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种菜

　　“拉我一起干嘛？”
　　元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看到向凪和吕垚就忍不住开口嘲讽：“就你们俩这身体素质，认输算了。”
　　许期给元昊一拳：“我们一定会赢！倒是你，明年跟我们一起跳交际舞。”
　　元昊道：“赌什么？”
　　吕垚强硬道：“我们答应明年运动会跳交际舞，你不来，我们之后就不跟你打赌了。”
　　“来！”元昊一口应下。
　　回到教室，向凪连吃水果也呛住，还没缓过来。
　　宋温文回来就看到向凪在咳，替他顺一顺后背，青提递到嘴边就张口吃了。
　　“班长！他刚从嘴里吐出来的！”许期惊呆了，斥责向凪：“你不吃了也不能放班长嘴里啊！你总喜欢欺负班长。”
　　向凪大胆的躺宋温文身上，朝许期昂下颚：“班长都没说什么，你管太宽了。”
　　这话好耳熟、
　　宋温文温和一笑，对许期道：“没事。”
　　吕垚道：“班长，你太好欺负了。政治课代表老欺负你叫你帮他抱练习册，你应该拒绝。”
　　宋温文无事道：“顺手而已，办公室也不远。”
　　政治课代表耳尖听到了，一凶：“班长都没说什么，你话太多了。”
　　宋温文劝住他们：“没事。都是同学，别置气。”
　　安静一分钟的向凪出声：“班长，我心情不好，可以骂人吗？”
　　宋温文按住向凪肩膀，温和的笑着：“不行。”
　　向凪看到政治课代表就想到自己，低下头：“我以前也这么烦人吧。”
　　“不。你会哄人，还会以你的方式对我好。我对你总是一阵烦一阵喜欢，不算真烦你。”
　　向凪心情还是不好：“我、还是不爽他欺负你。”
　　宋温文道：“不算欺负，是顺手的事，我经常去办公室，顺手就抱了。”
　　“……噢、”
　　中午吃饭时，七人又聚在一起。
　　宋温文给向凪挑葱姜蒜大家都习以为常，哪怕宋温文中途用自己筷子喂了向凪也不惊讶。
　　吕垚不算挑食，不吃肥肉，一整块只有肥肉的红烧肉他顺手挑给蓝凨云，还没开口，蓝凨云握着他筷子把肥肉放中间装剩菜的小碗中。
　　？
　　吕垚微微一顿：“你不是吃肥肉吗？”
　　蓝凨云同平常一样的口吻：“我一直吃不来。”
　　吕垚一愣，不信道：“你骗别人可以，骗我不可能，我从小喂我能不知道。”
　　蓝凨云不想争辩就没回话。吕垚以为他理亏，挑了一块不肥的红烧肉给他：“来，吃这个。”
　　红烧肉又落入剩菜小碗中。
　　吕垚彻底懵了：“……你真不吃？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蓝凨云开口道：“我在生病，很感谢你照顾我就没告诉你。谢谢你之前照顾我。”
　　吕垚整个人懵懵的：“……噢、为什么要道谢？”
　　蓝凨云没过多情绪：“本来就该道谢。”
　　向凪已经没兴趣吃饭了，目不转睛盯着没有情绪变化的蓝凨云，他直觉告诉他蓝凨云难受的要死了。他想跟宋温文咬耳朵，嘴边先喂来一口饭，他吃完就和宋温文咬耳朵：“班长，他们吵架了，好严重的感觉。”
　　“嗯。”宋温文具体也不清楚，自顾自吃着饭，他只管向凪。
　　向凪道：“我们一会儿去问问蓝凨云。”
　　宋温文不喜欢多事：“这跟我们无关，蓝凨云也不会说的。”
　　向凪道：“不说就一直问。”
　　“……”宋温文。
　　宋温文道：“蓝凨云或许并不希望我们多管闲事，他跟吕垚感情十几年，不是我们能横插一脚的。”
　　向凪不放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都当我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他们。”
　　宋温文顿了顿，他忘了他也想和他们当朋友，他瞻前顾后惯了，最终决定和向凪一起：“吃完饭就问。”
　　向凪点着头，目光还在蓝凨云身上，吕垚也开始难受了，他想安慰吕垚就踢了他椅子一脚，语气不算温柔：“你眼泪要出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吕垚眼泪就憋不住，不停的抹眼泪。
　　许期直男癌，斥责蓝凨云：“你不吃红烧肉早跟他说嘛，非要他……”
　　孟仪手上有勺子就拿勺子砸许期，声音一大：“闭上你的嘴。吃饭。”
　　许期一头雾水，左顾右盼最终还是坐下吃饭。
　　学习会还只有他一个人……
　　许期觉得莫名其妙就给吕垚打电话，下一秒吕垚的身影就出现了，比之前更低落，他关心道：“你怎么了？”
　　吕垚内心难受：“云云、不跟我第一好了，我被排除在向凪、班长、孟姐，月月，他们之后了。”
　　许期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你在我这里是第一，行了吧。”
　　吕垚摇头：“云云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一直是天下第一好。”
　　许期是直男但不傻：“你不都有女朋友了嘛，不是你叫他离你远点的嘛。”
　　吕垚道：“我都道歉了！和好了。女朋友是女朋友，跟好哥们不冲突吧。”
　　许期不懂：“算吧。”
　　另一边。
　　风过林梢，窸窸窣窣传来风和树叶打招呼的声音。
　　蓝凨云不认为自己和向凪、宋温文是朋友，向凪性格好懂一点，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他先对宋温文笑一笑，宋温文明白过来先开口：“我是真心的。”
　　蓝凨云点点头愿意相信：“我信。”
　　孟仪心疼蓝凨云一直憋着嘴忍哭，小声道：“这次怎么吵这么凶，你居然会反驳吕垚，吕垚好像也很伤心。”
　　陶霁月大概了解一些：“吕垚女朋友不专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他们之后也会分开，你没必要怄气。”
　　向凪说话直白：“追求就应该大胆一点，小心翼翼藏着掖着什么时候能成功？吕垚对你还是特别的，不然不会这么难受。”
　　蓝凨云出声道：“他是一时无法接受他在我这里不是第一顺位，他朋友很多，许期是高一开学交的，孟仪也是，陶霁月跟我是初中同学。他交到好朋友就会忽略我，开学分班就直接和许期坐，他对朋友都是真心的，对我也是，我跟他太熟，他觉得有时候不联系、冷落也没关系。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导火线也不是他这次的女朋友，他以后也会有其他女朋友，我想继续陪在他身边必须有距离，过了线就当不了朋友。”
　　向凪还很新奇蓝凨云居然有这么多话，轻撞了撞宋温文，小声道：“班长，我之前都认为他是半哑巴，不能讲太多话。”
　　向凪的小动作引来其他人目光。宋温文冲他们温和一笑，牵上向凪一直撞他的手，对向凪道：“先听蓝凨云说完。”
　　蓝凨云满眼羡慕：“像你们这种是很少的。”
　　向凪没懂：“我们怎么了？我们是真心的！虽然吧、我嘴碎，但对你们都是真心的……”
　　孟仪打断向凪：“我们知道。云云是说你跟班长交往的事，是很少的，他不会成功。”
　　……！
　　向凪震惊好一阵才平复过来，小声道：“你们都知道了？”
　　陶霁月道：“只有许期大直男，吕垚小直男，他们才不懂。吕垚没想过男生跟男生可以在一起，许期是压根不懂。”
　　向凪道：“你们都知道也都接受，我不觉得吕垚会不接受，他能接受就……”
　　“向凪。”宋温文唤一声，认真道：“吕垚能接受我们的事不代表他能接受他自己，他如果知道他好朋友对他抱有这种心思，很可能再也不理蓝凨云。这不是一个问题，接受别人和接受自己是两个概念。蓝凨云想要的是一辈子朋友，这样做是没问题的，吕垚有女朋友不是只限于这一个女朋友，他以后还会有女朋友。懂吗？”
　　说完对蓝凨云道：“我同意你做法。”
　　向凪不同意拽住蓝凨云：“我认为可以追，总能追到的。”
　　蓝凨云浅浅一笑：“你知道追的代价有多大吗？你知道这条路受多少限制吗？首先不可以登记结婚，你知道吧？法律不允许就代表世人不认同。我爸妈，他爸妈，都不会同意。如果他爸妈知道我抱有这种心思，一定会后悔和我当邻居。”
　　向凪打岔：“我爸妈同意！”
　　宋温文应和：“嗯。我已经见过他爸妈了，我哥也见过他，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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