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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
洗完澡后两人靠在床头,谈斯聿牵起时辞的手。
“今天碰到一个小男孩,他和我的一个朋友的名字很像。”
谈斯聿小心翼翼的替他摘开绷带:“然后呢,和他说话了吗?”
“说了。”时辞说道,“不过就说了一会,他就去上课了。”
谈斯聿静静地听着:“说不定是朋友想你了来看你。”
伤口早就愈合了,被闷了一天手指有些发白。
“再拿一个包上吧。”
谈斯聿皱了皱眉:“会闷。”
室内开着窗户,温热的风吹进来,这里没有空调,时辞只穿了一个睡衣谈斯聿身上凉凉的,靠着很舒服。
“才一天就好了,会被怀疑。”说完这话时辞都感觉好笑,他们已经怀疑上了。
谈斯聿知道时辞又回教堂了,现在越来越多的无辜者死去,时辞不会放任不管,只是解决这些事情之后,时辞应该又要走了。
他思忖着,突然坐直身体,目光灼灼:“我们结婚吧,就明天。”
时辞一怔,思绪像是被骤然掐断的琴弦,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谈斯聿挺直的腰背有些僵硬,原本笃定的语气在沉默中渐渐消磨:“没事,你要是嫌快,我......”。
时辞突然笑出了声:“阿聿。”
谈斯聿无意识的抠着被角,心跳快的几乎以为又回到了那天。
时辞跪起身,趴在谈斯聿身上:“我愿意。”
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捧起谈斯聿的脸:“只要是你,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愿意。”
“不过......”
刚静下的心又重新被提起来:“你反悔了?不行!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不可以!”
他一连串的话,像是机关枪似的,输出个不停,试图堵住时辞的话,怕听见自己不喜欢的话。
时辞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怎么连个求婚都没有。”
话落,谈斯聿有些呆愣愣的。
时辞有些累,他直接把腿压在他的腿上:“呆瓜。”
“对不起。”
时辞有些心疼,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心照不宣避开原因。
他在谈斯聿的嘴唇上碰了碰:“没关系,你已经求过婚了。”
刚才吗?那根本不算求婚。
“什么时候?”
“每个时候。”
——
“大哥哥!”小磊看见时辞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时辞怀里。
他把头埋在时辞怀里,哼哼唧唧的:“哥哥!我好想你啊!”
“我晚上来接你。”婚礼邀请了双方的亲友,谈斯聿一脉只有他一个人不惧阳光,还有几个得带着道具才能走在阳光下,有些麻烦。所以两人昨晚上商量着婚礼仪式定在晚上。
“哥哥。”小磊偷偷扒出来,留一只眼,悄悄打量着谈斯聿,“他是你的丈夫吗?”
时辞笑了一声:“对,现在是未婚夫,不过马上就是我的丈夫了。”
谈斯聿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嘴角不自觉上扬,要是他和时辞有宝宝的话,一定很漂亮。他想着眼神就落在时辞的肚子上。
“看什么呢?”时辞疑惑地低了低头。
“没什么。”谈斯聿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晚上见。”
他犹豫着是不是也要回一个吻。
“哎呀!我的鞋带开了,得低下头系鞋带。”小鬼头还挺机灵。
时辞脸有些发烫,快速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晚上见。”
谈斯聿走后,时辞转身去找小磊,措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亮的过分的眼睛,和时辞对上眼后,大眼崽有些心虚,抬起小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着时辞:“我没看见!”
时辞无奈的笑了笑:“走吧,你该上课了。”
他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哥哥,你的手指好了吗?”
“疼不疼?”脸像肉包上面的褶皱一样挤在一起,仿佛是他被划伤了。
“没事。”时辞搓了搓他的脸,手感还挺不错的。
“太不小心了。”他小脚一跺,掐着腰,“我得保护你。”
他佯装很可惜的样子,“我的课就上不了了。”
时辞看着这小鬼头,对着他的头弹了一下,小磊捂着头,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小的要听大的。”
“为……”他还想给自己辩解一下,结果直接被时辞捏成了小鸡嘴。
“没有为什么,现在,转身,齐步走。”
小磊扭着头:“我的脚怎么自己走了!”
时辞笑眯眯的对他挥手:“好好学习。”
“怎么样?”桑亚贴心的给时辞拿了一把椅子,“孩子们是不是很可爱。”
送走小磊后,突然有人说教父找他,从来这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分钟了,也没说什么事。
白袍有些长,时辞撩起衣摆:“是挺可爱的。”
“和孩子们待久了,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很多呢。”
他脸上的皱纹比上次见面多了一些,眼皮周围的皮肤有些松。
时辞轻嗤一声:“神父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去工作了。”
桑亚笑道:“没事。”
突然他像装作才看到时辞手上的包扎:“你受伤了!这帮孩子太调皮了!我得找个机会教育一下他们!”
时辞懒得看他演戏,出声终止了这场表演:“他们很乖,很听话,当然神父大人要教育他们,我也说了不算,只是希望教育完之后,孩子们还在。”
时辞说完后也没管他脸上的表情,径直走出小礼堂,往学校走去。
“太嚣张了!”一旁的塔纳愤愤道,“神父大人,要不要……”
桑亚扇了他一巴掌:“滚开!”
“是……”塔纳仓皇退下。
尤莉已经死了,那个蠢女人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有跟在时辞身边的那个男人……
桑亚手指死死捏住椅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半晌才将翻涌的怒意强压下去。
——
神父之所以能成为神父,肯定是有信仰,凭借着他简单的几句话不可能说服其他人。
“上次那个记者,是哪家的?”时辞问道。
“你是想问那个帮你们家登报的记者吗?”
午休时间,老师们都聚在食堂用餐,时辞正好借此机会问问。
“嗯。”
“是新兴报社。”老师看着时辞,“你......是有什么事吗?”
时辞来到这,他们或多或少听过,他是神父大人亲自送过来的人,并且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他。
“哦。”时辞低头喝了一口汤,“前段时间不是关于德古拉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有点线索。”
“天哪!”老师听到这话震惊的连嘴里的饭都没嚼完,直接吞咽下去,“这可是重大事情,得报告给神父大人!”
时辞平静的说道:“今天早上来之前,我已经见过神父大人了,别去打扰他了。”
他说的是事实,他确实见过桑亚。
“哦哦,那就好。”老师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饭,并没有立马起身。
他放下餐具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时辞。
察觉到头顶的目光,时辞神色微动:“?”
“我听小磊说你要结婚了。”他眼神八卦的看向时辞。
时辞笑了一声:“是的。”
“这太突然了,我也没准备什么。”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绳,“这红绳是我自己编的,上面的小花,我仿着你耳朵上的编的,也不太像......”
他自己说着说着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多少钱,买不起贵重的东西,你别嫌弃......”
时辞接过红绳,红绳中间是个同心结,两边分别编了两朵小花。
“确实简陋了哈......”
“帮我系一下吧。”红绳是抽绳设计,时辞自己也能戴好。
老师反映了一会:“哎!好!祝你和你的爱人永结同心!”
时辞也笑着回了句:“谢谢。”
——
“那边,红毯不太平整!”希拉和莉莉娅指挥者血仆。
莉莉娅掐着腰喊道:“这边,把花摆到这里,别挡着新郎进场的路!”她修养了一天已经完全好了。
“钟楼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希拉感叹道。
莉莉娅有些疑惑:“其他人不结婚吗?”
希拉听到她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后唇角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她垂下眼帘,看着身旁天真的莉莉娅,轻笑声从嘴边溢出。
她伸手揉了揉莉莉娅的头顶:“德古拉一脉最为痴情,他们的一生很长,而人类的寿命却只有寥寥几年,一旦选定,那么迎接他的除了短暂的甜蜜,剩下的便是无尽的痛苦。”
莉莉娅想到她的母亲,一定很爱很爱才会选择父亲,那她的降临肯定也是饱含着爱意与期待,想到这她的鼻子又酸酸的。
“那为什么不选择和自己的族人在一起?”
希拉温声道:“当然也有选择和自己族人在一起的,但是纯种族的人会有一个缺点,他们惧怕阳光,必须依靠道具才能在阳光下行走。”
莉莉娅好奇的问道:“你和阿尔哥的道具是什么?”
“我和哥哥都不是纯种,莱德和莱特是纯种,莱德的是他拐杖上那颗红宝石,莱特的是一枚胸针。每个人的道具都是殿下根据他们的特征需求制作的。”
莉莉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舅舅呢?他这么厉害,也不是纯种?那我母亲?”
“他们都是纯种,不过他靠什么我不太清楚,你母亲我倒是知道,是一条项链。”
莉莉娅想起来,她母亲很爱美,珠宝也有很多套,但是只有那条项链从来都没摘下来过,出事的那一天,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却不见了。
“希拉,莉莉娅!”阿尔扛着梯子对两人喊道,“过来帮忙!”
莉莉娅收起情绪,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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