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崽】我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你的父亲，布鲁斯，决定举办一个晚宴，来庆祝你来到韦恩家族。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你沉默的看着布鲁斯，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难道你不喜欢吗？艾利？”

　　你沉默两秒，让肌肉回忆起自己最高兴的笑容：“当然喜欢，谢谢你，父亲。”

　　“我会好好配合的。”打开了个口子，喜悦也变得顺畅，你的眼睛也闪亮起来，“需要穿什么服装？”

　　“阿福会准备好这些的。”他朝着我甜蜜地微笑，“晚宴上你只需要尽情享受，毕竟你才是晚宴的主角。”

　　“如果有人向我提问怎么办？”

　　“那你就直接和他说你想说的。”布鲁斯被你的苦恼逗笑了，他揽住你的肩，和你分享他应对那些客人的办法，“反正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

　　宴会，宴会，宴会。

　　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你不感兴趣也听不明白的话。

　　你端着酒杯，浅浅喝了口里面的姜汁汽水，然后默不做声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不是很喜欢的味道，让你本就不明媚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布鲁斯来到你身边，达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边。他用银勺轻敲酒杯吸引全场的注意，宾客们的交谈声顿时消失，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我们俩身上——布鲁斯占了大部分，剩下的也让你如芒在背。

　　“这个宴会是为了我的儿子——艾利而举办，”哥谭甜心的声音含着蜜，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心情，“庆祝他来到哥谭！”

　　也许他在真心高兴？你用余光看着布鲁斯闪亮的蓝眼睛，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个想法。

　　来宾们缓缓把你俩包围住，来找你搭话的大部分人被布鲁斯挡下，剩下的问的问题就像你之前在网上刷到的过年回老家七姑妈八大姨的问话，高端版的那种。真是稀奇，来哥谭体会到了以往没体验过的烦恼。

　　恶，有被烦到，无视不止一位女士暗示性的动作，还有那些绵里藏针的话，你可算是明白为什么网上那些人都是阴阳怪气地回话了。

　　感谢迪克，靠谱的大哥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你忍受到极限之前把你拉到一个人少且不起眼的角落，你其他的兄弟也在。提姆的黑眼圈被遮得不错，可惜人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达米安不在，你猜他是去替代你在宴会上的空缺。杰森还颇有兴致地和你打了个招呼：“感觉怎么样？”

　　“能适应，但是很累。”你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块小蛋糕边吃边和杰森吐槽，“和想象中的大差不差，有心理准备就还好。”

　　“心理准备？”提姆看起来有些好奇，你爽快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嗯，只要把这个想象成过年和亲戚聊天就能应对了。”

　　虽然你过年也没有亲戚可以串门，但你看了就是经历过了。

　　蛋糕真好吃。

　　——

　　这场宴会还给你展示了什么叫“哥谭式热情”——特指恐怖袭击。

　　你都没吃几块蛋糕，就看见有人冲进来开了几枪，还有几人看似很专业的堵住了出口。似乎有子弹打中了吊灯，灯光不稳定的闪烁着，玻璃哗啦的响声和人群惊恐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当你回神时，杰森他们都不知道去哪了。

　　你不打算当显眼包，依靠着人群的骚乱果断蹲下，试图借助桌子挡住自己的身形。身上的西装因此沾上了灰尘，你感觉有些可惜。

　　但这些暴徒看起来早有预谋，你听见他们说着“稻草人”“小丑”“炸弹”等明显是哥谭人熟知的词汇，然后派出几人将这里的人都集中在一起，而不会隐身术的你自然是没有逃过一劫。

　　你被人拿枪顶着脑袋从角落里出来，即将走到人质堆时被人狠狠地踹了小腿。你狼狈地摔在了玻璃碎片上，下意识拿手撑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举动，掌心和脸上的疼痛提醒你狼狈的处境，你在心里反复劝诫自己要冷静，他们有枪而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初中生。

　　“哈，又是一个软蛋。”看你一声不吭地爬起来，暴徒们随意地嘲笑你的狼狈，“刚来哥谭的小屁孩还是回家喝奶吧！”

　　——

　　耻辱。

　　这一天必定成为你的耻辱。

　　暴怒卷席了你的胸膛，没等你做出反应，下一刻眼前的犯罪者被一个带着红色头盔的人击倒在地，就算是机械音也能听得出他的嘲讽：“哦，那第一次出门的小喽喽还是呆在监狱里发烂发臭比较好。”

　　另一个穿着黑蓝色的紧身衣的人乘机扶起你，带着你小心地移动：“很抱歉我们来迟了，我现在要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还走得动吗？”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些小伤口。”你站起身，发现周围的那些暴徒不知何时被全部击倒在地，看起来睡得香甜。红色头盔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搏斗，而四周的人正在陆续撤离，全然没有刚开始的慌张——毕竟最狼狈的只有最开始想要自保的你，衣冠不整，脸上是被玻璃划伤的细密伤口，手上的伤口里也嵌着玻璃渣子。凝视着踹倒你的那个暴徒，记住他的样貌后你向扶你起来的那个人道谢，“你们来得很及时，至少没出人命。”

　　你觉得有些疲惫，打算顺着人流离开这里。他似乎被你的冷静噎到了，咳嗽了几声，将你带到警车旁，和一个鬓角发白的人打了声招呼：“戈登局长，麻烦你带他去处理下伤口。”

　　说完人就离开了，看起来倒是很忙的样子。戈登局长看着你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快速安排好后续工作就带着你去了医院。

　　一路上你很安静，你不认识这位戈登局长，刺激的一晚带来的疲惫感让你只想闭上眼睡觉，维持清醒已经非常艰难，伤口的疼痛都不能阻止你犯困。还好医院很快就到了，处理这种程度的伤口医生动作也是非常迅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熟练，让你忍不住怀疑起这座城市的治安——原谅你在此之前也只是个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初中生，能保持冷静已经是心脏强大的存在了。

　　老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医院，在你的双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时候把你接回庄园。你坐在柔软的后座上，突然感觉酸涩的委屈漫上眼眶，只能闭上眼假装这些感觉不存在。

　　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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