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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炎热的夏天随着热浪一拥而至,骄阳灼烤着大地。
阵阵夏风吹过带来闷热的气息,今年的夏天来势汹汹,风裹着热气直扑在脸上。
连草丛中的蝉鸣也因为夏热格外聒噪,一声覆着一声。
徐缓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剧烈的阳光下无数尘埃飞扬。
门没关拢,忽然一声响彻云霄的哭声从门缝中迅速穿透耳膜,连窗外不息的蝉鸣似乎都被吓的一震,停了一瞬以后更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徐缓放下手中复习的卷子快速走下楼。
林玉茹在两个星期前生了,刚抱出来时小脸上皱皱巴巴的,小眼睛呈一条缝状,睁都睁不开。小孩子长得快,特别是刚出生的婴儿,现在隔了一个星期逐渐长开了,皮肤不再皱皱巴巴,反而白里透红有些可爱。看你时一双小眼睛灵动的转着,亮晶晶的,一有时间就一个人在小摇篮里“咯咯咯”的笑,饿了就哭。
现在估计是饿了吧。
徐缓快速的去厨房冲奶,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先逗着一脸认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等奶温温了才拿奶嘴的那一方递给他。
徐缓松了一口气,结果小家伙喝了两口又嚎了起来。
徐缓把奶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从摇篮里抱出这小小的团子,扒开尿不湿,果然,是尿了。
徐缓感叹一句,人虽小尿挺多。给他拿出干爽的尿布换上以后小孩明显不闹了,还睁着他那双还挂着泪珠子的澄澈眼眸“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特别是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饿了,哭;看见想要的东西,哭;不舒服,哭。总之就是一个字,哭就对了。
小家伙还没有名字,林玉茹说让他给想一个。
哪有让儿子给儿子起名字的,徐缓笑着回绝。
不过林玉茹很坚持,徐缓当时笑着应了,心想过一段时间林玉茹会自己取的,结果直到现在小家伙都还没名字,叫他就小家伙小家伙的叫。
徐缓无奈,还是想一个吧。不然等他长到两三岁了别人一叫小家伙他屁颠颠的应了多尴尬啊。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虽然哭起来是真的烦但笑起来也是真的讨喜。
林玉茹还没回来,今天该回来了。小家伙也是今天送回来的。本来房名是让林玉茹在医院里坐月子坐满的,结果抵不住刚生了孩子,念家得紧。
房名一掺着林玉茹进门就就看见徐缓把小家伙放在腿上笑眼盈盈,小家伙还不会站,但“咯咯咯”的笑声却充满整栋别墅。
徐缓看见林玉茹,忙抱着小家伙迎过去。一双晶亮的眸子往林玉茹后面看,果然看见了在后面的顾良州,眉眼笑开。
顾良州看着抱着孩子的徐缓,少年站在阳光下眉目澄澈,笑着看向他。
这一瞬间岁月静好,烦躁的热风也显得不那么灼人了。
林玉茹出院忙不过来,顾良州去帮忙。
顾良州快步迎上去,无视徐缓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看着徐缓。
“你和小家伙还挺像的。”
徐缓笑着回,“他都还没长开,哪看出来像了。”
“眼睛,一样亮澄澄的。”还有吹弹可破的皮肤,虽然这样形容男孩子不太合适,但他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
小家伙现在眼睛不染一丝杂质,纯净美好,和徐缓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长大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着这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了。
“那他和你也挺像的啊。”徐缓笑着说。
“哪像了?”顾良州把刚才徐缓回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眼里有光啊,特漂亮”徐缓打趣着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逗着,“你说是不是啊?软软。”
林玉茹听见徐缓叫小家伙,问,“你叫他什么?软软?”
“是啊。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就叫软软吧。”徐缓笑着看向小家伙,“是不是啊软软?哥哥取的名字好不好听啊,好听你就笑一下。”
徐缓语音刚落小家伙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他不知道他这一笑他名字就来了。别人的名字都是认认真真取的,他的是他笑来的。
“一个男孩子叫软软,小时候还好,长大了……”房名皱着眉峰不赞同道。
“叫软软怎么了,我也喜欢,是不是啊软软?”房名毫不怀疑只要是徐缓取的,林玉茹都会一票通过。
算了,软软就软软吧。不过小家伙确实挺软的。
林玉茹还在坐月子,房名连小家伙都不让她抱,怕坏了身子。
林玉茹虽然嗔怪他,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学名你们到时候给他取吧,我取的就乳名。”
房名看林玉茹有要接话的势头连忙接过话头,“也行。”
如果学名都让徐缓给取了,以徐缓这取名的随意性,他毫不怀疑他为了图方便直接来一个糯糯了,徐糯糯,软软糯糯。
徐缓和软软逗趣了一会儿,眉宇一拧,随即看没人发现又松开。
把还在咯咯直笑的软软递给房名说要上去复习就压抑着步子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最近心悸越来越频繁了。
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捱一阵就过去了,可是过程却是很艰难的。
一阵一阵的密密麻麻的疼,当着别人的面想不被发现除非他心瘫痪没有知觉了,不然是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捱过那一段的。
徐缓一进屋子就把门关上,靠着门蜷缩作一团,这样还稍微能缓解一下痛感。
“咚咚咚!”敲门声透过宽大的门随着声响有规律的传到他背上。
徐缓疼得说不出话来,把头继续埋在膝盖处缓了缓,才控制住发颤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定了定神,“怎么了?”
“开门吧。我拿个东西。”顾良州的声音透着隐约的颤抖,刚刚在下面他看得清楚,徐缓明明一开始都还好好的,突然眉头紧皱又松开。
把小软软递给房名时手都有些颤抖。说要复习便急忙上楼了,那不像是复习,倒像是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的躲避。
徐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
顾良州看着徐缓额上细密的汗以及通红的眼尾心里一紧,直接上前把门中的人拥入怀中。
颤抖着轻轻拍打着怀中的背,想让怀中人细密颤抖的身躯安稳下来。
从徐缓最近时不时的不分场合地点的突然躲避着人他就一直在注意着徐缓了,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就怕什么时候徐缓就不见了。
徐缓靠在顾良州怀中,下巴靠在顾良州脖颈处,紧紧的抱着顾良州,以此来缓解心口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徐缓的身体才停止了细密的颤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良州看着徐缓,忽然抬手轻轻把徐缓额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往鬓角两边拢,仔细地擦去徐缓额头上的密汗,就像对待极易破碎的名贵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听见徐缓瓮声瓮气的小兔子似的声音才回了一句,“下次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
徐缓看着顾良州眼中流漏出的担忧认真地点头并保证下次不会了。
虽然得到了徐缓的保证,但是顾良州眼中的不安却不减反增,暗黑逐渐蔓延占据整个眼瞳。
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怀中软软的人,什么事他都可以去做,即使是让他生不如死他也愿意,只要能换来徐缓好好的。
可是徐缓的病却像一颗定时炸弹埋藏在他们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炸弹就会毫无预兆的炸开。
什么事他都可以去努力,可是当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无用功,演变成一个赤.裸.裸的笑话时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每天一睁眼就是确定徐缓是不是还好好的。
这种日子折磨着每一个人。即使是这种折磨顾良州也愿意,前提是能折磨他一辈子。
可是未来太不可控了。他面对的都是一个又一个未知,揪着人的心脏,折磨着人的理智。
徐缓发现先心病的时机太晚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即使是现在也是靠药吊着。
顾良州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从小到大,即使是被全世界遗弃他也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可是他却忍受不了一个人的遗弃。
一个人便是整个世界,徐缓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一呼一吸都是关于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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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林今。林今一开始被强迫,威胁,他并没有报警或者是留下任何证据,而且男性告强.奸罪是没有的,取证更是难上加难,走各种程序,即使成功也是强制猥亵罪。当然强制猥亵罪也是要坐牢的,但是之后呢?前文我也说过贺家家大势大有权有势,所以即使是坐了几年牢,出来以后对他的影响也不大。他会有自己的结局,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也不是说好人没好报,只是林今遇见的是变态,因为从小到大都没遇见过什么挫折,顺风顺水的,所以乍然一遇见他不能接受的事心里素质就暴露了,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即使是活着也是苟活,他回不到过去了(不排除别人能挺过去)。还有文中一切不要较真/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