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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再现,清越再追踪
江清越指尖一凝,杯底那丝银光尚未散去,酒液已尽数倾入袖中灵泉池。镜露在池面漾开一圈涟漪,将蛊影放大三寸,游丝状的虫体脊背上浮现出细密鳞纹,尾端还拖着一缕极淡的空间褶皱。她眸光一沉,这已不是单纯的影涎蛊,而是经北地秘法二次炼制的“影鳞蛊”——能穿透低阶结界,寄生后可短暂窃取目标气息。
垂钓系统在识海轻震:【检测到“阴引符·二代”残留气息,浓度0.3%,移动方向:东北偏北,速度每息三十步,轨迹呈Z字折行】。
她抬眼,那宫婢已倒在地上,唇角溢出黑血,指尖蜷缩成钩。江清越未再看她,只将空杯收入随身空间,顺手从灵泉池底捞起半片焦灰——正是先前搜出的符纸残骸。系统自动吸附灰烬,识海骤然展开一幅虚影地图:皇城轮廓浮现,一道淡金色虚线自宴殿起始,蜿蜒穿过三道宫墙,最终停在东北角废弃箭楼下方。
她起身,月白长袍未惊动席面一丝风。蓝方巾系得极紧,发丝无一散落。外人只道她赴夜风散酒意,实则足尖已悄然点地,将一缕灵泉渗入宫砖缝隙,顺着地脉流向追踪那道气息残痕。
宫道渐窄,灯火稀疏。她避开元殿巡卫,专挑偏巷穿行。行至第三道宫墙拐角,铜铃忽响。并非风动,而是有人以指风轻弹铃舌,制造共振干扰灵觉。江清越脚步未停,却将钓竿末端抽出三寸,插入墙缝。玄渊灵髓自掌心涌出,顺着乌木杆渗入地底。
前世在深海钓蛟时,她靠声波震荡辨鱼群方位。如今以灵髓为震源,借宫墙地基传导,竟能捕捉到细微震频差异。三次异常波动接连浮现——角楼檐下、废仓地窖、暗渠出口,每处间隔三百步,皆留有短暂驻足痕迹。
她停在暗渠入口。青石盖板半掀,湿气扑面。系统提示:【气息浓度降至0.1%,最后活跃信号来自地下三丈】。她俯身,指尖拂过盖板边缘,一抹未燃尽的符纸残角卡在石缝中。金粉已褪,唯余焦黑纹路。
垂钓系统自动吸附残灰,识海地图更新。那条金色虚线自暗渠延伸而出,竟直指上方角楼檐角的铜铃。她抬头,铃身静悬,表面无痕,可系统却标记出一处微不可察的灵力凹陷——有人曾在此停留,以精神力扫视下方。
江清越缓步后退,将钓竿靠在巷口石墩上,做出灵力不济的姿态。她脚步微晃,似欲离去,实则足尖已凝出一滴镜露,悄然滴落。水珠触地未散,反将檐角倒影收入其中。
三息前的景象在水中浮现:一道黑影立于飞脊,黑袍覆面,右手垂落,小指缺失。袖口金粉微闪,与先前宫婢所沾同源。那人伫立片刻,抬手在铜铃上轻敲两下,随即消失。
她眸光一敛,镜露瞬间蒸发。身影一晃,已退至巷外暗处。袖中灵泉池泛起涟漪,她将那半片符纸与残钮一同封入符纸,投入池中。泉水轻荡,金纹缓缓爬过“锁”字,竟与龙玉上的地脉图残阵产生共鸣。
垂钓系统震动:【检测到“锁渊残信”——非攻击指令,为坐标标记,指向城外荒山】。
她立于宫墙阴影下,夜风卷起袍角。指尖抚过龙玉,系统界面浮现一条淡金色虚线,自角楼延伸向城外二十里外的断崖谷地。没有迟疑,没有呼救。她将蓝方巾重新系紧,一步踏入夜色。
钓竿藏于袖中,如鱼尾轻摆。
她沿虚线疾行,穿出皇城北门时,天边已有微光。荒山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系统提示:【残信信号稳定,距离终点约七里】。她放缓脚步,借林木掩身,每三百步便以钓竿点地,确认地脉波动无异。
行至断崖边缘,虚线指向下方一处隐蔽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内里漆黑。她未立即进入,而是取出一枚银钩,缠上一缕灵泉,轻轻抛入洞中。
钩尖触地刹那,系统骤然震动:【检测到高阶匿形阵,阵眼位于洞底石台】。
她正欲后撤,忽觉袖中龙玉一烫。低头看去,玉面金纹竟自行流动,勾勒出一道人影轮廓——黑袍,缺指,与角楼所见一致。那人影在玉中缓缓抬手,似在书写。
江清越瞳孔微缩,指尖疾点龙玉表面,试图截取影像。可就在她触玉瞬间,洞内忽有风动。
藤蔓轻晃,一道黑影自洞口掠出,速度极快,直扑她面门。她本能后仰,钓竿自袖中滑出,横档于前。乌木杆与来人掌缘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一击不中,身形急退,落于三丈外石台。黑袍猎猎,右手垂下,小指确已缺失。袖口金粉在晨光下泛出微光。
江清越握紧钓竿,呼吸未乱。
“你留下残迹,就是为了让我追来?”
那人未答,只将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枚青铜残钮,与她在角楼所见一模一样。他将钮放在石台,指尖轻推,钮面“锁”字正对江清越。
她盯着那枚残钮,系统界面忽有提示:【残信更新:坐标偏移,新终点——北境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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