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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事
刚下山迟渊便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才停下,那人跪了下去,很是忠诚的样子。
“阁主。”
迟渊掌心朝上,上下移动手掌,示意那人起来。“交给你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迟渊冰冷的声音入耳。
“回阁主,一切妥当。”那人停顿了半秒:“还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我们的人听到您的指令匆忙上山想要帮忙,但路上有个姑娘拦住了我们去向,心头一急,便将那姑娘杀了,也不知是不是阁主朋友的……”那人话还没说完,迟渊就让他停下,走进小院里,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该杀。”
即使没有秋叶,也会有其他人来完成这些事,而聿衍这人也绝不会放过她,毕竟她知道的太多。倒不如给她个痛快,况且,她是真的做错了事,理应付出代价。不管她的目的如何,但始终是牺牲了他人来换取的。
“对了,你去给我寻些丈菊的种子来,我有用。”
“是。”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阁主,叫少阁主。”
“是。”
那人对他唯命是从,两人也不闲谈,把重点一一陈列在脑海里理了一遍便离开了。而迟渊来到容浔以往住的房里,静静地坐下来,想一些事情。
他的人打探到月结又回到了钟离聿衍的手中,并且被保护得很好,这也正合了他的意。倒是那个花绍,自从打伤容浔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又在何处计划着什么野心勃勃的事情。那日花绍看见迟渊便匆匆离开了,迟渊寻思着自己也不认识这人啊,为何看到自己就跑?不过也幸亏迟渊当时及时到了,并且花绍跑了,不然少其中一个因素,容浔都是死路一条。
害,想正事呢,怎么又想到容浔那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拿到丈菊的种子后迟渊就往后山走去,被人故意摧毁的后山已经荒芜,现在是深冬,更是显得凄清寂寥,悄怆幽邃。那个大石头仍旧在那矗立着,像是在悉心守护这片土地。迟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他带有几分宠溺的步入这片荒地,感慨时间的流逝的同时心疼起容浔的过往来。
他在别处找了根稍微粗壮的树枝来刨土,土壤松软,显然是以前经常有人松土的缘故。他细心地将丈菊的种子播种,希望来年能花开。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发梢,却不让人觉得寒冷,也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为喜欢的人,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呢。
夕阳渐移,转瞬即逝,在落日余晖消失的霎那间,碧落当空露出繁星点点,勾勒柔情,月色悄然来袭,如流水般倾泻在迟渊的脸上,这山川如酒,敬满园向阳,至死方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将是战火重重,无从安宁。愿这无硝烟的战场不要将容浔牵扯进来,但就怕容浔自我跳进深渊,防不胜防。但是,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此时的容浔,着实是打了好几个喷嚏。那小师弟走过来,十分担忧地说道:“师兄,你别着凉了。”
容浔摇摇头,轻轻地摸了摸小师弟的头,“还知道关心我啊?”
那小师弟的年龄应该与那日挡在故里房门前的孩子差不多大,他很认真地对着容浔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长安哥哥不在了,小橘子不在了,好多师兄们也不在了,我们只有你了……”
这小师弟说着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容浔连忙上前给他擦拭眼泪,并说道:“我不是教过你们吗?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还有啊,你师兄他们正在月亮上看着我们呢。”
这小家伙半信半疑地看向容浔手指的方向,此时的月亮十分的亮,像是听见了他们的聊天似的,想要小家伙看见月中之人。
谁料那小家伙来了句话差点没让容浔背过气,他小声地在那对着月亮,像是对已故的师兄们说话。
月亮听见他说,那日,我看见师兄哭了,他告诉我男孩子不能哭,可是他还是哭了。我知道长安哥哥在他心里是抹不掉的存在,如果你们真的在月亮上,那就有空回来看看我们和师兄吧。
今晚的月亮,真特别,特别到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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