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Evolution·进化论

　　再一次站在正常的柏油马路上，呼吸不属于森林的空气，Dean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舒畅了，即使身后那个紧跟着他的家伙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了也不会让他觉得不爽。

　　Castiel身上穿上了一件和Dean有些类似的帆布外套，内衬不透光，将异纹遮了个严严实实，而Castiel则一副很不习惯地样子，手足无措地一会儿扯扯这儿一会儿拉拉那儿。

　　Dean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勾起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小心点大力士，把衣服扯坏了可就只能穿那件女装了。”

　　而Castiel则一脸无辜地表示“那件衣服太窄，会更容易弄坏。”

　　——不，亲爱的重点不在这里……以及你原来真的有考虑过穿女装吗？！

　　Dean觉得自己和对方开玩笑就是个错误。

　　那件女装是Castiel的坑爹小弟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是一件相当性感的纯黑紧身连衣裙，那件衣服刚出现在Dean面前的时候，他忍不住为了丧尸小弟们的审美吹了声口哨。但这种衣服对两人一点意义都没有。

　　Dean现在除了之前那身装束，左手上套了一只露指皮手套，而脖子上则非常娘娘腔地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幸好现在天气不算热，不然简直会被这条围巾闷出痱子来。

　　Castiel不知道把一群小弟都遣散到哪里去了，反正两人非常淡定地轻装上阵，一点东西都没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Castiel不允许Dean吃超市中的食物，Dean只能多当几天蚊子，喝对方的血过活，而Castiel则是只要是活得都能吃的状态，更不会准备行李了。

　　“我们先往东边走吧，之前那个小镇是在黎明基地西边，等靠近基地附近就能购买一些物资了，那样也不会显得我们什么都不拿有些奇怪，”Dean说道，“而这一路上请你好好复习怎么说话。”

　　Castiel安静地盯着Dean看，没有回应对方的话。

　　Dean舔了下嘴唇，说道：“听明白了吗？”

　　Castiel伸手抱住了Dean，而Dean的耳边传来一声非常沙哑且磕巴的声音：“吕……女、王……陛下。”低沉的男声，虽然略显嘶哑，但是很磁性。

　　有种被刚破壳的幼崽叫妈妈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如果你能叫爸爸我会更高兴点……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Castiel抬起头，温柔地看着Dean的双眼，满脸的期待。

　　Dean的唇角抽动了下，伸手摸了摸Castiel那头看起来就很软的栗色软毛，然后被对方抓住了摸头的手，Castiel隔着手套亲吻了下Dean的手背。

　　虽然没有碰到手背上的腺体，Dean还是觉得老脸一红。

　　“哇哦，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野生女王和他的幼犬？”一个相当不正经的声音从身后的树林传来。

　　Dean瞬间习惯性地摸上了腰间的枪袋，喝到：“谁？！”

　　而Castile也挡在了Dean的面前，冷冷地盯着前方。

　　一个穿衬衣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有点滑稽的笑容，“Hey，朋友，冷静点，我可是你们这一方的，我叫Gabriel。”男人的身后，一棵翠绿的却带着粗长尖刺的植物慢慢显露出来，乖顺地缠绕在男人的脚边。

　　“……变异植物，”Dean低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从未听说过变异植物会向谁臣服，连异能者都没有这种能力。

　　“嗯——怎么和你解释呢？啊……大概这么说你会比较熟悉？”Gabriel笑了，“我是Variations的成员。——就是你们所说的，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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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佣兵吗？……这还真是小看了平民势力啊。”Gabriel摇头晃脑地感叹着。

　　在这之前，三人在森林边缘相遇，Dean听到对方说是变奏曲的一员，当场就拔枪了——拔完他才想起来没子弹，而那个叫Gabriel的人则依旧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对他说如果想知道关于自己异变的情况就最好放下枪。

　　虽然Dean对变奏曲这群直接或间接杀害了自己兄弟的恐怖分子们非常不爽，但自己的身份已经和过去不同了，况且在之前也曾详细问过Castiel有关于异种的事，但是对方似乎也只是根据本能来解释，总是让Dean似懂非懂——这就像一个中世纪的人穿越到科幻未来，当地人能跟他说这是悬浮汽车，但你让当地人告诉你悬浮汽车的原理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总之，Dean接受了Gabriel的示好，而对方却开始得寸进尺地表示：“最近还真没听说过有新生女王呢，你不讲讲你的来历？——啊！毕竟情报这个事，还是互相交换比较公平对不对？”这让Dean蛋疼了半天，但还是迎着对方笑盈盈的目光开始从那个让他迷失在森林中的任务讲起。

　　Gabriel听了个开头就兴冲冲地表示他正在调查这件事，真是得来不用费功夫，接着便兴高采烈地要求Dean详细讲了，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这句感叹。

　　“那个罐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丧尸保护。”Dean皱着眉头问道。

　　“噢噢噢！亲爱的朋友，可不要让某些人听见你还在叫异种为丧尸了，那个黑大个绝对会跟你的小骑士打一架的，”Gabriel笑着说，“那个罐子里嘛……装的是Variations前任领袖骑士的腺体。”

　　Dean闻言愣了一下，“可是腺体并没有……”他想说腺体对人类或者丧尸并没有什么特殊作用，但他突然想起之前Castiel只进食了那个被他杀死的丧尸头目的腺体，“……政府要腺体有什么用？”

　　Gabriel耸了耸肩，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如果Lucifer——就是前任领袖，还活着的话，说不定是想防止他的下一任骑士食用腺体？骑士的腺体和普通异种的腺体是不同的，对骑士来说进食其他骑士的腺体不仅是自己强大的证明，也对骑士的稳定继承有好处。啊，当然，骑士之间一般是不会发生致命冲突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什么是稳定继承？”Dean问道。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既然已经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了我，接下来，就请认真听吧。”Gabriel露了一个狡黠的笑，显得有些可爱。

　　我们还得从新纪元灾变说起，奈克门森彗星并不是一颗普通的彗星，其上承载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变异生物的孢子，这种孢子感染性极强，被感染的生物（包括植物）体内的基因链会被强制改造，而被改造完毕的生物被称作异种。

　　异种的习性和蜜蜂有些类似，会分为很多个族群，这一个个的族群被我们称为群落，而对于你们大概就是丧尸群？一个群落中会有一千左右的异种，除了变异植物任何类型的哺乳动物变异的异种都会有，当然，最多的一定是由人类变异的异种——毕竟骑士是从最高智慧物种中出生的呢。

　　说起骑士，我们应该先来了解下异种的阶级，同前所说，异种是一种习性和蜜蜂类似的物种，所以其中必然有女王蜂和雄蜂，当然异种没有蜜蜂那么繁殖力旺盛，因此，女王所承担的扩张种族任务差不多只是对其它群落的异种进行二次感染并借此扩大种群罢了。而异种的女王，就是你们这些异能者。

　　异能者所具有的那种以精神力控制丧尸的能力，其实是未成年的女王对普通异种进行临时的二次感染，这种感染的效果最多三个小时便会消失，女王只有成年并拥有了自己的骑士之后，才会拥有强大的感染能力，未成年女王临时感染的异种数量不可能超过一千五百，而成年女王能彻底感染的异种数量则是以群落个数作为基本单位——至少四十个，也就是说，四万只异种。

　　当然，这个数量仅仅是女王的亲兵而已，如果加上骑士能震慑数量，二十万只都是稀松平常。

　　不过，我们的骑士可不是雄蜂那种好吃懒做只需要打扮漂亮摇摇腰的东西，他是女王最亲密的伴侣，也是女王力量最好的增幅器。

　　骑士，是每个异种群落中最强的异种，他们的力量比起普通异种要多至少三个数量级，更不用提与女王结合之后骑士的力量也会几何攀升，他们天生就具有震慑异种群落的力量，但在遇到属于他的女王之前，骑士也就是一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超级异种——当然也不是说遇到女王之后他们的智商就一定会变高啦，比如某只就爱裸上身的黑大汉。

　　骑士标记女王之后，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记忆会慢慢复苏，不过不用担心，他们也仅仅只是回忆起来了，而不是回归人类，毕竟他们可是异种中的最强者，怎么可能那么软弱，而这件事对于我们Variations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最头疼的，是女王。

　　“抱歉打断一下，我并不想听你们变奏曲的纠结史，我的兄弟死在你们手里，我能在这里平静地听你讲话已经是极限了。”Dean说道。

　　“老是变奏曲变奏曲的，难听死了，我比较喜欢变异者联盟这个名字。”Gabriel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漫威英雄吗？

　　“而且没错，就是你们这些女王，真是太讨厌了，又自大又不喜欢听别人说话，不是软弱地要命觉得自己不是人类了就要死要活，就是想排除异己控制所有异种，要是Lilith没怀孕，Lucifer早就把Anna那个贱人给人道毁灭了。”Gabriel不爽道。

　　“等等，你说啥？Lilith是骑士吧？怀孕？？”Dean忍不住偏头看了下Castiel，然后神色诡异地扫了眼他的小腹，而Castiel则回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Gabriel看到两人的互动，乐了：“啊，忘了告诉你们，Lilith是罕见的女性骑士，而Lucifer是男性女王，从名字就很容易推出性别吧？女王和骑士直接的确是可以繁衍的，不过鉴于人类器官所限，只能在男女之间。”——意思就是别看了，再怎么看你的骑士都不会怀孕的，而且你真的是男性的那一方吗？

　　Dean耸了耸肩：“你们老大的骑士怀孕和你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

　　Gabriel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和Variations那次行动有关系。”

　　Variations，虽然被人类们翻译成变奏曲，但本意其实是变异者，顾名思义，就是个很正统的反人类组织而已，Lucifer建立了这个组织并拯救了很多被人类遗弃的女王。

　　当然我并不是女王，可能是异种孢子在我身体里又产生了什么变异吧？我和女王不同，我能控制所有女王都无法控制的变异植物，虽然能控制的数量不多，不过保护我这个随性的家伙还是很容易的。我加入Variations的理由，大概是人类那边容不下我，而Lucifer又缺一个能收集情报的人？Whatever，这不重要。

　　总之，那次行动中我们的计划被HPAG发现了，HPAG将大部分军队派了出来，如果是平常的状态Lucifer根本不会害怕那些玩意，但Lilith在那之前怀孕了，能力被大幅度消弱，因此没能保护好她的女王。Lucifer受了很重的伤，女王比起其他异种来说真是太脆弱了，而Lilith也被对方的军队至少打残了半个身体。

　　骑士死亡对于女王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女王的能力和精神会瞬间崩溃，这是女王最脆弱的时刻，任何外力都能使其死亡，即使之后进行修养并拥有新的骑士，他的感染能力也无法回到巅峰时期了。

　　不过，在那场战役中，我不确定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Lucifer吃了Lilith借此保持了自己本身的状态，不出意外Lucifer现在应该是活着的。

　　“……”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Dean满脸纠结，“……所以骑士的确是女王的食物？”

　　“什么？”Gabriel的回忆被Dean的话打断了，“不，怎么会……不过这样说也没错，骑士的血肉对女王的能力有增幅作用，不过骑士只会在□□途中用自己的血肉给女王补充能量，而喂食过女王后骑士的力量也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状态，所以即使女王骑士是最亲密的伴侣，他们也是互相牵制、互相控制的对手，女王的力量太强会让骑士担心对方是否会感染自己的精神，不过女王也会担心骑士太强大而架空自己的权利，毕竟骑士震慑的异种数量比起女王亲兵要多很多。这个平衡真是相当微妙呀。”Gabriel感叹地点了点头。

　　Dean看了一眼Castiel，对方正在若无其事地四处看风景，似乎一点也没听懂Gabriel在说什么似的，Dean心中突然升起一阵麻痒，暖烘烘的，但他很快回过神，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将最近一直把骑士血当正餐吃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告诉Gabriel。

　　“对了，看起来你们还没有进行标记？”Gabriel问道。

　　感觉这个问题略隐私，Dean迟疑了一下，道：“……应该，已经标记过了吧？”Dean抬手扯了扯围巾，宝石蓝中蕴含着猩红血丝的腺体露了出来。

　　Gabriel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完整标记，你看起来不像是成年女王，你的骑士最多只在你身边呆了半个月。”

　　猜对了，加十分，没有奖励……所以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异种一个两个都是狗鼻子吗？……

　　女王骑士的结合仪式就是标记，女王身上一共有四个标记点，分别位于喉咙、背部脊椎（两肩胛骨中间）、左手手背以及□□器官中，没有全部标记就不算是完整的结合，临时标记在女王身上不会超过一周，而具有临时标记的女王被其他骑士带走的概率也只比没有标记的低那么一点。

　　只有完整标记后，女王和骑士的力量才会被大幅度增幅。

　　女王在成年后会有一次发情期，虽然发情期阶段进行标记对女王的成长会有更大帮助，但一般骑士在找到女王后都会立刻进行标记，一方面是女王很稀有，另一方面，女王发情期所散发的信息素可能会引来强大的对手，在发情期保护女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说完那句话，Gabriel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然后又说道：“而我这种残次品就完全没有什么发情期之类的，真是谢天谢地。”

　　Dean的心里有点别扭，虽然之前已经听Castiel说过有什么发情期之类的玩意了，但是和丧尸……一个二十九岁才成为女王的人类，要他彻底改变过去根深蒂固的印象，实在是太难了，就算他的三观已经在这一段时间内粉碎地不成样子，可是，上丧尸什么的……臣妾做不到啊！

　　Gabriel笑眯眯地说道：“所以现在两位跟我去Variations总部怎么样？虽然很不愿意，但是Anna那边我果然需要几个证人来证明Lucifer还活着她赶紧下台这件事啊。”

　　“……不用了，我们想回黎明基地，”Dean冷下脸来，“而且我们并不知道Lucifer的生死。”

　　“可是你一定想知道你好兄弟的生死不是吗？”Gabriel挑了挑眉，“那人叫什么来着，B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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