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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
“一个土地庙却供着一座佛像,那就是说这个佛像是新修的。”
穹天若有所思,围着那佛像,东敲敲西看看。
果然让他摸到一块凸起的石块,鬼离掌心升起一缕蓝火,随着佛像的底座下出现一条暗道!
“那两个人大概就是从这里离开的。”穹天道。
借着鬼火,他看清了一望无边的暗道;
他们下了暗道,茯苓也很快追上来,听到动静,穹天回头道:“你跟下来干什么。”
“你要丢下我么?”后面的茯苓问道;
穹天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茯苓怎么发出了男的声音,这是被刺激黑化了?
茯苓却不容他多想,“凭你现在这样还想找到五灵?简直痴人说梦。”
“你不是茯苓?”穹天道。
“是她也不是她,如果是我就不会陪你们玩这么久。”“巧了,要是知道你精神也别跟着我们。”穹天招招手,与鬼离继续往前。
狭小的暗道刚好能让鬼离通过,墙壁上出现九个耳室,不过,有一个是开的。
耳室内有一碑,碑上刻着几个扭曲的符文;
“等等,这些符文……”说话间,他看向护腕上的符文,竟然十分相似。
“这条暗道是通向北疆的。”茯苓再次追上来,看得出他追得很吃力,他指着喘着粗气说道。
“你能看懂这些文字?”穹天的手指磨蹭着护腕,将信将疑问道。
“不如让我来带路,怎么样?”茯苓道;
穹天道:“当然可以。”
他们进入耳室,一阵阴寒立马笼罩来所有人,有嘀嗒的水声在耳边回响;
穹天暗暗催测那两人,鬼离道:“主公有忧心的事情?”
“方才那两人应该也是进了这条耳道,其中一位十分像是北疆当今有名的权臣葛大人,而被葛大人称为主公的,就不难想象是谁了。”
鬼离对这些十分陌生,反而茯苓哼唧唧道:“敢情你想了这么久,就想这些了?北疆主宰不在他领地待着,却出现在这种山沟暗林中?难道就为来对付你?”
讽刺呀,好好一个孩子偏偏长了张嘴。
正当他想着禁言符对这小孩管不管用的时候,鬼离道:“主公是想联合他找到五灵?”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虽然司大善人乐善好施,不过,这件事情应该他的对家更感兴趣。”穹天道。
“西域?”茯苓道;
“说对了。”穹天道:“虽然精神错乱,但是好在有用多了。”
他朝着鬼离解释道:“北疆与西域素来不合,很大部分原因归于两人,北疆主宰司无双和西域武侯风无忌。”
“前者的北疆占据风水宝地灵气强盛,不把西域放在眼里。后者为西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神,手握兵权,自此他居功自傲不买司无双的帐,”茯苓道:“这样情况你却要投靠西域,还不如那个白衣家伙呢。”“别想了。”穹天道:“那阵仗你也看到了,能他们手下活命恐怕很难。”
茯苓立即道:“你们可是一伙的,你怎么可能放任他。”
就在此时,他们脚下的地开始塌陷;
“是机关。”
他们猝不及防摔来进去;
顺着塌洞一直下滑,强光袭来,一石窟出现在眼前;
乌鸟惊鸣,眼前的景象却十分凄惨,连茯苓都吓得瞪大来眼睛,转而看向他问道:“这些都是那些妖物,是谁将她们放在这里的!?”
整个石窟挂来不下千具尸体,有新有旧,有穿衣没穿的,各式各样;
像是被风干的腊骨,有银丝般蜘蛛网绞着这些枯骨;
“北疆主宰杀了她们,又将她们放在了这里,是为什么。”穹天道。
茯苓声音有些颤抖,道:“不能吧,连你也称他司大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穹天道:“人家是嫉恶如仇,他是嫉妖如仇,死在他手上的妖可不止这些。”
“啊!鬼。”茯苓大喊道,抓着鬼离。
只见那些枯骨动了,穹天意识到急忙到:“别乱跑,这只是骨女的尸骨迷魂阵!”
“面具下俏郎君,郎儿好身段,邀郎销魂夜。”随着女人的声音,登时周围的枯骨纷纷从动了起来,身上的肉重新长了出来,面容逐渐清晰;
枯骨只长出半张脸,更为骇人狰狞。
骨女尸骨分化出来的迷魂阵并没有伤害,只是受到影响的人却不一定;
他转身就要去找鬼离,此时鬼离也受迷魂阵影响乱砍,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照这样下去,这里迟早坍塌;
就在此时,鬼离却朝着他冲来,穹天眼疾手快躲开千斤锤,握住不嗔刀;
鬼离却没有攻击他,只是僵硬地立在原地,惊悚看着他的身后;
身后的藤蔓的门猛然大开,一颗硕大的兽头俯瞰着他们,整个恐怕深深陷入地上;
“神兽!这居然是神兽。”茯苓已经清明过来,说道;
穹天道:“这是兽魂。”
兽魂是神兽死后留下,可能是神识,也可能只是一缕执念;
神兽的双眼紧闭,通体玄黑,形似蛟龙,却是只真龙。
“有这么深的执念,他死前一定很痛苦吧。”穹天不由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茯苓道。
“我从前见过这只兽魂,确切地说是见过这只神兽,看来他的下场也不大好。”穹天道。
茯苓道:“我们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闲情认老朋友。”
随着铁链抖动的声音,黑龙血口登时大张,如即将复苏一般;
后面耳道却在这时猛地坍塌,随后,又出现八道石门,汹涌的洪水从里面冲出。
越来越多的枯尸掉落下来,一个接一个朝他们扑来;
洪水不一会儿就已将所有淹没。
在水下,枯石的行动更加如月的时代,骨女的魅香与血腥交融;
那血腥味让穹天猛然清醒,当即拿出乾坤袋,喊道:“大块头!”
金光在水中闪耀的那一刻,鬼离被吸入器中;
“哥哥。救……”那一声是来自于茯苓,是那个‘女童’茯苓;
声音很快消下去,他很快抓住了茯苓,枯石寻着血腥发狂,幽黑的水下只能听到周围不断的惨叫。
他屏足呼吸,持刀扫开冲过来的枯尸;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的一刻,腰间的白遂却散出一股力量;
眨眼间,水下所有的枯骨都消失了。
不容他多加猜测,他带着茯苓往兽魂嘴内往上,直通地上。
而他在兽身内不游多久,顶头有一丝白光;
一股力量下压,他重重摔在地上,茯苓落在一旁。
“咳咳……”
他大口咳水,乾坤袋里面的鬼挣扎要破出,他立马压制住,他可不希望他们看到这幅样子;
“茯苓。”轻推了他一把,那头没回应。
等他意识清醒了些,便很快看清了周围;
这不就是那破庙!
他站起身走到佛身后,一摸,却没有出现那九道的耳室的机关;
“哥哥,这是哪里。”
听到身后的声音,他转身说道:“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刚刚你双生魂的哥哥出来了,跟我们一起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又从天上掉下来了。”
“天上?”茯苓顺着上面看去,突然指着上面笑道:“天上真的有人。”
穹天跟着往上一看,是一只‘花脸’,正蹲在房梁上呆滞看着他们,手里拖着一个人;
‘花脸’见状就要逃跑,穹天朝着影子甩刀过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花脸’倒地。
“好特别的妖怪呀!”茯苓好奇凑过去;
“别乱碰它。”穹天拦在她与花脸之间,道:“这是只鬼,因为善于模仿,所以在鬼蜮叫做‘花脸’。”
“啊?那它岂不是很厉害?”茯苓道。
“恰恰相反,它是鬼蜮幽冥最低等的鬼。”
“哦~”茯苓若有所悟道。
“但是你可要小心它。所有的鬼本质上还是一种害人的鬼煞,‘花脸’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专门侵犯貌美之人,被它盯上的人,不取到贞操绝不罢休。”
说着,他将花脸旁边躺着的那人翻过来;
这一看,便让他不由心头一颤,脑中瞬间浮上两句话。
‘天赋异鼎,世卿贵公子。’
这是往日上古东岳国给这位的美誉;
‘耗子之崽会打洞’,和他爹一样;
见面次数还没有相处年数多的两人,就已经到了化成灰都拿一把洒着玩的地步;
“好漂亮的小哥哥。”茯苓道。
漂亮?他怎么看怎么碍眼,正是他们各自都长在嫌弃与厌恶的顶峰。
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与锋芒,一身白赤长衫给他穿成战袍。
一身剑伤,双目紧闭,看样子晕厥之前有过一场血战。
“小……小鬼王。”花脸颤颤巍巍道;
他将钉着花脸的不嗔从柱子上拔下来,说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花脸双腿一软,忙哆嗦道:“就在这里捡的,还没对他做过什么。”
“好在他没醒,不然现在可没你什么事了。”穹天道,“过来生火。”
在庙中随意架起一堆柴火,转向正对着茯苓垂涎欲滴的花脸,抓着它直接塞进了柴火中;
火堆被变成‘烧火棍’的花脸点燃,才道:“你这小鬼,连北疆主宰的掌上明珠都能俘虏,真给鬼蜮长面子。”
“北疆主宰?”茯苓疑惑;
“北疆主宰!”花脸颤抖道:“那他岂不是就是传说的北斗战神司南……”
“就是他。你刚才还想娶他来着。”
他说这话真不是用来刺激花脸,单纯就是恶心一下那人;
但是听到这话的花脸,却吓得一激灵,“这我哪敢呢。这些天我一直隐藏从不让世人发现,当今天下各处都是神界的‘眼线’,我们这种小鬼哪敢杀人害人,真不是我…… ”
让他感觉不好的是,他知道司无双成了北疆主宰,也料到司南不仅没死在那场战争中也成了神,如今出现他的面前,不知是喜是忧。
一直守在司南身边的茯苓道:“哥哥,他受伤了,你能帮帮他吗。”
“不能。”穹天道:“正邪殊途,他秉持正道章一,嫉恶如仇,帮了他回头他来害我。”
令他奇怪的是司南本是木行神阶,而全身涌动保护本体的灵力,却是银光。
他隐隐记得瞑之战中这道光的强悍,光想到这里,他握刀的手心渗出汗。
朝着刚从火堆爬出来的花脸,吩咐道:“小鬼,去找只野鸡。”
不久后,他见到花脸仍定定立在原地,花脸为难道:“是人吃的野鸡吗?”
“你觉得呢?”
“立刻就给您抓来。”花脸吞了气,二话不再说,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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