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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在被抢婚前》
“江总。”
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的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江黎放下手中的工作,揉了揉眉心,低声说:“进。”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正抱着一捧红色的玫瑰。
玫瑰开得娇艳,朵朵玫瑰的中间还放了一张白色的卡片。
女助理走到办公桌前,将玫瑰递上去,“江总,这是林先生给您送来的。他说希望您不要太劳累,他等着你回家。”
江黎扶着额头,很明显,她这会心情并不好。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笑意接过了玫瑰花,“谢谢了。小谢,一会你把上次的那个方案发我手机上。”
谢英抬头看向江黎,目及她眼下的青黑,不由心疼。
“好。”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江黎把玫瑰放到地上,她拿起卡纸。
字迹是熟悉的字迹,话还是和前几年一样的不知道在哪搜来的烂俗情话。
江黎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段婚姻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她二十五岁就和林生崖结婚了,到今天,是第十年。
容颜不在,真情,也可以说是没有。
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准备结束今天的工作。
至于那张卡纸,江黎犹豫片刻,最终将它放进了抽屉里。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八九张同样颜色的卡纸冒了出来。
江黎胃里翻江倒海,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江黎抬眼看过去,是傅怀沙的办公室。傅怀沙似有感应般,也抬头看了过来。
二人对视,略有些尴尬。如何不尴尬呢,毕竟曾经的青梅竹马到现在的竞争对手。
甚至中间两人还经历过表白失败、抢亲失败等环节。
江黎朝傅怀沙笑了下,然后走了。连傅怀沙的回应也没看。
她现在难受得厉害,得先去医院。
站在楼下,江黎等着车。按理说才十一点多,不应该没有车。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到江黎面前。
车窗缓缓下拉,让江黎得以看清车主的模样,是傅怀沙。
“走吧,去哪?我送你。”傅怀沙头依旧瞅着前面,一转都不转。他声音很低,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江黎也没纠结,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市医院。”
“你怎么了?”傅怀沙握紧了方向盘。
江黎偏过头,没再和傅怀沙进行任何眼神交流,“有点难受,先走吧。我提前说过了,直接去就行。”
“……好。”傅怀沙沉默了一会才回。
二人没多久就到了医院。
江黎疼得冷汗都冒了下来,下车的时候几乎站不住脚。
傅怀沙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走吧,我扶着你。”
“多谢。”
二人挨得很近,近到江黎回忆起了曾经上学的时光。
她和傅怀沙差一岁,两个人又是邻居,小初高都一起上的,傅怀沙作为年龄大的那一个总是放学等她。很多时候,傅怀沙都是背着她回去的。那时候的她总是能闻到傅怀沙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直到现在,依旧是这股味道。
淡淡的洗衣液味逐渐飘远。
江黎意识模糊,再次睁开眼,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她动了动手指,牵动了手中的另一只手。
“你醒了。”傅怀沙立马站起来给她倒水。
江黎看着空落落的手,“我怎么了?”
“先喝口水吧。”傅怀沙把水杯递给江黎,目光带着几分忧虑。
江黎虽已经近十年没和他有过过多交谈,但对于他这个人还是了解些的。
“我到底怎么了?”江黎揉了揉太阳穴。
傅怀沙重新坐下,沉默半晌。
“我可以去问医生。”江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怀孕了。”傅怀沙说。
江黎疑惑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后,她几乎是立刻问道:“什么?”
“我知道你很激动,江黎,你先冷静,你确实怀孕了。”傅怀沙扶住江黎的胳膊,重新扶着她回到病床上。
江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最后哑声说:“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江黎……”傅怀沙犹豫着,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即使他帮不上什么忙,但陪着江黎,总是好的。
“出去。”江黎的声音不似之前的疲惫,这次甚至多了些厌烦。
傅怀沙伸出去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又沉默着收了回去。
“好。”
江黎在病房中待到了中午,傅怀沙在此期间一直在屋外等着她。
一点半。
房门终于被打开,傅怀沙抬头看过去,江黎已经收拾好了。
“这次用到的费用微信发给我,我发你。”
“江黎,你现在需要休息。”傅怀沙上前拦住她,“我送你回家。”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江黎拒绝道。
傅怀沙还想拦住她,却被江黎一记眼刀扫了回去。
江黎坐上出租给林生崖打了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被人挂断。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疲惫席卷全身。
“美女,到了。”
江黎睁开眼睛,给师傅付了钱。
“指纹解锁成功,欢迎回家。”
江黎走进她和林生崖的家,看到的是散乱一地的衣服,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男人的,是林生崖的。至于女人的,反正不是她的。江黎自嘲地想。
她打开录像,顺着衣服的痕迹,走到了主卧。
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江黎觉得恶心。
她打开了门,床上的二人来不及遮掩,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了江黎面前。
视频已经录制好,江黎关掉手机,倚靠在门框。
“你想怎么解释?”
林生崖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江黎身边。
“江黎,你听我说。”
江黎很平静地点头,“你说。”
“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她要送我回来,结果……”
江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轻声说:“太拙劣了,林生崖。”
话落,江黎转身就要走。
林生崖捏住她的肩膀,“江黎,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这还分有意无意吗?”江黎反问他。
“江黎你,你总是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睡在一起了。”
江黎挣脱开他的手,径直走下楼。
身后巨大的推力让她猝不及防地摔了下去。全身隐隐作痛,尤其是额头和腹部,江黎还没来得及看清林生崖脸上的表情就晕了过去。
【亲爱的,你该醒来了。】温柔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亲爱的,醒醒吧。】
那声音似低语,缠绵悱恻。
江黎睁开眼睛,一片虚无。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眼角隐隐有眼泪划过。
一条白色的蛇顺着床爬了上来,温热的舌头舔过江黎的眼角,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亲爱的,别伤心,我能帮你。】
江黎被它的举动惊到,半坐着往后退。
【是我太无礼了,抱歉。亲爱的,来吧,我能帮你。】白蛇吐出了自己的蛇信子。
“你能帮我什么?”
【你明白,不是吗?】
白蛇爬到江黎身边,安静地匍匐在她的腹部。
【现在,就去看看吧。】
巨大的白光照亮的整个空间,江黎挡住眼睛。白光渐渐减弱,而她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阿黎,大家都在看你呢,笑一笑,结婚的日子,这么伤心干什么。”这声音浑厚温和,引得江黎侧目。
在她身边的男人显然年纪有些大了,头发都已经白了大半。
江黎眼含泪水,声音颤抖,“爸。”
“爸爸在。”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爸爸一直都在。”
江黎看向自己的正前方,有自己曾经的好友、同学,还有林生崖。
只一瞬间,江黎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就是那条蛇说的帮助嘛。
江黎跟着江林一步一步走到了林生崖面前,江林将江黎的手递给林生崖。
林生崖面脸笑意地想要接过。
“爸,我不想嫁了。”江黎收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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