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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一幅画
“看来,这回是发大财了,只要能够出得去,咱们就吃喝不愁了”大头大笑了起来,发出了猪叫的声音。
我不理会大头,只顾抱着怀里的画轴,同时心里在回忆着那个可怕的诅咒。
大头笑完,向我怀里一指,说道:“就是不知道,这幅画到底又会是什么宝贝,松月,要不,打开来看看”。
我仍在想着那个可怕的诅咒,此时听到大头说要看画,我立即反驳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别看这幅画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不是预感,而是,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大头明显一愣:“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瞪圆了眼睛,心里想着那个可怕的诅咒,不知道这事情该不该说,但看着大头和众人好奇的表情,我知道不把这事情说清楚,恐怕难以服众,便想着应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松月,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开招脸上好奇的神色更盛了,似乎担心我突然表示不想说了。
“倒不是难言之隐,而是,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我喃喃的开口,想到那个可怕的诅咒,脑中很凌乱,但诅咒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又好像连成了一条线。
“要不,你就说说,那奇怪的事情,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吧”,是女大学生的声音,显然她对我的反常也提起了兴趣。
经女大学生一提醒,我凌乱的脑中顿时有了思路:“是啊,和这幅画的关系”。
“是一张纸片”我缓缓的开了口,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一张纸片?”众人惊噫。
“恩,没错,这事小鱼鱼知道”,我看向了小鱼鱼。
小鱼鱼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我便接着说道:“那是在年29的晚上,我捡到了一张纸片……”
“年29,今年的年29么?”
“是的,也就是大约四天前的晚上”我肯定的点头。
“噫,那天晚上不正好是你刚回村的晚上嘛,我记得那时咱们村还开了青年大会的,你正巧赶上,是吧”。
“恩”,我在脑中回想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青年大会结束之后,我家门前捡到了一张纸片”。
众人见我说到关健时刻,纷纷安静了下来。
我接着说道:“那张纸片大约有巴掌这么大,呈三角形,在纸片的一角,有半个汉字……”
“半个汉字?”我的声音再一次被打断:“什么字?”
“灭”
“灭?毁灭的灭?”
“没错,在纸片的一角,有半个灭字”
听我说得郑重,旁听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眼睛里都流露着疑惑之色。
借着清幽的月光,我把手指插进了头发里,舒了口气,叹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起初我也很奇怪,不明白这个灭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现在都仍然没有想明白”。
“那,在这个灭字的后面,没有其它的字了么?”
“应该有吧,但不在那张纸片上,甚至那个灭字,也只是保留了一半,那晚,捡到那张纸片后,我和小鱼鱼分析了好久,才认清这可能是一个灭字的”。
“那,纸片多余的部分呢,为什么你只捡到了一角,这一角是有人把它撕下来的么?”
“不,不是撕下来的”,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纸片落在墙角时的情景。
“不是撕下来,那怎么只有一角”,大头疑惑的问道。
“是被火烧着了,飘在天空的”,我抬起头来,看向了女大学生的脸。
她盈盈一笑:“那纸片上,除了那半个灭字,还有其它的图案么?”
“有,还有两个圆弧形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双翅膀”。
“一双翅膀?”大头不以为意:“外加半个灭字,纸片飘在了空中,这就是你说的奇怪的事情?我怎么听着,感觉不那么奇怪啊”。
我看着大头的笑容,脸板得更疆了:“如果仅仅是这些,我也认为不奇怪,纸片可能是画了其它的东西,再写上一些字,然后半夜起来,点火烧着了,从楼上扔下去,于是飘到了我的头顶,正好被我看到了,一整张纸便被烧成了一张纸片,我又正好捡到,这有什么奇怪的,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之前怎么又说,这是一些奇怪的事情”,大头有点蒙圈了。
我却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因为,奇怪的事情,我都还没开始说呢”。
“啊”,身旁的众人相继惊呼。
我不理会他们的神情,看向女大学生,问道:“如果是你,捡到这么一张奇怪的纸片,你自己又看不懂,你会怎么办?”
女大学生轻轻一笑:“我会找懂的人来一起讨论”。
我也假装一笑:“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即然,这张纸片很可能是一幅字画的一部分,那么,即然我不太懂,我就应该找村里懂的人来一起讨论。可是,自家村的情况自家人懂,懂字的人倒是有几位,懂画的人,全村却是几乎没有的。”
听到我的话,大头开招和挟肉纷纷点头,显然很是认同。
我继续说道:“于是,我想到了村里唯一一个对书画都略微有所颤长的人”。
“谁”,大头马上发问,显然他不认为村里有人颤长作画。
我又叹了口气,才喃喃的张口:“墨文的姐姐”。
“噢”,开招和挟肉又是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是皱眉。
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丝悲伤:“你们应该想到了吧,但当时,我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大年30的早上,我拿着那张纸片去找她,下午她就死了,如果她是正常死亡的也就算了,但是,她的死,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怎么说呢,她好像知道我要来,又好像知道她要死,甚至,她都能知道在大年30的那天晚上12点,有一个电话将会打给我,问我现在几点了,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墨文的姐姐”。
我的嘴唇不由得颤抖了,每每想到此事,我总感觉到心里毛毛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接着说道:“但她还是告诉我,这张纸片是一幅画,将纸片放在黑暗里的烛光上,就能够看到纸片上的图案了,于是,那天晚上,我和小鱼鱼关了灯,把纸片放在了烛光上,便看到了那两个形似翅膀的弧形图案。”
说到此处,我感觉到怀里的那个画轴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正抵在我的胸口,使我想马上甩开它,但一想到那个可怕的诅咒,我又不得不将它抱紧了些,即使它在怀里的感觉如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四周静悄悄的,众人脸上均露出了思索之意,显然,他们都在想着我刚才说的话,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事还真是挺奇怪的。但我知道,如果刚才我说的那些称之为奇怪的话,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可以称之为惊吓了。
我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觉得刚才我所说的事情不够奇怪的话,那么,接下来,还有更奇怪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墨文姐姐临死之前,对我说,当我拿着那张纸片来找她的时候,这一切就无法改变了,注定是会发生的了”。
“那后来发生什么么?”大头问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我反问了一句,自嘲的撇嘴,没有马上告诉大头,而是说道:“她说了一个期限”。
“什么期限”,大头又问。
“她告诉我时间不多了,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想吃什么就吃吧,别怕撑着”。
大头顿时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含义,这分明就是在诅咒别人要死了嘛。
女大学生则是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
“呵呵”,我又自嘲的一笑,看向她:“你们应该想到发生了什么吧,不错,她告诉我的那个期限,就是大年初三,也就是我们进入这个鬼地方的那一天”。
空气瞬间凝固了,众人尽皆默然,大头的眼珠直接是瞪圆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如果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事情就已经不是奇怪了,而是诡异了。
“哎,松月,这是你瞎编的吧,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一个将死之人告诉你,大年初三那天,你将会进入这里面,劝你吃好喝好,这不是分明着在诅咒你要死了嘛,而且,你要是死了,那我们跟你一起的这一伙,岂不也都……”
“大头,别说了,不吉利”,开招打断了大头的话,马上把头转向了我,眼神里透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意思很明显,你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避开了他的眼神,说道:“我也希望,我说的这些都是假的,或者只是一个巧合,但是,后面,又发生许多太过巧合的事,使我不敢怀疑,这些事情的发生,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我看了开招一眼:“我就捡短的说吧,贵宝,你们都认识吧,他是怎么疯的?”
众人默然。
“他清醒的时候,看向了什么方向?”
“人头峰”,大头顿悟。
“那么,他在录音机里用英文说了一个期限,是什么时候了?”
开招的眼神蓦然清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默不作声,挟肉的眼神也透露出了惊鄂的神采。
“什么英文,什么期限”,大头一脸茫然,很是不懂。
我看向大头:“噢,放录音带的时候,你那时正好去买酒了,你不知道,我也就不再说了,别吓到你”。
“去买酒?你是说中贵赌桌上出千的那天晚上吧,妈的,要是老子再能够出去,不打死他才怪,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我今天的遭遇,是因为他在赌桌上出了千,才导致我的运气会这么差的”。
“所以说啊,你们现在还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么?是我胡说八道么?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不奇怪么?”
我看向了众人的脸,发现开招和挟肉已是一脸的丧气,大头则还有些疑惑,男大学生面无表情,女大学生却仍是面带着笑容。
我对女大学生的笑容虽感吃惊,但已是不多意外了,同时,我也读懂了她的这个笑容,这是她对恐惧的一种掩饰。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她肯定也是联想到了死亡的可能上了,毕竟身处在这个牢笼里,谁都不敢保证能够活着出去。对于死亡,她肯定也恐惧过,只是相对于惊恐,她更倾向于微笑着面对,这样也许能够让心情放松一些吧。
“我想问一下,那张纸片呢”,她迷人的笑容看向了我。
“烧掉了”,我抱歉的低下头。
“那我们现在可以看一下这幅画了么”,她试着问道。
“不行”,我抱着画轴的双臂又紧了几分,正准备着随时向后退。
她看向我的笑容更加迷人了:“为什么不行,你似乎还有事情在满着我们,你眼神里的恐惧并没有散去,你在害怕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却异常冰冷。
我和她对视了片刻,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坚决,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是瞒不住了,不错,我严重的怀疑,这幅画,就是那张纸片的前身,这画轴纸张的颜色和质感,和那张纸片一模一样,我现在都不用怀疑了,而是肯定,这幅画,就是那张纸片的完整版”。
“什么,那,咱们还不赶紧打开看看”,大头赶紧提仪道。
“不行”,我再次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时抱紧了那幅画,后退了一步。
“不是,松月,你之前也说了,那张纸片只有半个灭字,还有两个像是翅膀的圆弧图案,你之前也拿着纸片去请教懂书画的墨文姐姐了,她也告诉你那是一幅画了,现在这幅画就在你手上,你就不想知道那灭字后面还有什么字?以及,那长翅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么?”
“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这幅画,你们千万都别碰”。
“为什么?”大头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我忙阻止了大头:“墨文的姐姐死了,牛牛老板死了,贵宝疯了,虽然没死,但其实离死也差不多了”。
“这和这幅画有什么关系”,开招也转过身来,显然也听不懂了。
“有关系,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在我捡到那张纸片之后,而且都和我有关系”,我感觉到头脑又开始凌乱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挟肉也不懂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诅咒:“你们听我说一下就明白了,自从我的手碰到那张纸片之后,我发现,我好像受到了某种诅咒,怎么说呢。”
我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墨文姐姐是在碰了那张纸片之后死的,纸片是我递给她的;还有,牛牛老板,赌局开始之前,他好好的,但是,就是因为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说的是,连续三局牛牛,你怎么不去死,然后,你们都知道了,第二天他上医院,被诊断出晚期了;还有,大头,你头上的伤,也和我有关系。”
“我”,大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这不是中贵拿板砖拍的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你还记得吧,你去买酒前,我给你钱吧,我说了什么”。
大头不语。
“你忘了没关系,我告诉你吧,你受伤的那天晚上,我说小心贵宝,他当时在楼上身边要是有块板砖的话,从楼上砸了下来,就算你看到,及时躲开了,也会因为头太大,会被拍到脸上的,然后,那天晚上,你和中贵在赌桌上吵了架,然后打了起来,他的板砖就是这么拍到你的脸上的,和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板砖拍落的方式不太一样,拍砖的人也不同”。
“当然,如果你们认为,这只是巧合的话,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比如那些死去的鱼,还有那只狗,还有那辆马车”我整个人近乎癫狂了,最终,我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了那个梦里:“那具石棺,那只怪物,水淹没了石棺,我出不来,那只怪物的手臂,最终还是会抓到我的身上,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都会死”,我近乎嚷了出来。
“松月,别说了,我们会没事的”,小鱼鱼抱紧了我。
我不理会小鱼鱼,仍是望着眼前的众人:“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这个诅咒的可怕之处了吧,也许,无意当中的一句话会成真,一件小事往往预兆着一个灾难,甚至,我都怀疑,从我捡到那张纸片开始,就注定了我会来到这里面,所以,为什么,我不让你们碰这张幅画,就是这个原因了,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个场景,是不会明白这个诅咒的可怕之处的”。
“呵呵呵”,女大学生突然大笑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诅咒了嘛,无意中说的话会成真,出大事前会有小事情先预兆一下,这分明就是金手指好吧,你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系统却不会用,看来,你不适合当主角,即然如此,你把画给我,我来帮你鉴赏一下,这金手指好不好用”。
“是啊,松月,哪有这种好事,要是碰一下那幅画就能获得金手指,那我肯定要摸一下,出去后,我就用这根金手指打死中贵,报他出千和那一板砖之仇”。
“对,我也要摸一下,这几年赌钱老输,每次开招都不灵,即然这幅画能够让人无意中梦想成真,那我摸一下之后,在上赌场前把‘我要赢钱’这几个字在无聊时念上个百八十遍,那岂不是逢赌必赢了”。
听着大头和开招的调侃,我神情肃然的看着女大学生:“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女大学生不语,眼神却露出了坚定,我知道她压根就不会相信什么诅咒。
大头和开招又笑道:“我们也不是在开玩笑,最好这就是真的,不要是个玩笑,不然摸了岂不白摸了”。
看着他们眼神里的色彩,我知道大势已去,便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即然你们执意要看,我势单力微,阻止不了,那没办法,那就大家一起看吧,我也很想知道那长着翅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灭字的后面,是否连着其它的字,最后,预祝大家都能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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