶——仍有皮克级的铱原子,像最顽固的幽灵,通过配位键嵌在了最终产物的分子骨架上。

      ‘应该……没问题吧。’ 辞砚看着最终产物,试图说服自己。‘这么微量,他们发现不了。’

      他低估了对手。他也忘记了,在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游戏里,任何“应该”和“可能”都是致命的。

      这么大一个长久的跨国贩毒集团,怎会只有辞砚?赵镜利不仅在辞砚上交成果后,将其“成果”样品交给了集团内部一位同样出身于顶尖研究院的堕落化学家检验。
      很快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很快放在了赵镜利的桌上。赵镜利看着这份检验报告,又将其交给了辞絮焉。
      辞絮焉看着这份放在桌上的检测报告,眼睛里跟淬了冰似的,闭了闭眼,深了一口气。看着坐在主位上,眼神似要刺出尖刀的赵镜利,和坐在一旁擦着枪一看就死装的陆却舟。
      ‘这"粪围感"太牛逼了,现在不是我拧的时候……估计是毒品成分检测报告,改良是不可能的,但是获取信息是必然的~’
      辞絮焉拿起报告边看边翻,越看越想让嘴角与太阳肩并肩,不久便有了结论。
      “一、产品中检出未知稀土配合物铕(Eu),疑为人为标记。”
      “二、产品中检出特征性铱(Ir)残留,其化学环境与催化剂【[Ir(COD)Cl]?】残留高度吻合。此试剂,据我所知,主要应用于顶尖学术实验室的导向性合成研究,在全球范围内都属稀缺试剂。”
      辞絮焉将测报告放回桌上,修长的手将报告推回赵镜利面前,笑容那叫一个灿烂,语气中那幸灾乐祸也是非常明显:“这么稀缺的材料,是生怕警察查不出来吗?哎,真当我们警察是废物吗?为了提高效率,也太拼了吧?”
      赵镜利也不恼,只是抬眼盯着辞絮焉,一旁的陆却舟默默将手枪上了膛。
      “呵,这辞家兄妹,果真是挚爱职业——这跳梁小丑般的破绽人物,我也给此法医鉴赏一下。”赵镜利语气低沉,听不出本该有感情的句子的起伏语调,像是在简单复述天气一样。
      辞絮焉听这话,顿时一激灵。‘按照小说惯例和长期就业经验,不对!这有大问题!?’

      陆却舟瞧出了辞絮焉写在脸上的疑惑与警惕,收到赵镜利眼神指示后,将一件小东西放在桌上,用手移到辞絮焉面前。 > 那不是档案,是一张熟悉的、属于省厅实验室的门禁卡,上面清晰地印着辞砚的照片和名字。

      辞絮焉:“……?!”

      脸上表情像是看玩物般的赵镜利,像和事佬一样乐呵呵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杀死辞絮焉的又一把尖刀:“哥哥替妹妹做榜样理所应当,哥哥做错事了,妹妹担责——”

      这句话像是指明了意思,辞絮焉察觉到了意图不轨,脚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想拉开距离。可是——已经在这五指山中,又怎能单单几步就拉开着道隔呢?

      她的左手被死死按在桌面上。冰冷的金属钳口卡入她中指指甲的根部。辞絮焉浑身一颤,下意识想将手抽离出,可根本无法挣脱!

      只听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但下一秒,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从中指指尖猛地炸开,瞬间击溃了她的防御。
      ‘疼!啊啊啊啊啊啊!’
      ‘疼!’
      ‘好疼啊!啊啊啊!’
      她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骤然绷紧,随即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瞬间打湿了银发。她没有惨叫,只有被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野兽般的呜咽。
      这仅仅是开始。
      当酷刑终于结束时,她看着自己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的指尖,甲床上粘连的、丝絮状的嫩肉清晰可见。

      而陆却舟?辞絮焉无法在陆却舟眼中看出任何情绪,只是再用手机记录威胁辞砚的视频。
      “行了,没必要全拔了。”
      陆却舟将手机锁屏,赵镜利看了一眼陆却舟,陆却舟却又下打了一个让辞絮焉窒息般的命令。
      “这么喜欢逃?把筋也挑了,腓骨肌腱,跟腱。”

      她被粗暴地压制住。紧接着,一阵更深层、更彻底的撕裂感从双脚的脚踝处传来,伴随着一种诡异的麻木。

      辞絮焉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彻底扼住的、短促而绝望的哀鸣,她咬在手腕上的牙齿深深陷进皮肉里,渗出血丝。

      当钳制松开时,她的双腿已无法站立,像失去了所有筋骨般软倒在地。一种深层的、被撕裂的剧痛,伴随着诡异的麻木感,从脚踝电流般窜上她的脊梁。

      陆却舟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腓骨肌腱和跟腱。以后走路可以,但奔跑的功能,就废了。”
      这句话,比刚才所有的疼痛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赵镜利看着辞絮焉的狼狈,起身后接过陆却舟递来的手机。倒还是乐呵呵的,语气中的狡诈、轻鄙、戏谑……都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将播放着辞絮焉狼狈画面这手机施舍的在辞絮焉眼前播放。
      “辞法医啊,我这视频给你哥看,汇报一下你的情况,不算侵犯肖像权吧?”

      辞絮焉:“……”辞絮焉额间满是疼痛带来的冷汗,头发因挣扎而凌乱。发丝挡在眼前,遮了视线。不过这白发也是真易脏啊,发间倒是沾上了血迹。

      赵镜利起身走出会议室。

      而辞絮焉却像扔垃圾一样,将辞絮焉拖到杂物间就晾在那儿了。

      再过了不知多久,多久呢?不知道啊!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明明已经在阻止血液的流失,可这时间,让流淌的浸湿了裤腿和外套。

      陆却舟提着一个医药箱,推开了杂物间的门,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走上前。

      浓烈的酒精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他没有用棉签,而是直接将瓶口对准她血肉模糊的指尖和脚踝的伤口——

      “呃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无法抑制的惨叫终于冲破了她的封锁。那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被投入岩浆、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穿刺的极致折磨。她疼得想将手抽回

      陆却舟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任由酒精冲刷,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防止感染。你得学会接受这里的规矩。”

      辞絮焉现在非常想原地爆炸了,他妈的,有碘伏你用酒精?纯欠是不是?!!!

      辞絮焉好不容易疼麻木了,现在直接疼痛再次上演:“陆却舟!你松手,我自己来,行不?”

      陆却舟暂时性耳聋,“没听见”。

      陆却舟收起酒精瓶,语气如同在评估一件受损的器械:“左手精细功能预计损失百分之七十。”
      “你这手,第一周,甲床裸露,神经末梢会将每次心跳都放大成一次尖锐的刺痛,伴随高感染风险。接下来,血痂会像劣质的盾牌一样覆盖伤口,底下开始构建新的基质。然后,是以每月3毫米的速度,从根部推出一片薄软、脆弱的新甲。完……”

      辞絮焉已经听不下去了?在陆却舟未说完就已打断,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怎么?这是想让我帮你们……对付我自己人?”

      陆却舟:“是让你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筹码。或者,你更想下次被送进这里的是你哥的舌头?”

      “陆却舟!我真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如此不要脸且忘恩负义的!”

      视角转移——
      赵镜利将检测报告摔在实验台,这次的笑容却诡异的像是要从眼角渗血:““辞博士,哦不,颜博士……你的作品,很精彩啊。”

      辞砚的心脏猛地一沉。

      赵镜利俯身,一字一顿地念着报告上的结论: “一、产品中检出未知稀土配合物铕(Eu),……(省略)”

      他直起身,用看穿一切的目光盯着辞砚: “辞博士,你用全国没几个人能搞到的铱催化剂,是生怕查不到你的学术背景吗?还在产品里埋荧光地雷真是天真的可笑。”

      辞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所有的算计,在对手专业的检测手段面前,显得如此幼稚可笑。

      ‘完了——失算了!’ 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辞博士,这么喜欢耍小聪明?不妨看点新奇的,长长见识?”

      赵镜利语气轻盈盈的带着嘲讽,将手机中辞絮焉行刑全过程(尤其是特写)在辞砚面前播放。

      辞砚瞳孔几乎是皱缩和青筋暴起!情绪在这一刻是根本无法的抑制,桌上的美工刀几乎是瞬间握在手中。可手还未抬起,就被两名手下死死摁在地上。

      赵镜利的最终通牒:“看清楚了?下次,就是她的眼睛,或者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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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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