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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漫天璀璨
农村的年味要比城里浓郁,特别是这过年前的两天更是异常明显!年三十,打工人归家,家家庆团圆,噼哩叭啦的鞭炮声从黄昏开始响个不停。
钟独远拉着溪绕泉:“泉哥,吃饭前先去放鞭炮!”
“这也是风俗吗?”溪绕泉好奇的问。
“不是风俗,就是大家都喜欢这样!”钟独远给他拿了几盘红纸炮,爷爷给了一把打火机:“泉在城市估计没放过,今年让你过过瘾。”
溪绕泉接过来:“好嘞,爷爷!市里不允许放烟花爆竹。过年也没个过年样,哪像咱们村里,这多热闹呀!”
钟独远看着他开心的模样不禁笑着:“我陪你一起!”
爷爷奶奶都说:“去吧去吧,驱驱晦气!”
钟越也拉着小豆子:“来豆子,爸爸也带你去放两盘。”
老人家图个儿孙满堂齐聚,爷爷乐着:“去吧去吧!放了鞭炮再开饭!”
三奶奶给小豆子摘了围巾:“别把围巾烧着了。”
四人来到院子里,一阵噼哩叭啦的响,钟独远知道溪绕泉不过瘾,又递给他两个响的,顺手给了钟越一颗:“小叔,你也来一个?”
钟越接过来,毕竟26岁的年龄不算老:“得,叔今儿也再回忆回忆童年!”
钟独远又给了小豆子几个迷你版:“小豆子,你也来。”
“谢谢小远哥哥!”接过来擦一下便冒出了火花,扔出去便啪啪的响。小豆子笑着露出两个大豁牙,钟越看着他不禁也笑起来:“儿子,看爸爸的!”
一声长鸣升空,又在夜空中爆炸,绽放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烟花,又瞬间熄灭在黑夜里,溪绕泉看着不禁感慨:美好的事物难道都会这样转瞬即逝吗?
钟独远走过来靠近他:“泉哥,咱还有几桶大烟花呢!等会吃过饭放了去!”
溪绕泉回过神:“好啊!一起!”
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第一个团圆饭,而钟祥林趴在车里却哭红了眼。
“祥林,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吗?”他身边的女人轻轻抽泣着:“我为了你也离婚了,虽然当初要你跟我在一起时,是别有用心,但我早就爱上了你。我已经离不开你!”
“别说了·····我对不起你!”钟祥林低沉的声音道:“我想去看看她!再见她一面,”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忘过她!”女人哭出声来:“不过我现在也没有理由再跟她争风吃醋!她都这样了,你想见她一面我也理解,但我想起来就是难受!”
钟祥林趴在方向盘上:“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小远!我不是个男人!我这一生软弱无能!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别这样!祥林!我不怪你!你看她也原谅你了,你不是一直在弥补小远吗,小远长大了,他也会理解你的。”女人趴在他背上:“你如果死了,我怎么办?”
钟祥林吐了一口气:“好了,别哭了。”
·······
霍思源坐在车里,面无表情,他不理解,自己的亲妈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不顾自己母亲的死活吗?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吗?他越想越不理解,自己无比珍视的母亲,在同样是她儿子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他想不通,因为这十几年的分离,血亲骨肉亲情便会消失吗?
他轻轻闭上眼睛:“我想我妈了。”
饭后微醺的钟独远看着溪绕泉,那双充满了无限温柔的眼睛仿佛在说:“去吧!全世界都是你的!”
溪绕泉像个被宠的孩子,周身散发的都是关爱的光,他满心激动的点燃了导火线,众人屏息看着那火花慢慢蔓延到五彩缤纷的卷纸中,又砰砰砰的飞入半空,蹦出满天绚烂的火光,五彩斑斓,绚丽夺目,映亮了整片天空。
小豆子开心的蹦起来,拍着小手。爷爷奶奶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溪绕泉微扬着嘴角看了看身边的钟独远,绚丽的光照在那人脸上更加耀眼,那突出的喉结总让他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钟独远余光看着他轻声道:“送你漫天璀璨!以后我会陪你度过每一年!”这个承诺随着那一颗颗烟花飞上天,铺满了他的夜空,让他每次看到烟花都想会到这个人。他觉得钟独远确实有毒,腐骨入髓的毒!
他仰起头:“烟花果然好看!”谢谢你,让我的人生变得如此绚烂。
钟独远微微笑着,眼里心里全是这个人:烟花好看,却不及你半点。
······
刷着牙的溪绕泉终于问了一句正在吹头发的钟独远:“你真的不想让你爸回来了吗?”
钟独远大概没听清,但看到溪绕泉说话,便把吹风机关掉:“你说什么?”
溪绕泉擦了擦嘴:“我说,你觉得爷爷奶奶真的不想他们儿子吗?”说着低下头洗脸。
钟独远拿毛巾给他:“我的父母没养过我一天,他们可是养了他二十年,如果说只有怨恨也不可能吧!只是爷爷奶奶心里有疙瘩,特别是爷爷,他爱面子,总以为他的儿子丢了他的脸面。”
溪绕泉接过毛巾擦了脸:“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钟独远叹气:“哎,不能急于一时,以后再说吧。”
“看来你考虑挺长远了。”溪绕泉从镜子看着他:“还真是个心机鬼!”
钟独远笑了,搂着他肩:“上床睡觉去!”
“别说的那么色情!”溪绕泉捏他的腰。
“哎呀,这里不能捏!”钟独远抓住他的手:“会肾虚的!”
“噗······”溪绕泉差点笑喷:“钟小远,你知道肾是什么吗?”
“······”钟独远故作无辜:“请泉哥赐教!”
“少给我装蒜!滚蛋!”溪绕泉踢了他一脚:“去给我倒杯水!喝酒嗓子干。”
“好的!大少爷!需要给您加点蜂蜜吗?”恭恭敬敬的钟独远让溪绕泉哭笑不得。
“不用!真是越来越皮了!”溪绕泉笑着,心中却几分欢喜:这样的钟小远一定也是只属于他的。
溪绕泉坐在桌前翻看着手机,照例给林女士每天简单的问候和报平安,似乎成了母子两人之间的唯一连系,虽然林女士多次要求溪绕泉跟他们一起生活,但出于各种原因每每回绝。最重要的这里有他心中的那个人。几分愧疚中把钟独远拍他放烟花的照片发了一张过去,不一会林女士回复:“我儿子又变帅了!明天妈妈放假,过去看你。”
钟独远走进屋端水给他:“跟咱妈聊天呢?”
“嗯,她明天要过来!”溪绕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加了糖?”
“冰糖,怕你嘴苦喝不下。”钟独远抽了张纸帮他擦嘴:“咱妈肯定想你了!”
“要不别让咱妈来回折腾了,咱们过去市里看看她吧。”钟独远坐他身边。
溪绕泉喝了水,无力的靠他肩上:“哎,行吧。我给她发信息。”
“泉哥,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家是吗?”钟独远如此说着,溪绕泉却差点泪目 ,他说的便是想他想的,何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溪绕泉低声:“嗯,会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买车买房。”
钟独远笑了:“泉哥!”
溪绕泉:“干嘛?”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钟独远拉着他:“上床吧,别着凉。”
两人躺在床上,溪绕泉侧身搂住他:“远儿,你妈到底是什么病啊?”
“癌症!好像是癌症?”钟独远皱眉看看他,像是在咨询意见又像是在倾诉无奈:“不能治好吗?”
溪绕泉捏了捏他的眉头:“别皱眉啦!有些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
钟独远没说话,如果说从来没有妈妈和一直有妈妈从来没有见过,突然见了一次又要消失了,这两种情况来选择,似乎后者更糟糕!
溪绕泉安慰道:“你也别多想了,俗话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能做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过了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
钟独远看看他,原来想说谢谢你,转而变成:“好,你陪我。反正她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这事我还没有问你呢?怎么整?”溪绕泉不禁寒噤:“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吧!”
“应该那天她看到我们俩猜出来的。不过也挺神奇,小叔似乎也知道了。”钟独远刚说完,溪绕泉便一头滑进被子里。
钟独远笑着把他拉出来:“别怕,没事!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说我是你兄弟就行。”
溪绕泉疑惑的看着他:“钟小远,那你意思,你不介意别人知道?”
“我不介意呀,反正早晚要知道的。”钟独远冷静的语气让溪绕泉惊讶,这小子决定的事是那么的果断和坚决····与他相比自己真是渺小到微不足道。
“我只是担心爷爷奶奶身体不好!”钟独远有些疑虑:“我本来是想等以后事业稳定有了足够底气再告诉他们的。”
“你想要什么底气?”溪绕泉好奇的问。
“荣誉!爷爷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他的颜面,我父亲让他丢了尊严。”钟独远歪着头看着他,认真道:“所以我们俩要更努力一点了!”
溪绕泉一知半解:“你不说我也不能给你拖后腿!”三思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我们不够优秀,凭什么比别人特殊!”
钟独远把头贴着他:“泉哥,我们俩都没有父母,就彼此依靠吧!”
“谁没有父母啦!我有好吧!”溪绕泉翻他一眼。
“哦,那我没有吧!”钟独远有时候又单纯的像个孩子。
溪绕泉叹气:“哎,我跟没有也差不多了!你说的也没错。”
钟独远埋头进他怀里:“那以后开家长会你来吧。”
······溪绕泉:“你这是撒娇吗?钟小远?”
“嗯,我心里很乱。我想让你安慰我。”钟独远低沉的声音像哭了。
溪绕泉轻抚他的背:“行!哥给你做后盾!而且事情都在向着好的一方面发展,你看你妈终于出现了,你见到了她,然后你爸现在也不一样了,而这你这不是还有我吗!出什么事都有我陪你一起顶着。”
“泉哥,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我家长!”钟独远突然看着他。
溪绕泉笑了,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你给我当儿子了?”
钟独远压住他,冰冷的双唇敷上:“张嘴!”
“你!”溪绕泉话还未出钟独远强势占据领域,他只能配合。
心满意足后,钟独远舔着嘴唇:“睡吧!晚安!”又凑近耳朵:“我爱你 !”
“你有毒!钟小远!我是瞎了眼了上了你的贼船!”溪绕泉翻身:“睡觉!妖孽!狐狸精!”
“呵呵·····”钟独远笑着伸过去胳膊搂住他:“只要能得到你,让我做什么妖精都可以!”
半夜里钟独远做了恶梦,哭着喊了“妈!” 虽然对妈妈没什么回忆,却是他的心里有那叫“妈妈”的一道从未愈合的伤,如今这伤即便要消失了,他还依然痛着。
溪绕泉抓心似的抱着他,擦去他的眼泪,按着他的头拥在胸前,轻轻安抚着:“你还有我呢!”
原来你很想妈妈,你也想要妈妈,这些年你一直在想她吧·······即使再多的厌恨也无法掩饰你对妈妈的期待吧!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到成人,林女士忍辱负重将他送入大学。相比怀里的这个人,或许他应该庆幸!但更是多了几分心疼!这家伙没有爸爸,没有妈妈:“钟小远,我也可以做你的爸爸,妈妈!”他轻声音说着。
还在抽泣着的钟独远慢慢睁开眼睛,溪绕泉正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他捂住眼睛,溪绕泉掀开他的手:“在我面前哭有什么好丢人的吗?”
“不是!”钟独远不敢看他:“不想让你半夜为我担心的睡不着!”自责内疚的钟独远心疼他的爱人。就像他的爱人心疼他一样的心疼着:“白痴!”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如果你真的想她就发信息给她,打电话给她吧!”
钟独远摇头:“不用了。”是呀,明知道结果早在眼前,又何必庸人自扰!十八年没的感情,如今在她弥留之际再去掀起波澜,无异于作茧自缚!就这样简单的相认,简单的离别,不冷不热,是不是也可以不痛不痒?他有意躲避些什么······
溪绕泉亲了亲他:“睡吧!”
“嗯!”钟独远依偎在爱人怀里,就像躲进了避风港弯,从小到大,他曾无数的恶梦,但现在他梦中惊醒,也可以如此的安心。
爷爷敲着桌子:“你们去看你妈,不能空着手!这大年三十的像什么话!”
“是吧!这大过年的,哪里能空手!来,奶奶给你们准备好了!咱家做的腊肉带着,还有两只小土鸡也拿着!过有干菜······”奶奶提着大包小包。
溪绕泉哭笑不得:“奶奶,什么都不拿。我妈她都不做饭的!”
奶奶塞他手里一包,钟独远一包:“咋那么不懂事呢!哪兴空手去的!再说,你妈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她不说啥,还有别人呢,你要让别人说爷爷奶奶小气鬼呀!”
溪绕泉看着钟独远,一脸无奈:“小远?”
钟独远扶额:“奶奶,要不,你做的杂粮包和这个带着吧。那些肉和鸡就算了吧!”
奶奶想了下:“是哟,杂粮包我咋忘了!”似乎后面那句她没听到一般,转回屋又装了一包杂粮包出来:“来,这些也拿着。”
钟独远:······
溪绕泉:“额······这个····奶奶····”他都要哭了。
“小泉儿,小远儿!”三奶奶走过来,后面跟着钟越和小豆子又提了一大包东西:“你俩要回去看你妈是不?”
“是呀!三奶奶!”溪绕泉点头。
“来来,把这些给你妈带着!”三奶奶从钟越手里提过来:“这里你三爷爷整的一点年货,还有一只野兔。你妈上次帮那么大忙,我们都没去道谢,这次你回去刚好捎点谢礼。”
溪绕泉头都要大了:“三奶奶,真不用!都是自家人,您太见外了!”
“啥见外呀,就是自家人才更应该拿着,给你妈尝尝咱家的年味!”三奶奶硬气十足。
溪绕泉看着钟独远,钟独远解围道:“奶奶,三奶奶,你看你给我看带这么多,我们也拿不完呀!”话还没说完,三奶奶便打断他:“你小叔没事,让他开咱的货车送你们!”
钟越抱着小豆子也道:“是呀,小泉,过年的,心意咱得表示到。”
溪绕泉皱眉:“这些也太多了,减少点!”
爷爷道:“多啥,你小叔那个货车可以装半吨货!”
钟独远笑起来:“泉哥,再呆一会,估计咱俩都扛不完了!”
"哈哈·····”溪绕泉无奈的笑起来:“行吧!谢谢爷爷奶奶,三奶奶和小叔小豆子了!”说着捏了捏小豆子的鼻子。小豆子嘻笑着问:“老大,你还回来吗?”
溪绕泉愣住了:“你想让我回来吗?”
小豆子童言无忌:“想呀!我还想让你和小远哥哥结婚呢!那样不管走到哪里你都要回来的。”
“·············!”众人愣住了,钟越一脸惊恐的看着小豆子,小豆子吓了一跳。
三奶奶笑起来:“你这傻小子懂个啥!结婚是男的和女的!你小泉哥哥和小远哥哥怎么能结婚呢!”说完戳了下他的头:“你这个傻瓜!”
溪绕泉也尴尬的笑起来:“傻豆子,就算我不跟你小远哥哥结婚也会回来的!这里不是还你吗?老大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呢!”
钟独远静静的看着他:谁说不结婚呢!人精的内心又开始盘算着什么!
奶奶叹着气嘀咕着:“你俩有一个是女孩子多好。”
爷爷推了推她:“净说些没用的!给孩子准备的红包呢?”
钟独远问:“什么红包?”
奶奶道:“万一你俩不回来,过年我跟爷爷咋给你们发压岁钱呀!”
三奶奶也跟风:“啥,你俩真不回来了?”
小豆子快哭了:“老大·····”
溪绕泉急忙哄着:“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呢!”又看了看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我们吃过午饭下午就回来,等着我俩回来贴春联!”
几人松了一口气,奶奶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爷爷等着你们回来,一起吃年夜饭。”
爷爷也安心下来:“行啦!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钟越道:“走,我送你们。”
钟独远点:“嗯,送到我们镇上就行,我们打出租车!”
“不知道还有没有车呀?”钟越担心的说:“都年三十了,出租车也要放假呀!”
“看看再说吧!”溪绕泉看了看那大包小包的东西:“这太多了····怎么带?”
钟越直接帮他们扛起来:“这些我扛车上,剩下的你俩拿着。”
·····
镇上竟然还不少人,大多在□□联。还有许多从外地打工赶回来过年的打工人,在镇上和相迎的亲人相见,喜极而泣!
溪绕泉对身边的钟独远说:“这才叫过年!”
钟独远笑了笑:“嗯!”这也是我想过的年。
钟越把车停到路边:“我直接送你俩到市里吧?这里不好打车!”
溪绕泉跳下来:“不用!你赶紧回去吧。三爷爷还要你帮忙看摊!”
钟独远把东西也拿下来:“回吧,小叔,我跟泉哥打出租车。”
“那行,我在这等一会,等你们打到车我再回。”
运气不错的两人刚好有个去市的邻村大叔开车路过,看到几人,一眼便认出来是村状元钟独远,便问:“钟小远?”
钟越也认这位在市混社会的人来:“哟!三虎哥!”
三虎下车跟钟越握手道:“钟越呀,回来就好。以后有用到哥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钟越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三虎看了看两人:“你们这大包小包去哪呢?”
钟独远礼貌道:“三虎叔好!我跟泉哥正在等车去市里。”
三虎笑起来:“这傻孩子,现在哪有出租车呀,来,我载你们一程,我刚好要去市里办点事。”
三人连连道谢,三虎给了钟越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需要帮忙就直接打给我!”
“行行,给你添麻烦了!”
于是两人坐上了顺风车,三虎热情的跟两人聊着天,又借机炫耀着什么,拿出电话:“你叔没啥本事,这两年也在市里混的还个样!你俩如果在市里遇到啥事,就找我。”
两人附和着,三虎拨了一个电话:“咱有人!”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声音:“有事?”
三虎恭恭敬敬:“没事,这不过年了,兄弟得意思意思!”
“别来!别整那么多事!没空!”
溪绕泉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熟悉!但神经大条的他只要是不关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城市的氛围明显不如村里,无声无响,略有凄凉。
溪绕泉决定先回了一趟家,虽然那个屋子已是空无一人,但它曾经是家,是一个温馨的小康之家!那里曾有他幸福的童年!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变得如此陌生,喉结微动,思绪暗涌。
钟独远把东西拿进来 :“泉哥!”轻唤一声。
溪绕泉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嗯!”看着眼前人,幸好有你!感谢是你!
空空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春联还没有贴,看来林女士当真是一个大忙人。
溪绕泉走遍整个屋子,每一处都有他不同的记忆,钟独远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守在他身边!在溪绕泉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的位置······
电话响起来:“小泉呀!你们怎么还没到呢!”林婉如在门口踱来踱去。
“妈,我们到家了。我想贴了春联再去你那。”溪绕泉解开外套,钟独远帮他挂在衣架上。
林婉如沉默片刻,眉间多了些许惆怅:“嗯,妈妈明白。等你来了再说。”收起电话她泪目了:那个家?是呀!那曾是他们的家!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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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钟独远为了喜欢的人,努力赚钱,只为给他漫天璀璨的烟花!
有人说年龄越大越找不到爱情……
爱情只有一次,其他都是寻找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