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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道
祁渊,温谦有礼,相貌端庄。随便站在一个地方,他人自然觉得他面善,俗称“软柿子”。但,他性格倒是跟本人大相径庭。
一句“等后已久”,就可以昭显本人早有预料。换言之,他早知,明知,甚至本人亲自参与到里面。
池望月与祁渊隔着一点距离遥遥相望,两人眼里各有千秋。
“我想知事情的全部,从头到尾。”
池望月看着他的瞳孔,口吐清晰道。
祁渊和他平静对视,一双明瞳饱含神性,却带了一丝意味的说不清道不然感觉。
“阁下…可知,知道的越多,自身处境越危险。”祁渊缓道,他本意是告知,不是为难。
“自然。我又不傻,你不用提醒。”
池望月抱着胳膊。
祁渊笑了,“阁下倒是率性,让我想起某位故人。”
“不过,那位故人,跟阁下是完全相反的性子,我那一代很少可以猜出他在想什么,也很少人知道他要做什么。见到阁下,才知,原来人明媚之时,连言语都会张扬。”
他印象之中,他的本族,他的故人祁芜昼很少坦露自己真实想法,他是个行动派,祁家所有子弟都很敬畏他,也有不少他敌对势力讨厌他。但无论怎样,祁家都需要他来撑着,这是不争,是悲惨,又是现实。
众所周知,祁家是个神秘家族,从远古又拉又长的历史记载,祁家大概帮过哪代帝王,然后并未像传统的封官加侯。而是特意居家搬迁到某个众人不为所知的地,局势飘零时,招义勇之士来救个场。
祁家之人,各个身怀长处不假,但是基于大量训练和学习,加以后期的经验,长辈的传承,和一代的众位有识之士的潜移默化推动教育而形成。
而他亦如此。
少年时规矩,长成人时,叛逆起来了。回首岁月时,他倒是多少惘然了。但,祁渊从不悔。
“他从小所学,他内心所执理念,他所行之路,是他的为人雏形,他成年所干出的大逆不道,叛离,和屠戮,都已成为他过去的影子,再去强留念,没有意义,徒添烦恼,也已经…迟了。他也想过假若没有这一切,假若一切都能做到更好呢。”
“尽力而为,量力而行,这是他所行路以来所以事来告诉他。”
“不要让他人干扰自己太多”这是他所行路以来,他的经验之谈。
“不要抛弃良心,危难时刻当立人先”这是他祁家教育的良训。
“不要因小而误大,不要因一些阴暗的事而丧失整场春的活力。”这是现实教育给他的第一课。
即时他浑身狼狈不堪,即时他丧尽所以力气,即时他再无能为力做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甘愿如飞蛾扑火。
有时,连飞蛾扑火都是个无私奉献般大英雄傻子的形容词。
祁渊曾“秉持初心,向道而行”,也曾偏离过此道,在高台危危可及至之际徘徊不定。但人都会有过失,这无法避免,只能减小。被架于高台之上之上人,更无法左右自己的选择。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空悲恨啊……”
“可问?”池望月声音响在空中,被重重拦隔,到最后,直留一片余音。
“当然。”祁渊回神,冲眼前少年微微一笑。
“话有些长,就捡一些重点来讲。
事情回到我少年时代,我独坐于窗台,看一株小苍兰花,我所谓的故人走过,他毫不在意,我们这一代同龄人很少,但各个都有自己的那股劲,走向高处,就是功成不朽,坠入谷底,就是咸鱼翻不了身,处于两个极端。”
“我们祁家之人,都会从小学习一门属于自己的专属术法。而我所学就是医药学。我性情温和,安分守己,但最大的反而跟阁下一样俏皮活泼,老二呢,是祁芜昼,族里人对他畏惧大于尊敬,简而言之,是家里传统的继承者,权威重一些,也无可厚非。”
“我是家里老三。我们祁家是全族一个大家庭。各个小家庭里,我所属的家庭是组长系列辈分的,但我们这一代,是由老二当下一任来培养,他主修武力,其他都研究,我见过他的时间很少。”
“老大呢 ,倒是一位游手好闲的江湖游客一枚,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汉,我和他一起呆过的时间也不长,也许,是我们各玩各自,疏远了关系。但,提及于一口,那些故里之事仍旧历历在目。”
“我在族里地位较高,但我总泡在药学书籍之中,不关心外界发展,也久而久之,跟族里的青年辈有了隔阂,本认为没有何不了的。 ”
“但事情总是要发生波澜。我无意间听到了家族里的秘密谈话,之后,事情便越发的不可操纵了。”
“谈话的核心是我们三个,和这里的下一代。他们要去干一件“很危险”的事,要历时很久,也可能会随时死亡。”但无论怎样,我听到了,祁渊的运气大概只有一点,当时,就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不大的摆件。
“摆件发生碰撞的声音,他至今记忆尤为深刻。”
祁渊目光看向未知方向,带着某种意义上的看着他。
“青年时,尚且弱小,且无一己之力。匆忙逃回间,他瞥见了守在高处的祁芜昼。祁渊跟他关系隔着一层雾,朦胧间,拔腿就跑。他没有追过来,也推动了我的下一步。”
“我回去后,假装不知道,瞒过了任何人唯独他替我瞒着众人。”又或许 “是他们放过了那天无意间听到的少年。”
“陌上花开,公子知不知。于是,我图谋了我的计划,我开拓以前未体验过的领域。学习并且继承发展前人的良好品质。”
“我有自己想法,渐渐蒙生出了要离开的意识。这是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如果说事情是一件跌宕起伏的山,那他逐渐将迎来又一场高端时刻。”
“来自,他自己的退场。”
这是一个盛大的节目展,从头到尾,没有太多命运的痕迹,却从头到尾都是它时适把握。
“如同众望所认同,我是主动离开的人,并不是家族抛弃我而去。在后来很多时刻,人生关键时刻转折点就在这,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原本的坐标了。”
祁渊声温柔,他望着此刻站在这里的池望月和严添花,“我后来,经历了很多,到最后,结局很短小。”
人力微渺,哪怕拥有通天神力盖世强苟功,也抵不过苍苍人间。
“我对这里的印象很好。”假若已个人微渺之力可以救人,那我必竭尽全力。
但,事实沧桑,变化总是不由人定。
犹记当年,初次来这儿,与变故风云。
祁渊半是感慨,半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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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完。
嗯,对。
今天是十一月最后一天

我改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