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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
“姐,爹真的下山买药材去了吗?”沈佳善着急地问沈沁。
沈沁:“小平说爹下山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沈佳善:“可是那个刺客为什么说爹被少宗主软禁了?还说少宗主偷习沈家禁术,给宗主和夫人下毒。”
沈沁震惊:“怎么可能?!”
沈佳善:“那个刺客就是这么说的。他和少宗主打了一架被赶出去了。”
沈沁皱眉:“哪儿来的刺客?”
沈佳善回忆道:“他自称不苦山万宗主座下……对,齐瑞之!”
“齐瑞之?”沈沁惊讶。
沈佳善:“你认识他?”
沈沁:“七年前见过,那时候各家来紫竹林游学,他也在。”
沈佳善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刺杀少宗主,还说那些话。”
沈沁脸色越来越不好:“当年他沉默寡言话很少,但是和阿年哥关系不错,还搬到小竹园跟阿年哥同住。”
“阿年哥?”沈佳善开始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沈沁想到外面的传言,越来越慌:“他定是知道些什么才说那些话,难道阿年哥真的没死?”
沈佳善着急道:“所以爹到底是下山了还是真的被抓了?”
沈沁思索道:“昨天上午爹还说晚上来给我扎针,结果下午突然去买药材,现在一想确实很奇怪。”
沈佳善:“我去问沈亦正!”
沈沁一把拉住他:“别冲动!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能打草惊蛇。”
沈佳善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沈沁想了想:“这样,不是小平说的爹下山了吗?你去问小平是不是爹当面告诉他要下山,有没有说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记住不要让他察觉我们起疑了。”
“好”
没一会儿沈佳善回来,沈沁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沈佳善脸色不好:“小平说是沈亦正身边的白朗告诉他爹去买药材了,我怕引起他们怀疑就没找白朗问。”
沈沁脸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完了,看来沈亦正真的有问题。”
沈佳善气愤道:“他怎么敢这么干?!”
沈沁:“如果爹被他囚禁,那宗主和夫人八成真的被下毒了。”
沈佳善:“宗主已经把沈家交给他来掌管,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沁目光深沉:“他的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佳善又气又恼:“他能把爹关在哪儿呢?”
三日后,虚幻谷带着各宗门的弟子来到紫竹林山下。
万盈盈带人拦住他们。
“各位不要冲动,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花妖是沈悸年,贸然讨伐沈家有违江湖道义啊!”
付松冲出来义愤填膺道:“他杀了史平大家有目共睹。就因为史平议论了他几句他就杀人,他有什么道义?”
“没有人亲眼看到他杀人,也许他是被栽赃的。”万盈盈劝道。
“被栽赃的这么久都不出来解释?”付松瞪着万盈盈非常不服,“当时花妖身边的同伙齐瑞之是你们不苦山的人吧?我们付家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出来替花妖脱罪,是何意思?”
万盈盈语塞:“你……”
“你想找谁算账?!那个史平嘴比屎还臭,仗势欺人谁知道他得罪了谁!你亲眼看到文二动手了?谁能证明文二是花妖?站出来我瞧瞧!”方玉上前一顿输出。
付松气愤道:“你少在这强词夺理!”
万盈盈:“就算文二确实有嫌疑,但这和沈家没有关系,大家不要牵连无辜啊。”
付松还要说话,辛德美上前拦住他。
辛德美看向万盈盈和蔼道:“贤侄,我们今日到此是众人商议的结果。
近两年花妖四处犯案,江湖人心惶惶,包括不苦山,你的丈夫柯少侠不是也失踪了吗?难道你不想早日查明真相为他报仇吗?”
万盈盈:“可是……”
辛德美抬手阻止了万盈盈的话:“我知道你和沈悸年认识,不相信他是花妖,但花妖只是众人的猜测,说不定是他为了隐藏身份故意装作成妖。”
辛德美看着万盈盈继续道:“至于为什么我们确定是他,除了他犯案时的装扮,还有他的武器七宝剑不仅被公孙家的目击证人认出,还被段家的左堂主指认,最重要的是事到如今沈家没有任何人出来否认。
如果是误会,沈宗主为什么任由众人议论不做解释,还是说这些就是事实他无从辩解?如果沈悸年真的是罪人,沈家就是在包庇纵容犯人谈何无辜?”
万盈盈被辛德美质问得哑口无言。
她很想说沈宗主不是不想辩解,而是被人下毒生死未卜。她想说真正的凶手是狼子野心的沈亦正!不是沈悸年。
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这时段淮走上前劝道:“万小姐还是让开吧,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这是我们与沈家的事与你们不苦山无关,莫要因此伤了大家的和气。”
万盈盈看向对面上百位各宗门的人,大多数都不满地看着她。
他们心里一定在骂她多管闲事为罪人开脱。难道她要带着不苦山和众人作对吗?
“师姐?”方玉在寻求她的意见。
就在万盈盈准备退开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林中窜过。
众人余光看到立马警戒。
这时一个人从林中奔出,有人认出来人:“沈亦正?”
万盈盈看过去,只见沈亦正气喘吁吁扶着树停下,头发衣裳略显凌乱。
沈亦正指向方才黑衣人飞走的方向:“哥打伤我逃跑了……”
“你哥?沈悸年?!”众人反应过来立马去追。
万盈盈和方玉惊讶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文二失踪了三天。
万盈盈他们赶到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被众人围上了。
黑袍、面具、七宝剑,一样不少。
“是他!就是他杀了小姐!”公孙喜的丫头尖叫道。
段淮看向一起来的师姑。
师姑点头:“一模一样的装扮。”
段淮心里一惊,但还是不敢相信。
“沈悸年!少装神弄鬼,戴着面具我们也知道是你!”有人叫喊道。
黑衣人原地转了一圈,仿佛在找路逃跑。
沈亦正推开人群,捂着手臂哀求道:“哥,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犯得错已经够多了!”
黑衣人看向沈亦正,突然拔剑刺过去。
沈亦正大惊失色,辛德美一掌将黑衣人击退,同时面具被掌风掀开落在地上。
众人看到黑衣人的脸时都睁大了眼睛。
有疑惑,有惊讶,有好奇。
“是他吗?”
“是的吧。”
“怎么长得不一样了?”
“这谁啊?”
窃窃私语声传开,上百双眼睛注视着中间的人。
付松拔剑指向对面:“就是你杀了史平,我要让你偿命!”
说着就砍向沈悸年,沈悸年只一掌就把付松掀翻。
众人看到沈悸年灵力依然这么高顿时戒备起来。
沈亦正忙上前挡在大家前面:“哥我求你了。父亲母亲已经被你害了,现在生死不明,你清醒清醒吧!”
说完痛哭流涕。
辛德美:“阿正你这话什么意思?昌弟和弟妹怎么了?”
沈亦正神泪俱下:“他在乌山闯了祸逃回家,父亲母亲知道后将他关了起来,苦口婆心劝诫。不过是责备他不该杀人,谁知哥就发疯伤了父亲母亲,他们到现在都没醒。”
“怎么会这样?”
“真的假的?”
辛德美眼神探究道:“沈悸年六年前不是死了吗,为什么现在死而复生?你们沈家到底有什么阴谋?”
沈亦正:“哥六年前练功走火入魔,在公孙家突然犯病伤了石公子,自己也经脉受损。我们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祖父找了神医硬是把他救回来了。
但他醒来后六亲不认,神志不清,稍不留神就发疯伤人,为了掩盖他伤了石公子的事我们索性谎称他已经死了。不得已我们只能将他关在后山。谁知两年前他逃了出去,到处犯案,我们后悔已经晚了……”
沈亦正说得痛心疾首,最后直接朝沈悸年跪下:“哥,求求你了,你不能为了增加自己的功力罔顾他人性命啊,你犯下的罪孽我们如何还啊?”
“听说沈家在后山设了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原来是把他关在那。”
“六年前老宗主好好的突然死了,难道是因为他?”
“他以前可是世家公子的楷模,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怎么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不敢相信!”
有人已经开始可惜,但也有人提出质疑。
“不对吧,这人虽然跟沈悸年有点相似,但还是不一样,不会是冒充的吧?”
从始至终沈悸年一句话都没说,只淡漠地看着不断控诉他的沈亦正。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沈悸年!”公孙贺决不相信眼前人是好友沈悸年,更不相信是沈悸年杀了公孙喜。
一直没开口的石天一提着枪上前。
“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都让开!”
石天一大喝一声飞身朝沈悸年攻去。
沈悸年反应迅速后退躲闪。
围成圈的人立马让开一个口子。
一来一回二十几招,七宝剑在他手里威力十足。
认识沈悸年的人都看出这人确实是沈悸年。
“这剑法我认识,他就是沈悸年!”
石天一收手,眼神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人。
“我明明记得那晚是你喝退面具人救了我,怎么变成是你伤了我?”
沈悸年依然不说话。
段淮也非常疑惑:“你到底是悸年还是文二?”
沈悸年看过去。
沈亦正眼睛一转提醒道:“文二是哥的化名,七年前他就用过。”
段淮还是不信:“你在我家那么认真帮我找凶手,怎么会是你呢?”
沈悸年终于开口:“我不过是试探你们有没有本事找到我。”
这句话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杀段溟的真凶。
段淮却摇着头疑惑更甚:如果杀段溟的真是他,段家人已经认定凶手是花妖,他根本不必再出现引导他们追查。
方玉忍不住朝沈悸年喊道:“明明是沈……”话没说完就被万盈盈阻止。
万盈盈低头警告:“伯父伯母的毒还没解,不要惹恼了他。”
沈悸年脑海中浮现来之前沈亦正说的话。
“今天是解毒的最后期限,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只要你承认了,我回来立马给他们喂解药。”
沈悸年趁众人没反应过来忽然飞向那道缺口。
附近的弟子反应过来立马围堵。
“别让他跑了!”
沈悸年刚一转身一支弩箭直插胸口,他被逼停下。
“任为!你不是说沈悸年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他还救过你们整个红提城,你怎么能对他出手呢?”
一个十五的少年颤巍巍拿着弩弓,表情惶恐:“我……”
“什么,你和沈悸年这魔头有交情?”少年身边的师父立马质问。
少年害怕地摇头否认:“不,我不认识他……”
“任为,你怎么能这样?来之前你还说因为崇拜沈悸年才拜师修道的!”
“我……”
师父一把拽起他的手将弩弓对准沈悸年:“不认识那你杀了他!你师姐几个月前失踪你忘了吗,杀了他你就立功了。”
任为脸色惨白,看着那张和石像相似的脸汗如雨下。
沈悸年看着少年,那稚嫩的面庞和红提城外叫他干爹的孩子重叠。
胸口传来剧痛,曾为了救红提城的孩子留下的疤又被红提城的孩子破开。
一支弩箭射出,沈悸年不躲不避。
方玉大叫:“文二!”
铛————
一把剑击飞弩箭,众人看去,一个身影落地挡在沈悸年面前。
“师兄!”方玉奔过去。
付松喊道:“他是沈悸年的相好,他们是一伙的!”
人群出现躁动。
齐瑞之转身,一把剑直指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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