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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
穹天:“师哥!师哥!”
紧接着,穹天看到了司南和墨青,墨青身上受了伤,捂着腕口,司南浑身都是血迹,两个人浑身都是刀痕淤泥,狼狈得犹如刚从战场里出来。显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极其严峻的混乱。
“司南?”穹天说,“你们没事吧?让我看看?”
司南说:“不打紧,你没事就行。”
“这是……”穹天说,“师哥呢?”
“似乎我们所有人都进入了一个虚空中,刚才我们遭到魔佛的攻击,险些被那些傀儡吃了。”墨青说,“是大祭司救了我们,又用法术保住我性命,但他让我们先来找你。”
墨青闭上眼,叹了口气,望向司南,司南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点头。
穹天有点愧疚,望向两人,说:“对不起,把你们……也连累了。”
司南与墨青似乎都知道天璇的计划,但是都十分意外,司南道:“即使不是大祭司,鬼丧胆也会这么做,可笑这些年我连去找真相勇气都没有,你们去寻找五灵,也是为了逆转天机危机,这不是你的错。”
“接下来怎么办?”穹天说。
“等大祭司回来。”司南说,“我先去接应他。”
说着,司南正要起身离开,穹天却说:“等等。”
这回要是司南走了,他还得照看伤患。
穹天沉思片刻,立即道:“不能等他,得先想个办法。”
“不行。”墨青看了眼穹天,扭头道:“留我俩在这,回头让大祭司看了误会。”
司南不理他,问穹天:“什么办法。”
穹天说:“我虽然修为廖寥,但只要牵制鬼丧胆手下的魔佛以及所率领的傀儡,让他们被拖进梦中,我可以趁机取出金灵珠,想必走出这里也并不困难。”
墨青眼睛眯了起来,感觉到穹天某种细微的转变。
“这不是困难,这是不可能。他看到你会直接杀了你。”
穹天道:“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他过来。”
“你准备怎么诱?色诱吗?”墨青没好气道:“脱衣舞在这里面逛荡?鬼丧胆恐怕也不好你这一口吧。”
登时,他们四周,整个地方都垮了,所有都消失了好像遭遇了一场威力无比的龙卷风似的,
待一切平静后,四周什么都没有,偌大一片地方,只剩下他们一个马车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
四处开裂,形成了无数裂缝。
司南:“穹天,过来。”
“为什么让我过来?”
“我来让你看个东西。”他道,示意车厢的底部。
穹天一开始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凑近了一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
这就是他护腕上刻的符咒,难道母亲来过这里?
“这些符文很特殊,整个东岳大陆很少有灵籍里未曾记载的文字。”
司南释放灵蝶记录下来这些文字,道:“他一定早就知道五灵的下落。”
穹天明白他指的是司银决。
“为什么?”
“我的感觉。”司南淡淡道。
这时候身后响起一声肢体摔倒的声音,穹天回头一看,墨青晕倒在地上。
“.........”
忽然他看到,在他眼前的黑影中,有一个影子在动,闪了一下,掠过,非常诡异。
穹天心说:难道魔佛他们过来了?
他一下握紧不嗔。
一下子穹天心跳秃然加速,紧张。
司南:“有人在说话。”
“孤魂野鬼还能说些什么,还不是‘还我命来’这些话。”墨青道。
“司南没有听错,仔细听。”穹天道。
那人声在说什么,穹天倒是真没注意,这声音并不响,如果不是这里安静异常,恐怕根本听不清楚。
只感觉是个男人,用着很奇怪的语调,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距离似乎太远,那声音黏黏糊糊,断断续续,就算这么听,感觉像在哭,又感觉像在念什么东西,也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最大的感觉,就是语气暧昧。
“难道是在叫春?”墨青说完,司南蓦然皱起眉头道。
穹天拍了他一下,“别乱说。”
司南:“等等,怎么,这声音......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叫你的名字?我怎么听不出来?”
“不是在叫我的本名,是在叫...,你仔细听。”
司南示意穹天屏住呼吸,仔细去听,这时候穹天才有了一点儿感觉。
“你们在这瞎鬼吧?晕了?”
穹天没理会墨青的挤兑,朝司南招手:“我不敢肯定,你自己看。”
他们都愣了一下,远处的这个“人”,竟然是司银决!
不等他说完,一下想朝远处冲过去。
穹天忙摆手:“等等等等。这里是他的梦境,能见到他不奇怪的。”
“不可能,他能看到我们,抓到“他”再说。”司南轻声喝道。
墨青想拦住他,司南心急就火了,一把就要推开他,幸得墨青极快撒手。
“你别在这里造谣,大哥,他早死了,你不是没看到他在九渊的尸体,那都烂了。”墨青道,“而且,这张脸也有点儿不对劲。”
的确,和司银决比起来,这人的这张脸让人感觉很怪异,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就透着一股阴郁和怨毒,让人看了就心惊。
“等一下,不对劲。”
一炷香时分后,一人一鸟站在原地。
“这下好了。”穹天说,“司南也失踪了。”
天大地大, 司南最大,把人给弄丢了,说不定还有危险。
万一被鬼丧胆知道,简直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下场,不知道要被凌迟片成还是成块。
这时,四周再次坍塌,转眼他们已经置身一片喧闹天地中;
“这里是西域?”墨青疑惑。
穹天:“不是,这里是古东岳国。”
就在眼前这片酷似西域的城中,此时娇笑不绝,沿声而去,处处俱是灯火通明的高窟,窟内外鎏金点翠;
穹天只觉得瞬间妖气弥漫而来,楼楼笙歌艳舞,大红灯笼全部点亮,映得勾栏前通红透彻,华灯映彩,乐曲昼响。
穹天正凝神细思,忽然,墨青在原地不动。墨青也觉察有异,霍然起身:“谁?”
前方黑暗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隐隐照出个人的轮廓。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那一刻,穹天差点就信司南的话了,面前的少年正是司银决。
墨青长吁短叹道:“我就说,不能跟着你。”
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穹天腹诽道。
穹天:“看样子像是很久以前的雪域城。”
墨青:“我怎么会到了雪域城。”
时间变迁,有些不动的物件也总是变的。
初时的雪域城是人与妖共处的城。
洁白的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少年独自一人跌坐在略有泥泞的道路上。
“看样子是个乞丐,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墨青道。
“等等,你不觉的很像一个人”穹天道,“鬼丧胆。”
乞丐正被几个官兵围着,其中一个士兵认出了司银决,马上禀报道:“银决将军,我等正在捉拿作乱的妖孽。”
穹天一直盯着司银决,另一边的司银决好像感受到视线一样,也朝这边看来。
墨青:“你不会又用眼睛去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五灵了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变态!?”穹天回道。
“说不定还真是,只可惜这双眼睛不是给我的。”墨青道。
在他们说话这会,司银决已经重新收回了视线。
不愧为蓬山远外掌门,即使处在两个平行虚空中,仍能察觉异状。
司银决看了会那孩子,然后问道:“这就是你们要抓的妖孽。”
“的确是他,银决将军。”一个士兵回道。
乞丐发着抖,低着头道:“我不是妖孽……”
“别再狡辩了!我认得你……”士兵咆哮道,“是你!是你!”
司银决:“不是说这个,还记得那日在城楼上那只大妖不长这样啊。”
士兵:“妖都是善于变化的,银决将军。”
此时,司银决用藏雪剑刺向乞丐!
剑尖停在小乞丐鼻尖前,司银决收起藏雪好奇道:“怎么没反应?若非藏雪坏了就是这小乞丐是个凡人,现在的妖都能变成凡人了吗?”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一个士兵道:“将军的剑是神器,肯定不能出错的。”
“那你可要认好了,别找个人滥竽充数。”司银决道,“堂堂驱妖将军被一个不大的孩子打败,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呀。”
士兵这么一说,瞬间犹豫不决。
“驱妖军执法,闲杂人等退避。”
从人群后,冲出一个声音:“我没看错吧,又是司将军。”
司银决说道:“是我,本来,我才是这一任的驱妖统领。”
来人是葛大人,他坐在兽骑上俯视而下,道:“原本是这样的,不过你不是被废了吗,因为迕逆君意,我劝将军早日反省,现在是你废了你权威,之后别连累了左司府。”
“说起来我还得多谢葛大人,让我有机会放个假了。”司银决道。
“是吗。”葛大人声音最后响起,他走进了人群中庭,面朝司银决站定,解释道,“不过今天的驱妖统领不是将军,这话说起来有点惭愧。总之,驱妖军奉命捉拿妖孽,这是咱们的职责,还请高抬贵手。”
司银决:“既然是驱妖军的事,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孩,转身又问葛大人:“敢问妖在何处?”
“西河世子!”葛大人被气笑道,“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传言少时的风无忌早在抵达雪域城前便听说过‘西河世子’司银决大名,当时他对这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本领简直是嗤之以鼻。
他以半妖之身,敌人只是人,而在他眼中,唯一的威胁也只来自司银决。
正是这轻敌大意,导致他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四名手下尽数折损,就连自己也中了计!
小乞丐紧了紧衣领,望着前方依稀可见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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