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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与天地造,反世之王朝
大当家这么端详,陈世确实有些姿色,但身为大当家的要是图色的话,寨子怎么管。
陈世也是说着玩,自己只对除陈治以外比自己强的感兴趣。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不能。”两人同时说出。
“钱嘛……别这么绝情,不行我弟弟给你也行。”
大当家再次摇头,陈世便老实了,那种又迷又魅的眼神又看向陈治,陈世直接上手扒拉陈治的衣服。
“哥你不会真是南通……”陈治刚穿过来就怀疑,老嫂子也没他这样的。
陈世在陈治腰间摸了一圈摸出个钱袋子,斟出一些给大当家,之后又扔给了陈治。
“昨天住的那一晚上怎么算价钱。”
“我自有安排,你们先多住几天。”
“善呢?”
“姑姑哇,其实城主骗你们的,姑姑跟你们让我给你们放通行的,当然,她也会帮到你们的,那玉壁这么重要,岂是一些证词,令牌能信的过的。”
“那玉壁呢?怎么还不给我们?”这一系列事情太紧凑,差点忘了这事了。
“我都说了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大当家细擦着铜钱,在她眼里真是亮晶晶。
“合着你们联合起来利益我们呢?”陈世假动作抿唇。
“没有,没有,论起祖上,八竿子都能打回一个坟头去,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陈治:“说到这个,来时那人和我们说你更了名改了姓,我还是想知道豪杰尊名。”
大当家挠挠自己的脸,有些尬“名字什么的,没那么重要啦。我现在叫苏淮。”
“为什么改这个名字?”
“我最喜欢的话本里有位女将军叫苏淮,雄姿英发。我也想当将军,可惜……”大当家看向太阳用手,遮了遮,晃了晃。
“可惜不让女人做官吗?”陈治也看向太阳,仿佛触手可及,又遥遥相望“有个地方,那里男女大似平等,希望的种子们再争取一个理想社会,对我来说,那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当家惘然道“我没受过教育,活的自在,不管那些伦理纲常,生下来被宫廷人调包,养爹娘是苦命人,我不理解为什么女人不能为官,也可能是我读书少看见识短吧 。”
“苏远都有那东西(虎符)了,昨不反了这王朝_” 陈治眼觑。
陈世捂住陈治的嘴“这话可不兴说啊~万一被抓,只能留下哥哥孤伶伶一个人了,好可怜的~”
大当家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出声。
陈治观查到了这一小动作“你也想,对吧?”
大当家逃避了这个问题“快中午了,你们记得以工代饭,你们就去吧,其实是想让你们熟悉熟悉这里的百姓。”
大当家有一种来去不定的神秘,陈治佩服他的开明与坚守,望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
说完大当家的走了,两人逛了逛不过多久,被三当家叫来吃饭 。饭桌子上有一碗不满的米饭,菜和肉已经分好了,五六片菜,一块肉。
陈世把仅有的肉夹到了陈治碗里,眯眯眼 “你吃,你吃多帮哥哥把活全干了,哥哥很累的~”
“倒反天罡。” 陈治感觉陈世说话有些贱嗖嗖的。抬起了筷子,落下的便是锄头。
陈治干的累的慌,看这里的人干活很机械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了个亮点“大当家的,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们收成提升几个,听不听”
大当家点点头,陈治指出了田地水流约错误利灌溉均面积更多的方法,还提供了一些自己种植的技巧。
“真是小看你了”
陈治很自豪“那当然…,我可是从小跟爷…”脸上的笑意等不及,便像是被晚风拂过的烛火,猛地黯淡下去。
爷爷这两个字说出来就穿帮了,他望着田垄间蜿蜒的水流发怔——陈世把他弟弟保护的这样好,若哪天连这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他是不是就真成了断线的风筝,那份孤独,是不敢在心里描摹的。
不远处的陈世望着弟弟倏然落寞的侧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凉的扇子。
陈世也在发愣,自人踏上这寻找玉壁的道路后,他不能说是骗,是隐瞒,把最关键的话都嚼碎了咽进肚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关于每一步抉择都系着弟弟性命的煎熬,他只能独自揣着,他隐瞒了他弟弟太多,他不能说,这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的苦是是哑巴尝黄连都道不出的涩,是喉咙里卡着刺却只能强装吞咽的疼。他找不到任何人倾诉,更何况又有亲人给他挂上了枷锁。他怕被利用,也不想耽误陈治的“前途”,陈世装的时间太长了,他不知何时自己竟变成了这样。
陈治站在田地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哥哥身上,他拿起锄头,用力地锄了一下地,锄头一抬,土高高扬起,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陈世的身上。
“咦~,你无不无聊”陈世以要干净的借口逃了出去。
他知道二当家的事会摊在“我们”身上,陈世庆幸有这一日闲余,时间没自己过“一周目”时那么紧张,他又可以精心谋划下一步棋。
再次看见陈世并没和他们待在一起。
他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斜倚在大当家屋子门口的梁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头上和嘴角各插着一朵鲜艳的花,那衣领上残留尚未干透的酒渍,他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当家。
大当家在大晚上的可算是被吓了一跳“嗯?”
“进屋说~”陈世献殷勤的开门给大当家掐肩膀。
“你说吧,又想到了什么好吃懒做的事?”大当家坐到椅子上。
“我和陈治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叫好吃难做呢?”陈世坐下来认真起来“我需要你们的人,但不是现在。”
“你干什么?”
“造反!”声音清脆而响亮
“是谁怕坐牢来看?”大当家不屑。
“你怎么还记这个?”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上终于挤出一抹破帧的表情。
“……”沉寂
“你也有造反的遐想吧?”陈治拄着桌子紧盯着他。
“独木不成森。……你……爹娘不救?”大当家早就幻想过,如果她有一天当了皇帝……,她很清楚自己是做不到的,她没权利,社会上没朋友,身为“大家长”,站在他背后的是一个个渴望安宁生活的百姓
“那你觉的我拿真玉壁去洗冤真的会成功?上位者只会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圆罢了,玉璧只是我算计的借口。”
陈世从衣袖里拿出地图“光有你弟弟的虎符是不够的,皇帝的兄弟也有兵权,真到了危及自己的时候,谁又去在意你的虎符呢?我要亲百姓,入朝廷。”
大当家笑话他“你别给别人当了赘婿或男宠就很好了。”她忽然眯起眼盯住陈世腰间的折扇我记得你这类扇子世界上只有三把吧,个个都能搅乱风云,怎么不去闯闯?”
陈世那折扇确非俗物,自身隐隐流转着着灵动子,灵动子是这类扇子独有的东西。曾经有一位“神人”创造了这三把扇子,当然自己也占有其中一把,“神人”辅佐了三代皇帝,在位期间代代如盛世繁荣,却在一夜之间须发尽白,次日便隐入江湖。如今陈世手握其一,而第三把的持有者,自他之后便再无踪迹。
陈世身上似乎具有一股威压,能压制住散发的灵动子,要不是划了大当家一个口子,她也不知道吊儿郎当的陈世是这样人物。
陈世护着扇子往后退了一步“我这扇子是天元!天元!是来整治这世道的,不是来滥杀无辜的!反抗就要有战争,替皇帝保住位子的是百姓。”
陈世又把扇子搭在嘴边“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有一定的条件~”
他俯身凑近大当家耳边,温热气息混着酒香缠上耳廓,几句低语,大当家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拍案倒酒:“好!这杯我敬你,兄弟!”
陈世接过酒杯,只用无名指与小指轻捻杯沿,没当面喝,举着酒杯转身,衣袂扫过烛火时带起一阵微风,妖娆的举着酒走了出去,走出这门框前,大当家似乎看见那扇子自己动了一下。
陈世边走边想着,用什么谎继续骗他弟弟,一抬头可给他吓坏了,偏僻的屋子大门锁没开,屋里却有人影,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因为自己的一不留神弄丢了可不行。
陈世扔了酒壶立马跑过去,在锁孔里飞快拨弄两下,“咔哒”轻响刚过,木门已被他猛地推开,带着夜风的寒气撞在墙上,屋内烛火晃了晃,映出个清瘦的少年身影。
“哥你又抽哪门子疯?”陈治被门响惊得笔尖一颤,墨点在地图上晕开个小团。
陈世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用手往下顺,不过一秒体便变回了那搔手弄姿的样,不紧不慢的走到陈治这前,认真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这不是担心我的小治治嘛。”话音未落就被陈治拍开手。
“哥,你又喝酒了,我刚刚数了。还有三十五个铜板,这样哪劲的起你这样喝?”陈治拍桌板。
“那三当家不是说了吗,一块布能换那我么多东西,你哥最不缺的就是花花绿绿的布。”
陈治在画地图,刚使用毛笔,画的不是很像样,不过他很庆幸这里有着纸。
“干嘛呢?哥哥陪你一起啊~”陈世像拿烟斗似的轻柔托起笔杆,在嘴里抿了抿后蘸墨,在陈治画的地图旁画了个小小的陈治。
陈治看见又给它涂了,这要让人知道是我干的,就完了。
陈治将心提了起来,可偏偏这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哗啦”翻了进来。陈治手忙脚乱将地图揉成纸团攥在手心,指节都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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