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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贺歌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根绳子，把邢槐的双手绑在了副驾上方的扶手上。
邢槐尽管红着脸，也依旧仰头配合着贺歌的吻。
“挺乖的。”贺歌喘着粗气，那眼神魅惑众生。她打开车上的小抽屉，拿出一包……
邢槐瞳孔一缩，耳朵热的像煮熟了。
这家伙早有准备？蓄谋已久？
贺歌用嘴撕开包装，把指套带上，轻挑眉头看她：“几根？”
邢槐闭着眼不敢看，也不回答。
包括那个进去之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穿过茂密的森林，就是无人进入过的地带。
邢槐仅仅抱着酒瓶子，强忍着没有一腿蹬过去。
“乖，腿再抬一点。”贺歌说。
……
两人回到家后，邢涛总觉得哪儿不对，邢槐红着脸把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就回了房间。剩下的只有双手抱胸，一脸愉快的贺歌。
一周时间也不长，特别是休假的一周。
邢槐觉得自己一转眼就要去学校了，邢涛又是连续好几天没在家。
就跟放养了个爹似的。
导致邢槐在家和贺歌单独相处就显得更尴尬了。
返校前一天的下午，邢槐下楼取快递的时候贺歌还在房间里补觉。
她刚下楼，迎面走来的男人带着鸭舌帽，站在楼道旁边。邢槐皱眉，总觉得有些眼熟。果然，男人抬起头和她对视。
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邢涛。
邢涛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爸……”邢槐吓了一跳，刚叫了一半就被邢涛慌忙捂住了嘴。
邢槐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别喊，她呢？”邢涛松了口气：“说话小点声。”
邢槐连忙点头，邢涛这才松开了手。
“谁？”邢槐问。
“贺歌那个该死的东西。”邢涛愤恨咬牙，看起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说好的给老子一大堆钱，反过来还想搞死我……”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让邢槐转不过来脑子：“什么……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操。”邢涛低声骂了一句：“证都没领，结个屁的婚，原本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交易？”邢槐不敢置信。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给我钱，让我把你卖给她……”邢涛说完又觉得不恰当，皱着眉头：“总之就是装成你后妈的，我也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所以你是把钱花完了，又回来找我。”邢槐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抛弃。
没想到抛弃的方法是被卖掉。
而且自己都毫不知情，还以为。邢涛真的傍上了大腿，果然……
邢槐无法接受，她呼出一口浊气。
“你怎么说话的？！”邢涛瞪大了眼，有些恼羞成怒：“我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
邢槐下意识的闭上嘴，脑子一片乱码。
“总之，你先听我讲。”邢涛有点急，双手捏着邢槐的肩膀：“我这次真的欠了很多钱，但是那娘们儿不给我钱了，只有你能救我了……”
“疼。”邢槐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断了。
“啊……”邢涛立马松手，挠了挠后脑勺：“你帮帮我行吗？现在想杀我的人很多，我必须还债，不然你也会被牵扯上……”
“你不是把我卖掉了吗。”邢槐忽然冷笑了一声：“卖掉了还算你的女儿？”
啪。
清脆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邢槐脸上，打的她一个踉跄。
“我是你爹，就算你被卖了，法律关系下我们还是父女！”邢涛冷着声音说。
忽然间，邢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身子下意识的一僵，瞬间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头哈腰的接了电话。
“啊，陈哥，我肯定把钱还上。”邢涛声音谄媚的令人恶心，对面看不到他，但是他依旧挂着一副讨好的表情：“哎，连本带利，到时候再给您拿几瓶好酒好烟，就当孝敬您的……”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挂断了电话。
邢涛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呼出一口气：“你也听到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吧？”
邢槐面无表情，侧脸火辣辣的疼。
最后还是以邢槐应下来才结束了这些对话。
回到家里之后，她感觉心底窒息感越来越强，这个家，不再是她的家。贺歌的家也不是，那她呢，她没家了。
“出去这么久。”贺歌穿衣居家服走了出来，双手撑在桌边接了杯水：“你饿吗？”
“玩儿够了吗？”邢槐冷着声音说。
贺歌愣了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扭头看她。
“耍我很好玩儿吗？”邢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妈……？”
贺歌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邢槐说着坐到了沙发上。
“什么想法？”贺歌问。
“他该死。”邢槐坐在那，感觉自己都麻木了。邢涛该死，一个好好的家庭曾被他整的破败不堪，她想让他死，又怕他死了之后自己真的成了孤儿。
羲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
邢槐被一个柔软的怀抱圈了起来。
她抬眸，贺歌站在她身前，就这么抱着她。两人这么抬起头距离瞬间拉进了，贺歌想说些什么，都咽了回去，最后只留下一声轻叹，低头吻住她。
邢槐狠狠的咬了下她的唇。
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纠缠，贺歌没松口，反而更加热烈。
一吻完毕，贺歌拉开了距离，坐在邢槐旁边托着下巴看她：“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
“没来得及。”邢槐垂眸说：“这一切都挺像做梦的。”
梦醒了，就一切都好了，她还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即使不是梦，她也只是个被买回家的商品。商品，玩具，只会被时间淘汰掉。
“我啊……”贺歌拉长了音调：“挺喜欢你。”
邢槐愣了下，扭头看她。
“你高三那年家长会，我去你们学校演讲。当时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贺歌说。
“为什么？”邢槐下意识跟着她的话问。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和我年轻时候很像。”贺歌停顿了下，微微思索，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语言：“你想杀掉邢涛的眼神，我忘不掉。”
贺歌笑了声：“所以我就很想了解你。”
“就因为这？”邢槐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大概不会喜欢什么人了。”贺歌叹了口气：“是不是挺神经的？”
邢槐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不直接接触我，而是非要当我妈？”
“你想想啊，一个大你十岁的老阿姨突然跟你讲喜欢你，你什么感觉？”贺歌说。
……邢槐没话说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确实还挺怕的。但是如果是贺歌，那……应该是可以接受。
“我爸……”邢槐有些难以启齿。
“杀，还是帮？”贺歌饶有兴趣的把手机放在手心上翻转着。
邢槐把背靠在沙发上：“我选不出来。”
贺歌收起手机，忽然笑了声，站起身：“我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总之邢槐不知道。
后来的一段时间，邢槐回了学校。仿佛一切都还很平静。
但她时常想起贺歌。贺歌从她返校的一个月开始就没再给她发过消息，聊天页面只有突兀的转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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