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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家死人了
齐瑞之看向文二。
文二:“我有点累了。”
两人回到房间,文二进屋后把面具取下来。
齐瑞之看着他被面具压出红痕的鼻子和额头,微微蹙眉。
“要不要回家看看?”齐瑞之提议道。
文二看向镜子:“除了父亲和母亲没人知道我还活着,碰到人如何解释?”
齐瑞之:“我去拜访伯父伯母,你陪我一起。”
文二低头坐下:“我们是来协助捉妖的,阿正在这你却专门去紫竹林拜访,怎么想都不合适。”
门口传来敲门声。
齐瑞之:“谁?”
“公子,您要的热水。”
齐瑞之把热水端进来,将毛巾打湿递给文二。
文二将毛巾摊在脸上,仰着头十秒后拿下来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脸上沾了热水冒起热气。
文二又擦了擦手才把毛巾递给齐瑞之,全程没有起身。
齐瑞之也洗了把手才拧干毛巾挂好。
“你心里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写信问伯父伯母呢?”齐瑞之坐下问道。
文二:“我与母亲通过几次信,互相问候近况。父亲……我四年前醒来后就没见过他,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信。问就是在怀疑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文二看向齐瑞之,眼中流露出痛苦:“我不想怀疑他,但又怕真的是他。”
齐瑞之握住文二的手:“我明白。”
文二有些疲惫地靠近身边人,齐瑞之伸手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些。
半晌文二轻声道:“我想山通爷爷,想哑叔了。”
齐瑞之紧了紧手臂,眼中十分心疼:“等结束了我们就回三花镇。”
“嗯”
晚上公孙家设了宴席招待来帮忙的各家弟子,小厮来请时齐瑞之推说身体不适拒绝了。
没想到公孙贺亲自来探望。
“我已经让人去叫府医了。”公孙贺说道,“你们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齐瑞之:“来的路上吹了风,不严重。”
公孙贺:“风寒不能小觑。我瞧着齐公子身体清瘦,更要多加注意。”
齐瑞之:“多谢少宗主。”
公孙贺站在门口和齐瑞之说话,没见到文二,视线朝屋里望了一下。
齐瑞之:“他已经睡下了。”
公孙贺性格也比较和善,体谅道:“那瑞之你就在房间照顾齐公子吧,待会我让人把晚饭送过来。”
“好”
府医来了之后齐瑞之不想打扰文二休息,就没让他把脉,只说文二头疼疲乏,精神不济。
府医开了驱寒的方子,让徒弟去抓药,又交代了几句不能吹风就离开了。
走之前齐瑞之向他要了一点消肿膏药。
文二没睡多久,但确实睡着了,睁开眼还有些迷糊。
齐瑞之翻了翻炭,让炭火烧得更旺些。
“饭菜还是热的。”齐瑞之看到文二醒了说道。
文二坐起,肚子及时叫起来。
齐瑞之帮他披上外衣,两人这时才吃上晚饭。
可能是饿狠了,文二吃得比平时多。
“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过?”文二问道。
齐瑞之:“小厮请我们去赴宴,我推脱你身体不适,公孙贺来问候。”
“我就说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齐瑞之:“他派了府医来看,开了些预防风寒的药。”
文二皱起脸:“又吃药?”
齐瑞之露出笑意:“你不是真的风寒,不用吃。”
文二松口气:“那就行。你不知道,我醒来之后连着吃了一年的药,真是吃怕了。”
齐瑞之顿住,疼惜地看着文二。
文二看他这样无所谓道:“没事,要不是那些药我还活不到现在呢。”
齐瑞之一听更心疼了。
文二笑着伸手摸了一下齐瑞之的下巴:“别这样看着我,我没那么脆弱。”
吃完饭齐瑞之拿出药膏给文二涂。
“疼么?”齐瑞之小心问道。
文二:“不疼,冰冰凉凉的挺舒服。”
齐瑞之把有红痕的地方都涂上药膏。
文二眨眨眼:“我觉得都不用涂药,明天它自己就消了。”
齐瑞之看向他:“明天你不戴面具?”
“……戴”
齐瑞之:“你现在不疼,但如果不消肿明天勒着肯定疼。”
文二感受着齐瑞之指尖落在额头的触感,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全是自己。
他心念一动凑近那张脸。
对方的唇还是熟悉的温度。
不过两秒钟他就离开了,但又没完全离开,笑眯眯地看着齐瑞之眼睛。
仿佛在勾引他。
齐瑞之果然迎上去,文二却后仰躲开,眼里笑意更甚了。
齐瑞之忍不住伸手抓他。
文二迅速起身:“擦完了吧。”
齐瑞之举着药膏茫然地望着他。
屋外付松和史平看着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对视一眼。
“太恶心了吧!”史平嫌恶道。
付松眼中闪过算计,问道:“想报那一脚之仇吗?”
史平接收到付松的意思:“怎么报?”
付松朝史平耳语几句。
第二日文二和齐瑞之依然准备进山帮忙,结果从他们出了院子开始,见到他们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有好奇的,有鄙夷的,还有嬉笑打量的。
公孙贺看到他们倒很正常:“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你们去饭堂。”
三人往饭堂走。
公孙贺:“齐公子好点了吗?”
文二微微点头。
公孙贺笑道:“齐公子话真少。”
齐瑞之解释道:“他一向如此,少宗主莫怪。”
公孙贺:“无妨。总有些人爱说话,有些人不爱说话,怕就怕有的人心术不正说错话。”
文二和齐瑞之略带疑惑互相看了一眼。
不过很快他们就懂了。
“听说昨晚二位身体不适,连少宗主的宴会都没有出席。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身体不适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忍不住想亲亲我我,哪有空陪我们吃饭。”
“瞧我这记性!咱们半路上遇到他们的时候不就见识过了吗?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另一位就吃醋打了我一顿,我得离的远远的。”
说着还夸张地往旁边让了一大截,生怕碰到文二似的。
齐瑞之看着那帮胡说八道的付氏弟子,眼神冰冷。
饭堂其他人目光都聚集到这边,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公孙贺皱眉朝那帮人说道:“妄议他人私事非君子之行,各位还请自重。”
史平毫不在意道:“少宗主见谅,在下只是把所见所闻说出来,并没有‘妄议’啊。在下被人踢了一脚,现在胸口还疼呢。”
说着装模作样揉了揉胸口。
齐瑞之:“你不满我朋友帮助被你们欺负的普通百姓,出手伤人,我踢你一脚算轻的。”
史平还想狡辩被齐瑞之堵了回去:“至于我们是何关系,与你无关!”
矛盾发生在公孙家,公孙贺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出面调和。
“各位相聚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铲除花妖保江湖安宁,切莫因为些小误会生了嫌隙。”
史平瞪着眼离开,路过他们时骂了声“恶心”。
齐瑞之立刻转身,文二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公孙贺高声道:“所有公孙家的弟子听着,若是再有人敢随便议论客人私事,一律掌嘴五十!”
“是”“是”“是”
公孙贺看向文二和齐瑞之,充满歉意道:“抱歉”
文二微笑着摇摇头。
由于付家弟子是主动来帮忙的,所以公孙贺不好过于责备,只能严格要求自家弟子以示态度。
虽然那帮人添油加醋诋毁文二和齐瑞之,但大部分人都长了眼睛。
谁尖酸刻薄,谁行为端正自有判断。
“史兄弟,我和瑞之相识多年,他绝对不可能做出强逼百姓为自己结账的事,请你莫要造谣。”
文二刚和齐瑞之走出大门准备进山,就碰到沈亦正严肃斥责史平。
史平愣了一下变成一副鄙夷的嘴脸。
“嘁!干儿子上位捡漏,真把自己当根葱啊?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说完扭头走了。
沈亦正脸色一变,盯着史平背影。
“亦正”齐瑞之唤道。
沈亦正回头,看到齐瑞之面色缓和了一些。
“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这话说得真不错。”沈亦正感叹道。
齐瑞之:“多谢”
沈亦正知道他听到了方才的对话,摇头道:“没事。他那番诋毁之言,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齐瑞之微微点头。
沈亦正:“我追妖盘忘了拿,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人多之后搜山就快了很多,但始终没有发现花妖的任何踪迹。
第二日就没有设宴了。
忙了一天大家都累,公孙贺吩咐仆人把客人的饭菜都送到房间。
昨天公孙贺无意间将付家弟子和文二他们安排在了同一个院子,经过今天造谣的事,公孙贺当即就给文二他们换了房间。
文二他们当然乐意。
新院子比较僻静。晚饭文二一不小心又吃多了,饭后和齐瑞之出来消食。
“今晚没有月亮。”文二抬头看向天空说道。
齐瑞之:“快立冬了,山里估计会下雪。”
文二一怔,低头看向地面:“真快啊。”
一阵风刮过文二不自觉抖了抖。
齐瑞之正要说话,一个黑影闪过。
文二和齐瑞之警觉看过去,刚好黑衣人回头,树下的灯照亮面具脸。
黑袍面具人?!
眼看黑衣人要逃,文二喊道:“快追!”
齐瑞之飞身追上去。
文二赶紧去叫人。
刚拐个弯又一个黑衣人站在前方,直直看着文二。
文二刹住脚,警惕地慢慢后退:“你是谁?”
黑衣人一个闪身直冲他而来,文二拔腿就跑,奈何还是被追上。
肩膀被抓住时文二凭着以前的武功底子扭身挣脱,黑衣人错手一把抓在文二脸上。
文二鼻子一痛,面具被摘下。
“来人抓贼啊——”尖叫声从前方传来。
黑衣人一听附近有人,翻墙逃走。
文二看着黑衣人消失觉得哪里不对,但未细想奔向尖叫的地方。
一过去看到地上躺了个人。
文二走近一下认出地上的人是史平,口鼻处流出鲜血。
他蹲下查看,发现史平已经没了气息。
这时文二才注意到尸体旁边有个黑色的面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奔过来了。
文二下意识抬头看去。
付松和辛洁看到这一幕顿住。
尤其是辛洁。
当他看到文二的脸时先是一愣,接着猛地睁大双眼。
“沈……”
烟雾弹爆炸白烟瞬间笼罩。
文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数十只灵鸽带着消息从乌山飞往各大宗门。
一、沈悸年没死
二、沈悸年杀人后逃走
三、沈悸年是花妖
江湖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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