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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陈文2
那种地方去了一次,我就不敢再去了。
和裴珈晏第二次遇见是在酒吧,我们俩每次看见对方都是在这种不太正经的地方,看来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对,我还是很好的。她每次被我撞见都是在干一些不正经的事。
那天,有个人在酒吧举行18岁生日派对。酒吧不允许未成年进入,但估计听说她姐姐是这里的高级会员,所以我也顺利混进去了。
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她们开了很多酒助兴,我没碰酒精,就点了一杯普通的橙汁。周围时刻变化的灯光炫得我头晕,我假装接了一个电话,和他们说我妈催我回去。实际上我回不回去,无人在意哈。
兴许是我们所在的包厢比较高级和私密,我绕了好多弯都没有找到出口,我打算问一下服务员。我叫住了一个服务员,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亲自为我带路,却在半途中杯被另一个人叫走了,甚至没有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走。
我站在那里一筹莫展,等待下一个有缘的服务员。却看到了一个人推开的包厢门走出来。
我当时以为那是我和裴珈晏的第一次相遇,后来裴珈晏告诉我,我才知道是第二次。
Alpha的背懒散地靠在走廊的墙上,她似是注意到了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干起自己的事。
“喂,手机开了静音,没注意到,我和朋友在一起,马上要结束了。”
“嘎吱——”一个Omega从Alpha出来的包厢走出,她走到Alpha身旁,白的发光的手臂环上Alpha的腰,Alpha说着话的声音一顿,偏头看着伏在她身上的Omega。
我看着这一幕,脑子里脑补出了一段十足狗血的剧情,这个Alpha应该在和她的伴侣打电话,伴侣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她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实际上瞒着伴侣出来鬼混。
“对了,后天小欣的生日,你打算去吗?我记得你好像那天有事?你不去的话,我和她和储仟翊说一声,你不去,他估计也不去。”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Alpha短促地笑了声。
后知后觉地,我想起来了,打着电话的女生居然是裴栖砚每天放学等的人,也是他的姐姐裴珈晏。
我脑子像炸开了花一样,裴珈晏平时一向以好学生的形象对外,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浪荡的样子。
Omega踮起了脚,唇印到裴珈晏的唇边,她应该是想要吻在唇瓣上的,但Alpha侧头没让她得逞。裴珈晏视若无睹,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电话里的人聊天。Omega的吻一路向下,在锁骨处认真地亲嘬。几乎都要亲出水声,裴珈晏将食指凑到唇边,示意Omega不要搞出声音,但她的眼睛却朝着我的方向,我被盯得整个人一激灵。
“行,我马上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你那里什么声音?”电话里的人听到声音询问。
“有什么声音?我没听到。”裴珈晏道。
“你不会在外面鬼混吧,算了,可能是我听错了,你早点回来,下次不帮着你对口供了。”
“啧,那我下次不借钱给你买画了。”裴珈晏勾起唇角,又和对面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手机一挂断,裴珈晏的脸色转冷,躲开Omega进一步的动作。她对待Omega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对待宠爱的情人,她整理好翻开的衣领说:“你跟里面的人说一下,我先走了。”
Omega拽着裴珈晏的手,想要拽低她的身子好让自己吻上她的唇,裴珈晏摸了摸Omega的后脑勺,动作很温柔,但是语气还是薄凉:“乖,回去,现在也晚了,我让小欣找人送你回去吧。”
“明天……我还可以来找你吗?”Omega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去争取机会。
裴珈晏肉眼可见的无奈,她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哦。”而且我不和Omega玩,留下来的把柄太多了。
“可是他们说你喜欢的乖的,我不乖吗?”两人距离不到咫尺,Omega倔强着坚持着,她又放软了声音:“我很乖的,真的很乖的。”
我听到这话挑起了眉梢,觉得裴珈晏和她弟弟一点也不一样,心肠真硬,这样也不能被打动。
“回家吧,太晚了。不要想这些了,没有意义。”Omega如遭雷劈,很是受伤,不久包厢出来一个人把Omega半哄着带走了。
裴珈晏看着要离开,我多了个心眼,和她保持着一长段距离跟在她后面走。
没走多久,裴珈晏转过身,眼神阴霾地望着着我。我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里,没事的,我又没有跟踪她,我只是在找出口,我暗暗安慰完自己便硬着头皮向前走。
“喂,你刚刚听墙角听得开心吗?”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好像只是点破而已。
我有点紧张也有些心虚,毕竟我做的事确实很不道德。但转念一想,我只是碰巧撞到而已,又不是我蹲在那里特地去看她的。
走廊里只有我和裴珈晏两个人,她只能和我说话,我可以装耳聋吗?好像不可以。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当作没听见,但她是裴栖砚的姐姐,我选择停下脚步。
“对不起,刚刚不是有意的。我找不到出口在哪里,就跟着你了。”
对面一片沉默,再抬头时,已经没人了。
这是我和裴珈晏的第二次见面。
第三次,我们的关系就开始不明不白了。
这也有一部分责任在于裴珈晏自己,不对,百分之九十八……九十五的都是她的原因。
裴珈晏就是个疯子,谁家Alpha易感期还在外面晃悠。我当时看着她在会所里烟啊酒啊怎么凶怎么来,她周围面容姣好的beta和Omega不少,我在旁边看热闹。
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处于易感期。
然后我和她的那次又要从裴栖砚讲起,我讲什么就是喜欢加一点裴栖砚。
我和裴栖砚的生活完全没有了交集,他和储家的独子储仟翊走得很近,圈子里都在说这两家未来好事将近。我在学校里有时会看到他们在一起的身影,有几次我听裴栖砚的同学说他总是逃了体育课去画室画画,我在心里记下来了,并决定去画室里碰运气。
我的运气很好,因为裴栖砚真的在画室。
我的运气不好,因为画室里不只他一个人,储仟翊也在那里。
储仟翊坐在一旁看书,裴栖砚在一旁作画。裴栖砚中途休息的时候埋怨储仟翊不给他当模特。他手上不小心沾染上颜料,起身威胁储仟翊不给他当模特全抹他身上。
这幕场景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想着下次再来。每次都说下次,次次都有储仟翊。我讨厌他。
裴栖砚作画的时候很专注,不想我跳舞还在镜子里偷摸着看他。我觉得储仟翊这个人真是口是心非,嘴上不答应裴栖砚,每次却偷看裴栖砚画画,一看还看好久。这些,裴栖砚都不知道,这个画室里除了他其他人都心猿意马。
嫉妒的种子在心底萌芽,所以我现在看裴珈晏总是多了点其他想法,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也懒得去搞明白。
就比如,现在我又发现了一个裴珈晏的秘密。好学生的她在和朋友拼酒,我听旁边的讨论,度数还不低。最后,裴珈晏赢了,但也醉了。朋友帮她开了房,她也不再推辞。
也是那天晚上,我上了她的床。喝了酒,不清醒,加上易感期,也渴望Omega的信息素。
我就不明白了,易感期就去打抑制剂,在这里瞎喝酒又是个什么事啊。
她的狐朋狗友给她找了一个Omega,然后阴差阳错下,我就成了那个Omega,里面的原因层层加叠造就了这个荒诞的结果。
易感期的Alpha力气很大,我说我不是你要的那个Omega,她也听不清,凶器已经准备就绪,最后我心一横,随便吧,被她这么好看的Alpha睡了也可以,以后自己被袁女士卖给某个大肚腩的时候,自己好歹有过辉煌。
算不上强,这在古代顶多算个和jian。
我暗恋对象的姐姐把我睡了,我在起伏中恍惚地看见她的面庞,虽然很难臆想成裴栖砚,但我还是在催眠自己。
裴珈晏长相很冷清,不像裴栖砚。但她在床上简直和她的外表两个模样,凶得要死,还喜欢打pp。她打我,我会哭,哭着哭着会发现自己还挺爽的,那就这样吧,木已成舟。
事后,裴珈晏看见我躺在她床上的时候,眼神有一秒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那种淡淡的气质。我以为她要当渣女,敢做不敢认。但她认了,还问我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要你弟,你能不能给我。
我没要什么,毕竟我也不差钱。她沉默了,我调侃说只是意外,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再有任何联系,就好像这个事情不曾有过。
过了一个月后,裴珈晏竟然主动来找我了,还想和我发展长期的不正当关系。
我拒绝了。但是兜兜转转之中我还是和她搞在一块,真是“缘分”。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是我和裴栖砚有这种缘分,那我死了都情愿。
那时我在紧张练习舞蹈比赛的一首曲子,这次比赛很重要,关乎到一所高校的推荐名额。然而正式比赛的前一晚,我的信息素忽如起来地躁动起来,身体上的反应很陌生,我本来在酒店的餐厅吃饭,一察觉到不对,我匆忙赶回房间,我这次准备了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房门口,我却发现自己口袋的房卡变成了一□□身馆的会员卡。我的神经一颤栗,摸出手机给同伴打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
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再乱跑,万一碰到了哪个Alpha,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搜到这的酒店的电话,拨打过去却是一片忙音,我打给带队的老师,对方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真的是见了鬼了。
我蜷缩着身体靠在门板上,身上没力,却还是在努力给人打电话。我的身体已经难受到想要报警的程度了。
后面的事我全部不记得了,只记得裴栖砚来了,后来是他叫了救护车帮我送到医院。
他帮我先垫付了医院费用,但是有事先走了,他认出来了我,给我发信息说让我好好休息。
我错过了比赛,狼狈的样子暴露在暗恋的人面前。这真的很糟糕。但是如果不是裴栖砚,那晚的我不知道会落到什么结果,想来还是一顿后怕。
从那刻开始,我对裴栖砚懵懂纯洁的暗恋发生了实质的变化,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旁人无法翻越的存在,我对裴栖砚的爱如同柏拉图式,我对他有偏执的占有欲,唯独没有上/床的欲望。我愿把他奉之高塔,我只求他眼中有我。
同时我又对自己已经和他姐姐发生了这种不耻的关系感到悲哀。但是此时我又深刻意识到自己和他永远不可能无论我和他是不是同性别。
和裴珈晏这个混蛋相处久了,她变态,还要拉着我让我也成为变态。
她说我是sub,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变态会所的事。我那时候挺傻,只知道s/m,却不知道dom和sub也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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