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高亦行出甜品店时猛的一个转头正对偷拍他的摄像头，他只笑了笑，似乎还有冲摄像头打招呼意味。他出了甜品店就会有司机，当然不会是同一个司机，但接送他回月亮湾是一个司机，或许是怕他引疑，又或是怕他遇到危险被别人装走。
　　车上有一堆小吃零食，同艾僮平时接他下班一样带一大堆吃的。他先对隐藏的摄像头打招呼：“今天开心吗？”
　　司机都会回答：“我每天都开心。你呢？”
　　高亦行道：“我开心。”
　　回月亮湾开车最多两分钟，也不知道为何非要开车接送。
　　回到家，他对门口摄像头笑着打招呼，转身把手里吃的放柜子里，他吃完这些就不用吃午饭了。他还是去厨房煮饭，当然厨房里也有摄像头。
　　连浴室里也有，他洗澡只怕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他之前不乱想不起火，现在……洗冷水只怕也消不了火。
　　洗冷水第二天就有医生等他……他一时不知作何表情。他生病很快就好了，洗一个冷水澡完全没事，哪需要医生。
　　小僮，你太爱我了。
　　对别人来说这很窒息，他觉得安心，洗澡总是愈洗愈热，控制不住就正对摄像头解决生理……他不担心别人看到，艾僮占有欲不比他少。
　　——
　　今天是六月一号，高亦行生日，也是艾僮生日。
　　高亦行放学回家路上步子欢快，他知道家里肯定有生日惊喜，艾僮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进门先是沁人心扉的紫藤花，连鱼缸里也有紫藤花瓣，他很喜欢，就是觉得难打扫。当然不用他打扫。
　　走到客厅就看到“艾僮”生日蛋糕，一比一还原！还是穿的大红喜袍婚服，头戴新郎帽。还有提示，蛋糕可以吃，意思是“艾僮”能吃。
　　桌上还有礼物，是书签。
　　他总有一种这些是艾僮亲手布置的感觉，字也是现场写的。
　　他突然注意到茶几上金元宝里有盒子，他打开一看是卡片，不像卡片，一闻，是他所熟悉的紫檀木味道。
　　送钱……
　　他刚准备装回盒子发现上面有字，需要在灯光下才能看见——我此生遇见最美的风景，是你。
　　情书！
　　他直觉家里肯定还有情书。他含情脉脉注视艾僮蛋糕，忍不住吻上艾僮，他好想抱一抱艾僮，小心翼翼碰上艾僮的脸：“小僮，我好想你。”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又找到一个盒子，里面也是情书里的一句话——你的笑如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
　　兄弟群里有消息，他点开看，依旧是艾僮日常照片，还有一段视频，视频里是艾僮戴生日帽闭眼许愿。
　　六月天早换上短袖，艾僮左手细细银链十分抢镜。视频里艾僮许完愿就说一句：“生日快乐。”
　　这是对他说的，他也小声回一句：“生日快乐。”
　　时而就有一张照片和一段视频过来，背景很宽很豪华，他确定这是艾僮家，他认识紫檀木屏风。
　　家里大到玩捉迷藏，追逐赛，跑出去才知道这还不算大。
　　高亦行看到视频邀请电话犹豫要不要接，显示三个人加入，平时都只有柏攸跟柴子瑱两个人。电话接通显示没十秒就挂了，又重新邀请，他确定是在等他。
　　又挂了，又重新邀请。这次他点进去了，当即传来欢呼：“生日快乐！”
　　艾僮的声音随后传来：“生日快乐。”
　　高亦行要憋不住眼泪了：“生日快乐。”
　　不止高亦行忍不住眼泪，艾僮也没忍住，他向来不憋情绪，特别是在兄弟面前，嚎啕大哭。
　　高亦行想安慰艾僮，他哽咽出不了声，下一秒电话也挂了。
　　艾僮哭得不能自理：“我……我好想我恩人。”
　　任白桦大大咧咧直男一个，最怕人哭：“小僮，你恩人都接电话了你还挂什么！继续聊啊。”
　　甘棠给了任白桦一脚，嫌道：“一边去。他都哭得停不下来了，让他恩人担心嘛。”她去抱艾僮，安慰道：“别哭了。明天眼睛又得肿，一周才几天，你至少肿三天眼睛。”她摸到艾僮细细银链，多打量一眼：“每一片都是一句祝福词，五谷丰登，零珠碎玉……六尘不染，玲珑剔透，一表人才……这是你恩人自己定做的吧。”
　　艾僮眨眼就是一串眼泪，他很高兴，但不影响他哭，他摸了摸银链：“我恩人对我超好。”
　　夏珩冒一句出来：“刚才那一串数字是你恩人身份证号吧。祝福语有‘0’的谐音，你没觉得奇怪吗？”
　　艾僮记得高亦行身份证，他读过的次数数不尽，之所以没发现是他读的顺序不一样，甘棠一次性就读对了。不对，是他没想过高亦行会把他身份证号给他。他急忙摘下手链：“这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柏攸拦住他：“别人不会知道。”
　　柴子瑱道：“戴在你手上你都不知道，你还指望别人知道。”
　　艾僮小声道：“我没往这方面想过。”
　　任白桦后知后觉震惊道：“送礼物、送身份证号……？这么猛嘛。”
　　艾僮高兴的露出笑：“我恩人就是这么喜欢我！我一定要考上中大去找我恩人！”
　　“有志气！加油。”
　　另一边的高亦行呆呆望着“艾僮”生日蛋糕，他好喜欢，情不自禁吻上艾僮。他是十分缺安全感的人，艾僮把他填得很满，哪怕他是无底洞也会填满他。
　　小僮，我想贪心，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甜品店——
　　高亦行又来甜品店上班，当然主要还是补课，休息时间就兼职甜品店。
　　“老师，我想要草莓招牌蛋糕。”
　　高亦行职业微笑：“补课叫我老师，不补课就不要这么叫我了。草莓招牌蛋糕，还需要其他的吗？”
　　这是高亦行补课的学生之一，之前只是简单的犯花痴，现在有意无意传达暗示给他。他很有距离，补课从来不单独补，都是选的甜品店有监控，如果嫌不够安静就去更安静的咖啡厅、读书馆。反正不会单独待一起，特别是有女孩子的情况下。
　　老板难得清闲来店里一趟，打趣高亦行：“你桃花还是这么旺，好学生就是不一样。”
　　高亦行道：“我不是好学生。”
　　老板好奇道：“你男朋友呢？他之前天天黏着你，我有很久没看到他了，他放暑假也很忙吗？”
　　高亦行笑道：“忙着考大学，能不忙嘛。”
　　老板道：“让刚才的女生知道你有对象会伤心死。”
　　高亦行严肃道：“不要这么夸张，哪就会伤心死，夸张手法不是这么用的。别人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老板道：“你对你魅力一无所知。”
　　高亦行不喜欢闲聊：“老板，你很闲吗？我还有工作。”
　　“……”老板：一聊天就这死样。
　　门口进来一位超级大帅哥，标准的模特身高，身上的衣服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老板又找高亦行聊天：“亦行，你看门口的大帅哥，我把他招来的话生意要翻一倍。”
　　高亦行道：“你把口味做上去自然会翻一倍。”
　　方次直奔高亦行而来，说话吞吞吐吐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高亦行道：“我今天晚点下班，你等我下班吧。”
　　“好。”
　　方次找位置坐下。老板还很惊讶：“你跟他认识。”
　　高亦行道：“我同学。他是模特，不可能来兼职。”
　　老板话语之中有羡慕：“我说衣服穿他身上怎么那么好看。”
　　晚上下班，高亦行最后一个离开，关了灯，只留一盏小灯，门也半关。还给方次一杯没有热量的果茶：“果茶，你能喝。”
　　方次道：“你喝吧，果茶喝了晚上睡不着。”
　　高亦行直奔主题：“你苦恼什么？”
　　方次抓了抓自己长头发，不好意思道：“你男朋友呢？”
　　“……”高亦行：我男朋友，你别扭什么。
　　高亦行直言：“说你的事。”
　　方次道：“你怎么追的他？他呢？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高亦行说话直接：“弯了。”
　　方次隔了会儿才承认：“嗯。”
　　高亦行道：“你要追人？跟他熟吗？还是准备搭讪认识。”
　　方次话语简短：“青梅竹马，他之前死追我，现在突然不追了。”
　　高亦行淡淡道：“活该。”
　　方次道：“你们谁追的谁？”
　　高亦行道：“我追的他。”
　　方次想一想艾僮跟高亦行平时的相处模式，问：“你初吻真不是他拿走的？”
　　高亦行道：“肯定是他，他不知道而已，他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初吻只能是他。”
　　方次八卦道：“你还是一见钟情，你死板跟一见钟情不沾边啊。”
　　高亦行道：“说你的事。”
　　方次道：“他现在看到我就躲，他之前跟变态跟踪狂一样缠着我，现在居然看到我就躲，气死我了。”
　　高亦行道：“只要你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他。”
　　方次安静了，道一句谢：“谢了，我先走了。”
　　高亦行也准备走，刚锁门就听到有人叫他。
　　“老师。”
　　高亦行不动声色蹙眉，假笑：“周同学，这么晚还不回去。”
　　周同学紧张的勾了勾耳边因风吹乱的发丝，把饮料送出去，很真诚道：“老师，你收下吧。”
　　高亦行不能收，半开玩笑道：“你自己喝吧，我对象说给我准备了牛奶，我要留肚子喝牛奶。”
　　周同学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女朋友给你准备了牛奶。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回到家，先打扫房间，房子太大，打扫起来又累又困难。明明很干净，他就是有空就要打扫。
　　单一个鱼缸就够打扫一天。他一天打扫一小块，每天都很充实。
　　他躺在沙发上发呆，他有艾僮每天都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他还是不满足。
　　小僮，你说过你会来的。
　　……
　　我等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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