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刘华也问：“我师父跟你都是同时出现，你坐了半天我师父还没来，他生病了吗？”
　　这时，秦闲从后门走进来，宣布喜讯：“宣布一件喜事，搅屎棍转学走了。”
　　高亦行握笔的力度加重。
　　刘华等秦闲一走就转过身来，小声问：“班长，教主是说我师父吗？我师父转走了，你知道吗？”
　　高亦行应声：“嗯。”
　　钟珊珊道：“为什么啊？我知音多好的一个人，才转来就转走？你知道原因吗？”
　　高亦行摇了头。
　　一下课，方次就过来了：“他走了，不会是你们俩的事被发现了吧？他爸妈就把他转走了。”
　　高亦行道：“一半。”
　　方次道：“哪一半是对的？”
　　高亦行道：“是我爸叫他转走。”
　　方次玩笑道：“嫌他太笨了吗？”
　　高亦行回话不客气：“你也不聪明。”
　　刘华道：“班长，也就你敢对他说这句话，但凡换一个人都没这个胆，年纪前十，你居然说他也不聪明。”
　　高亦行嚣张道：“有本事超过我。”
　　方次笑道：“这么护短。我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
　　高亦行道：“随你。”
　　方次真发消息给艾僮。
　　——你男朋友太护短了，玩笑都不准我开。
　　——幸福死你！美死你！
　　高亦行看着消息不禁弯上眼眸，还有刘华跟钟珊珊的消息，仿佛艾僮就在他身边一样。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莫默一来就叫艾僮。
　　“艾僮。”
　　高亦行心一颤，只要听到艾僮的名字他都会一颤，他站起来回话：“小僮，转学了。”
　　莫默有些吃惊：“转学了。又转学，这当父母的一点不负责，成绩好不容易稳住开始进步，换学校又要适应一阵，这不耽误学习嘛。他这次数学有明显进步，考了37分，我给他准备了礼物。我看他经常换手机壳，给他买了‘旗开得胜’的手机壳。班长，你跟他关系好，拿去送给他。”
　　“好。”
　　晚上回去就把手机壳换上，他不止能收到班上同学消息，还有兄弟群里的消息，甚至有电话邀请。
　　他知道兄弟群经常打电话，随时在线随时接。他不敢点进去，只能看通话人数和时间。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电话邀请，他一边学习一边看通话时间，偶尔会有消息。他知道这些消息是艾僮让他看的，兄弟群聊肯定换了，这个群里的消息只有关于艾僮的生活琐事，像每天给他汇报一样。
　　柠檬：小僮，你今天很乖学了数列，多做题就能完美解题了！
　　柴子瑱：小僮，你昨天才背的单词！今天就忘了！一个都没写对！
　　……
　　柠檬：小僮，你要笨死了，几何题你做一道错一道，动点脑子！
　　柠檬：不过表扬还是该表扬的，语文考了80分！大进步。
　　柴子瑱说话不客气：都没及格，表扬什么，回家挨打。
　　柠檬：【艾僮做题照片】
　　柠檬；还是值得表扬，认认真真做题了。
　　……
　　柠檬：【艾僮吃饭照片】
　　柠檬：【艾僮上课睡觉照片】
　　柠檬：你又不听课，晚上作业又不会写了。
　　柴子瑱：我不要教你数学了，我会早死的。
　　这条消息刚发出去柴子瑱就被艾僮抢手机，艾僮怪道：“叫你说我好！还有柠檬！我上课睡觉的照片就不要发了！万一我恩人误会我没努力考大学怎么办！”
　　柏攸把自己手机给艾僮：“你自己发。”
　　柴子瑱道：“你哪有这么多优点夸，还不如拍你每天自恋的照片，美色迷惑他算了。”
　　柏攸很赞同：“比起你学习照片，来一点你生活真实写照不好嘛，你恩人肯定很喜欢。”
　　艾僮很好忽悠：“就拍我上学、下课、吃饭这些照片就行吗？还是学习照片吧，我恩人的愿望就是我考上大学。”
　　柏攸道：“关键你在作假，数列里面的等差、等比通用公式、求和公式你没搞明白，混题你就错。你就语文成绩能看，你数学还是只有42分。”
　　柴子瑱道：“数学42分，你连你恩人数学零头都不够，政史地背完就忘，你什么脑子啊。”
　　艾僮都想认命了：“我不是读书的料，我在努力了。”
　　柏攸转移话题：“你马上过生日了，想怎么过？”
　　艾僮更焉了：“我恩人也要过生日了，我生日礼物不能亲手送给他，只能偷偷寄过去。我好想我恩人。”
　　柏攸道：“你们同天生真是有缘，6月1号，日子也选得非常好。”
　　柴子瑱道：“偷偷去见不行吗？高叔叔常年不出门，你们偷摸见面谁知道？”
　　艾僮道：“我答应过高叔叔，我要把诚意摆给高叔叔看。”
　　柏攸道：“那你还报备一样的发消息给你恩人。”
　　艾僮纠正：“是发给我。”
　　柏攸笑了：“这消息像发给你的嘛。你恩人是傻子不知道这是报备。”
　　艾僮理直气壮道：“我恩人没安全感，我要给他安全感。”
　　柴子瑱道：“给足他安全感考上中大，继续看书。”
　　“……”艾僮苦命的爬起来，他刚才学习已经把脑细胞杀死了，需要暂时休息一下：“让我玩两把游戏再学。”
　　柏攸说实话：“小僮，以你这样的脑子天天学也考不上中大。”
　　艾僮道：“你不能盼我点好。中大、差专业总不要六百五十分吧。”
　　柏攸幽幽道：“六百三，你才考到三百三。”
　　“……”艾僮：我在努力了。
　　艾僮求助柏攸：“柠檬，你也是我这么过来的，你方法对我肯定实用，你教我。”
　　柏攸打击道：“我记忆力没你这么差，不会昨天背了今天就忘。”
　　艾僮如坐针毡：“那怎么办？就剩一年时间了，我能提高三百分嘛。”
　　柴子瑱严谨道：“提高三百分也不够。”
　　艾僮道：“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计较这几分了。”
　　柴子瑱道：“打两把游戏，然后学习，别耽误时间。”
　　“嗯。”
　　一市。
　　高亦行依旧走读，周末补课，日子每天都很充实，晚上回月亮湾，窝在家里看兄弟群报备消息。
　　然后没事就会数一数鱼缸里的鱼，今天是端午节，小鱼戴了粽子帽子。他乐了，他时常感觉艾僮就在他身边一样，柜子里的零食，冰箱里的食物都是定期更换，他比之前更奢侈了，不然全丢掉。
　　他给自己倒一杯牛奶，有点饿了给自己煮夜宵吃，牛肉，火腿，随他挑。说实话，他日子比一般有钱人奢侈太多了。
　　他担心自己养成不好的习惯。桌上有端午节礼物，有粽子，还有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条金活龙，在水晶球里游走，每一片鱼鳞都栩栩如生，在水里似乎还有水流淌过鱼鳞。
　　他都不敢想象这个价格，他不敢收，把礼物全摆放在储物间，已经有几柜子礼物了。
　　这时，不远处的大厦顶部有直升机降落，时常会看到。他经常会盯着直升机发呆，他太希望艾僮从直升机上下来。有钱人太多了，他上高中就常看到直升机，他看艾僮从直升机上下来过就渴望是他。
　　明天才是正式端午节，他要回大院房，今天先把作业写完。
　　他已经习惯在客厅写作业，只为等偶尔降落的直升机。
　　“嗡、”
　　兄弟群有消息，是艾僮照片，以及明天三家人要一起聚一聚的报备。
　　他盯着照片中艾僮灿烂的笑，入了神，情不自禁亲一口。
　　小僮，谢谢你每天都在想我。
　　第二天回大院房，他把艾僮准备的礼品全提回去，礼品备了两份，他能不知道艾僮的意思嘛。
　　刚下楼就有热心人来帮忙。他已经不会警惕了，他知道是艾僮安排的，经历多了。他把礼品给他们，坐上免费去繁华里的车，说是顺路，还不要钱。
　　——大院房——
　　司机象征性问高亦行：“我把你送到这里行吗？”
　　高亦行道谢：“谢谢，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不客气。”
　　他望着远去的私家车，乐开花，他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好。
　　大院房里的人嘴碎是真的，但热心也是真的。比如热心的大婶在地里摘了一盆蔬菜回来，见到他就非要塞一把给他，他拒绝就会送到他家。
　　高常杉在门口等他，或者说一直在等他。他心微微一酸，唤道：“爸，我回来了。”
　　高常杉眼中疲惫一消而散，开心道：“饿了吧，我做饭。”
　　高亦行推着轮椅进门，欢道：“爸，你多煮一点吧，我猜你肯定也没吃。”
　　“你最近学业怎么样？”高常杉想多聊天，他平时从不过问高亦行成绩，只会问他最近怎么样，开心嘛。
　　高亦行道：“还可以吧，就全班第一。”
　　高常杉夸道：“很不错。”
　　高亦行嬉笑道：“也是年纪第一。”
　　高常杉感觉出高亦行也在哄他，心结才慢慢放下：“也是全市第一。”
　　高亦行道：“你知道我成绩还问，怕我掉下来？”
　　高常杉边煮面边闲聊：“高一掉下来过两次。”
　　高亦行回想高一掉名次，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天外有天：“不是我掉下来，是别人太厉害。文理科分班才分开，他们若是选文科，我只能进前三。”
　　高常杉不在意这些：“前三也很不错。”
　　高亦行突然就想起艾僮，艾僮满心欢喜叫他“状元”，还恭喜他，他浅浅淡淡笑了：“爸，我收到中大保送通知书了，但我想高考。”
　　高常杉没意见：“都可以。”
　　高亦行道：“我想当高考状元。”
　　高常杉夸道：“有志者，事竟成。你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嗯。”
　　面条煮好了，高亦行帮忙端，他一个人住在月亮湾很多东西吃不完丢了浪费就带回来了，在面条上洒了艾僮很喜欢的黑不拉几的粉末，对高常杉道：“爸，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高常杉太久没吃过不代表他没吃过：“黑松茸，不是你买的吧。”
　　高亦行不避讳提艾僮：“小僮给我的，包括我带回来的奇楠，他又给我寄了一盒。”
　　高常杉还是不能接受：“小亦，大半年了，你还这么念念不忘。”
　　高亦行坦诚道：“爸，你了解你自己，也了解我。这辈子我都等他，哪怕他不会回来。我跟他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他本就不属于我，我只想他幸福就好。”
　　高常杉润了眼眸：“傻，怎么这么傻。”
　　高亦行反问：“爸，你呢？”
　　高常杉露出淡笑：“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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