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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见周景珩这一句话,皆恍了神。
找谁?
谢疏桐?
摄政王不是不近女色吗?掌政几年,下面送来的美女无数,皆难入其法眼,别瞧他一副淡笑着温文尔雅的模样,这可是出了名的笑面阎王。
就连谢疏桐也一脸茫然,对上那双凤眸,见他在淡笑着看自己,谢疏桐心一沉,找自己?
宋昀眼神一冷,谢疏桐什么时候和周景珩有牵扯了?
周景珩没有看宋昀,低笑着看谢疏桐,他那双眼睛好似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谢疏桐定了定神,现在犯什么花痴。
见谢疏桐愣着,周景珩走近两步,微笑低声着说:“你不是要摆脱楚王?这不是个好机会么?”
谢疏桐不知他怎么知晓自己的计划,也不知周景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前人不管有什么计划都不是她开罪得起的,仔细想来唐小公爷无权无势,就是宋昀真要一直纠缠着她,他说不定也束手无策。
周景珩就不一样了,皇帝卧病在床,东宫未立,他这个摄政王可算是这大燕的实际掌权者,而他不近女色众人皆知,和他攀上几分关系,宋昀绝没胆子敢纠缠她。
谢疏桐脑子转得极快,立即便找到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计划,周景珩自然是不知小姑娘内心的小九九。
只见小姑娘立即拉上他的手,扯着笑脸:“难为王爷亲自来找我。”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宋昀立即上前拉住了谢疏桐的另一只手,谢疏桐脚步一顿。
“淼淼!我知你在生我的气,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你不能走!”宋昀红着眼,先前他还觉得这个惯坏了的大小姐无非是在闹脾气,如今这般,他倒慌了。
谢疏桐抽了两下手,没抽出来,顿时上脚踹的冲动都上来了,瞪着宋昀:“淼淼也是你叫的?松手!”眼见宋昀未动,谢疏桐火冒三丈。
周景珩冷着眼,唇边却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是挑衅:“昀儿,你逾矩了。”
宋昀听着这个这个大自己两岁的男人在这充长辈,唤自己昀儿,顿时涨红了脸。谢疏桐才想起周景珩是宋昀的王叔,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内心不禁想笑。
谢疏桐跟着周景珩走了,摄政王府的马车上,谢疏桐看着对面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的男人,开声问:“去哪?”
“谢府。”说着周景珩抬眼,低笑着看她:“还是说……谢姑娘想和本王回王府?”
谢疏桐脸一黑:“王爷自重,臣女那是权宜之计。”周景珩佯装明白点了点头,却又皱了皱眉:“可是今日国公府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帮谢姑娘撇清和楚王的关系,本王不近女色的名声都毁了,这账怎么算?”
谢疏桐被眼前人的厚颜无耻震惊,这就是外界传言的笑面阎王?
坐在车外的凌风都不禁噗嗤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谢疏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王爷脸皮怎么能如此之厚?我一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也是损了我的名声。”
谢疏桐脑子飞快回想着,自己前世确实和周景珩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听过他的事迹。
周景珩承袭先父的定王封号,得当今皇帝重用,十七岁征战沙场,战功卓著,二十岁回朝,成为皇帝手中一把锋利的刀,政绩显赫。
皇帝病重,却没有立太子,而是封了周景珩为摄政王,代理朝政,可谓权侵朝野。
异姓之臣,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只有周景珩,不少人都在怀疑,莫非周景珩是皇帝在哪处留情的儿子,否则怎么如此信任。可惜,这周景珩的这张妖孽般的脸就证明了,他就是如假包换的周家人。
可谢疏桐可不会觉得周景珩这是泼天的富贵,自古天子主上位,臣子便是臣子,越过了界限便是万劫不复。
可到底是外姓之臣,多被帝王猜忌,前世宋昀在周景珩的约束下多为不满,却也没办法。
谢疏桐垂眸,她还是没有想到周景珩帮她的原因,索性问了:“王爷为何帮我?”
周景珩眸子懒懒地看着她,似一个魅魔,谢疏桐别了别脸,咽了口口水,心下嘀咕,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淡定,淡定!
周景珩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低低一笑:“本王自然是奔着谢姑娘你来的,谢姑娘明媚动人,本王喜欢也不足为奇吧。”
谢疏桐自然是不信他这些鬼话,前世并没有这一出,难道是自己改变了什么,所以引发了一系列变化吗。
看着她冥思苦想,周景珩索性告诉她:“谢姑娘既然不信,也没必要一直刨根问底,到底如今和本王攀上关系,于谢姑娘有利无害不是么?”
谢疏桐若有所思,他说的不错,这样一来,宋昀若是再有什么心思,也要掂量着周景珩。至于他……
谢疏桐瞥了一眼男人,脸上没什么情绪。至于周景珩,不管他有什么企图,只要不危及谢家,自己也是能帮上一二的,周景珩权势滔天,若能助力她一二……
想到这,谢疏桐唇角不自觉上扬。
到了谢府,谢疏桐下车后,看着周景珩的马车驶向远方,转身正欲进府,便见云淡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小姐……寿安堂来人了。”
寿安堂内,柳姨娘站在谢老夫人的身旁,看着谢疏桐走了进来。谢老夫人将手中的手杖猛地撞击了一下地面,发出砰的一声,旋即道:“你个不孝孙,还不跪下!”
谢疏桐抬了抬眼皮,丝毫没有恐惧要跪下的意思,扫了眼柳姨娘。谢雨棠还未回来,但她在国公府输给自己的事定然被柳姨娘知晓了,这才急哄哄地跑来向老夫人告状。
谢疏桐仅是屈了屈膝:“疏桐见过祖母。”说着还不等对方发话,便直起身子,这举动给老夫人气的不轻,指着她:“放肆,你的礼数呢,见了你祖母,你便是这般行礼的?这就是何氏教你的礼数吗?”
谢疏桐低了低头,一脸无辜:“并非是孙女不孝不想给您行礼,实在是柳姨娘站在祖母身旁,孙女作为这谢家嫡女,万不能不分主次,向妾室行礼。”
柳姨娘听后脸色一变,讪讪一笑:“瞧大小姐这说的,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确实是姨娘的不是,今早我便说过,妾为主家的奴才,姨娘见了嫡女。也当行礼才是。”这话一出,柳姨娘瞬间委屈起来,她是老夫人的表亲,谢疏桐如此羞辱她,无疑也是在驳老夫人的面子。
“你混账,你在说什么?这是你姨娘,一家人说什么主子奴才!”老夫人顿时火大了,瞪着她。哪知谢疏桐根本不在意,笑笑道:“祖母和姨娘是一家人,孙女可不是。”
老夫人气急,死丫头,这是说她和奴才是一家人?
“娘!”谢雨棠匆忙进门,先向老夫人行了一礼,便到一旁悄声和柳姨娘说了什么。
柳姨娘脸色难看:“大小姐看不惯棠儿家里争风吃醋便罢了,在外头怎么能为了出头去攀些贵人呢?岂不是有辱我谢家清贵门第的名声。”
谢疏桐不用想便知他说的是周景珩,一旁的老夫人一头雾水,柳姨娘赶忙将谢雨棠的话告诉了她。她听到摄政王的名号,手掌一颤,脸气得涨红:“你……你个孽障,你什么时候和摄政王扯上了关系?那是将大元一万大军活埋的阎王,你也敢招惹。”
谢疏桐目光陡然一沉,眼睛微微一眯,透露着一丝危险,她怎么忘了呢,周景珩少年将军的名声,真正成名便是在与大元的一战,他两战两捷,追击一万残兵至潼关,最终全歼敌军,听说手段极其残忍,全是活埋。哪怕回朝之后,他的手段也依然狠厉……
被这样一个手段毒辣的人盯上,目的不明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可是对于周景珩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
只是有着瞬间的恍惚,谢疏桐眸子便陡然凌厉,像是肯定了什么。
是了,哪怕是与虎谋皮,她也要从他手中拿到最好的那张皮子。前世有人能暗中斗倒世家之首的谢家,可见其势力不容小觑,她需要更大的力量。
想到这,谢疏桐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冷眼看着谢雨棠,她脖子上有着淡淡的红痕,像是被掐过。
“祖母,摄政王行军手段如何孙女不知,孙女只是和王爷有些交情,但是孙女嘴一向不严,若是方才那番话哪日孙女同王爷小酌之时说漏了嘴,那才是给谢家带来大祸事。”
谢雨棠狠狠瞪着谢疏桐,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她谢疏桐占了去,先是楚王,现在是摄政王,就因为她是嫡女?
就连她想肖想一个落魄的国公府,她都要同她争,她日夜苦练女艺,才得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她轻而易举便拿了去。
便在老夫人被谢疏桐这幅模样气到,气着要传家法之时,何氏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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