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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篇
战败后,阎王下位。
传闻冥界有四王,第一位未曾露真容 ,第二和第三位都是妖神,即血狱彼岸和噬魂魔帝,第四位是鬼神孤魂累叶。
据说最早只有三位,所谓第一,诞生时间是血狱魔帝成亲不久。
血狱彼岸,乃冥界尊主,居住于血影阁,真身为彼岸血脉的九尾魔狐,身怀主神之心,法术来源于黄泉地府齐齐盛放的彼岸花。
噬魂魔帝,乃冥界帝王,居住于地府,真身为妖系凤凰,身怀魔骨,法术来源于十八层地狱下的万鬼孤魂。
孤魂累叶,乃冥界鬼神,居住于枯鬼斋,真身为魂魄枯树,原为影妖,身负邪力,法术来源于吃人树下埋的枉死的累累白骨。
由于古怪玩意儿均居住于冥界,通常被人们称为四鬼。
前两者皆经受地狱之苦由人转妖,后者由白骨恨意化成。鬼神性恶,讨厌光明,喜欢看人类苦苦挣扎悲愤的模样,拖人入深渊在黑暗中陪伴他。
他厌倦人世百态,享受暗无天日,称王称霸的血腥生活。恨意长长久久,只要人类够妒恨,力量之源就越来越强大,难以彻底消散。唯有爱大于恨,善大于恶,信念不倒一法。
彼岸花神是世间最强的妖神,没有谁的力量胜过她,即便百花中毒,她依旧百毒不侵 ,因为她的血液就是毒体。
为何她这么强大,除此以外,是因为那颗复杂的神心。传闻她有鉴谎能力,预测识别,真情假意瞒不过她。
孤魂累叶与噬魂魔帝在冥界明争暗斗,谁也不惯着谁,他没胜过魔帝,却愈挫愈勇,这样过了很多年。
魔帝的扇子用的极其顺手,回首接扇不是问题,无论飞的有多远都能回到主人的手上。
鬼神累叶曾去求见过血狱彼岸,那个人冷冰冰的,聊了几句就被她扫地出门。
“你真有本事,不如去认识血影阁那位,你会想和她交朋友的。”不像他,一个朋友都没有,是孤独终老的那块料。
“人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冒昧打扰不好吧?”
“你何时懂规矩了?”就算阴沉在暗无天日的地府里生活,他做事依然任性而为,“世上还有魔帝大人做不到的事?她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懒得管。”
魔帝试探八卦道:“你和她很熟?”
“见过一两次,无趣的很,没吃到好果子。”打有意思的算盘,极力建议你探她底细。
月色中坐在树上的温润公子悠闲喝酒:“还不是你不会说话。”
钟宾从未见过这般女子,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灵淡:“瞧你柔情蛊人的俊美容颜倒合人胃口,若能改变她杀法果断,冥界区域化分就能合二为一。”
血影阁空空荡荡,主人喜静独处,即便枯鬼斋每天修炼邪术丹炉爆炸的杂音将冥界吵的不得安宁,都影响不到她,包括把花丛烧干净,也会复原。
“果然冷清,除了两个守门的一个侍从都没。”
为了引她出来,噬魂魔帝发动三寸不烂毒舌,闹出好大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可算出现。
“聒噪 。”
那女子戴着面具和红纱,不算浓颜却妩媚艳丽,神秘冷漠。
“本帝无意冒犯,只是瞧瞧邻居。”
懒得搭理。
“血影阁实在空旷,尊主宁愿享受孤独也不喜与人来往。”
“麻烦。”破案了,懒人一个。
魔帝道:“闲着也是闲着,尊主可介意本帝逛几日?我尽量不打扰尊主。”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血狱彼岸无感:“请便。”
初次见面,需表礼貌,见面礼星辰珠放桌上 :“谢谢。”
光闻外界传言,他不想误解,寻求真相绝不自以为是,几日相处,她好像不是脾气古怪,嗜杀成性的人,每天都漂漂亮亮、香香软软,他想方设法引她注意,又怕动静太大被扫地出门。
“尊主好像不开心。”忧愁善感。
红衣女子回答:“本尊生性凉薄不爱笑。笑起来,可不一定好看。”
整个人像装满心事的空壳子。
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他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厌世。
“本帝不信尊主生来就是个薄情之人。你若当真无情无义,为何始终成不了冷血无感的最强神明。”观察那么久,细节尽收眼底。
他难以看透她的心,直到日复一日了解她,才发现竟如此简单。她清醒,迷茫,寂寞,无聊,但她不是个没有感情的躯壳,所有的感触都被压制在妖神的神心里。
红衣女子顿住。
“彼岸的生命,它的花语便是吾的人生,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落忘川情彼岸。”
警惕心泛滥,洞察他的心思看他是否有意接近欺瞒,付出的同时铺好后路,那双红眼看到的是灼热的赤子之心。
经历凡人七情六欲之苦,光明与黑暗之间选择后者,人们往往信仰神明,她却讨厌它的冷漠玩弄,其怨气之大入魔成妖,成不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想知道,尊主在成为血狱彼岸前的名字。”代表她经历的人间疾苦。
“我们所得由自然万物而生,黄泉照彼岸,冥界鬼花选我定有原因,魔帝同类者。至于本名,本尊懒得答。”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就不多问。只有未知的神秘,才会给人朦胧感,去猜忌,这样才精彩。房间桌前狂野的书法字让他感受到她的要强。
噬魂魔帝道:“靳惺澈,本帝的名字。”等你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是收服我。
既要交朋友,那就以诚待人。留下姓名他便离开了。
彼岸默默把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你的名字倒是匹配不上那浑身的魔气。”
血影阁后花园种植死亡之花,代表厄运诅咒和绝望,引魂人金无湛是唯一一位自由出入阁的下属,会时不时打扫清理。
两个闷葫芦话说不上几句。魔帝命地府左右使叶翩羽和上官辞慕支走难缠下属,便悄无声息进入阁内。
早在由人转妖神的过程中,闯地狱一路走来千锤百炼,他远远地望到过一位白衣少女清理红色彼岸花丛的杂草,她受了很重的伤,被荆棘刺得全身冒血,满地打滚。
哪怕寸步难行也不放弃,尽显柔弱坚强。靠吸食人间疾苦而生的鬼花包裹住她,开的格外娇艳。
彼岸花丛中的白衣少女竟是最初的她。那,她的那身红衣,竟是被她自己的鲜血染红的。
满脸幽怨的白衣女子淡淡开口,听不出半丝情绪:“雾潇念。”
雾水的雾,潇洒的潇,念想的念。
靳惺澈摘下面具露真容,谦谦公子一双眼睛满星璀璨,生得何其清澈水汪:“本帝记住了。”
你的名字也和那身红衣的烈气不符呢。
花丛旁边是一片湖水,清澈干净的湖面上有满天星斗,宁静幽蓝。天空乌云密布,光线暗的很。
“那是什么?”
雾潇念道:“星愿池。”
冥界死气沉沉,不论是地府还是血影阁,或是枯鬼斋,都不那么有生机。
“多美好的名字。”有那么一刻,他的确很想义无反顾冲上去保护她。
靳惺澈发现星愿池的神奇之处,深觉有趣:“池水变幻莫测,时青时白,时蓝时黑,莫非有特殊寓意?”
雾潇念撩起一滩水随意打在他身上,声音略带温柔蛊惑:“魔帝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池水泛起涟漪,倒映出两人的绝美脸庞。
“淹死了救我。”
“你根本不怕死。”
湖水之下是一片浩瀚的星辰月影。
名字为池,实则深不见底。
他知道,他下不去,她不想让他下去。
扑通一声,白衣女子潜入水中,小漩涡悄然消失,池面泛起阵阵涟漪,逐渐没了动静。
靳惺澈试图通过池水波动洞察她的位置,俯身低头凑进水面。
就在靠近的瞬间,女子宛如出水芙蓉般从湖中探出,乖张纯粹地望向他。冷风寒气拂过,月光洒满晶莹剔透的池面,少女冰肌玉骨,肤白胜雪,娇嫩清纯。
少年表面冷静克制,与泡在池中的女子四目相对,礼貌地伸出那只带有邀请意思的手。
她仰头观察他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外表打扮再暗黑,气质依旧如水般纯净。
黑夜里,二人相视一笑。因为是你,所以心动。
星愿池颜色的变幻就像她复杂的心境,温度半冷半热随时调节,锥心刺骨之痛每每折磨她时,她嘴里都会不停念叨警告自己,不要放弃。
不忍看她痛苦的模样,靳惺澈毅然跳入水池,试图帮她分担痛苦,怎料清醒后反被抓住打了一架。
他好无辜。
她有心,但不敢有心,不敢没有心。
在她字典里没有做不到的事,足够强大不需伪装,没有弱点当第一,睿智能看透人心,尽可能十全十美,自有人接近,没人敢说半句不是。理智的人考虑后半生,却不会想着永远。
水中月,镜渊花,透过湖水看到异时空的她。
温雪影的主人格快碎掉了。
“真可怜,乐观醒悟的影影也快坚持不住了呢。”支撑她活下去的坚强和目标终究是残酷现实的手下败将,正常外表下是病痛折磨自我否定埋怨,最后凭借一身傲骨,倔强不向它低头。
天道剥夺资质,少气运少真心,被遗忘,被威胁,被误解,被限制,无人问津,坏人逍遥法外,发表不正言论毁他人名声,报应来的太慢。
看似友好无害的表象下,只有她自身知道她的无依无靠。正经搞业无仇家,遵纪守法虑人生,所得结果不满对等,终因病魔折腰。
现代时空的他能治好她的所有,唯独治不了终生难愈的心理疾病。
那些人以爱之名伤害你,逼迫你,你却像个木偶,纵使有想法清醒发言,也不能完全逃出囚笼。
“来我这个世界吧,你不会可有可无变透明,有足够的气运空间发挥。何不现实点追求 ?”清冷破碎的她副人格占主,披着羊皮的狼亮出獠牙,反杀时刻。
记住她的成就,她聪明,狡猾,美丽,能干。
阿雾的镜子碎裂成片。
不小瞧人,不需要讨好迎合,做人生的主宰者。万物有灵,不得被支配,却违抗不了天道。
别靠近他们,他们会伤害你。
勿搭理,你只能孤单一人。
别任他们作为,你不喜欢他们那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世界上只有你能对我好了。
从镜子里走出来的粉衣女子摘下斗篷。千年狐妖,千年不老。变异猫狐,神心永恒,除非主灭。
没想到千百年后,最爱最懂我的还是你。
去现代时空时,影影还未降生,他却预知到她的不安,只求再不满都不要伤害身体,先天无法改变的不好被随意定下,觉得什么都没有,请保留最后的体面。
弱者会被碾在地上蹂躏看轻,被指责嘲弄,受尽白眼,弄巧成拙,处处不公不顺。所以他们要脱颖而出,不甘平庸,开辟一条属于他们的道,走上高攀不起的地位前列。
一个看不穿,一个难打动。在追你的这条路上克服万难献上炙热的赤子之心,我将成为你从未拥有,却渴望得到甚至不稀罕的依靠,即便知道你会留一手。你明白我不是拘泥于情爱之人,但我偏要救你。
她曾装傻充愣考验他,切换身份做没心眼的小笨蛋忘三落四,不顾形象扮普通穷丑样,实则步步为营,可他基本次次都做的天衣无缝,从不忽视。
性张力拉满,蛊人,撩拨,调情,伪装。亦正亦邪,划清界限,并肩作战,洁身自好,从不玩耍。
同感彼此心魔,共苦彼此悲催遭遇,互通心意后,他们更离不开彼此。阴暗赤诚的双面特征,从警惕试探到卸下防备到绝对信任,复杂后竟是互相弥补的统一。
外界腹黑酷冷,手段狠辣,对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对她永远温柔以待。
月圆之夜卷发黑衣恶魔发狂,掐红他的脖子,如狡猾的狐狸张牙舞爪,上房揭瓦,他却双目含情,视线离不开她,处处留心不伤她,努力让她冷静。从来没人对她这样。
美惨强,一如既往平静的疯批病娇。
他把她打横抱上床,耐心哄她入眠。
夜晚入梦是雾潇念最自由、警惕性最低的时刻,大门紧闭,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困在梦魇里消灭一切不如意,除了恨意就是上位,没有屈服二字。
因所想不会在梦中出现,故沉迷为己所造的梦境,除本尊无人打破介入,甚至成现实。
他那天赶上好时候,亲眼看见她躺在后花园的水晶棺里,周围布满苦情花,生长得越来越旺。
她睡得绝不安稳,眼角有湿润迹象,魔帝甚至以为是幻觉。原来她不是不会哭,而是不能哭。
有太多黑暗记忆,太压抑。无人关爱,无人理解,习惯独自承受,隐藏脆弱煎熬,抛除杂念,表面若无其事。
天色渐亮,一般情况下冥主起得很晚,有事时到点会自然醒来。她睡得很熟,从不失态,平常叫不醒,然而有活物靠近能察觉。
睡神一旦睡得清醒,就是闷声干大事,就连睡觉时都是事业狂。坐看没威胁打下的一片江山,享受自在生活,到头来一切释然的尽头竟是无欲无求。
她挥笔如墨,肆意轻狂的毛笔字充斥整张宣纸,不留余地,房间内被划满字迹,像宣泄,像报复,像玩昧。
动作由慢到快,运用得行云流水,字迹版面从整齐到凌乱,参差不齐,最终结果却是一部抽象的艺术。
整个房间都是她画作的战场,地板墙壁上的点点墨汁都是她发疯的证据,宣纸上写的词句都是她在时刻提醒自己的事,她的野心、目标、智慧、独立……
别觉得她好拿捏,她认定的事,比谁都倔强 ,没有人能打扰她,让她停止。
清明大意做想做的事,不管流言,从不落下风,一个不吱声办事堵口。平时冷静安宁成深山野人,情绪稳定不喜与人亲近,叛逆发疯起来无人能敌。可概括为,跟一般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最后一笔停,她解脱似的将笔随意一甩,在放画纸的木架上摔成两半。
那一瞬间,仿佛虚脱,浑身的力气随之溃散 。
享受看纸张撕毁的过程,慢条斯理地撕着一张又一张画作字作,不管美丑。
毁坏完低头莫名笑着,笑得小声。很快恢复正常躺在地上睡了一觉。和善的外表看起来决不像有心思的人。
某天在黄泉路边捡了个浑身是血的受伤男人,凄美破碎,将他拖回疗完伤让他自便,哪知病秧子装柔弱最近总要跟着她。
了解遭遇所想,处在谎言利益的绝境逢生,扎根黑暗深处,克服魔障,忍不住想怜惜他。
此等千载难逢增进情感的机会,须得迈出一步。
雾潇念感觉他越发莫名其妙,神秘复杂人设崩塌,有失魔帝身份:“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靳惺澈不语,只是帮她撑血红花伞,伞一开,曼珠沙华飞舞。
后来,她自闭。
雨水残忍地击打受伤的身体,劳累过度的女子被拉起,他卑微地求她,让她知道她的重要性,告诉她不许死,她值得,这不是该有的结局。甚至不惜下蛊诱哄,破碎凄惨,不是只有她堕落。
“对,就是这样。看你因我产生情绪,在乎我的感受。”不正经外表下是颗千年难遇的真心,不敢承认的真情实意在见到对方的那刻就输了。
冥界姻缘石上死活都要刻下二人姓名,铭记一生,永无修改。放不开她,他认栽。心里有他,她何尝不能接受他。
石头上一次比一次多的笔画是靳惺澈努力的痕迹,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刻名,恰巧二人姓名笔画又是那样多,感情瞬息万变,所以每一笔都是他们对彼此心意的升温,少一笔都会伤心,直到能将二人名字一次性完完整整刻到姻缘石上为止。
他是从阴险死路爬出的人,却留心如明镜,心思澄澈。大雾散,汝消逝,只留我孤单一抹念想。至少,他们从未伤害彼此。
你敢死一次,我便救一次。你存在,我便活着。我可以死,但你不能。若最后仍然走向必死的结局,便同归于尽。
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控制不住去在乎她,保护她,无条件相信她,不是吗?
连老天爷都在为他们哭泣。
吾生来人生坎坷,成了游荡人间的恶魔,而你是我不能染指的万眼星辰。魔帝从前不想爱,直到遇见不敢爱的彼岸,他缺失的感情刻骨铭心溢出。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安心,对你痴情,我没有错。”他不躲,不后悔。
“尽管得不到你的心,还是想让你看见忠诚二字,嫁给我。”
澈澈想尽办法逗她开心,甘愿幼稚许愿美好,雾雾心有顾虑。
她闯地狱前过程就该哭得麻木了,好的倒霉,对待她,他就是那样温润阳光的人。
她连哭都不会,怎样才能让她发泄生出的情丝,绝对信任我呢。
起始点在哪儿,我便固执地哪怕是笨办法也要纠正错误。燃烧的赤子之心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不顾一切守护一个人。不问缘由,干脆利落,只需真心。
千万不要轻易对她说爱这个字,廉价的很,听听就罢,没必要信。但魔帝动摇了她,痴心一片,此生不换。
靳惺澈头一次对她生气,让她知道他真爱上她了,姻缘石倔强刻名,让她懂得他不会放走她了,唯一一次下蛊,让她明白他离不开她了。
魔帝一片真心,冥主难以辜负。答应你是我对你的信任,留心眼是对自己的负责。我们都自由,之间毫无保留,因为是你,不忍让你苦等白发。
来到黄道国是注定的事,在你认为的外世界里,你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你的存在让他们生出感情,不单单是立绘。
一个穿越者,一个封印者,一个重生者,十个记忆残缺失忆者。两次机会,一次计划,一次诱骗,同样逼不得已做出同样选择。
穿越前世的那几年,她在现代的时间线将会被暂停清理。
回去后,剩余没能来现代的黄道好友们进到一个名为系统的空间里,系统找来补位的救世主有和她相似的,甚至和她一模一样,随便拎出一个都是美女。
一个又一个妄图代替她的穿越者做尽蠢事,一次又一次任务失败。
原主归,当年那片天该回来了。
所谓系统精心挑选的救世主根本不懂她与那群人物的情感,不懂她的圈子是怎样氛围,不懂她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不懂他们对她的熟悉程度。
所以她一回来,就证明它们输得一塌涂地,哪怕只是短暂回归。
果然得本尊出场,她永远是无法替代的。
如果无人关心在意,哪怕她是任何人在别人眼里也都是她。
黄道好友们靠着对她的情感通关,来到她的世界完整她的黄道国记忆 。他们对原主犯过两次同样的错误,已然悔悟彻底清醒,不顾一切视她为神宝——最重要的东西。
痛快离开,最后能有圆满结局,最大功臣当属策划全局的魔帝。
你问我为什么是你,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互相了解身世,情投意合。我给你引子,你走你想要的高台。见过初始的你,遇见劣迹斑斑的你,仍然一眼看穿选择你。
从不依靠,从不求饶,从不低头。
没有朋友,相识之人未见其容。杀人诛心,救人攻心的法子他们最能想,她是一匹有目标的孤狼,比任何人渴望自由,飒到爆炸。
不做好骗的人,去爱存在的人。
千夫所指的时代魔帝能挺到现在,离不开彼岸,黑暗混沌中彼岸能被救赎,是因为有魔帝。
她不想变成那样恐怖的人,发疯过一次就够了,不做无意义的挣扎。
你以为她会自私一点报复世界,可她本性纯良,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她冷过,恨过,可也怜过,爱过,最终结局还是释然。
他们对前路看得暗淡,却清楚想要的是什么,非板上钉钉绝不罢休。不管全面还是弱小,他们本是彼此最温暖的一束光。世人不分青红皂白,人心险恶使他们成了这样,两个同样遭遇的人恰好走到一起。
世道过错,与之无关,陪卿疯闹,方为伙伴。
他是特殊的存在,她是被选中的献祭者,讨厌不公平的天生,坚信足够冷漠,就没有人能伤害。
有道是殊途同归,“永远”一次在他们身上见证。不管你是否需要,很久以前我就站在你这边。
管什么世人是是非非,我只会牵着你的手不放开,挡在你身前,坚定不移选择你,唯愿成双成对,此生无憾。
哪怕别人再怎么好,都不及独一无二的你分毫。闯过刀山火海,保你一世安宁。从今往后,没人能那么对你,你是最真实的你。
他见过她力量不受控制狐狸魔化的时候,一身黑衣头发披散,徒手接剑,狡黠发狂。
魔帝毫不掩饰,妖力暴涨,将黑衣白发魔化形态展现在她面前,邪魅俊美,帮她梳头,与她互相拯救。
她也摸清他的脾气,不排斥他接近,他有危险,必出手。
我将违背人的本性,去证明永不背叛,干干净净从一而终,眷恋一人不知返。
双向奔赴的情字沦为世人口中的笑柄指责、控诉,从来不在乎是否有失风度。
夜里,冥主和魔帝安安稳稳坐在屋顶上欣赏满天烟花,眼里柔情似水不只有烟花,心有灵犀,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把玩魔帝漂亮的手,看着怀里对他毫无防备的人儿,魔帝心满意足。
起码,她在我身边是快乐的,对她言听计从,立志让她恃宠而骄。野心算什么,我们是彼此挥之不去的白月。
追随你这条路上,衣裳外黑内红,时刻为成亲做准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阴暗的人。
雾潇念一勾手,靳惺澈又争又抢。
说他任性吧,这一世没啥牵挂,放下万千荣华,压上一辈子跟她赌。
“娘子可否答应我的求亲?”没成婚就被你抢先叫上。你知道的,我从不强迫你。
“好啊,碰巧看看冥界帝王有多少花头。”她没想过耍他,人生宛如一场大梦,她承认,某方面她输给他了。
吩咐下去,本帝要为娘子筹备一场最盛大难忘的婚礼,哪个不给面的,通通封杀。擅闯者,死。搞破坏的就地处决,我们的婚礼不能出任何差错。
魔帝生人勿进,眼神能杀人。
“哪个扫兴的惹的夫人不悦,本帝去教训他。”手段狠辣,一揍一个不吱声。
他出手,她自然放心,就不拦啦。
“哎~让我动动脑筋,该怎么讨夫人欢心。”宠妻狂魔拉拉小手,双目炽热,我家娘子对我情真意切。
六界传出消息,噬魂魔帝要与血狱彼岸成婚,八字最合上上签,没人拦得住。当天姻缘树布满红线,满堂鬼魂喜乐家宴,阴沉绝望的地狱举办了最盛大繁华的一场婚礼。
妖神靳惺澈真心求娶冥主雾潇念,至死不渝。
举行求婚仪式时,她坦率地告诉他:“我无法装作看不见你对我的好。”这就是唯独答应他的理由。
“亲已成,想必夫人心里自是同我般高兴。”
她说笑道:“若告诉魔帝,我反悔了……”
靳惺澈二话不说将新娘扛在肩头往里走:“你,我娶定了。”容不得反悔。
婚房内,少年一袭红衣,长发如墨,撩开床帐侧坐在床上。
“新婚燕尔,夫人心不在焉,本帝好生伤心。”求卿垂爱。
红衣女子将喜字摘下握于手中,望向窗前明月。他从背后靠近环住她的腰,喜字落地,窗户紧闭,瞬移在床:“看我,我比月亮好看。”
吻手礼,先适应,怕她受不住,他用发带蒙住她的眼睛。
“原来你喜欢这么玩,我不喜欢蒙眼睛。”盖上就看不见他了,被占便宜,她闷声说魔帝坏蛋,魔帝却暗爽宠溺,看似柔情实则侵略性的吻使他欲罢不能。
她扯下发带展现迷人的脸庞,确认他在眼前才放心闭上眼。缠绵悱恻,光泽净亮,垫板响动不止,大床红帐外,婚服散落一地。
良久,体力旺盛的魔帝头上悬挂的汗珠滴落,暧昧气息,意犹未尽。他对她够温柔,伺候得舒舒服服,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绝对是场难以休止的狂热激战。
我们之间注定分不出胜负,就比谁先服软,谁心狠。
阿澈,你的愿望实现啦。
不会哭泣的彼岸眼眶湿润,一泪封神。
他既高兴又心疼,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哄她时手却在颤抖:“大喜的日子,夫人怎么……”
谢天谢地,真的成功了。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一滴也代表她真正接受他的爱了。
她爱你在无人处,比任何人都情深。
你早已刻骨铭心在我心中。
纵使你的世界多么腐烂,也有人缝缝补补。我在无数个角落里,已经爱了你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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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惺澈以深情细致著称,清澈阴郁,潇洒腹黑,是盖世无敌的理想型恋人,不管是莫晚夜还是白风羡都不及他。如果说蓝予满眼都是莫晚夜,那么阿雾就是魔帝的全世界。
从一而终,设局救赎,怕过程中还是会伤害她,所以给每一世的他都留一残识提醒——扇子、记忆。
你猜苏辰为啥是偶像不是明星?他向她证明,不管她怎样,只要是她,他都会喜欢的。
还好是血狱魔帝,不然光影影一人,很难想象她怎么淡化内心煎熬。
面无表情的她明明落了一滴泪,世俗恶意却抓住这点戏耍,要怪就怪命运安排,所以她反抗成功成为冥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掌控命运,获得自由。
温柔的阿澈没能彻底完成的心愿,羡羡让夭夭完成了。阿雾实现自我救赎和被救赎,委屈 小可怜哭完了,心结无解却散了。
阿雾,你看到了吗?你不是随手可弃的垃圾,这个世界有人无条件爱你。
除你之外再无人能令我这般心动,殉情不是古老的神话,是我零秒犹豫换来的相守。
“靳惺澈,尽情地做你想做的事吧。”最强妖神不当也成,她只要确认有人不顾一切真心爱她就足够了。阿雾想要的东西一直很简单,却很难拥有,因为除了澈澈没人知道她到底要什么。澈澈不觉得她多思善妒,她亦不觉得魔帝坏,倒像两个小孩子。
成长核心在于“以爱为刃,冲破命运束缚。”
他们本为人,因世道浑身沾染魔气,却在最后开创了盛世芳华。
——魔颜盛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