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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内的合欢宗主
“什!么!?”
“你疯了?!唔唔!”
忽然提高的分贝让玉卿心尖一颤,他捂住骤然激动的赵珺。
“嘘!”
来不及考虑掌心令人不适的湿润鼻息,悄悄往后扭头。
相岩仍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只是位置好似更正对他们了?
宁静阖上的双眼镶嵌在高昂头颅上,眼睫静静地在眼下扑洒阴影。
只是,眼皮上好似有另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玉卿毛骨悚然。
砰砰砰!心跳震颤每根骨头,传到玉卿的耳膜。
是错觉吗?玉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用气音警告赵珺,“听我说!”
赵珺脸蛋憋得通红,飞速乖巧地点了点头。玉卿便放开了手。
嫌弃地在衣衫上蹭掉掌心湿润,玉卿往前逼近赵珺,又往后看了眼相岩,语调更低:
“相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需要见到许正青,拜托了!”
赵珺的嘴唇张了又张,显露出为难神色,似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还是重重点头。
玉卿的心弦这才稍微放松点,接着就推着赵珺,赶人走。
有相岩在的地方太危险!他不敢大意。
快送到门口时,赵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腰间拽下随身挂着的锦囊。
手指窘迫地在玉佩,金子银锭,麦芽糖等杂七杂八的堆里翻,翻到小小纸袋才露出满意神色。
放在玉卿手上。
微弱的药味向上飘入鼻腔。
玉卿脑门上闪现一圈问号,好在赵珺立即解释了一番:
“这是我师父给狼兽调制的安神粉,对人无害。你明日给仙君用。”
在他潜入进来的几次,仙君泡完灵泉后都会打坐,进入充耳不闻的状态。
但任谁都能看出仙君对玉卿的在意,万一仙君中途清醒了呢?发现玉卿和许正青私会……仙君会气死吧?
幻想出仙君生气的模样,赵珺无端后背一凉。
赵珺不敢再呆,一溜烟跑了。
还没道谢的玉卿傻眼地捏着还没掌心大的纸袋,眼见人落荒而逃。
“后面有怪物在追赶他吗?”
玉卿嘟囔着关门,不经意间却看到了脚下另一个影子,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努力吞咽下喉咙,拼命佯装无事发生,玉卿借着背对姿势,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飞快倒腾两只手,把药包塞进袖袋。
“今晚的夜色很不错啊”,欲盖弥彰地感叹句,转身撞到相岩时表现得十分吃惊。
“仙君,你醒了!”
虚假的雀跃,虚假的兴奋表情挤满相岩的眼眸。
向下俯视,看到透亮眼瞳的最深处时,惊恐那么明显。
骗子!眼前曾说过一直想留在他身边的人根本不想见到他!
冰冷的指腹摁上说谎话的唇瓣,为了把冷漠的外壳重新缝补,掩饰失望,相岩说出的音节直往下坠。
乌云密布的氛围将玉卿笼罩。
“想出去?”
不悦的话问得玉卿冷汗直冒。
鲜红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眨也不眨,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指腹像是揉搓泥土般施力,带来麻酥酥触感。
难道相岩全部听到了!?玉卿不敢确定,唇瓣木讷地张开:“没有。”笑容勉强。
短短的两个字眼,自倾泻而出的一刻便被突兀伸来的指腹截住,舌尖尝到了微凉气息,柔软碰撞着冰冷,最终演变成含混不清的呜咽。
合欢宗以人心为术,纵使泡过灵泉,恢复了好多灵力。对上相岩,玉卿也毫无胜算。
从没有过的体验震惊了他的双眸,产生被玩弄的极致羞辱感,玉卿气到全身发抖。
眼尾瞪得通红,却招致更恶劣的嘲讽:
“难道不是怀抱着要吸本君精气的念头而来的吗?”
相岩抽出手指,在玉卿眼前晃动,莹润水光很亮,从唇缝中带出,湿润玉卿饱满的唇肉。
黏连于手指和唇角的轻盈水线断在半空。
他蓦然弯腰,挺翘的鼻尖轻点过玉卿的,笑眼虚伪,“难道这样不够吗?”
对于玉卿而言极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鼻息轻轻喷洒在玉卿的脸上,水色的唇越靠越近,嘲弄包裹着受伤向朱红的两瓣贴。
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抗拒,玉卿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但却被相岩定在了原地。
被迫看到相岩眼眸中,他的表情越来越失去控制,努力挣动的样子可笑得似搁浅扑腾的鱼。
他感受不到相岩的喜欢!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事!
愤慨蕴含委屈,眼眶里水色稍显,在眼底打转,眸子被浸得湿润。
玉卿用足以射死人的视线直愣愣穿透相岩,仿佛在说,敢压下来,他日后一定会杀了他!
事实上,连手都在颤抖。
啵!
唇瓣若即若离之际,相岩眼眸里闪过狡猾神色,神情很愉悦,偏移半寸。柔软触感印在了肉感的脸颊。
玉卿瞳孔蓦然睁大,愣怔的一瞬间表情傻得可爱,一触即分的速度很快过去。
而他并没有任何实感,除了感到微微痒了下。
“诶?”原来只是这样吗?
用手摸了摸疑似被贴上的那处,肌肤干燥光滑,没有特别的感觉。
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比不上被狗舔的力度。
被轻柔对待的身体欢快分泌出舒适,刚才的气慢慢被抹平。
相岩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向床的身影冷静克制,“殿外庭院左右十座,每座屋顶都有一到两名内门弟子轮番把守。还有各门各派的人暗中虎视眈眈盯着。”
“只要你踏出一步……”
后面的话,相岩不说玉卿也知道,他们都想杀了他。
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相岩保护他的行径。脚步不自觉拖动到床边。
可是,为什么呢?
把人当成物件摆弄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相岩的身上仿佛有扯不清的谜团。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尽头,小腿骨蓦然磕绊到床沿,微妙的刺痛感唤醒了他。
相岩打坐在床上,眼眸无悲无喜,话语意味不明:
“引来这么多人,你的本事不小。”
“……”
没等玉卿回呛,就闭上了眼眸。
堪堪仅限两人躺的床好似坐了个大件罗汉,玉卿只当相岩的话是揶揄,跨到内里躺下。刻意转身,把背对着他。
分明没有了安神香,玉卿还是沾着软枕就睡了。
睡梦中很不安稳,看不清脸的下巴白净,盯着他嘀咕些听不懂的话:
“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该杀了的。”
来回翻腾一句话,神经病一样扰人安睡。
冰冷的薄荷香忽远忽近,令人汗毛乍起,玉卿轻薄的眼皮下眼珠子乱转,却始终睁不开眼。
鬼使神差地,玉卿仿佛又回到了幻境中相岩儿时的家,一簇簇绿叶薄荷悄然在墙角处摇曳。
活跃的思维不断飘远:相岩身上的气味是那时染上的吗……
伴随着纷繁的思绪醒来,头似被击打般疼痛,面前就是极近、正观察他的梦中主角。
金灿柔和的阳光打在相岩没有瑕疵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神性,异常威严。
“干什么!”玉卿猛然清醒,毛毛虫一样蠕动到墙边,身体紧紧贴在冰凉墙面上。
相岩斜觑了他一眼,坐起的动作赏心悦目,余光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了腰带。
玉卿全身后缩,恨不得贴进墙面中,脸部吓出双下巴,看着对方的动作,黑眼睛滴溜溜飞快转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霎时间捂住了脸颊。
“嗤”。
微弱的嘲讽声后,相岩的动作骤然加快,外衣、中衣、里衣,簌簌被扔在地面。
坚实肌肉在日光下显出光滑色泽,流畅矫健的大腿迈向灵泉。
“过来帮忙。”
这可是个好机会。
在他睡觉时,相岩应该又泡了几次灵泉,殿内还来了几次像赵珺一样收拾的人。灵泉旁,檀木桌上新换的茶水甚至还飘荡着白色雾气。
玉卿心不在焉应和,临到灵泉边脚步一转,弯腰,飞速掀开茶壶盖,把袖袋里的药粉洒进去。高高地给空闲的茶杯内倒大半杯。
葱白手指捏着茶杯晃悠了几次,余光瞥见白色药粉彻底融入黄澄的茶水,恭敬地递给相岩。
“仙君,天冷,喝杯茶暖一下吧?”
他不敢多看相岩,生怕表情暴露兴奋的心情。
相岩下垂的眉眼静静地盯着清晰映照出自己面容的茶水,仿佛入定似的。
一时间,只剩下玉卿举得酸痛的手在微微颤抖。
静寂无声中,见他迟迟不接茶杯,玉卿咬紧了后槽牙,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该把药全下进去!
也不知道下一次来的人会不会再换茶……
正想着,手上忽然传来了拉扯感,玉卿抬眼之际,相岩已经一饮而尽。来不及吞咽的水迹蜿蜒着性感喉结而下,流淌到健壮胸膛,消失在水面中。
空茶杯递过来,玉卿扭头放在桌上。
赵珺说的不是假话,没多久,相岩便趴在了池壁上,不省人事。
象征性地喊了几遍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意识到出逃的机会就在眼前,心跳彭彭撞着单薄的胸腔,玉卿奔向映在木窗上高大的灰色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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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水啦。
玉卿臆想:噫,我脏了!

意识到程度极轻:呃,就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