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代码：警官圈养他的程序猿

　　第一卷哔——！BUG已出现
　　第五章叫我一声唐总！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踏进这间办公室的第一刻，唐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挑高近五米的宽敞空间，整面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意大利进口的天然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踩上去几乎能映出人影。办公室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办公桌，桌面上除了一台超薄显示屏外空无一物，彰显着主人极简的审美。右侧整面墙被设计成嵌入式书架，上面整齐陈列着各类商业管理和技术专著，间或点缀着几件精致的艺术品。

　　最引人注目的是左侧墙面悬挂的一幅巨型抽象画作，狂放的笔触与鲜艳的色彩碰撞出惊人的艺术张力，一看就价值不菲。天花板上悬挂的定制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既庄重又不失温馨。

　　"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家公司，那该多好啊！"唐季在心底暗暗感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裤侧缝，感受着高级面料的细腻触感。

　　"您好，唐先生，粗茶，希望您不要介意。"

　　就在唐季沉浸在办公室的奢华氛围中时，陈动已经娴熟地泡好一壶上等的明前西湖龙井。紫砂茶壶在他手中流转，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深谙茶道。茶水注入白瓷茶杯时，升起袅袅白雾，带着清新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谢谢！"唐季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指尖传来恰到好处的温热。一股清高鲜爽的茶香扑鼻而来，轻轻品一口，茶汤青碧透亮，滋味甘甜醇和，没有一丝浓烈之感。唐季虽不懂茶，却也瞬间感受到那种齿颊流芳、沁人心脾的愉悦体验。

　　"唐先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名动，同时也是名动天下的董事长兼总裁。很高兴认识您。"陈动微笑着伸出手，腕间一块百达翡丽腕表在灯光下闪着低调的光芒。

　　见陈动要和自己握手，唐季愣了一下，快速放下茶杯，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我叫唐季，很高兴认识陈总！"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陈动看见唐季搓手的动作，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笑容依旧得体。

　　"听沈大少介绍，您应该对软件开发这个行业很了解，只是我没有想到您竟然如此年轻！。"

　　"沈大少？"唐季顿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陈动说的就是沈警官。见对方如此客气，唐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哪里哪里，略懂一点！"

　　听到这话，陈动已经把刚才唐季搓手的动作忘到了九霄云外。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唐季应该在软件开发行业享有盛名，只不过，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争名逐利的。比如他陈动就是这样一个人——当然，这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

　　名动天下，本国最大、最负盛名的计算机程序及软件开发公司，员工数万人，分公司遍布全国。它是计算机学子心目中的圣地，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这家公司。作为计算机编程出身，唐季对这家公司再熟悉不过。

　　业界流传着一句话："进得名动，便得天下。"

　　多么高的评价！唐季在来之前收到沈虎短信时就被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这会儿坐在名动天下总裁办公室里，更是紧张得不知该将手放在何处。

　　而陈动的热情举止，让唐季更加不知所措。

　　"那个，唐先生！您的简历？"

　　"啊？"唐季一怔，简历？

　　这下唐季彻底慌神了。沈警官根本没交代他要准备简历，他自己也兴奋过头，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应聘过无数次的唐季本该记得这个基本流程，但今天确实忘了。总不能拿以前的简历来充数，更何况此刻他手头连一份旧的简历都没有。

　　看着唐季尴尬的表情，陈动当即明白了，哈哈一笑："没事，简历只是个过场。既然您是沈大少推荐来的，那肯定有着过人的本事。"

　　"那个！"唐季一心慌就会结巴："陈…陈…陈老板，我跟沈警官那…那就是萍水相逢。至于我…自己…自己，我之前…"

　　"啊，那是是是，萍水相逢好啊！"陈动爽朗地笑道，"想当年，我跟沈大少那也是萍水相逢，到现在还是好哥们呢！"

　　要是这话被沈虎听到，肯定上去踹死陈动。还萍水相逢？两人打小就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这算哪门子萍水相逢！

　　"原来竟然是好朋友啊，沈警官还说只是同学呢！"唐季在心里嘀咕，看着陈动热情的样子，觉得沈虎和陈动的关系一定很好。不然的话，沈虎哪儿能一个电话就让人家名动天下的老板亲自来迎接自己。

　　两人一来二去就开始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陈动就被唐季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哦，我啊，毕业于首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系，主攻计算机编程。"

　　陈动就那样愣了好久，手里白瓷杯中的龙井茶也渐渐凉去，茶香也淡了许多。

　　看着两人坐在茶座前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口的秘书进退两难，心里嘀咕道："这办公室的两人是在玩儿瞪眼游戏吗？这都多久了，即便对方是个美女，那也该看腻了吧？"

　　此时的陈动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的唐季根本不是什么计算机界的大人物，而是一个本科毕业到现在还没正经工作的普通程序员。

　　"陈，陈老板？"最终，唐季忍受不住这尴尬的沉默，小声叫了几声。

　　"啊！"陈动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那个，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唐季想了一下，"我们刚才说到关于我毕业的学校！"

　　"你个天杀的沈虎，你都给我推荐来了个什么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结果！"陈动在心里把沈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脸上却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唐先生果然是人才，首都科学技术大学都是培养高端人才的地方，看来唐先生前途不可限量啊！"

　　唐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哪有，陈总您过奖了！"

　　虽然此时知道了唐季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作为一个大企业的董事长兼总裁，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陈动还是保持着最高的礼仪。他优雅地起身，带着唐季来到办公桌前。

　　"您请坐，我们来谈谈关于您接下来的工作问题！"陈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在老板椅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站在门口的秘书一听"工作问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难道老板要炒掉他？不就是昨晚的工作今天早上才汇报嘛！昨晚还不是陪你去酒吧嗨皮了一晚上才回去，连觉都还没来得及补，顶着两个熊猫眼就来上班。老板，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秘书在心里哀嚎，手心开始冒汗。

　　"首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系。"陈动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着，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技术相关的资料。

　　他刚准备说话，私人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沈虎"两个字让他眼角抽搐。

　　"那个，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陈动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起身走进办公室旁的隔间，轻轻带上了门。

　　"沈虎，你他妈玩儿我呢？你都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啊！"一关上门，陈动就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怒吼。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陈动的咆哮，沈虎似乎早就料到了。直到陈动发泄完，沈虎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你别找抽啊。不管他是什么人，你都给我把他当菩萨供着。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听说你对他不好，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带人把你的公司给拆了！"

　　陈动气的直翻白眼，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带。

　　直到好久以后，陈动才明白，这唐季还真是个"爷爷"。人家沈家大少爷为了他简直像变了个人，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惊奇。既然沈虎发话了，陈动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既然说要把唐季当个菩萨供起来，那就供吧！

　　陈动回到办公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商业精英的从容表情。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秘书，朝他招了招手。
　　秘书立刻小跑着来到陈动面前，微微躬身："老板，有何吩咐？"

　　"安排下去，从今天起，唐先生接任开发总监，原开发总监降为副总监。叫人事部马上安排，明天唐先生就开始上班！"陈动的语气不容置疑。

　　"啥？！"傻眼的不只有秘书，还有一旁的唐季。唐季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幸好他及时稳住。

　　"您没开玩笑吧？"两人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动听到这话，一掌拍在紫檀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两眼瞪得老大，冲着秘书就开喷："你他妈耳朵聋了？我叫你安排下去，你还在这儿瞎问什么呢？不想干了？"

　　"不不不，我听到了，我马上去安排，马上去！"秘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总裁办公室，差点被自己绊倒。

　　陈动撒泼的样子直接把一旁的唐季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哈哈哈，刚才让您见笑了。"陈动瞬间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发火的人不是他，"我那些手下，一个个都不听话。明天您就可以过来上班了，另外我会安排一辆专车和私人秘书给您。如果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说。至于薪资方面，我的想法是年薪五十万，您看如何？"

　　"啊？五十万？"唐季直接傻眼，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看着唐季的反应，陈动还以为自己出的太少了，连忙补充："那再加三十万，年薪八十万，您看如何？"他观察着唐季的表情，随时准备继续加码。

　　年薪八十万？专车？私人秘书？

　　我的个老天爷，难道我在做梦？直到被陈动带着他的保镖队长和行政助理——也就是门口的那两个大汉亲自送到大厦门口时，唐季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

　　"飞黄腾达了！"这是唐季心底最真实的反应！"老天，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而此时，在天上的某个宫殿里，一位坐在至尊位置上的神仙打了个喷嚏："谁念叨我呢？太白，去给我查探查探！"

　　"是，陛下！"

　　而与此同时，名动天下高层已经炸开了锅！

　　在名动天下大厦前站了好久，唐季才移步离开。他的脚步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短短一个早上发生的这一切，对唐季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昨天他还在为了生活捡破烂，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名动天下的开发总监，享有公司配给的专车和私人秘书。这一切，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唐季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车旁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沈虎。

　　沈虎虽是军人出身，但因为常年对着电脑写程序，视力下降了许多，偶尔还需要戴一副金丝眼镜。若有人离得太远，他就有点认不清是谁。但当前面是唐季时，沈虎却能一眼认出来。

　　今天的唐季和往日所见截然不同。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加上锃亮的皮鞋，让唐季整个人焕然一新，给沈虎的视觉冲击极大。

　　唐季本就面容清秀，这身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身材。腰间扣着的一粒扣子收紧了因瘦削而产生的宽松感，白色衬衫衬托着唐季白皙的脸庞。两道浓眉下是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性感有型的嘴唇带着些许微笑，加上修长的双腿和利落的短发，看得沈虎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夹着烟。

　　"沈警官？"看见前面的沈虎，唐季连忙迎了上去，步伐轻快中带着些许拘谨。

　　"嘶！"手指间传来的灼痛让沈虎猛地丢掉了还没抽完的半根香烟。烟头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很快被他用皮鞋碾灭。

　　沈虎迅速收起眼中的惊艳，调整了一下表情，又变回了那个冷面的警官，但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面试结果怎么样？"沈虎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一说起这个，唐季就开始滔滔不绝，眼睛闪着兴奋的光："陈老板让我做他们公司的开发总监，答应给我年薪八十万，还有私人豪车和私人秘书！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呢！"他的手不自觉地比划着，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喜悦。

　　看着唐季雀跃的样子，沈虎有点忍俊不禁，但突然想起唐季以前生活的艰难，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和心疼。他能想象这些年来唐季经历了多少挫折和委屈。

　　"还不错。"沈虎简短地评价道，打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去吃饭。"

　　唐季本想拒绝，但想起工作是沈虎介绍的，这份人情太重，只得跟着他上了那辆拉风的警车。车内整洁非常，操控台上放着执勤记录仪，后座隔着防护网，典型的警务用车配置。

　　名动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陈动拿着高倍望远镜看到了沈虎亲自来接唐季的一幕，惊讶得张大嘴巴。

　　"真是稀奇啊，沈大少爷居然开着警车来接他！这唐季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听他自己所说，就是一个普通程序员而已啊？难道那唐季真的有我所不知道的特殊才能？"陈动百思不得其解，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

　　几分钟后，陈动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屏幕亮起，发信人赫然是沈虎：“你们公司总监年薪才八十万吗？” 陈动的目光瞬间钉死在屏幕上，手指悬在半空，不知该回什么。

　　…

　　午餐时间，两人又坐在了昨晚吃饭的那家西餐厅。柔和的灯光、优雅的环境，一切都与昨日相似，但唐季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过来给他们点餐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沈虎点完菜把菜单递给她时，女服务生还在一直盯着唐季傻看，直到沈虎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

　　"啊！"反应过来的女服务生朝两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拿着菜单看着唐季一步三回头，差点和上菜的另外一个服务生撞个满怀。

　　今天一天唐季都感受着别人那种惊叹、爱慕甚至疯狂的眼光，弄得他现在也有点神经兮兮的，不时整理一下并不要整理的衣领。

　　"沈警官，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唐季终于忍不住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

　　沈虎抿了一口水，掩饰着内心的波动，最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十分钟过后，唐季面前的主菜、甜品和饮品都被吃了个精光。

　　沈虎在心里嘀咕着，看不出来瘦瘦的唐季胃口这么大，这么多菜居然都吃完了，真是个吃货。但看着唐季满足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见沈虎看着自己，唐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那个，今天太高兴了，所以吃的多了一点。沈警官，你别见外啊！"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格外生动。

　　沈虎点点头："能吃就好，能吃是福！"说着话又招手把服务生叫了过来，多加了一份甜品。动作间，腕表在灯光下闪过一道低调的光芒。

　　听到这话，唐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忽然黯淡下来。

　　沈虎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怎么了？工作也找到了，人生难题也解决了，还叹气？"
　　"能吃就好，能吃是福！"唐季重复着这句话，眼神飘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这话我从小就听我妈常说。沈警官，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小时候很胖的，那时候就特爱吃。别人都说我吃那么多小心长成一个大胖子以后娶不到媳妇儿，我妈就说，能吃就好，能吃是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桌上的餐具，声音渐渐低沉："这都三年了，我都没回去看看我妈。每次通电话都说我过得很好，其实...我真是个不孝子。"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沈虎知道唐季是个孝子。他看着唐季低垂的眼睑，轻声安慰道："现在你有了一份好工作，要是哪天有空，回去看看吧。带上你的秘书，回到家乡让别人看看，你唐季也有自己的能力，也能赚到大钱，也能风风光光的。"

　　沈虎明白唐季心里所想的。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外漂泊，其实就是为了一件事：等自己飞黄腾达后可以衣锦还乡，让家人扬眉吐气。

　　"可是这份工作都不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是沈警官走了后门安排的。"唐季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和自责，"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才能，一个组长我都做不来，何况是总监！"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

　　沈虎觉得，唐季缺少的不止是爱，还有自信。他向前倾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唐季："谁说你做不来？要对自己有信心。没有人生来就是大老板，既然现在你有了这个机会，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充实自己，努力学习完善自己，让自己对得起这份工作，对得起名动老板给你的总监这个职位。"

　　听着沈虎的鼓励，唐季感觉身体似乎重新充满了能量，挺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嗯，沈警官说的对，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

　　"不会让你失望！"这一句话，在沈虎的脑海中回荡了无数遍，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他的心弦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唐季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沈虎静静地注视着，爱意如潮水般在胸中翻涌，滚烫却无声。他喉间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将一切澎湃都压成一道深邃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将眼前人包裹。

　　"你真的是为了我吗？"这句话，沈虎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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