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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南韵走后,宋茉莉直接抓着谢允礼的袖子问:“这真的是你母亲呀,”宋茉莉不是不信,而是觉得,太出乎意料了。
这也太飒了。
其实,谢允礼自己也觉得意外。
那时候他还是学生,突然被人资助,很是纳闷。谢家是不缺钱的,但是对他并不重视。能给的资源极其有限。他想要从一个学生,变成创业者,有些难。
这个神秘人,在资助他三年后,突然有一天说要投资他,让他创建自己的公司,谢允礼对自己的能力是有信心的,只是这个神秘人,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谢允礼确实不是盲目自信,他用自己写出的东西,得到了第一桶金,再有神秘人的加持,顺利创办了MY。
“是呀,很惊讶吗。”
他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怎么看都很年轻。
“你一直都知道。”
谢允礼点点头,是的,从一开始就知道,晏华黎在他面前任何一次行使母亲的权利,都让他恶心。
“小茉莉,这是我和谢家的战斗,你……”
谢允礼想到她会被卷入其中复杂的关系,总会有些不忍,归根结底是他的问题。
“别婆婆妈妈的,都到这里了。”
谢允礼笑起来,把她拽到怀里,温柔凝视,“好,老婆。”
晚宴
这是谢家第二次为谢允礼设宴。
只是不同上一次,这次是私宴,而且全家除了谢允宸都带着怒火。
谢允礼带着宋茉莉来参加。
宋茉莉一身淡青色长袖旗袍,包裹着她纤细高挑的身材,发丝盘起用发簪挽着一个发髻。温婉柔美,站在谢允礼身边,柔和矜贵。
谢允礼一身妥帖的黑西装,一丝不苟,淡然,高贵,两个人一出现,就觉得不俗。
高贵典雅,更是俊男靓女,也是一对般配的男女。
“回来就回来,打扮这么高调,也改变不了低等的出身。”晏华黎毫不掩饰心底的厌恶。
在座的人沉默着,想来是话不屑于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已吧。
他们应该是认可晏华黎的话,只是不愿意自己得罪人。
毕竟现在的谢允礼,不能轻易被小看了去。
为首的男人,眼神冷厉,身居高位者自带的藐视,权势逼人。
宋茉莉认得,这便是谢家的掌权人,最有权威的男人,谢老爷子。
在第一次宴会的时候见过,那时候他脸上还是一片慈祥。现在,冷漠,才是他本来面目吧。
不过也能够理解,谢家的态度,她一早就知道,手紧紧握着男人的,有些紧张不过不多。
这些人无论是豺狼还是虎豹,他谢允礼站在这里就不会怕,如今他们全是来宣战的。
谢允礼牵着宋茉莉的手来到餐桌前,替她打开椅子,温柔的对她笑,“亲爱的,请坐。”
宋茉莉奇异的镇定下来。
男人在她的背后,抿唇浅笑,看着一众人,眼神中有着王者风范,“当然要盛装出席了,不然以为我瞧不起你们呢,连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为你们打扮一下。”
男人的笑三分讥讽,这里面的人各怀鬼胎,看他们夫妻两个,越是云淡风轻,越恨得牙痒痒。
谢允礼当然知道这晚宴就是鸿门宴。
“小礼,你结婚不告诉家里人,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谢望津虽然叫的是小礼,可谢允礼觉得他的话语比北极还冰冷。告诉家里人,他有家吗?他的家在哪?
比起,晏华黎对他的恶言恶语,谢望津这种更让他对这个家族无比的憎恨。
看似固若金汤的谢家,内里是什么样,腐朽的,肮脏的,是金钱的奴隶,绝不是金钱的主子。
“家?谁是我的家里人?你们可曾把我当过家人。”可笑,可笑至极。
钟声响了几声,准时准点,九点一刻。
“你……”谢老爷子指着他,大怒。
只差说一句,逆子,谢允礼知道他这个爷爷在心里臭骂他,骂的就是这个字。
“爷爷,我最后叫你一次,以后我的事,谢家少管,生意上我们可以合作,生活上,就不需要各位操心了。”
谢允礼人没坐在椅子上,话说完,再次牵起宋茉莉的手,扫过众人,两个人如风一样,潇洒离去。
真是干脆呀,谢允宸感慨道。
他这个好弟弟,果然活的痛快。不像他,活的总觉得有些憋屈。
谢允礼走后,谢家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死气沉沉,晏华黎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好呀,这还了得了,谢家什么时候轮到他说话了,”她看了看谢望津,“就这么让他走了。”
谢望津没有说话,其实,他没什么底气,谢允礼说的那些话,他字字珠玑,心沉了沉,沉入湖底,还不停的破碎中。
当年,亲子鉴定书摆在他面前,他怎么也不相信,还要一遍一遍去证明。
是父亲,要他认下这个孩子,他认了,不管是女佣生的,还是谁也好,总归这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后来,晏华黎和他明确表示,要把五六岁的孩子送出国,那时候谢氏有了点危机,需要晏家的帮助,他只得狠狠心,同意这个想法。
送去国外,他们父子之间,好像只剩下那张能证明是亲子关系的化验单。
他承认,他是天底下最失败的父亲。
如今,要以这层身份去要求什么,确实强人所难,他自嘲地笑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墙上那副画。
多年的画,有些老旧,不过还是能看出,画中女子的一颦一笑,美丽大方,温柔可爱,23岁正是青春年华,大好时光,他遇到那时的她,却也在她最美好的年纪失去了她。
眼角悄然滑落一滴眼泪,这里永远是他的禁忌。
“谢爷,你不许夫人踏进这里,还和她一直分居,是不是还……”
其实,他应该理解谢允礼的,被安排的一生,是痛苦的,是悲凉的,是不幸的。只是他有一身华贵的外衣,遮挡里面的不堪,他的儿子比他要勇敢。
“这是两代人的悲剧?”就让他去吧。
不要继续悲剧,变成三代人的。
他不想他的孙子继续承受。
他的婚姻是交易,导致他的孩子们没有幸福的家庭,大儿子像个工作机器,好在二儿子走了不一样的路。
出了谢家,宋茉莉绷着的弦才松开。
“就为了亮个相吗?”
哈哈,这姑娘说什么笑话呢,演小品呢,还亮个相,他在她脑门弹了一下。
在他面前越发大胆了。
这是进步,加油继续努力哦。他看好她。
“当然是杀杀他们的锐气。”
谢家的人都有一个毛病,盛气凌人,爱摆架子,他知道这个家族是怎么样的。谢老爷子当然不止有谢望津一个孩子,他却必须让谢望津继承整个谢氏。
原因无他,那时候的谢家也曾面临大危机,需要联姻度过危机。晏家的掌权人看上了谢望津,只有他娶了晏家的大小姐,晏家才同意注资。
那时候的谢望津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他不是别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也不是豪门中让人唾弃的纨绔子弟。他就站在那里,有风度,有气魄,沉稳,张弛有度,体态温和,态度谦卑,最关键的,他确实有本事,有能力,事实也证明,晏老爷子没有看错人。
只是他们忽略了,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宋茉莉耸耸肩,想起来确实有些毛骨悚然,豪门听着高大上,不过是一脚迈入的是争夺,是利益,是阶级中所有人争先恐后夺来的地位尊容。
“你是异类。”
对于他们,谢允礼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寻常路,等站在他们面前时,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想要修剪已经来不及了,想要除去,恐怕费力更多,索性,就拘起来,这样就没有自然生长的条件和能力。
只可惜,野草就是野草,有能力,有野心,不畏惧风雨,迎着光,就可以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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