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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心归来
在强大的炁冲击下玉夭只感觉出现一道亮光,几人的身影进入眼帘。
“玉夭,你吓死我了!”秦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里面找寻了你好久!”
“哎!二师兄,别弄乱了我的发型啊!”玉夭摇着头躲闪闹着。”
“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就启程回去了。”沈时川低声打破平静。
“不对啊,菩然师姐还没有出来!”袁满神色凝重。
“怕是………”沈时川语气一顿,众人却已知晓其意。
“不会的,我们再等上一些时日。”袁满表情严肃看向一行人。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日落之时吧。”徐行之话音未落,一高大身影出现,
“你们不用等了,菩然试炼失败已自戕与阵中。”
回宗的路上每个人都对幻镜中的事闭口不谈,一切看似和来时无恙,实则彼此心思各异。
玉夭躺在椅上望着明月,手拎花酒一边喝一边吃着点心倒也得意。
冰水之音穿透夜空送入她的耳中,一身形从林中跃出,玉夭刚坐起就被点了穴道。
女子侬丽的双眸泛着水光,衬着白玉般的脸庞如一朵滚动着晶莹露珠的芍药,玉夭目光一凝,竟和自己如此相似。
“奈,别怕,我是姐姐!”女子喂了她一粒药丸,玉夭的意识渐渐消失。
再次恢复意识的玉夭,感受到心口陌生的强烈跳动,随之额间血色彼岸花的花苞显现,存封的痛苦记忆纷纷涌现,她辗转挣扎仍像个错乱的疯子。
接过阿幼朵递来的信,玉夭长久地凝望着手中信笺,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奈奈,我的妹妹,你我双生,生来唯有一颗心,你将心给我,父王说你没有心会引来祸端便偷用女娲石炼化成心维持着你的命,收了你的魔焰秘密将你囚在冰窟。母亲日日哭着带我去见你,待我们都长大些,看到你不谙世事的样子,我总是想是父王的错也是我的错四岁那年,母亲救的仙宗之人将我们魔宗上下屠杀,我遇到阿幼朵侥幸得以逃脱。奈奈,姐姐愿以身躯为容血肉喂养练就魔心助你!背负的责任让我无法忘记!也无法摆脱!原谅姐姐做的一切!”
对于这封信,玉夭看完后每个字都记得清楚,大脑愈发浑噩。
一旁的阿幼朵试探的唤了一声:“奈!”
玉夭没有回答,阿幼朵也不再做声。
半晌后,玉夭才抬眸问:“你就是姐姐的阿幼朵?”
阿幼朵虽疑惑但还是回道:“是的,”她从怀中掏出一玉瓶来,“这是我特制的,服下可盖住您身上的魔族气息。”
玉夭接过药瓶,嗅到阿幼朵身上姐姐留下的魔气,心中了然,唇边掠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夜风飒飒,暮色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目光瞥到了屋内床塌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灯烛一跳,徐行之起身屈膝望向她:“是你?”
他的话明显提醒了玉夭,反应过来后移步坐在床边:“近日想起一些事来,你是不是还有个问题没问我呢?”指尖轻轻抚上他脸颊,见他偏头躲开,玉夭不以为然。
“让我猜猜看呐,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与你在公主府里欢爱的人是不是我?”
徐行之看向她眼眸微弯。
见他笑玉夭也跟着笑:“奇怪的是,我总是会想起那些日子然后想你。”
她撩起眼皮站在床边,纤指拔下头上的簪子,膝盖慢慢滑落跪伏在他膝上,长睫染水轻声询问:“你想不想我?”
“你要我如何想你?”徐行之掐着她的脸满含探究之意。
玉夭欺身埋在他脖间,感受到他吞咽的喉结,牙齿轻轻咬上他的下巴,她的吻犹如羽毛般拂过他的唇角。
案上烛光摇曳生姿,在暗香浮动中晃着晃着……
徐行之见她玉面透着红伏在怀里微微喘息,垂在旁边的碎发都被泪染湿了,抬手抹去她唇上的血迹,散漫开口:“是这样想吗?”
玉夭哼了声不再理他,穿上衣服趁着天未亮赶回清月阁,不成想午间时,秦安带着徐行之和公主来喝酒,玉夭故意落座时与徐行之相对而坐。
秦安举起酒杯:“行之师弟,公主,吃啊,别客气”。
徐行之淡淡嗯了声,饮完杯中的酒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玉夭未咽下口中的吃食,伸了筷子去夹鱼肉,玉箸在她手中两者对比更显皮肤纤白。
旁边的秦安从骨碟中将挑好刺的鱼肉夹给她。
玉夭径直将箸中的鱼肉放在了对面人碗中说:“行之师兄,你替我剃去骨刺夹给公主。”
玄灵虞此刻错愕地看着玉夭,见她用毫不作假的关切表情问道:“我瞧这公主最近都瘦了。”
端坐的徐行之不知道她唱的又是哪出戏,未给予回应也未动那碗中的鱼肉。
“可能近日有些想我母王吧,不打紧的,多谢玉夭妹妹关心。”
玉夭嗓音娇媚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既然想家就回去看看,让你的行之哥哥陪你。”转头看向秦安,“二师兄,我们也一起去人宗玩玩吧,好不好啊!”
秦安见玉夭一脸期待,许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他好说的答应下来:“行之师弟,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哈。”
徐行之短暂的沉默了。
“行之哥哥…”玄灵虞唤着眼角适时地滑下了一滴眼泪。
“……”徐行之。
见徐行之点头答应玄灵虞才勾着唇对着他笑。
玉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秦安见她双眸一泓醉意,脸也泛起红晕,起身带着踉踉跄跄的她到里间歇息醒酒。
玄灵虞心情好陪着秦安多饮了几杯,二人你来我往喝着喝着四脚朝天醉了过去。
玉夭不喜欢徐行之发疯似的亲吻,被他弄得有些呼吸不畅,想了想还是双手插进他的发间回应,贴在他耳边低低的道:“我吃醋了!”
徐行之有点怀疑她是否是真的吃醉了,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分明清醒的很,垂眼见她漂亮的锁骨在眼前明晃晃的勾人,他凉薄讥笑道:“顺了你的意了,还是我的错了?”
玉夭浓黑的长睫轻颤,傲娇的从鼻腔中嗯了一声,尾音甚是撩人,乖顺地垂落依偎在他怀里。
徐行之按住她作乱的手推开她,理了理外衣拂袖离去,当真是翻脸不认人。
徐行之站在门口吹了好一会冷风,待玄灵虞醒酒后才回去。
回人宗玄灵虞换上公主的服饰才真正领略到这不周山的刺骨的冷,往日里穿着道袍没有感觉,如今裹着掐金大红披肩拖地大狐裘也牙齿打着颤。
卧榻上的玉夭看她冷的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觉得好笑,她翻了个身。
秦安见玄灵虞冻的瑟瑟发抖从柜子里拿出两穿被褥递给她,玄灵虞接过对着他道谢。
秦安微微回以一笑,他将另一床绣着百兽的锦被盖在玉夭身上。
“秦安师兄,你这锦被怎的如此精致有趣?”
秦安看了一眼玉夭压着嗓音说:“小师妹小时候只要去山里玩,但凡见到的动物得了她的喜欢回来就缠着我给她绣在被子上,不允她就吵着不睡觉,头疼的很!”
玄灵虞点头,看着他宠溺的表情:“秦安师兄,你和玉夭师妹自小到大的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呢!”
徐行之视线从书上移开,抬手去端小案上的茶,手腕一顿,抬手避开她的触碰。
“行之哥哥,茶是才泡的还烫着呢!”玄灵虞眼中露出了焦急和慌张不假。
徐行之自顾自的端起热茶不冷不淡的说:“我觉得刚好。”
秦安侧头斜睨了一眼假装没看到。
玄马的速度很快不到几日便到了,皇城之内处处重兵把守只有皇室的人才能进出。
侍卫将他们马车拦下,玄灵虞的侍女把玉牌递给守卫,侍卫头领一看紧忙让路行跪礼:“大呼公主千岁千岁……”
玄灵虞将秦安和玉夭安顿在公主外的宅子里,送徐行之回了公主府就进了宫。
“母王,女儿回来看您了!”玄灵虞见到自己的母王忍不住唤了一声。
虐好亲自扶起地上的玄灵虞:“虞儿,起来吧,你次行可是为了上古符卷?”
玄灵虞浑身一颤险些将桌上的杯子碰倒,她有些惶恐地抬起头。
玄腽靠在高位上睁着眼睛正看着她:“虞儿,你真是被母王宠坏了,你为了一个男人到底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玄灵虞鼻腔里酸得厉害跪在女帝面前,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也不敢哭。
玄腽不再看她:“你可还有一点记得,你是未来的女帝。”
“说话!不要拿这一副姿态对着我!”也许是动了怒气,玄腽没有用朕的自称,“不说,我今日就下追杀令”。
“我……母王,行之哥哥愿意和我订下婚约,况且如今他道途无量以后定能护助人宗。”玄灵虞说话之间连嘴唇都在颤抖。
“不用再说了,他去昆仑取来九龙卷柏我便将这上古符卷给他。”玄腽的语气听起来变回了慈爱就好像未发生什么事一样。
“母王,那婚约……”
“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玄灵虞道,“虞儿,你不要叫母王我失望。”
甘于自小跟着公主,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玄灵虞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了,下午笑着从皇宫回来冷声叫人唤来几位门客到寝宫,直到晚上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和痛呼声才消停。
小院占地不大好在后面有个大花园漂亮得很,穿过亭台花木来到一处杏花林,林中一片空地上面摆桌设座摆满了鲜果酒壶,秦安和玉夭都很喜欢。
晚上,玉夭外袍解了正准备睡觉,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玉夭,睡了吗?”
“还没呢,二师兄,你进来吧。”
“师妹,我就不进了,大师兄传炁信给我说是发生了些急事,我现在要赶去时空之境,你如今没有术法不便带你一起,放心,我已嘱托行之师弟照看你。”
“那二师兄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接我。”得了回答秦安才唤来玄马离去。
“行之哥哥,你当真要去?”
徐行之温声打断:“公主,昆仑我可以去但是婚约我不同意。”
他说着拂开眼前的玄灵虞:“你身上的胭脂味恶心到我了。”
玄灵虞闻话心中欣喜,原来行之哥哥是在乎我的,这是吃醋了!她哄道:“好好好,我会等到行之哥哥你同意的时候的,母王那边我去说,你放心。”
徐行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偏头凝向她:“公主,你可以走了。”
玄灵虞走了之后徐行之也很快睡下了,他是真的累极了,头枕在榻上的枕不久便胡思乱想着陷入了梦境,恍惚中一个声音在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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