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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
按理来说总部一半人都是beta,还出现这么浓的信息素有点怪。
但不防每年都有几个a或o意外的信息素泄露。
他没敢多留,走出去后给太监打了个电话,“喂,组织长,我在总部训练营东射击馆里厅闻到不明气味,要叫人来封锁吗?”
“信息素?现在谁离你最近。”
“岑胤亮。”
郑和给岑胤亮手表发了新通知,随后道:“新变动再来找。”
岑胤亮一到,斜晴芜就捂着后颈脸色难看的退到他身后。
两人身量相当,往那一站就是家长都说好老师都说帅的容貌标兵。
岑胤亮兜里揣着从邻近的医护站揪的几支抑制剂,他递给斜晴芜一支高级a特殊剂,单枪匹马的走进去。
刚到门口就忍不住蹙眉。
里厅里一个a狼狈的坐在地上,上身蜷缩成虾米,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岑胤亮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空气中威士忌的味道很明显,他从兜里掏出针,一脚踩在a的肩膀上狠劲一扎。
“清醒清醒,不用谢。
对了,十天内别来,来了也给你轰走。”
他给a掸了掸肩膀,没注意到那人眼底闪过的晦涩与疯狂。
他几乎瞬间狂暴起想压住岑胤亮。
“简直给你脸。”
岑胤亮啧了一声,转身一把把特殊剂扎进那人的脖颈。
男人缓缓在他面前倒下,他一把没扶,对着手表缓缓开口,“总部训练营东射击馆制裁任务已完成,alpha临时抑制后现已晕倒,请求封锁地点,带离危险人员。”
保安队和医护队几乎不到五分钟就到了,这得有多少人叹气,训练营一共两个射击馆,东边没了就得大老远跑去西边,懒蛋斜晴芜说什么也要请假回家。
说是被影响了脖颈子难受。
谁信。
岑胤亮不止一次悲哀自己是beta,不仅脏活累活得干,有点啥事连撒谎的理由都与自己的性别无关。
手机微微震动,斜晴芜贱兮兮的声音传来:I'm free,Bye~
岑胤亮手指灵活,葱白的手指点了几下手机塞进裤兜,有时候一键拉黑真的蛮好用。
他感叹完拆下手表,甩了几下看见远处的杨洁。
“你们组织长叫你复训,手表帮回个城。”
杨洁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命恩人,恨不得三拜九叩谢寻车之恩。
“恩人在此!杨某绝对!万死不辞!”
他双手接过手表,深深的鞠了躬后踹了几下登上二八大杠。
眼神严肃的像在完成什么人命关天的任务。
岑胤亮感觉眉毛跳了跳,从营地出去回宿舍冲了澡,才绕到后门走了两里地再打车。
树叶掉的多了,金黄的明秋最是人间留不住,这会吹风不热也不冷,更像是带着绿色的吻落到脸上。
舒服,却不是岑胤亮最喜欢的季节。
回想起夏天泡在空调房,纱白的窗帘外一片绿色海浪。
高瞻的松柏肃穆的站了很久、很久。
岑胤亮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平静的脸庞。
柏油路就铺在林前,和大自然相辅相成,融洽极了的艺术。
他拍过他们太多的照片,感到太无意识的焦灼和麻木时,就会画一下他的窗外。
这些画多到要专门为它们打扫出一间储画室,岑胤亮孜孜不倦,甚至脑海里还停留着他上次作画时的思路。
他微微叹气,长发为风起伏。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会没车。
“这是你吗?”
消息弹出,图片中高挑的人在林子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有深意。
头发正好是刚刚被风吹起的弧度,岑胤亮警觉蒋乾阑就在路对面。
岑胤亮神色正了些,问他怎么在这。
抬眼就见车已经驶到自己面前,他利落的打开门上车。
只见蒋乾阑一身正装,皮鞋在基本无光的车厢都隐隐发亮。
“你这是?”
岑胤亮语气有点虚,早上一声没吭就走了。
不止心虚,心还累。
他可以和斜晴芜大大咧咧的待着,肆无忌惮的玩拉黑,心神放松的相处。
但到了蒋乾阑这,他总是刻意给自己披上一层“马甲”。
在他很早形成的意识里,他既不必娶妻生子,也不用当个贤妻良母。
让他演可以,但一旦变成真的,一切就都变了。
他可以演的像真的,但不能去演真的。
就像他会选择吃屎味的巧克力,而不是选择吃巧克力味的屎。
欺骗生活,背叛自己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
联姻的四家背后紧紧粘连,他一旦退出,将面临的结果他应该不想看到。
既来之则安之,他和蒋乾阑相敬如宾,楚家也没有亏待过他。
欠谁的事,他不做。
“一个交流会,一个人在马路边站着干嘛?”
“徒步,迷路了。”
蒋乾阑一耳朵就听出来是在糊弄自己,但更令他心寒的是岑胤亮身上的威士忌信息素。
岑胤亮一般不会在宿舍大费周章的洗澡,一般用沐浴露涮涮味儿二十分钟不到就走。
但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沾染性更强,持久性也会更长。
为的就是让alpha在易感期期间从空间环境中找到安全感,在伴侣的安抚中顺利度过易感期。
岑胤亮用同一款的沐浴露洗发水已经八年,坏事也没干,信息素味儿又淡,蒋乾阑猜想全扯淡。
可蒋乾阑眼里,淡淡的威士忌信息素在岑胤亮身上萦绕着,是宣示主权,也是一种挑衅。
那天承诺的话是假的,对了,那天岑胤亮没出声。
连承诺也不算。
“累不累,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蒋乾阑觉得自己声音发涩,喉咙哽到有些发疼。
岑胤亮上车就无言的靠在门边,离蒋乾阑八丈远,窗外风声呼啸,一切的一切顺风倒,逆风飞,像蒋乾阑的心。
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爱他对自己的隐瞒,爱他对自己的无视,爱他挑起的眉梢,爱他的眼睛。
爱他就要偏心。
把自己的心偏到岑胤亮那里去,不要盼着它回来。
可是,连他的情人,蒋乾阑也要爱屋及乌吗?
爱本就自由,它太自由。
以至于没有谁能控制它,爱他是始终碾过自己的,当蒋乾阑把心交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吞下所有隐忍与委屈的准备。
因为他已经没有心了,那这究竟是蒋乾阑的痛苦,还是他无比真挚但煎熬的爱。
但是,他不能接受岑胤亮婚内出轨。
“徒步的时候有遇见什么人吗?”
“路人。”
“有很多alpha?”
……
“你身上有很重的威士忌信息素。”
蒋乾阑开门开门开门才见山,岑胤亮掀起眼睛仔细闻了闻,确实有,但浓度不太符合。
他不禁感叹商人说瞎话的本事果然了得,转过头轻轻点头,表示赞可,夸道:“好鼻子。”
蒋乾阑眼圈已经干红干红的了,手指死死攥住袖口,问:“你男朋友的吗。”
“男…男朋友?我不就一个你?”
岑胤亮最受不了胡说八道,忍不住抹了抹脸。
“你治治去吧。
不小心沾到的,有alpha信息素泄露。”
蒋乾阑觉得脸突然有点烧得慌。
太丢脸了。。。
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的伴侣。
他心中万马奔腾,轻轻把脸面向风景,好洗礼洗礼,干净了再给岑胤亮看。
岑胤亮恍然,他刚刚是不是骂蒋乾阑去治治脑子。
他微微转头,瞥见蒋乾阑没有异常,车子还正常驶着,他该真不会要穿着这身出现在宴会上吧。
“车我能开走吗,等你结束我来接。”
岑胤亮思考了一下,那种地方自己是最不愿意去的了。
干脆出去兜一圈再说,不管去哪就是了。
蒋乾阑倒是有些惊喜,那不就是说等会岑胤亮作为伴侣会来接自己回家?!
果然,私人会馆。
蒋乾阑的专属车位上空空如也,许多人刚松了一口气进去就炸开一身汗毛。
许劲山坐在蒋乾阑旁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问:“你脑子被岑胤亮吃了,我是问你喝不喝酒,没问岑胤亮能不能来接你。”
蒋乾阑心情颇好的翘着二郎腿,道:“有人接不就代表我不用酒驾,所以我说他要来接我有问题吗?”
“你等着,我这就把你司机叫来当面对质。”
说罢他作势要拿手机,蒋乾阑凉凉的看向他,总结:“说白了,你不就嫉妒我有老婆接。”
“你老婆接你吗?”
“你有老婆吗?”
许劲山眼睛不受控制的抽搐的几下,当然,嘴角也没怎么保持好的弧度。
“FBI说,我再跟你说话就一枪崩了我。”
他不开玩笑,除了当事人及当事人家属,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两人要结婚的事情了。
他见过岑胤亮,确实漂亮,之前一个学校时会打上照面。
但是他一直以为岑胤亮是alpha,没办法,岑胤亮帅到没风度。
经常是不带情绪的一个眼神,就撩倒万千少男少女。
苍白的肤色更显颓废美,又留着长发,尽管有的时候风评两波倒,也曾一度掀起当时学校的“长发男”热潮。
给他递情书的数不胜数,蒋乾阑怂的连情书都没递。
后来被许劲山怂恿着写了一封,现在还压箱底。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谁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这俩人现在居然结婚了。
“你运气这块,我没得说。”
许劲山再次回忆起来依旧想拍巴掌,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一直以为岑胤亮跟他身边那个谁,得有点关系。”
许劲山自顾自说着,蒋乾阑头偏过来,眼神有些沉。
“只是他朋友。”
“Right on,right on.”
他投降的举起双手,试图阻止蒋乾阑继续解释,他现在是搞明白了。
岑胤亮大概率给他下毒了。
“先不说别的,给你介绍个海外回来的朋友,
郭箖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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