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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西瓜
本来胡爱州的衣服第一时间做的样本分析,可是当时只顾着查找□□,没有发现这些,苏丽今天想再研究时,才看见衣服下角有一小块颜色不对,就拿去化验,结果发现了“氰*化*钾!”
“氰*化*钾!”洪齐惊诧到
“他是化学老师,学校的实验室里能合成吗?”邢发皱着眉头问
“应该可以,但是□□都是严格管控的!”苏丽说道一半闭了嘴。
“如果他是自己合成的,那么说明……!”洪齐说
“说明有人威胁到他,他想置人于死地!”邢发冷着脸说道。
常春中学实验室的□□管理存在巨大漏洞,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实验室,但是对于胡爱州做了多少□□出来也无法推测。
当时江芍的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对胡爱州家里进行过搜查,无功而返,如今查出氰*化*钾,也还得再来一次,结果也没有搜到什么。
江芍现在在一家疗养院里,宋琦没事就来陪着她,冯宇洋也时刻观察着,邢发亲自去问了一次江芍,江芍对他很是抗拒,宋琦说她自从打开心扉之后,对所有男人都有恐惧心理,所以没有办法进行正常问话,只能由冯宇洋代劳,可结果也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的出现给整个办公室蒙上一层阴影,毕竟这东西杀人于无形,且不见踪迹。邢发他们更加忙碌,但一周过去收效甚微。
所以现在离413大案已经过去十天,有些不良媒体,听到风声已经写上标题“师生恋惨遭杀害!”或是“化学老师离奇死亡”,老常如坐针毡,可看见整个刑侦支队的人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和几天没洗的油头,也不忍苛责。
监控那边尽是死角,除了电话亭和红伞,就再无线索。
学校那边排查一大轮,几乎可以洗清所有嫌疑。
但关于之前胡爱州学生却是让邢发找出五人曾经被他侵犯,但皆无作案时间。
是夜天降大雨,邢发和洪齐被困在办公室里出不去。邢发听着窗外雷声大阵,不知怎的心里透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案子查到现在没有一丝头绪,证明这凶手行事缜密,不漏一丝破绽。
但如果那□□真是他拿走的,那他又拿这东西能做什么呢?
江芍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邢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略,就像是雨夜,到底隐藏着什么?忽的一句话跳到他脑子里“我已经要去自首了!”
自首!谁要自首!自首是为了什么事呢!
刘婶早上去买菜,这一条街的尽头有一家“新果”水果店,她平常爱去那边买水果。因为那水果店的老板随和,多一两个果子,都无所谓 。
但是那家老板娘就不行,一点便宜都不给人家占。
她知道那家店早起开门从来都是他们家男人,那女人懒得很,从来都不早起。
今天早上她去的时候,发现这水果店店门大开,昨夜下了不小的雨,店里也进了不少,门口出现了一滩积水。
刘婶踏过那滩积水,嘴里还唠叨着“小步啊!店里进水了怎么不清理一下!”
无人应答,门口左侧有一张大大的台子,平时用来切水果。今天上面放着一个大西瓜,刘婶又喊了一声“小步啊!”
“这人干什么去了!”说着刘婶眼睛开始向店里扫描,货架上的水果还不多,应当是今天早上的货还没上,只有那一个西瓜又大又圆,看着很喜人。
“这西瓜不错!”刘婶一边说着一摸上那个瓜,“小步,西瓜怎么卖的!”她以为老板还在后面上货,结果还是没有人回应。
她伸手敲了敲西瓜,声响发闷,她上手想将西瓜转过来看一下,结果那瓜被她一扒拉,裂开了。
里面流出许多红色的液体,一颗鲜红的人头,从台子上滚到了刘婶的脚上。
“啊!!!!!”
大早上的尖叫,打破了初生太阳的宁静!
邢发几乎跟救护车一起到的,刘婶当场被吓晕过去,邢发看了一眼,那老太太脸色发青,头发差点根根立起,看来吓的不清,为了现场不引起骚乱,法医赶紧将那人头装进证物袋,邢发饶是见多识广,看了这个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真的是一颗人头,眼睛睁大突出,嘴唇惨白,脖子下面血红一片,突出的血管,气管乱糟糟的糊做一团。
“呕!”已经有新来的小警察承受不住,跑到一边去呕吐。
那个台子的西瓜一分两半,里面的瓜瓤已经被刮的干净,西瓜的汁水混着血液赤裸裸的摆在那台子上。
“死者是水果店老板,名叫步星!”洪齐拿着资料在一旁报告着“早上被来买水果的刘婶发现,刘婶当场晕倒,其他人见状报了案!”
邢发打量四周“这水果店是一晚上没关门吗?”
洪齐没回答,只是嘴唇颤抖着说“老大!他···他也是庆阳县人!”
“什么!”邢发质问“安和村!”
洪齐缓缓抬头看他“对!”
“头!联系过他老婆了,一会儿过来”马甸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
“把郑喜楠的老婆也传唤过来,我有话问她!”邢发吩咐道
“啥?”马甸一头雾水
“好!我马上联系!”洪齐答应着
“死者步星,男,37岁,庆阳县安和村人,水果店老板,死亡时间凌晨2点到3点,颅骨有击打性损伤,推断是先用重物击打至晕厥,而后分尸,切口断面齐整,应当是用锋利的2到3厘米的窄刀进行分割!手法利落,分割前后不过三刀!”苏丽在邢发等步星妻子的时候插空汇报。
“水果店晚上九点接到电话,但电话查过去是空号,步星接到电话之后,根据周边监控就提着一个大袋子出门了,直到凌晨三点,有一个黑衣男人也提着步星之前拿着的袋子经过,根据推断应该是凶手提着步星的头颅!”马甸接着说。
邢发心思不在这儿,但也听了大概,这凶手把人杀了,还要把人脑袋装在西瓜中,送回来,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洪齐去传唤郑喜楠的前妻,而邢发等着步星的,他心中有种东西呼之欲出,雨夜,庆阳县安和村,男人三十几岁,这几个人是一个村的,年龄相仿,他们极有可能认识,似乎还有什么地方相似,到底是什么呢?
步星的妻子名叫钱桂,来的时候带着一股香气,邢发未见其人先闻其味,这女人婀娜多姿,虽说身材微微发福,但肉皮白嫩,看着很是喜人。
她来的时候没有一点悲伤,急吼吼的说,还要回去收拾水果店的烂摊子。邢发也不顾别的,单刀直入
“你和步星的夫妻生活怎么样?”
钱桂脸上一热“你这警察瞎问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扯皮,我不管你们之间关系怎么样,我只想问你,床上的事如何?”邢发又问了一遍
或是邢发看起来凶神恶煞,钱桂撇了撇嘴“切!能怎么样!那个软货,他不行啊!”
同时洪齐那边也传来消息“郑喜楠老婆离婚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有夫妻生活,后来发现他跟男的有一腿!”
男性···性癖特别····雨夜···庆阳县安和村····
“走!去庆阳县一趟!”邢发赶紧招呼上洪齐。
这些天就没有放晴过,即使在白日也阴沉的如昼夜。庆阳县到丰市的那条路,穿过两山之间,那两座山就似少女的乳*房,一根通道连接县城与都市,从少女双乳之间穿峰而过。
庆阳县身处山区,发展一直不好,只有那条路二十年风雨,也变得坎坷不堪。郑喜楠在黑天雨夜在这样的路上翻车似乎也没什么难以解释的。
可是这几宗案件联系太过,且相同点太多,邢发断定,他的车祸肯定不是意外。
安和村是离庆阳县城不远的小村落,村子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这剩下一些老人在村口坐着摇椅,摇散时光。
邢发先去找胡爱州的父母,两位老人腿脚不利,又遭失子之痛,已经干枯成朽木,对于邢发他们的提问,也只是含糊应着。
提到胡爱州眼睛才有了些许光亮,说他从小就听话,学习成绩又好,什么事都不要他们操心,后来有一个好工作,也顺利成家,生了孩子,一直平安顺遂,怎么就···就死了呢!
说着两位老人又痛哭起来,洪齐赶忙安抚,可邢发却无心去听,反而到处去看。
这房子应该是从新翻修过,只有老两口的房间,胡爱州应该很少回来,泛黄的柜子上放着一本相册。
邢发翻开,里面许多胡爱州从小到大的照片,看着就是普通的男孩,略带腼腆,面相敦厚温和。
邢发翻了两页抽出一张照片,拿过去问,指着照片上说“老人家,你还认识这几个孩子都是谁吗?”
照片上4个男孩子,靠在一张栏杆上,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他们睁不开眼睛,嘴角似乎也不能扯开一抹笑容,虽是大太阳但看起来还是一阵阴寒。
胡母眼泪还没收回去,就被邢发当啷一句给把眼泪咽回去“这····”胡母摸着照片,粗糙的手指把照片划出一道道印子“这是小州毕业的时候照的照片!”
“他们几个人一直玩的挺好,毕业的时候我拉着他们说照一张照片,那时候小男孩都不愿意照像都拉着脸,现在小州····”
邢发看见她又要哭起来,赶紧问道“这几个人都叫什么啊?”
“哦!最左边这个是小州,旁边这个叫···叫什么贝超,这边···这个这个”
“这个叫郑喜楠 !”后面胡父回答
“对!”胡母也想了起来
邢发与洪齐对视一眼,问道“那最右边这个人呢?”
“叫什么···星星来着!”
“步星!”洪齐提醒道
“对!”
接着邢发又问了有没有跟他们关系好的女孩,两个老人摇摇头,说太久了记不清,邢发把照片拿走,说是证物。
胡母拉着他的衣服说“什么时候能破案,给小州一个公道!”
邢发却沉着脸说“公道自在人心!”
洪齐出来之后就拿着手机说“我让他们联系贝超!”
“嗯!”邢发敷衍着应了一声。
他没有着急走反而去了村口,那里面有几个晒着太阳的老人,他过去当做闲聊天的样子“难得这个时候出太阳了!”
大概看他一身戾气,大家都不愿意理他,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去问“诶!大爷问您点事呗!”
还是没人说话。
他依旧自顾自的说“咱这二十年前应该挺多孩子吧!”
“三十年前更多!”有个大娘没好气的回应着他。
“那之前这群孩子,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他不知怎么蹦出这么一句
“啥叫怪事!让狼叼跑了!”大爷在后面嘲讽。
“嗨!这还有狼啊!”邢发也跟着开了一句玩笑“有吗?”随后又严肃起来“有孩子失踪,找不到了吗?”
“这二十年了,谁记得啊!”大娘不屑的说
“有没有小姑娘,年纪不大!受到了伤害什么的!”邢发接着问
“我年纪也不大,我儿子不养我算吗?”一旁的大娘开玩笑的说。
众人哄笑,邢发叹了一口气,看了这随便硬碰还是没有这个运气。
一旁在角落里,坐在轮椅上的大爷,却幽幽开口“下雨的晚上,那条马路地下会有少女哀嚎!”
大爷整个张脸缩在帽子里,只有嘴不停含糊的嘟囔着 什么!
“有人哭啊!想猫崽子一样,哭到断气!”大爷又继续说道
邢发来了兴致,不禁问道“您说什么?”
旁边有人提醒“他老年痴呆了,早就傻了,说什么你都信!”
“大雨太大了,石头都滚了,土也成泥了····花裙子···长头发····大眼睛····哭啊!”他说的毫无章法,但每一个词都在邢发的神经上跳。
这时候天色已晚,洪齐说“常局催着我们回去呢!”
邢发点点头,也就跟着洪齐走了。
回去又下了雨,雨丝在车前的灯光下,似银针,一根一根落在这条公路上的酮体上。下了雨,路上更难走,饶是多抗震的车,也颠成蹦床。
邢发咬着牙“这破路怎么不修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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