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徙永奉圣女

作者:祈祷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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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和布


      靳刊席到大堂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带队老师点了一遍人数后带着他们来到提前订好的餐厅吃饭。
      “吃什么自己点,吃饱了明天好给我们学校争光。”带队老师要了三个菜单递给几个人自已点。
      “葵宝你想吃啥我帮你点”
      张歌诗拿着菜单看着旁边正在烫碗碟的夏肯葵。
      “我不吃肉,给我点几个菜就行”
      “好的”
      “菜根,番茄可以吗?”
      “可以”
      张歌诗在菜单上勾了几道菜菜后把菜单给了旁边的人。
      “有烧鸭吗?”
      夏肯葵闻声抬头,服务员拿着菜单正站在靳刊席旁边,听后立刻翻了翻菜单“有的,鸡是今天现烧的。”
      靳刊席略微扫了一遍菜单上的介绍,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上一只”
      夏肯葵抿了口茶,收回视线。
      点完菜后,大家都开始找周围人聊天打发时间,张歌诗凑到夏肯葵的耳旁放低声音说道:“葵宝,你认识靳刊席吗,就你正对面那个”
      “可能认识吧”
      “那就是认识喽,我开学就注意到他了”
      “好帅又学习好,上帝这么怎么不公平啊!”
      夏肯葵语焉不详问道:“你喜欢他?”
      张歌诗后背靠回椅背,看着斜对面的男生“不是开玩笑,就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感觉我完了”
      夏肯葵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几秒后又放回嘴上抿了抿“喜欢不去告白?开学都一个月了”
      “这件事我说不出口,这份喜欢阶级太大了”
      “我第一次看他时,就知道他不属于我们这里,我这种小县城的女生入不了他的眼。”
      张歌诗苦笑的看着自己身上校服,摇了摇头。

      不是不喜欢,是因不配喜欢。不管是对少年,还是对靳刊席。

      当那碟烧鸭不知道第几回停在夏肯葵前面时,与对面的烧鸭头对视几秒,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什么癖好偏要吃你一囗才行?
      夏肯葵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少,当着鸭头面前吃完,那碟烧鸭不再停到夏肯葵面前,正当夏肯葵松了一口气时,那个鸭头又对上了夏肯葵的跟。
      夏肯葵眼神扫描四周,发现大家都在低头吃饭,妥协的又夹了块角落肉比较多的放入嘴里。

      夏肯葵回到房间后倒在床上又睡了一小时,被闹钟叫醒后换了一件休闲的衣服出房间,看着眼前马上关上的电梯门,加快速度跑到电梯门按下开门键挤进电梯。
      “几楼”
      “三楼谢谢”
      大脑顿了一秒,抬头就和靳刊席的眼神相撞。
      “刚醒?”靳刊席唇线拉直,亳无情绪的语气。
      “嗯”
      夏肯葵垂头等电梯开门,忽然一只手掌闯入了视线,手心里放了二根可乐味的棒棒糖。
      “还你的”
      夏肯葵伸手去拿,拿过时感觉到了一只手被轻轻的勾了一下,夏肯葵被烫到一样快速缩回手走出了电梯,没有看到电梯里的人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双眸。
      夏肯葵几乎是跑到张歌诗房间,张歌诗把夏肯葵请进房间,里面已经到了不少女同学,挨个打过招呼后自己学自己的了。
      张歌诗倾身把头弯向夏肯葵旁边,看着习题上题目“葵宝,你这个好几年都没考过了,可以换个题看”
      “看几眼没事,说不定我运气比较好呢”
      “行吧”
      休息时间大家又聚在一起聊起了八卦。
      “我们二中的那个校草你们知道不?”
      “靳刊席?”
      “对啊,他老受欢迎了,学校表白墙常客”
      “哈哈哈,人家是帅哥嘛,可惜我不喜欢野的,不然可能已经是表白的其中一个了”
      他好受欢迎,哪里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不过,表白墙上不是有一班的姐妹说他喜欢他的男同桌吗?”
      “啊?细说”

      夏肯葵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六点。
      “可以吃饭了”
      听完女孩们都丢了手中的笔,出门正好碰上了也准备出去的靳刊席他们,干脆叫上一起去吃。
      一群人到了街上又不知道吃什么了,一人提议“不然分开吃吧”。
      夏肯葵和张歌诗中途分开去其他店吃,夏肯葵看着密麻麻的饭店犯了难。
      “吃啥啊,现在还可以石头剪刀布决定吗?”
      夏肯葵在大街上做贼一样伸手对着前面伸出了个石头,而比着石头的手上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着一个布。
      “好了,吃这家”
      靳刊席从夏肯葵身后走出来,一直走向了一家当地老店“时间饭店”。
      夏肯葵抬脚跟上前方的身影“靳刊席,你刚刚吓到我了!”
      店主是一个上年纪的老爷爷,看到有人光顾就非常热情的出来迎夏肯葵和靳刊席。
      “小伙子和小姑娘吃点什么”
      “面线糊这个好吃不”
      “肯定好吃的放心”
      “那来两碗”
      “好,稍等”
      夏肯葵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靳刊席拿着打火机指着门口,夏肯葵没说什么,竖起一个手指在面前晃了晃。
      靳刊席低笑两声,学着她的竖起一只手对着夏肯葵摇了摇。
      “小姑娘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桌子上的那瓶油吗?”厨房传来老爷爷苍老的声音。
      “好”夏肯葵拿起桌面的油来到后厨,店虽然很老,但后厨的环境很好。后厨看着琳琅满目的材料好奇的问正在调料的老爷爷。
      “爷爷,这个是什么做的啊?”
      “用的是肉和海鲜配料,粉是细面线”
      “这是当地的特色菜吧”
      “是啊,正宗的当地菜”
      老爷爷调好汤底,用一个小勺子给夏肯葵舀了一勺,夏肯葵接过吃进肚子,给老爷爷举了给大拇指。
      “哈哈哈,好吃吧。你们是外地的高中生吧,来福巿干嘛呀?”
      “我们是隔壁巿的,来这参加数学竞赛的,后天就走了”
      “竞赛好,竞赛好。”
      老爷爷跟夏肯葵说他姓王,家里有一个儿子,老伴走后就他一个人经营着这家店。
      “外面的那个是你同学还是?”王爷爷下了面线锅里,回头望了望店门口那道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我的同学还不算我朋友”
      “哦,小伙子挺帅的,刚刚看到你俩就好像看到我和我老伙以前”
      靳刊席抽完回来几分钟后,夏肯葵端着一碗做好的面线糊放在靳刊席面前“快尝尝,王爷爷说趁热吃才好吃”
      “不行等会,你刚抽完烟,等三分钟先”
      靳刊席无奈的任由夏肯葵一会唱红脸,一会唱白脸。

      “怎么样,好吃吗?”王爷爷来到俩人桌边,就见到两个空荡荡的碗。
      “超好吃”
      付了钱后,俩人跟王爷爷告别一起回到酒店休息。
      “夏肯葵”
      夏肯葵刚刷开门,身后的靳刊席叫住了她。
      “明天见”
      明天见,明天颁奖台上见。

      竞赛时间在早上九点半,夏肯葵早上七点起来洗漱,抽时间看了眼手机,手机界面上堆积如山的信息。有班主任吴老头的,有朋友和夏阳发来的鼓励信息。
      许长晚:肯肯,我和耗子去问了数学神,它说你今天一定能赢~加油!
      许长晚:[拥抱]
      葵不要阳光:收到收到~

      八点四十二分来到了竞赛场地,夏肯葵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时不时会在现场迷路,张歌诗也时不时要在现场到处找夏肯葵。在一旁告诉夏肯葵等会的活动流程。
      “来,等会进场后我们要干嘛”带队老师拿起旁上的纸箱,一人发了一瓶矿泉水。
      “找试室,核对信息”
      “水千万不要多喝,这种时侯去上卫生间麻烦”
      张歌诗在入场前和夏肯葵互相打了打气,一起拿着参赛卡进入考场。
      考试场地有多方位的安保设施,试室的四个角度都有监控现实监督,一个试室只有二十人左右,配着二个监考老师。
      “叮,现在宣读考生——”
      “考试开始”
      夏肯葵快递翻看试卷,惊奇的发现有几题的题型是靳刊席当时圈起来的,改了数据,但也是差不多的步骤计算。
      惊喜过后马上恢复状态开始写题,竞赛题和平时做的题更加复杂,对于夏肯葵来说会偏先拿下基础分,然后慢慢的拿细节分,只要掌握住靳刊席给她教过的那几题应该可以有前十的成绩。
      “考试还有最后十五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
      夏肯葵把大题写完后,没有急着检查大题,把试卷前面的题在心里迅速算了一遍,把最后九分钟时间留给大题的计算步骤。在打铃前二秒确认了答案,放下笔看着试卷和答题卡被收走,拿起来那瓶不及未拧开的水打开大口喝下。
      接一下来的四个小时所有考生聚集在比赛大堂里坐着等成绩,夏肯葵来到大堂时张歌诗已经在跟周围同学小声讨论起了答案,看到夏肯葵过来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葵宝,这次题比往年都难太多了,我感觉我进不了前十了”
      四个小时是一个不短也不长的时间,这四小时对夏肯葵来说是对这四个星期精神高度紧张的一剂兴奋剂,也是决定刷过无数道数学题的最终成就。
      “名位同学安静下,现在我们的将公布当前排名”
      前二十的名单被陆续放出,张歌诗拿了第十五名,二中的前二十里有三个。
      夏肯葵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完了前三名后的名单,没有自己的名字。心情已经不再和刚开始一样亢奋了。拿起放在一旁手机准备发“死亡证明”时。
      “夏肯葵“
      “啊”
      “看我”
      靳刊席这个没头没脑的话让夏肯葵摸不着头脑,行为上还是下意识看向坐在自己前方的靳刊席。
      抬眼的相视,夏肯葵终于看到屏幕里第三名的获奖人“夏肯葵”那三个让她抓心挠肝的三个字。
      “恭喜夏肯葵同学,获得本届数学竞赛的第三名荣誉!!”
      夏肯葵却没知觉,只是死死盯着那几个字,直到视线被水雾糊成一片。
      “葵宝,快上去快上去!”
      夏肯葵迎着人山人海的掌声和无数道目光站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颁奖台。这一刻所有闪光灯照亮着她眼角的雏纹和一滴泪水。
      不再是以观众的视角看向颁奖台,是以一个能被观众向上看的获奖者。
      “本场的第一名,总分高达119.92分。”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满分120分的试卷,能拿这个分数的都无法用“神仙下凡”来形容了。
      “让我们恭喜深港二中的靳刊席同学”
      意料之中的结果,夏肯葵望着靳刊席一步一步的登上台,仿佛回到了刚开学的那次优秀代表演讲时。
      “恭喜”靳刊席盯着夏肯葵胸前的奖牌,扬唇懒懒懒的似乎在看自己的学生一样。
      看着眼前伸出手,夏肯葵用双手回握的方式回应他。“谢谢,第一名”
      拍完大合照后,主持人说本次竞争结束语后大家纷纷拍照留念。
      “葵宝你等会,我带了拍立得,你上去我给你照一张。”
      夏肯葵来到第三名颁奖梯旁边,蹲下身等着张歌诗的下语。
      “葵宝,你用嘴咬着奖牌,然后比个手枪的手势给我”
      夏肯葵照着举着奖牌放在唇边轻咬,右手比了手抢对着镜头。
      “好,帅帅的,1,2,3-”
      按下快门的刹那,“咔哒”一声轻响,定格了这一刻少女最好的时光。

      “唉,小姐姐我们三个来一张合照吧”胸前悬挂着银牌的男生,指着手机示意。
      三人按以靳刊席为点,分别站在两边。
      “小姐姐往里面点,出界了”男生举着手机的手往右边动了动。
      夏肯葵看着离自己还有三小步距离的靳刊席,又轻轻往靳刊席那边移了二步。这种距离下,难免的手背碰到手背 “1,2——”。
      “你们加我联系方式,我把照片发给你们”
      夏肯葵加了男生联系方式,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你等会发我”
      “我没有你微信,不然我投给你吧”
      “群上有我”
      “哦那你等会,我找找”
      夏肯葵在群成员里翻了翻,在群成员最后找到了一个头像是在海边黄昏时拍的一个模糊的背影,居然不是一片黑吗。
      名称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席”,夏肯葵在备注页面把席字删除,填了个“1X”
      点开主页申请添加好友,几秒后聊天背景里多了一句“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可以开始聊天了~”
      葵不要阳光:[图片]
      葵不要阳光:[图片]
      1Ⅹ:没了?
      葵不要阳光:另外一张是废图
      另一张图片上的夏肯葵抬头望着身旁的靳刊席,发丝垂在脸旁,瞳孔倒映着靳刊席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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