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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分的倒计时
周二清晨的教室像一座巨大的钟表,秒针是窗外晃动的香樟叶,分针是黑板上逐渐填满的粉笔字,而我的心跳被提前调到137拍。
——00:00 起床铃前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宿舍灯全灭。我躺在床上,天花板浮着一个发光的“137”。那不是幻觉,是沈温澜昨晚塞进我手心的便签:
【做到第137题,抬头,我就在。】
字迹被体温烘得微潮。我把便签贴在床头,像贴一枚定时炸弹,倒计时开始。
——05:20 薄荷味的晨线
闹钟响起,我踩到地板第一秒就想起137。刷牙时,牙膏泡沫里浮起137;晨跑时,操场广播里的节拍器数到137停了一拍,像故意提醒。回到宿舍,抽屉里多了一张折成纸鹤的草稿纸,展开——137题的标准解法,旁边画了一颗小小的舒芙蕾。我把纸鹤夹进练习册,心跳跟着它轻轻扇动。
——07:10 教室的钟声
七点十分,教室门被推开,空气里还带着夜雨的潮味。沈温澜已经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摊着一本空白草稿,上面只写了一行字:137。他抬头,目光越过人群,像越过一条安静的河。我低头,把练习册放在桌角,倒计时在心里重新校准:137:00:00。
——08:00 发卷的瞬间
八点整,数学月考卷子发下来。我翻到最后一页,第137题赫然出现——函数应用,题面被沈温澜用铅笔轻轻点了三个小点,旁边写一行极淡的字:
【做到这里,抬头看钟表。】
我抬头,墙上的挂钟指向08:00,秒针滴答响,像在给心跳打拍子。倒计时开始:137:00:00。
——08:15 草稿纸上的秒表
笔尖落在草稿纸上,数字开始排队,公式像被谁调好了节奏,一行行滑过。每写完一个步骤,我就在倒计时旁打一个对勾。08:15,倒计时跳到136:45:00。心跳跟着数字一起递减,血液在耳膜里敲鼓。
——09:30 钟声里的糖霜
做到第136题时,教室的挂钟敲了半下,像是预告。我深呼吸,笔尖落在第137题第一行。函数、图像、文字,像三条河流交汇,我一步步蹚过去。每写完一个步骤,就在倒计时旁打一个对勾。09:30,倒计时跳到00:30:00。心跳跟着数字一起递减,血液在耳膜里敲鼓。
——10:00 交卷铃响
十点整,交卷铃响。我写下最后一个等号,抬头,秒针指向10:00,倒计时停在00:00:00。那一刻,世界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137拍,不多不少。
沈温澜站在走廊尽头,手里举着一杯薄荷水。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给倒计时画上最后一笔糖霜。
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
【137分,舒芙蕾已出炉。】
我接过,纸杯温热,像接过一整段被压缩的夏天。
倒计时结束,甜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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