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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落地窗，王晓冰赤脚站在波斯地毯上，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烟。烟雾缭绕中，她望着深市湾的夜景，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谢骁的来电。她深吸一口烟，按下接听键。
"昨天，我和叶照在一起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没有愧疚，没有犹豫，只有末世教会她的那种赤裸裸的真实。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酒杯被捏碎。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来。
"你要跟我分手？"谢骁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晓冰将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看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她想起末世里那些短暂如烟火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告别都显得多余。
"你觉得对不起我？那我的要求，就是不分手。"谢骁突然说道，语气恢复了商场上那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不然，分手便宜了叶照吗？"
王晓冰挑眉，这个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她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像极了谢骁此刻翻腾的情绪。
"你没必要这样。"她抿了一口酒，辛辣感顺着喉咙滑下，"我跟你分手，也不会和叶照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谢骁短促的笑声："做了才知道，渣女太爽了？"他太了解她了，连她未说出口的话都能猜到。
王晓冰不置可否地晃着酒杯。她三百多岁的灵魂被困在三十岁的身体里，植物异能让她能永远保持这副皮囊的青春。谢骁和叶照现在固然美好，但几十年后呢？她可不想做谁的保姆。
"冰冰，我爱你，我愿意包容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谢骁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恳求。
王晓冰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脖颈，那里还留着叶照的吻痕。谢骁的让步让她感到一丝荒谬，这就是那个在谈判桌上寸步不让的商业巨子？
"啊……你这没必要…这样…"她轻声说，却忍不住想象同时拥有两个极品男人的可能性。末世的生存法则早已教会她，道德是和平年代的奢侈品。
"你在国外出差，先把工作谈好吧，有事回来再说。"她最终说道，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挂断电话后，王晓冰走到落地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肌肤如雪，腰肢纤细，丝毫看不出这是个经历过末世洗礼的灵魂。她解开睡袍，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咬痕——那是叶照情动时留下的。
想起昨晚，叶照在她耳边的呢喃，说他如何在她看画展时就对她一见钟情，说他如何将她的侧脸画满了整个素描本。艺术家的表白总是这么浪漫，像一首即兴创作的小夜曲。
手机震动起来，是叶照发来的消息："醒来看不见你，床单上还有你的味道。"配着一张她枕头的照片，上面放着一朵新鲜的玫瑰。
王晓冰唇角微扬。与谢骁的强势不同，叶照像一阵温柔的风，来得悄无声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正准备回复，突然注意到窗外马路对面有个女孩举着手机对着她的别墅。女孩戴着鸭舌帽，但王晓冰还是认出了那是叶照粉丝后援会的徽章。末世锻炼出的警觉让她立刻拉上了纱帘。
"被拍到了吗？"她喃喃自语，却并不怎么担心。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没有实锤的绯闻就像晨露，太阳一晒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京市某录音棚里，叶照戴着耳机，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流连。他正在创作一首新歌，灵感来自昨晚王晓冰在他身下时的喘息。歌词隐晦而热烈，只有知情人才听得懂其中的暗喻。
"叶老师今天状态很好啊。"助理递来一杯蜂蜜柠檬水，好奇地看着谱纸上潦草的字迹。
叶照笑而不答，指尖轻轻敲击琴键。他不在乎王晓冰有别人，艺术家要的从来不是独占，而是那一瞬间的灵感缪斯。昨晚的她，美得像幅油画，足够他回味整个创作季。
而在大洋彼岸的纽约，谢骁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他盯着手机屏保上王晓冰的照片，眼神阴鸷。
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文件："谢总，这是明天谈判的最终方案。"
谢骁头也不回："联系深市的私家侦探，我要叶照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
助理愣了下："是那位音乐人叶照？"
"对，"谢骁将酒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上，"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弱点。"
窗外，纽约的夜空开始飘雪。谢骁想起王晓冰说"我跟你分手，也不会和叶照在一起"时的语气，那种满不在乎的洒脱。他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感情游戏里，他可能永远无法真正拥有她——但这不妨碍他除掉所有竞争者。
毕竟，商人的本能就是垄断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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