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话未完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谢瑾瑜的枕边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他睫毛颤了颤，意识从混沌中慢慢抽离，刚睁开眼，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猛地撞进脑海——视频里模糊的喘息声、交叠的身影，还有孟桉玖当时挤眉弄眼说“你俩以后说不定也这样”的调侃，瞬间让他脸颊烧得发烫。

　　“要命了……”谢瑾瑜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骂了一句，耳朵尖却红得能滴出血。

　　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纹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视频里的画面，一会儿又跳转到昨天和夏云培在篮球场边吃冰激凌的场景——当时夏云培替他擦嘴角奶油时，指尖蹭过他脸颊的温度，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跳漏半拍。

　　磨磨蹭蹭了十分钟，谢瑾瑜才掀开被子坐起来，脚刚碰到拖鞋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他趿着鞋走到衣柜前，拉开门盯着满满一柜衣服，手指在衣架上划来划去，最后挑了件灰色短袖和白色短裤。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他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劲——灰色太素，白色又显得太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皱着眉把衣服脱下来，重新在衣柜里翻找，最后拿出一件暗红色的短袖，搭配着之前的白色短裤再试，镜子里的少年皮肤白皙，暗红的颜色衬得他眉眼更亮，总算顺眼了些。

　　“呼……”谢瑾瑜松了口气，抓过梳子随便梳了两下头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隔壁孟桉玖的房间门紧闭着，门缝里没透出一点光，他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又熬了一个通宵，现在正蒙头大睡。

　　他踮着脚走到楼梯口，刚往下走了两步，就听见客厅里传来谢祁念打电话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的烦躁。

　　谢瑾瑜放慢脚步，探头往客厅里看了一眼——谢祁念坐在沙发上，手机贴在耳边，眉头紧紧皱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

　　他知道姐姐的集团主要做服装和珠宝设计，平时谢祁念总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等谢祁念挂了电话，谢瑾瑜才慢慢走下楼，轻声问：“姐，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谢祁念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烦躁瞬间收敛了些，她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尽量轻松：“哦，没事，就是一点小问题，过两天就能解决。”

　　谢瑾瑜看她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他知道姐姐向来报喜不报忧，就算问了，她也只会说没事。

　　他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

　　等“叮”的一声响后，他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放在谢祁念面前的茶几上，轻声说：“姐，你喝点热牛奶吧，对胃好。我先出门了，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

　　谢祁念看着他，眼神软了些，点了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瑾瑜应了一声，背上自己的小书包，换好鞋就出了门。他没在家里吃早饭，径直往小巷拐角那家常去的早餐店走——那家店的小笼□□薄馅足，豆浆也磨得特别香，是他喜欢的味道。

　　“老板，来一屉小笼包，一杯无糖豆浆！”谢瑾瑜走到柜台前，熟稔地说道。

　　老板抬头看见他，笑着应道：“小谢啊，还是老样子？行，马上就好，你找地方坐。”

　　谢瑾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就端了上来。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轻轻咬开一个小口，先吸了里面的汤汁，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驱散了早上的些许烦躁。他慢慢吃着，偶尔喝一口豆浆，等把一屉小笼包和一杯豆浆都吃完，肚子已经鼓了起来，整个人都暖和了。

　　付了钱走出早餐店，谢瑾瑜想起老院子里的那群小猫——之前他经常去喂，最近因为研学和复习，已经好几周没去了。

　　他转身往街角的宠物零食店走，推开门就听见店员热情的招呼声：“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

　　“我要两包小鱼干，还有这个猫条，要三种口味的。”谢瑾瑜指着货架上的零食说道，他记得橘猫最喜欢吃小鱼干，而最小的那只猫崽，好像更喜欢猫条。

　　店员很快帮他把东西装好，谢瑾瑜付了钱，拎着袋子往老院子走。

　　老院子离早餐店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枝叶茂密，夏天的时候特别凉快。

　　他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喵喵”的叫声，几只小猫从花丛里、墙角边跑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只橘色的小猫。

　　橘猫跑到他脚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尾巴翘得高高的，一副亲昵的样子。

　　“好久不见啦，想我没？”谢瑾瑜笑着蹲下来，把手里的袋子打开，先拿出小鱼干，分给几只小猫。

　　橘猫叼着小鱼干跑到一边狼吞虎咽，其他小猫也围过来抢食。

　　谢瑾瑜看着它们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挨个撸了撸，指尖触到小猫柔软的毛发，心里的烦躁也渐渐消散。

　　只是没撸一会儿，他就感觉腿上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猫的爪子有点脏，在他的白色短裤上踩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黑色爪印。

　　“你这家伙，”谢瑾瑜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小猫的脑袋，“把我裤子都弄脏了，回头要让你赔。”

　　小猫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继续埋头吃小鱼干。谢瑾瑜拿着一根猫条，正准备喂给最小的那只猫崽，忽然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愣了一下，顺着阴影往上看，就看见一双穿着白色鞋子的脚，再往上——是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短袖，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夏云培带着笑意的脸。

　　谢瑾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连忙抱起身边那只巴掌大的猫崽，仰着头看着夏云培，语气里带着惊喜：“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在家复习吗？”

　　夏云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另一包猫条，笑着在他身边蹲下来，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猫崽身上：“复习累了，出来透透气，想着又那么久，就过来看看。不过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还纳闷怎么平时都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小猫，今天全跑这儿来了，原来是被你这个‘投喂大户’给吸引过来了。”

　　怀里的小猫似乎闻到了猫条的味道，探着小脑袋到处望，小爪子还轻轻挠了挠谢瑾瑜的手。

　　夏云培把手里的猫条递过去，撕开包装袋，抽出一根递到小猫嘴边。小猫闻了闻，立刻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小猫吃得香，夏云培侧过头看向谢瑾瑜，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说吧，这几天没见，想我没？”

　　谢瑾瑜的脸颊瞬间红了，他避开夏云培的目光，低头摸着怀里的猫崽，嘴硬道：“没有，我要复习，哪有空想你。”

　　夏云培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磁性：“真没有？我怎么听说，某人昨天还跟萧逸他们打听我今天有没有空呢？”

　　谢瑾瑜的脸更红了，他能感觉到夏云培身上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夏云培的肩膀，小声说：“哎呀，你离我远点，都压着它了！”说着，还特意把怀里的猫崽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夏云培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知道他是害羞了，但还是故意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原来你真不想我，那我还是回去好了，省得在这儿碍你的眼。”

　　说着，他就作势要站起来。

　　谢瑾瑜一看他要走，心里顿时慌了——他其实挺想夏云培的，刚才说“没有”只是嘴硬而已。

　　他看着夏云培失落的侧脸，心里咬了咬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谢瑾瑜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猫崽放在地上，看着它跑向其他小猫，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夏云培走了两步。

　　他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抓住夏云培的衣角，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一下很轻，就像羽毛拂过，却让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亲完之后，谢瑾瑜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想你了行了吧，别生气了。”

　　夏云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失落瞬间被狂喜取代。

　　他伸手一把抱住谢瑾瑜，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笑意：“行行行，想我就好。那既然想我了，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谢瑾瑜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他挣扎了一下，不满地说：“别得寸进尺哈你！我都主动亲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夏云培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腰侧。谢瑾瑜最怕痒，被他这么一捏，立刻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也变了个调，带着几分娇嗔：“夏云培！你别挠我，再挠我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夏云培松开手，却依旧牵着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宠溺，“你舍得吗？再说了，你要是不理我，谁给你带吃的，谁陪你复习，谁陪你来看这些小猫啊？”

　　谢瑾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夏云培，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服气，却又藏着一丝依赖：“那……那你也不能总欺负我啊。”

　　“我哪有欺负你？”夏云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

　　夏云培看着他气鼓鼓却又软乎乎的模样，指尖轻轻蹭过他泛红的脸颊，语气放得更柔：“我这是疼你。行了，不闹了。”

　　谢瑾瑜被他说得耳尖发烫，赶紧别开脸去看脚边追着蝴蝶跑的小猫，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似的，猛地抬头看向夏云培，眼睛亮了亮：“对了，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呢！之前在学校天天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还真是，光顾着跟你拌嘴了。”夏云培失笑，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递到他面前，屏幕光映着他的指尖，“来，扫我，以后想找我，随时都能发消息，我保证秒回。”

　　谢瑾瑜慌忙摸出自己的手机，镜头对准二维码时手都有点抖，“滴”的一声提示音响起，好友申请瞬间通过。

　　他盯着夏云培的微信主页看了两秒——头像还是那只揣着爪子晒太阳的橘猫，微信名“云”字干干净净，跟他本人一样清爽。

　　“加好了，以后可别不回我消息。”谢瑾瑜小声嘟囔，把手机揣回兜里时，还忍不住偷偷把夏云培的备注改成了“夏云培”，后面加了个小小的太阳表情，生怕自己下次找错人。

　　夏云培看着他偷偷乐的小模样，伸手牵住他的手腕：“加了好友，我带你去个地方。有点远，我们打车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保证你喜欢。”

　　“又是什么神秘地方啊？”谢瑾瑜好奇地追问，脚步却已经跟着夏云培往巷子外走，连地上的小猫叫他都只回头挥了挥手，心里满是对未知地方的期待。

　　出租车一路往郊外开，谢瑾瑜扒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越看越疑惑：“这不是往郊区走吗？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不会是带你家的庄稼地吧？”

　　“想什么呢？”夏云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到了你就知道，肯定不是庄稼地。”

　　直到出租车停在一扇爬满蔷薇的铁门前，司机刚离开，夏云培就突然转过身，双手轻轻覆在谢瑾瑜的眼睛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别睁眼，跟我走，马上就到，听话。”

　　“哎！你轻点，别捂太紧，我都快看不见路了。”谢瑾瑜吓了一跳，却乖乖跟着他的脚步走，脚下先是青石板路，后来又踏上了木质台阶，耳边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隐约的水流声，空气里的花香也越来越浓，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夏云培，到底是什么啊？搞这么神秘，我都快好奇死了。”谢瑾瑜忍不住又问，语气里满是期待，连声音都软了些，像在撒娇。

　　“到了。”夏云培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点痒意，缓缓松开了手，“睁眼吧，看看喜欢不喜欢。”

　　谢瑾瑜猛地睁开眼，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屏住了呼吸——

　　成片的花海顺着缓坡铺展开来，粉色的蔷薇爬满了木栅栏，黄色的向日葵朝着太阳仰着脸，紫色的薰衣草像波浪似的在风里晃，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花香。

　　花海中间铺着一条木板路，蜿蜒着通向远处的白色大风车，而他们正站在一个圆形的木质平台上，平台边缘围着白色的栏杆，往下能看到清澈的小溪，溪水里飘着几片粉色的花瓣，偶尔还有小鱼游过，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这是哪啊！”谢瑾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我在这住了这么久，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么美的地方？比我在网上看到的花海还好看！”

　　“这里原本是一片苹果园，我姐夏依柔小时候过生日，我爸妈特意买下来送她的。”夏云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惊喜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结果她嫌果园不好看，非要改成花海，我爸妈拗不过她，就请人翻了土、种了花，还修了这条小溪和这个平台。每天都有园丁来打理，我姐没事就来浇水、修剪花枝，我有时候放假，也会来帮忙。”

　　谢瑾瑜顺着他的话往远处看，大风车的叶片正缓缓转着，阳光洒在白色的车身上，像镀了层金，好看得不像话。

　　他走到栏杆边往下看，溪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几条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偶尔还会啄食水面上的花瓣，溅起小小的水花。

　　“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啊……比城里舒服多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

　　谢瑾瑜深吸一口气，花香混着青草和水汽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喜欢就好。”夏云培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带着笑意的脸上，心跳忽然快了几分，他轻轻叫了一声，“谢瑾瑜。”

　　谢瑾瑜立刻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笑容，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连睫毛都在阳光下泛着浅光：“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带我去看？”

　　话音刚落，夏云培就伸手扶住他的腰，微微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谢瑾瑜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夏云培的唇温热又柔软，还有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自己。

　　直到夏云培的舌尖轻轻蹭过他的下唇，他才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夏云培的脖子，慢慢回应着这个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风从花海间吹过，带着花香拂过两人的发梢，远处的大风车转个不停，平台下的溪水潺潺流淌，连时间都好像变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不远处的蔷薇花丛后，夏依柔正举着手机，屏幕对着平台上的两人，手指飞快地按着快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本来是来看看花海的长势，没想到刚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赶紧躲在花丛后偷偷拍照，心里早就尖叫起来：“这也太甜了吧！不行，得赶紧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云培才缓缓松开谢瑾瑜，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却格外认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谢瑾瑜，我爱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随口说说，是想跟你一起看遍所有风景，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想跟你一起过以后的每一天，想让这份喜欢，变成一辈子的永恒。不管是以后高考、上大学，还是工作、生活，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谢瑾瑜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他伸手抱住夏云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格外坚定：“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跟你一起高考，一起去同一个城市，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一起过以后的日子，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夏云培收紧手臂，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和庆幸：“会的。”

　　谢瑾瑜在他怀里点点头，笑得格外开心。他抬起头，看着夏云培的眼睛，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那以后，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也不能再挠我痒痒了。”

　　“不欺负你，只疼你。”夏云培笑着吻了吻他的指尖，又牵起他的手，沿着木板路往花海深处走。

　　“走，带你去看我姐种的蔷薇花，她特意选了重瓣的，开得可好看了，还有那边的薰衣草花田，拍照特别出片，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谢瑾瑜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长长的影子拖在木板路上，紧紧地靠在一起，花海在他们身后铺展开来，大风车缓缓转动，像是在见证着这份要走向永恒的喜欢。

　　躲在蔷薇花丛后的夏依柔看着两人牵手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机，踮着脚往出口走，嘴里还小声嘀咕：“不行，得赶紧走，别打扰他们约会。等晚上回去，把照片整理一下，给他们做个相册！”

　　风里的花香更浓了，远处的大风车转得更欢了，好像连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祝福这份纯粹又坚定的喜欢，能一直走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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