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美人缠我不放

　　小腿摆动，线条柔美，雪腻的肌肤看上去比奶油还要可口。

　　顾皎步伐盈盈地走到储物柜前，纤指拉开抽屉，拿出一包薯片。撕开包装，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片放入口中，哼着轻盈的小调，消失在监控画面。

　　乔绯茵轻点屏幕，切换到客厅视角的监控。

　　消失的猫重新出现在屏幕里。

　　跟着屏幕里的画面，她看了几集平日根本不会停留的《奶牛猫历险记》，片尾曲响起时，才惊觉抵达了别墅。

　　烈阳当空，洒下一地融融日光。

　　“你回来啦！”

　　乔绯茵刚推开门，一分钟前还在监控画面里坐着看动画片的芙蓉美人弯眉俏眸，雀跃地站在她的面前。

　　玄关的地上，一双乳白拖鞋端端正正，摆成迎接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乔绯茵俯身换鞋，微微上挑的眸子盈盈一扫，笑意漾然。

　　顾皎莹白如玉的小脸一扬，得意道：“不要质疑小猫咪的听力。”

　　乔绯茵故作不解，“皎皎现在不是人了吗？”

　　顾皎立刻改口，“不要质疑小猫人的听力。”

　　乔绯茵弯弯唇，微卷的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肩头，将钥匙放在玄关，随口道：“饿了吧？我去做午饭。”

　　顾皎眨眨眼，小小地打了个饱嗝，捂住嘴巴。
　　“不饿。”

　　乔绯茵挑了挑眉，“不饿？”

　　说话间鼻翼翕动，她隐隐约约地闻到香甜的味道从客厅传来。

　　顾皎坦白道：“我吃了一些零食。”

　　乔绯茵不语，穿上拖鞋走到客厅。

　　监控角度的原因，她只看见了顾皎背对着自己看电视的画面，虽然能看见顾皎的手里拿着零食，但是看不到吃了多少。

　　方形玻璃茶几上，堆满了空当当的零食袋，薯片，果冻，巧克力，抹茶脆脆饼等等，积攒成了小山。

　　食量惊人。

　　乔绯茵不由锁紧了秀眉，眸色暗了暗。

　　储备了足够一周的零食，顾皎一个上午风卷残云，全都吃光了。

　　乔绯茵的眸子扫过顾皎，女人身姿曼妙，腰肢纤柔，平坦的小腹没有丝毫起伏。

　　吃这么多，还这么瘦，谁都看不出来里面藏着无底洞。

　　但零食是垃圾食品，对身体健康有害，纵使有胃口吃得完，乔绯茵不赞同没有节制地吃掉十几袋零食的行为。

　　轻挑了下眉，乔绯茵问道：“有没有吃早饭？”

　　顾皎道：“吃过了。”

　　还算乖。
　　乔绯茵拿起一个空盒扔进垃圾桶，继续问：“能不能吃下午饭了？”

　　顾皎学着她的模样收拾垃圾，想了想，摇头，“吃不下了。”

　　乔绯茵偏头看了眼她，道：“那我做一人份的量了。”

　　主人回来后，电视失去了魅力。

　　顾皎跟在乔绯茵的身后，看她切菜煮面。

　　在碗里倒入一百克面粉，加上适量的清水和盐搅拌，揉面，醒面，擀面，切面，自己做的面条，口感会比外面卖的更加劲道有嚼劲。

　　顾皎眼巴巴地看着，擦了擦唇边不存在的口水，道：“好想吃主人亲手做的饭。”

　　乔绯茵淡然一笑，眸子斜觑她一眼，“可是你今天吃了太多零食，没有肚子吃午饭了。”

　　顾皎失落地垂了垂眸子，讷讷地递给乔绯茵汤勺。
　　心里的小猫的蓝眼变成了荷包蛋，在心房下起了眼泪雨。

　　乔绯茵搅动了下煮得差不多的菠菜汤，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没忍心叫她难过下去，道：“如果只能二选一，皎皎选择吃零食还是我做的饭？”

　　顾皎揪着睡裙上的绒球，睫毛低颤，想都没想，道：“主人做的饭。”

　　乔绯茵舀了一勺汤倒进云纹瓷碗里，吹了吹，凉的差不多了，递给顾皎。她的睫毛卷翘，比墨色还黑，即使近距离地对视，延伸的睫尾依旧容易被误看成了黑长魅惑的眼线。

　　光影削磨她侧脸绝美的线条，容貌绝艳，美得令人心颤，她道：“那以后每天少吃零食，一日三餐都吃我做的饭，好不好？”

　　顾皎抿了口汤，被烫得探出莹润红靡舌尖吐了吐，又吹了吹菠菜汤，两口喝完，用力点点头。

　　“好喝吗？”

　　“好喝。”

　　乔绯茵关了火，盛出菠菜丸子汤，见顾皎唇边有抹汤渍，不由失笑，在她唇边点了点。

　　“这边，不干净。”

　　指尖的温度如蜻蜓点水，在唇边掠过。
　　馨香转瞬即逝，却无法忽视。

　　顾皎舔了舔被碰到的唇角，一点火苗顺着血液淌入四肢百骸，又汇聚在心脏，燃烧得她脸红心跳。

　　鬼使神差地，她朝乔绯茵靠近了些，“主人，还有吗？”

　　她的猫眼如朝露般纯澈，脸颊像雪地里打翻了胭脂，玉净花明的容貌似沾了雨丝的海棠花般娇嫩。

　　两人贴得极近，呼吸无形间缠绕，交织在一起，长发都要相互碰到，撩过脖颈。

　　乔绯茵心头一跳，怔了怔神。

　　她的眼帘映入女人蔷薇色的粉唇，仿佛在被进行一场柔情的凌迟。

　　“干净了。”乔绯茵道。

　　顾皎有些遗憾，“可以再喝一碗吗？”

　　-

　　绿意深浓，夏日炎炎，毒辣的日光淌过，梧桐叶蔫头耷脑地卷了边，泛起油光。这个季节，最好的活动，不在室外，在室内。

　　乔绯茵找出一张白纸，列了几个地方，问道：“想去哪玩儿？”

　　顾皎每一个都想去。

　　她道：“能和主人一起，去哪里都好。”

　　乔绯茵一锤定音，“那就按照顺序来，今天先带你去看电影。”

　　剩下的游乐园、水族馆、陶艺、动物园、轮滑、泡温泉……等等，留到下一次再玩。

　　她带顾皎去看了一场家庭题材的温馨电影，出了影院后，顺便在一旁的电玩城抓了几次娃娃，拎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在一众小朋友羡慕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将战利品放进车后备箱，乔绯茵带顾皎折返回商场，去了负一层的超市。

　　家里的零食都吃完了，还要买一些新鲜食材，准备今天的晚饭。

　　零食琳琅满目，摆满货架，顾皎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心动。

　　今晚一定要吃上主人做的饭！

　　走到生鲜区，冷气扑面而来，乔绯茵挑挑选选，要了半斤活的斑节虾，放进手推车里，看见顾皎出神地望着鱼缸里的鲈鱼，咽了咽口水。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大姨拿着网兜，热情推荐道：“鲈鱼红烧清蒸都好吃，活鱼现杀，免费去鳞去内脏，小美女要不要来一条？”

　　“主人。”
　　顾皎掌心贴着鱼缸，目光渴求，扭过头去看当家作主的人。

　　乔绯茵道：“来一条吧。”

　　大姨看乔绯茵的眼神染上几分不对。

　　乔绯茵与她对视三秒，以为大姨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正想露出得体的微笑，却见对方娴熟地捞起一条鱼，嘴上嘀嘀咕咕地道，“主人？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啊玩起花样，一套一套的……”

　　顾皎拉了拉乔绯茵的袖子，“主人，世风日下是什么意思？”

　　乔绯茵：“……”

　　她含蓄地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道：“世界的风每天都产生新变化。”

　　顾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结合后面说主人和她花样多，推测出阿姨应该是称赞她们关系好，感情深。

　　等了十几分钟，大姨将打好标签，套了两层厚塑料袋的鲈鱼递给她们，顾皎接过，笑吟吟地道：“我和主人的感情的确……”

　　话还没说完，粉唇被玉手捂住，顾皎“唔唔”了两声，乖乖不啃声了，茫然地抬眸看她。

　　乔绯茵双手捂住顾皎的耳朵，对大姨解释道：“她是外国人，中文不太好。”

　　哎呀，我说小美女是蓝色的眼睛呢。”“大姨恍然大悟，羞红着脸，讪讪道：“瞧我这张嘴，天天说些有的没的……”

　　乔绯茵摇了摇头，实则不然。

　　多亏了大姨的絮叨，她才意识到自己听习惯了的称呼，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多么暧昧不明。

　　-

　　“叫我绯茵吧。”
　　乔绯茵道。

　　顾皎抱着玻璃瓶橘子汁的手微微颤抖，旋即猫眼里浮起委屈，道：“主人，我只是想喝果汁，你不同意的话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叫你主人了。”
　　主人不肯认她了么？

　　乔绯茵将清灼大虾放在餐桌上，“主人是古代对官僚、地主的称呼，你这么称呼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奴役你，报警把我抓走。皎皎，你不希望以后没有人给你做红烧鲈鱼吧。”

　　鲈鱼这辈子不吃都可以，但是顾皎不能失去自己的主人。

　　她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叫主人是主人了。

　　“绯茵。”

　　顾皎的嗓音像是春日初雪消融，沿着新叶掉下来的第一滴露水，清冽冽的，压低后透着撒娇似的软绵，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令人联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

　　“绯茵，我可以喝这瓶橘子汁吗？”

　　乔绯茵看着她对自己撒娇，动了动嗓子，刚想答应下来，美眸一转，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故意做出犹豫不决的神情。

　　顾皎不谙世事，生性单纯，果然上了勾，对她软磨硬泡，变着法子撒娇，乔绯茵熬不过她的软言软语，再听下去，心都要酥化了，心满意足地浅笑一声，扫过一眼印有英文外包装的橘子果汁，同意了。

　　晚上做了三菜一汤，红烧鲈鱼口味偏咸，乔绯茵让顾皎给她倒了一杯橘子汁，刚喝了一口，察觉到口味上的不对，拿起瓶身一看。

　　酒精含量8%。

　　是朋友之前送的果酒。

　　乔绯茵道：“这是酒，不是饮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皎摇摇头，脸颊泛了抹红晕，像熟透了的荔枝。

　　“还想喝。”
　　乔绯茵却不敢让她再喝了。

　　打算看看第二天顾皎的状态，再考虑下一次要不要让她多喝一杯。

　　自己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没等到第二天，半夜，顾皎的眼尾洇着湿痕，长颈上的薄红蔓延到耳垂。

　　很轻的呜咽，软得不像话，仿佛轻轻一拧能拧出水来了。

　　“热。”

　　“难受。”

　　她的长指凹入床单，抓出凌乱的褶皱，呼吸急促而破碎，发出难受的哼喃声，像一尾搁浅的人鱼。

　　心陡然悬在半空，乔绯茵的掌心覆在她的额头，相触的温度滚烫，症状像但似乎又不是发烧。

　　划开手机屏幕，乔绯茵刚输入的电话，怀里撞进一团火热。

　　手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砰”地一声，发出沉重的闷响，在地板上砸出一个裂口，滚停在一边。

　　屏幕碎裂，蔓延蛛网般的裂痕。

　　乔绯茵闷哼一声。

　　她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丝滑睡裙，薄雾似的质地。

　　感官陷入混乱，分不清包裹着身子滑腻的质感，到底是丝织的布料，还是眼前人的薄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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