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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迟渊加快了速度,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的房里,把容浔轻轻放在床上,生怕弄疼了他。容浔好像这时才意识到腹部的伤,随意地往上一碰,满手的鲜血。没想到这家伙的箫如此锋利,早知道就往他身上戳了,自己在那逞什么英雄啊。完犊子,肯定又要喝那些苦不拉叽的药了,所以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刚想到这,就猛然回过神来,因为迟渊正打算脱他的衣服。容浔连忙退到墙角,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做什么?”
“脱衣服啊,不脱衣服你怎么清理伤口。”
“那……我自己来。”容浔挥了挥手,卸下腰间的晚舟,随手扔给迟渊,然后叫他出去,带门。
“容浔,其实我……”
“出去,你先出去。”容浔很从容地拿起桌上的纱布握在手里,“其它的都好说。”
“喔……”迟渊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第一次被别人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外头的人看见这一幕,简直眼珠子都要落地上了,阁主居然这般迁就那人,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重要的是他家阁主居然是笑着出来的,笑着哎,这也太扯了。
迟渊出了房门就立即吩咐下去,买了许多糕点和糖葫芦,当然,药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不知怎样才能哄那人喝下,害。
而这边,容浔包扎好伤口,坐在那发愣。本来打算和迟渊老死不相往来的,这才过去多久,都跑到别人房里了,真是对自己无语。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错啊,本来迟渊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那家伙不是很会吗?不照样被蒙在鼓里。
容浔毫不含糊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刚打算睡一觉,那不合时宜的家伙就敲起了门,自己的房门敲什么敲?
正琢磨着下床开门,那家伙又自己推开了门,那刚才他敲什么敲?容浔感觉看见这个人就想收拾他。
“容浔……”迟渊放下手里端着的药和食物,站在一旁,声音极小。
“说。”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只是想你不被牵连。”
“嗯。”
迟渊偷偷了瞧了一眼容浔,感觉他没有生气,但还是不敢有所作为,于是他小步小步踱到墙角,低头看着地板不说话了。容浔很稀奇地看向他,笑了,拍拍床沿,示意他坐过去。
“来,坐这。”
“喔……”
容浔换了个姿势,嘶了一声,“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怂搞得我欺负弱小似的,有话快说。”
“我说了的……”
迟渊十分委屈地想要抓住容浔的手,被后者拒绝了。
“刘婶被人杀了,恰巧你昨日来过,我的弟子也说看见你了,我就打算来问个究竟,谁知打到半途发现是个陷阱,我也就将计就计了。没给你商量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所以,你可以正常点了吗?”容浔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有无奈与偏爱。
说到这,容浔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倒是提醒了他些什么。看来清风派需要整治一下了,不是什么鼠辈都可以混迹其中的。不过这次,还得谢谢他才是了。
最终容浔还是把手给迟渊了,两人就这样牵着,谈心,迟渊意外地觉得这样特别有安全感。
昨夜。
刘婶半夜听见厨房有动静,以为是那群小崽子又饿了,便起来打算给他们些吃的。谁知道一出去就看见几个黑衣人在那站着,好像是在等着她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来送你和你女儿团聚的人。”
老妇一听,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她甚至请求那些人快些下手,莫惊扰了派里的人。但是她颤抖的双手还是显出她的害怕与不安来。于黑夜中,她努力地克制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闭上了双眼。
剑起剑落,有的只是鲜血溅落的声音。
一切又回归原来的样子,只有远处的乌鸦发出了嘶哑难听的聒噪声。而没过多久,一个黑影从屋檐上飞过,稳当地落到容浔的房间的屋顶上,悄无声息。
有心之人把这看了去,误解了一些事情,又成全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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