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道

　　她穿着丫鬟的衣裳，梳着丫鬟的发髻，走过来低头行礼说到：“夫人叫少爷去吃饭。”
　　芝芝微张着嘴巴盯着她，她低头不理，半响芝芝回过神道：“哦。”便直愣愣起身去吃饭。
　　席上芝芝不敢问母亲，母亲看芝芝一脸疑问，只是笑笑。吃完饭芝芝回到屋里，就见她坐在外间榻上绣着什么，看芝芝进来连忙收起来。以前芝芝房里没有丫鬟，只有小厮在门外听差，如今他十五岁了，母亲似乎是把她送来做通房丫鬟。芝芝坐到炉子前烤火，正思考着如何待杜孟羽，母亲笑着进来。
　　芝芝和杜孟羽站起身迎接，母亲径直走到榻前把杜小姐拉到面前，将一双小手交给芝芝道：“三儿呀，你们好好相处。”说完笑着离开，留下芝芝呆站在那，杜小姐低着头不言语。
　　芝芝脑袋飞速地转动着，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炭火小小的哔啵炸裂声。芝芝终于开口说：“这下终于不把手抽开了。”
　　杜小姐听完这话，头更低了，慢慢抽手而去，芝芝紧紧抓住，带她坐下烤烤火。芝芝不敢问她经历什么，只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少爷我会好好待你的。”说完松开手各自烤火。

　　杜孟羽以前觉得这小霸王无赖无耻，经历那一番劫难后又沦落到他手里，心里虽然心酸，却也觉得芝芝并非坏人。看到芝芝，杜小姐前尘往事翻涌心上，想到当初自己的心高气傲，对比如今的卑微下贱，一时落下泪来不自知，看着炉火静静流着。芝芝余光看到，以为她不愿意委身自己，便没有再与她亲近。晚上两个人一个睡外间榻上，一个睡里间床上。

　　次日一早，芝芝醒了，坐起身来，杜小姐就端着洗脸水进来，芝芝洗脸。洗完脸杜小姐又给他梳头，芝芝看着镜子里杜孟羽认真的样子，笑着问她：“我该叫你什么，叫你小羽好不好？”父母在家常这么叫她。
　　杜小姐垂眼说：“公子怎么叫都好。”
　　芝芝见她不高兴，没再说话，等她侍弄好，吃完早饭，便去学堂。他过了童试，也转去了张俊的学堂，不过张俊过了秋闱，在家准备春闱。听说他是正榜第二名。张俊在学堂课业就极出挑，说来他样样好，芝芝见怪不怪。
　　下学回来，芝芝就见到小美人又坐在榻上绣着什么。杜小姐见芝芝进来连忙收起来，芝芝走过去抢来一看是件寝衣，顿时有些脸红。杜小姐小声说：“还给我。”芝芝赶紧还给她，又想着小霸王可不这样，赶紧又收回手，仿佛在逗她取乐。杜小姐见样低下头。
　　芝芝把寝衣放鼻前闻闻，凑到她耳边说：“真香。”杜小姐耳朵立刻红了。
　　芝芝摸她的耳朵说：“害羞了？还有更羞的。”说完就把她扑到，学着张俊那样抓住她两只手亲她嘴。杜小姐一瞬间有些慌张，立刻又放松下来，任芝芝亲吻。芝芝亲着她，觉得她口中香甜，人又乖觉，便放开她的手，捧着一张小脸柔情似水地越吻越深。芝芝昨晚思考了一番如何处置她，觉得不如就将她留在身边做一个妾，她有了身孕，这样自己离开她也终身有靠。
　　杜小姐透不过气，不禁支吾推芝芝，芝芝终于放开她，捧着她的脸喘息道：“真是美。”说完对着那红艳艳的嘴响响又亲一口，把寝衣交到她手上，起身去吃饭。

　　腊月二十八，学堂已放假，芝芝也不愿出门，乐得在家逗小美人。她毕竟本是女儿身，又觉得二人年纪尚小，平日只是摸摸小手亲亲脸蛋，把个小无赖演得惟妙惟肖。
　　上午杜小姐坐在榻上还在做寝衣，芝芝看她做了一个月，此刻自己无聊地在炉前看书。小厮在外面喊；“张少爷来了。”话音未落，一个高挑的身影掀开帘子走进来。芝芝起身笑道：“你怎么有空来了？”正是张俊。
　　张俊笑说：“我中了举人你只差了人来送礼，来请你喝酒去。”
　　芝芝想起上次酒后那个吻，苦着脸说：“免了免了。”
　　张俊本就是逗他，笑笑又说：“这几日家里客人多，我来这躲清静。”
　　芝芝说：“我家里不也是。难得清净还要待你这客。”
　　杜小姐在他们说话间拿着针线寝衣往里间去，张俊只看到一个背影，落寞一笑道：“你母亲终于给你送来个通房丫鬟？”
　　芝芝差点忘了杜孟羽就坐在后面，看张俊脸色似乎并未察觉，笑道：“我这么大人了。而且母亲见我院试考得不错。”
　　张俊冷笑一声说到：“你自己挑的吧，我看着背影有点像个人。”
　　芝芝干笑一声道：“是吧。我喜欢她，你知道的。”
　　张俊叹息一声说：“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就不跟她吃醋了。把人叫出来我看看什么模样。”
　　芝芝顿时出了一手冷汗，佯装生气道：“去你的，给你看看做什么，你喜欢还能就给你了，你不喜欢还能就不要了？”
　　张俊看芝芝大惊小怪，起了逗人的心思，一只手摸上芝芝的大腿道：“我喜欢什么，你知道的。”
　　芝芝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说到：“不是要请我吃饭，时候也不早了，走了走了。”推开那只手站起身就往外走。张俊看了看里间的身影，抬步跟上芝芝。

　　二月春闱，四月殿试，张俊是一甲探花，张家摆酒，芝芝过去道喜。酒过三巡，张俊喝醉了拉着芝芝不肯撒手，芝芝只好哄着他扶他进屋睡觉。进了屋，张俊倒在床上仍旧拉着芝芝，芝芝说：“好好好，我今晚就在这里，你安心睡吧。”张俊这才松手。
　　小厮见状笑起来，他们整日和张俊相处，知道他有好男风的习惯。张俊自从过了十五岁生辰，荤素不忌，在妓子小倌处都留宿过，不知道今夜把漂亮的魏少爷认成谁。小厮打了水来给张俊擦拭，芝芝在屋内走走看看问到：“我晚上睡哪？”
　　常跟着张俊的小厮道：“魏少爷，今晚客人多，有许多远地方来的，客房都住满了，你要不就在少爷房里睡吧？”

　　芝芝哪里敢跟他睡，拍拍榻叫人添床被子，洗漱睡下。芝芝也喝了不少，眼皮撑不住没一会儿就睡着。张家大方，二十多坛好酒喝了个精光。睡到半夜，芝芝渴得不行爬起来倒水喝，喝完走到里间就要往床上爬，一脚踩到张俊，被子里的人痛哼一声，芝芝一下清醒过来，问他：“我还以为在自己家，你没事吧？”
　　张俊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生气，看到是芝芝后有些惊讶，一动不动。芝芝揭开被子，看看自己踩的那条小腿，微微发红，说：“还好还好。”说完转身要走。
　　张俊说：“那天你先出去，我看到里间的人了。”
　　芝芝顿住脚步，默了一会儿说到：“你不要告诉别人，她受了不少罪。”
　　张俊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把她找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被人知道会怎样？”
　　芝芝说：“不会有人知道的。也不会有人管这件事。她满门被抄，有些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张俊坐起身揉着小腿说到：“可如果有人想找你父亲的麻烦，那就不好说了。”
　　芝芝转过身看他说：“你什么意思？”
　　张俊停下手看着芝芝，叹息一声说：“我只是说说。你自己小心些。”
　　芝芝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张俊打量他笑起来说：“那你总要给我些好处。”
　　芝芝紧了紧寝衣，说到：“你想要什么？”
　　张俊笑起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芝芝不应。
　　张俊伸手一捞，一把把芝芝搂到怀里，对着芝芝耳朵悄声说：“我放你和那杜小姐在家里快活，你也让我快活一回，嗯？”
　　“我看你酒还没醒。”芝芝顿时面红耳赤，又瞪着张俊说，“你上次不是说下次不会了。”
　　张俊紧紧盯着芝芝说话的嘴巴，看那开开合合整齐洁白的牙齿，心不在焉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酒还没醒，或许下次不会了。”说完就搂着芝芝亲起来，起身压到芝芝身上。

　　芝芝的双手又被他一手握着，身体被他的身体压着，动弹不得，任他亲吻。张俊先很急切，贪婪地吮吸，磕得芝芝牙齿生疼。慢慢又变温柔，戏弄着芝芝的唇舌，离开嘴巴去亲芝芝的脸颊、鼻子、眼睛、耳朵、脖子。芝芝喘息几声说：“我遂了你的意，你可不要出尔反尔。”她以为自己迫不得已，其实不知道自己芳心暗许。这样年轻的人，这样好的相貌，这样痴心，谁不动心？
　　张俊把头从芝芝脖间抬起凑到芝芝耳边说：“我的好芝毅，我不会说的，我怎会舍得害你。”
　　芝芝见他的眼里痴迷一片，不敢看他。张俊低声吃吃笑着，又埋头去吻芝芝的脖子，一只手从耷拉的衣领里伸进去摸芝芝。那只手轻轻摩挲着，让人又热又痒。芝芝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震颤。
　　张俊又吃吃笑起来，去吻芝芝的胸膛。芝芝羞愤欲泣，没一会儿，又被他翻身侧躺，由他亲吻自己的脊背，那双手也向下摸去。张俊久在花丛，手段高明，不一会，芝芝起了反应，失控闷哼一声。张俊知道芝芝喜欢，下手又重又快。
　　张俊扯过枕巾擦了擦，在芝芝耳边道：“你这样，杜小姐跟着你可真可怜。”
　　芝芝说：“那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芝芝惊讶自己演得久了，竟然入戏，脱口而出这种小霸王才会说的话，又羞又气。
　　张俊惊讶起来道：“一回生二回熟，哦，我竟讨了新？”
　　芝芝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顿时耷拉起来，张俊心下了然，将芝芝搂得更紧道：“好芝毅，且看二回如何？”说着又抚弄起来，芝芝只觉越陷越深，迷失起来，没一会儿又失控哼哼。张俊低声笑笑，又拿枕巾擦干净，没打趣芝芝。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来一个瓷瓶，芝芝看他衣衫整齐走来走去，自己光溜溜躺在那，任他摆弄，生气道：“你就是拿我当一个小倌吧。”
　　张俊走过来抱着芝芝道：“好芝毅，我伺候得你不好？平日都是小倌伺候我。”芝芝见他说话与平时大不相同，别过脸不理。
　　张俊笑笑又道：“好芝毅，你也帮帮我。”说着从那瓷瓶倒了些油液在手上往芝芝身后抹，芝芝觉得冰滑，知道他要做什么又觉得羞耻。等到事成，芝芝只觉得疼痛，两人喘息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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