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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血
霎时,从那蚁球中裂出无数道光,‘轰’一声蚁球炸裂。
白虎,朱雀,大耗,无头吊客,病死鬼,小耗等一众凶鬼摔出老远,皆是身上负伤;
就连不参战的青龙,太岁等一众鬼也被震出场外。
穹天走到散殃面前,负手而立,朝他伸出一只手。
穹天:“拿来。”
“什么!”散殃悻悻收回手,从地上起来。
穹天:“战袍,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这小鬼还挺识货,这是幽冥帝赐的能号召鬼魂令,加封民间的第一大把椅...”
说话的鬼被散殃直接踹飞了。
散殃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我可是答应过冥帝,人在赌坊在,赌坊在人在,人灭赌坊也不能亡!不行!”
“那你就去死。”穹天的掌中带着煞气,一招击中散殃。
关键时刻,吊唁发出强大的煞气,挡住那招大半的力量。
散殃似乎被惹恼了,怒吼着着冲了过来,把穹天逼到银钩庭内边缘,吊唁剑打向穹天的面具。
穹天用手臂挡住面门,硬生生挨了两击,这力量实在太惊人,穹天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断了一样疼。
就在散殃要第三次挥出吊唁的时候,穹天终于找到空隙闪到了一边,抬起一脚踢正在他的腰眼上;
散殃反应很快,这一脚的力量被他挡去了一半,但依然踢中,散殃被踢得后退了好几步。
散殃看似轻松地笑着,脚下步伐却非常快,几下子已经到了穹天眼前,他试图把穹天逼到角落,穹天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快速移到场内另一侧,和他保持着一个距离,他一边移动,一边观察着吊唁的破绽。
散殃用吊唁把他压在地上,一击中拳朝穹天的面门砸来。
穹天避无可避,本能拿胳膊一挡,这一拳用尽了全力,夹着穹天的胳膊砸到了右眼上,穹天先是感觉到眼睛一阵剧痛,然后大脑中登时出现一股猛烈撞击力量,眼前的的景象都花了。
如花紧张看着穹天。
“好啊,好啊~散殃鬼王打死他~把他的头颅挂在银钩门口……”
周围的鬼众替散殃呐喊助威,调笑嘻嘻的声音不停冲进穹天耳朵里,把他体内的暴虐都怂恿到了极致。
此刻他体内就像住着什么怪兽,暴躁地要冲出来。
穹天的几次闪躲,将散殃仅存的几分耐性消磨殆尽,他怒吼着冲了过来,把穹天逼到擂台边缘,挥剑刺向他的面门。
一个大块头的家伙突然在背后喊他,穹天与散殃同时扭过头,大块头道:“散殃鬼王大人,你要小心被他碰到面具。
霎时坊内落针可闻,散养脸色骤变一瞬。
穹天挑了挑眉,下一秒,他飞起一脚飞向散殃的面门。
散殃反应很快,用剑一挡,这一脚的力量被他挡去一半,但依然嚎叫一声被他扫倒在地。
他还没有清明过来,穹天已经到了他的跟前,跳起来一下子踩在散殃伸出来要挡他的手上,接着另一只脚狠狠踢在散殃的下巴上,把散殃踢下了场外。
穹天追着他,冷笑了一下,拳头狠狠砸下,正中散殃的面具,他一连打了三拳,把那张嬉笑的面具打得凹陷下去了一块,变成一张悲哀的怪脸!
周围是满天的喊叫声,穹天一步步走到散殃面前,蹲了下来。
白虎突然跑到了他们面前,大声道:“小鬼……王,我十二煞愿奉您为楼主,先不要......”
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伴着满场惊悚的抽气声,穹天轻轻拽下他身上的黯色战袍!
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甩了甩胳膊,晃晃悠悠地走下擂台。
散殃脸色铁青,最终抽搐着被人夹住,几只鬼小跑着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穹天坐上了楼主之位,冥冥中从上空似乎有万鬼奔腾而过;
接着,有鬼官的声音响起,“银钩楼主,散殃鬼王,速速追杀叛徒无极。”
如花大声道:“银钩会同道,速速随楼主杀敌。”
穹天:“不用,这是我和他之间恩怨,不需要别人插手。”
“可楼主……”如花担忧看着他,又马上闭嘴。
穹天当即追上鬼兵。
如花看着他离开,又看向十二煞。
白虎:“我觉得楼主说得没错,我等都不是无极对手,上去也是添乱。”
一众凶鬼怨鬼都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只有大块头看向穹天离开的方向,露出担忧的神情。
“你们!”如花气得跺脚。
很快,散殃跟了上来,穹天:“这是我的事。”
“怎么,我也是有仇报仇。”散殃道,“你我之间的仇先放一边,等我解决了无极,在好好找你比一场。”
三只鬼王在太阴山上杀了三天,最后穹天抱着无极的骨灰盒,散殃抱着自己的断臂下了山。
回到银钩,那些等着看戏的鬼已经走了一半,只有十二煞还留在银钩门前,它们老远看见穹天,忙俯首跪道,“恭迎楼主……”
穹天无视绕过它们,直接进入了银钩,里面的众鬼也感受不寻常的煞气,也纷纷跪拜:“恭迎楼主……”
如花跪拜起来,马上紧紧跟着他身后,直到进了十二层,如花才问:“楼主大仇得报,该高兴才对,为何这般忧愁。”
这里是无极曾经在银钩的住处,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
穹天看着手里的骨灰盒,突然问道:“到死都不愿意透露另外一个人的消息,那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楼主,您这问题如花回答不了,如花早没了那些东西。”如花回答,“楼主刚继位,银钩赌坊内错综复杂,如花这便去替楼主打理一翻,楼主好好休息。”
说完,如花便离开了十二层。
叱睿死了,可穹天没有一点报仇的快意,他想起叱睿死前那个笑,莫名觉得再次中了他的阴谋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被什么东西震开。
“小鬼,你难道没听到吗。”冥王来势汹汹,道:“散殃在银钩向你宣战,此战你得赢,而且你要杀他。”
穹天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他举起自己的双臂,“你觉得我这样可以上擂台?”
他本来打算趁伤修养几天,恢复体力,冥王一定在观察他,好伺机趁虚而入,没想到冥王这么丧心病狂,他这个样子连个勺子都快拿不起来了,居然还让他去赌‘乐’,想让他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冥王露出扼腕地样子,“你受伤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能想象吗,只要我们押些赌注,他们输了,要赔给我们数十万自愿献舍亡灵!也许就这一次,我就能元神再塑,替你想起那些混蛋傾巢剿灭乾元之境,你娘又去哪里。”冥王有些激动地说,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他对杀死他娘的人恨之入骨。
穹天犀利地目光紧紧盯进冥王眼睛里,“我,现在,不行。”他举着自己缠着麻布的胳膊,那绑带一圈又一圈,手法堪称拙劣。
冥王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不行,但是只要给你一点止痛的‘东西’,你是绝对能克服这点小伤的。”
说着,只见一众鬼将带着数十个孩子挤了进来,都是男童模样七八样子。
这些孩子都很惧怕穹天,只有一个男孩看着穹天,这视线吸引了穹天。
冥王特意加重‘东西’二字,薛灵韵知道他指的东西绝对不能普通,冥王指的,肯定和他想的那些人用的巫蛊大同小异,吸食阴月所生的男鬼胎,恐怕能在瞬间让力量暴涨,终成面目全非的魔物...
“你敢。”穹天坚决地说,“我绝对不会用,如果你敢给我用,我就输掉赌坊,让你血本无归。”
冥王脸色骤变,狰狞地说,“那我就杀了你。”
穹天胳膊渐渐渗血,凶狠道:“你以为死能威胁我,你大可以试试看!”
冥王狠狠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怒火,他改用商量的口气说,“总之,这次你必须应战,我不能回绝民间的挑战,那将让我颜面尽失。民间有几个厉害角色,正在清扫我的将士,在这么下去它们会越做愈大,如果输了这场赌博,我可能将失去‘北冥’的席位,你是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很久的战士,我手里没有比你更优秀的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这番煽情的话并未唤出父慈子孝,此刻穹天的模样十足想扑上去咬死冥王,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面前这个畜生。
冥王循循善诱着,“你不应该对这东西这么抗拒,大家都在用,你也曾见过它的神奇,特别对你来说,它能激发你非常了不起的潜能...”
穹天狠狠盯着他,一个一顿地说:“我会应战,但我,不用这东西。”
冥王苦恼道:“凭你现在这样子,如何取胜。”
穹天站起身,恶狠狠地,“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如果你给我用这些东西,我死也要让你输个灰飞烟灭。你有种,我押命,拼了命去赢,如果你没那个胆赌,就滚回北冥,等着民间的铁蹄踏上你的坟头。”
冥王被他气势震撼到了,他张了张嘴,迟疑道:“我相信你不会干那种愚蠢的事情...”
“你,可以试试。”在穹天靠近的时候,冥王身后的将士全都涌上,数把的鬼器对着他,生怕他随时发难。
穹天只盯着他的背影,目露寒光。
突然,已经踏出大门的冥王猛地转过身,像是竭力压抑怒气一样,那团黑雾激动剧烈起伏,他坚定地说,“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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