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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睿骨灰
穹天坐下时,魅疆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他。
“别再抵抗了,大祭司不会来的。”魅疆说道;
穹天看了一眼魅疆,退到最靠外侧的座上。
魅疆云淡风轻跟上来;
“那人总是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上次在九渊他是如何对你的,你都忘了?那家伙除了把你踩在脚下还能干什么,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难道你真的愿意相信这种人?不如你我联手,去把五灵夺过来。”
穹天躲避道:“你太天真了,你我都惹不起他,我还能站在这里,就说明师哥不是你口中这种人。”
“你心里爱的人并非我,别再纠缠了。”
魅疆这才转怒为笑,然而,她犯起愁来,眉毛纠结。
“唉?”魅疆叹道,“看来你似乎很喜欢大祭司,那我岂不是没办法了?/”
“阴川重现赤莲,凤凰十三世年幼时,遭人算计,唯一的兄长被祭天处死,当年凤凰古城虫疫,无极助你金蝉脱壳突破鬼王,从此你与无极计划破开封印……”穹天道。
魅疆倏然发抖,声音中带着狠戾意味:“新婚之夜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不合适吧?”
“我们尚未拜堂成亲,算哪门子新婚。”穹天道,“是无极让你这么做的吧。”
魅疆挥着双剑‘含沙’而来,架在穹天脖子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穹天微微一笑,说:“你的疑点太多了。”
魅疆松了手,说道:“你也是巫族,却为了人类而战,我不知一切因你而起,不过,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莫要执迷不悟。巫族的复生,你们再怎么强悍,也是抵挡不住的。”
“非要因眼前的七情六欲而乱大谋,不惜助纣为虐,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魅疆见他不语,又靠上来,“要不你就从了我……”
穹天沉默片刻,才说:“你兄长与无极可是势不两立,你真要与我成亲,该问他同不同意。”
这下轮到魅疆惊讶了,“你……”
说着,穹天已经解下乾坤囊,轻念咒语。
散殃与上千鬼兵鬼将降落在宫中。
原本空荡荡的仪兵席瞬间人满为患。
散殃猛地仰头,发冠脱落,一头黑发飞扬,转头一瞥。
“小鬼王?!”散殃喝道。
“是真的。”穹天站在高处,摆出一副观战的模样,注视散殃的一举一动过,“你也听到了,我一时解释不清,总之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她吧。”
“阴……”散殃看向那边的魅疆,“十三,跟皇兄回幽冥吧。”
“到时候详细说清楚,无论你说什么,皇兄都不会怪你,都是皇兄没有保护好你。”
良久注视后,魅疆率先出手攻向散殃,穹天站在墙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震惊了一下;
散殃被打得,化出吊唁剑,勘勘阻止了摔落得身体;
“我不喜欢那里。”魅疆的剑指着他,“我是巫族凤凰十三世,不是什么暗沟中的鼠辈,东岳大陆本该是巫族的天下。”
散殃站起身,道:“可你已是鬼王之身,比不得他们,我们只能靠吸取煞气维持魂魄不衰,如果修习灵力终究没有好下场。”
“那是你!”魅疆反驳道,“现在我用的是本体,习得真元之气,吸取灵力修炼,就算没有煞气,照样能修炼。”
魅疆施法设了一个屏障,散殃无法靠近,反而被击了出去;
散殃:“无极心狠手辣,心思险恶,你入他的局中,无疑是飞蛾扑火!”
“这些不用你说,我自然心中有数。”魅疆一剑再次击向散殃;
散殃道:“既然有数,为什么还要爱上他,甘愿替他卖命!”
“我不替他买命难道替天璇?还是像你一样替幽冥?”魅疆怒道,“让开!回幽冥去,别再管这里的事,不然你我日后只能刀剑相向!”
一柱香后……
“穹天!你为何要我们收回!”散殃嚷嚷道,“看上谁不好看上无极,我必须要将她掰正过来。”
“如若不及时收回,你早已被她的千机阵给绞碎了。”穹天哼哧道。“再说她……也是,千年的心动,哪能真的放下的。”
穹天低声说:“放任你留在那里,暗夜很快就会赶来,万一失败,你我就很危险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畏手畏脚的了。”散殃道,“我见过你相好的,以他的实力,来几个暗夜应当都不会有危险。若我们真败了,咱们马上叫你师哥就是了。”
穹天道:“犯得着行这危险么,别提现在无极功力大增。”
散殃:“你怎么老长别人志气啊,看看你相好的,难道这真的是修真元与修煞气的不同吗?他就是修那个什么真元快一些,我要是当初也能快一点的话......”
“那也没有用。”
话未完便被一声横截打断,穹天彻底切断了乾坤囊的连接。
刚踏入江南护城卫的大门,穹天便迎面撞上一个人。
天璇忽然伸手揭他的鬼面具,立刻被穹天双手遮住,天璇冷冷开口道:“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来问。”穹天说,“你不能总轻易拿下它,在鬼蜮面具只能由两种人掀开,一旦掀开就输了,但是我不想再输给你。”
天璇皱眉,诧异端详穹天,于是,二话不说将面具摘了下来。
穹天抬眼时,忽见天璇的表情有点不安,放佛从醒来之后,他便感觉到了那疏远感又来了。
“你怎么回事?”天璇冷淡道。
“什么怎么回事。”穹天想到这处,觉得全身那种无力感又来了,回答,“呦,好像有点饿了,我弄口吃的去。”
哪知道天璇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在翻上翻下。
天璇:“暗夜带着三千魔,将你绑回去交给鬼丧胆,一旦被吞噬,你就会成为魔!你一路上辛辛苦苦,付出了这么多,只要你成魔……你跟墨青说你有办法脱身,你做事之前也不考虑后果?”
(嗯…?碗呢?)“你呀,也不问我受没受罪,吃没吃饱,”穹天道,“尽关系那些无关紧要的。”
“在你眼里这是无关紧要的,什么才是紧要的?”天璇道,“万一他们直接将你送炼蛊池了呢?到时候叱睿再把你炼成蛊,你两刚好凑一对暗夜魔物团伙,再进九渊过一次……”
(嘶……)穹天被破碗扎到手,天璇拉住他的手,说:“你觉得人皇上次放你放得太痛快了是罢?”
“嘿呦。人皇可一点都不痛快。”穹天执拗抽出手,接着食物。
(咦。烧饼)穹天找到一碟烧饼,(嗯?还是热的呀。)
天璇:“先是五灵,再是银环草,你就不能惦记点正事啊?!”
穹天端着烧饼上桌,舒服喝了口茶水;
放下杯子道:“师哥,你现在可以踏踏实实的,我这不回来了吗,他们有魔兵我有鬼兵,去之前我就知道魅疆是凤凰十三世,能出什么事啊。”
天璇像是被他气笑了,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靠那些鬼兵,让散殃出面放了你?所以你才让他们先走,是这个意思吗?你也挺信任你这些鬼蜮兄弟的呀。”
穹天:“那你想多了。”
“没有么。”天璇盯着他,说:“我看你就是料定暗夜不会杀你,成心的你。”
穹天喝了口茶,重重的放下,道:“嚯。他们先走,我留下,我成成心的啦。”
“恨不能他们也留在那里吧。”天璇道,“谁非要你留下逞英雄,墨青能跑带你跑了不就完了吗?你不是成心留那跟人套词玩呢吗?”
“魅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人家兄妹相不相认,你能管得着吗你?就你们这种人的脾性,从一开始就……你动那瓶子干嘛呀你?那就是一破瓶子,五灵珠在里面藏着怎么着?能在里面塞着呀?我就问你,你要不是好奇心作祟,你动那破瓶子干嘛呀?!”
……
穹天不说话,只喝着茶。
“我问你话呢——你动那瓶子干嘛!”天璇拽着手臂起来,杯子应声摔碎。
寂静在周围蔓延,穹天拍了拍衣袍下摆,说:“找茬啊你。打我出现在你面前那天,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您嫌我这人无能还脏,今儿那事是我的大意,但你摔我碗,是我吃饭的家伙,是个人都得吃饭,不然靠什么活着呢?是靠我那早死鬼的娘,还是靠我那憋着让我遭罪的哥哥呀?昨儿我问您在哪碰头,您说随机应变,我就多余问,你那随机应变里面有任何一种是回来接应我一下的吗?您当年眼看着恶英孕育魔种,那为了魔种逃入鬼蜮的时候,是不是也拿这句话……”
天璇将他拽着衣领压在椅子间,简直可怕得吓人;
天璇喘息未定,说:“我说没说过,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偷偷摸摸打听我。”
这回,穹天不甘示弱道:“我还说过,我最恨人家说我是贼呢,谁他妈在乎啊。”
天璇重重地将他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你要去何处?”穹天追了出去,问道。
天璇铁青着脸,径自往前,走到小巷尽头,朝半开的门一推,左边那一扇顿时惊天动地的倒下去。
“砰!”
倒下的门发出一声巨响,现出院内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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