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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尘被地咚
“谁?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输定了。”
“饕餮啊。”他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风崖感觉到有一种灵力被抽空的感觉,可已经太迟了,意识再次被掠夺。
再现身的,就是饕餮。
他抬眼见到胳膊被辟尘狠狠抓着,满脸不高兴,皱眉喝道:“放开!”
辟尘没在怕的,几乎是天敌的他,说,“你逃不掉的。”
饕餮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颇为无措。
鹤唳捂脸,“这叫什么话。”
再变成风崖之时,他已经有点体力不支。
“呼,刚刚是我大意……放手吧。”他强忍着虚弱,勉强说。
“不行”辟尘没松手。
“我是风崖。”
“我知道,这股灵力转换好诡异啊!好诡异!”辟尘惊讶的大呼小叫。
“诡异?”风崖诧异的说。
“你不明白,此刻,你和他的灵力竟是一种,看来你们两个,联系越来越紧密了啊。”辟尘一本正经的说着有点让人想歪了的话。
“喂,没事吧?”鹤唳走近,
突然被偷袭,也被辟尘掐住了脖子。她拍了拍辟尘的手说,“你没病吧?站在哪边的?”
“你们两个?是什么奇特的关系?不对,是你们三个……”
“我们三个?”风崖更加不解。
“没错。你们三个的灵力,好诡异。”辟尘眼睛猛地一亮,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放开我……”鹤唳轻易挣脱开来。
风崖再次回过神来,见到扯着自己脖子的辟尘,意念之下,辟尘的手直接弹开。
他伸出手,用法器扇了扇风。
“够了。”风崖风度翩翩的说,天上天下,不管是怎样的战局,他这份灵压都压得住。
辟尘却不是一般神仙,仍旧扑上前来。
再次被他狠狠抓住。这回,直接把他壁咚在地。
是那种,被风崖抓住后脖颈狠狠压在地上那种。
“我控制住局面了。”
“……”辟尘被壁咚一样压在地上,风崖的扇子掉在他散落的发上,一脸无所谓了。“我是来帮你的,现在我真想弄死你。”
“告诉我,你控制住什么了?”鹤唳冷冷的抱着手臂,看着这颇为暧昧的画面。
“你别往歪处想。”风崖松手,扶起了辟尘。
“这很难不往歪处想。”鹤唳冷冷答。
两个人望向彼此,脸上全是嫌弃嫌弃嫌弃。
“你如此提防饕餮……”风崖从容的说着,被辟尘无情打断。
“问题不在于那个饕餮,而是你,你竟然是这么个东西,一直以来,我都看走眼了。”辟尘双眼突然放出凶狠的光。
抬头问鹤唳,“你是饕餮,没错吧?”
“嗯。”鹤唳点点头。
“果然是这样。”
“什么?”这次轮到风崖惊愕。
“怎么会?难怪见识广博如你,惊慌失措成这样……”
“可能是因为你从往生之处也要拼命见到的那个女孩,就是饕餮,这个真相让我还打击蛮大的。”他淡然的看着神君整个人因为惊愕而凝固的脸,完全是在强撑。
“………………”良久的沉默。
“那么我以为的饕餮是?”风崖阴沉着脸。
“咳咳……事实上,你以为的那个吞噬你的那个饕餮,其实是你因为失去了无感而强行夺走的饕餮的一个掌管任性的魄。”
“他不是……”
“你是他……”辟尘打断。
“不可能……”
“千真万确……”辟尘再打断。
“他不是我,他怎么会是我?”风崖如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脆弱不堪,仿佛一个美强惨中惨。
“他是……他已经是了,那个陌生的人,其实就是你拥有六识的样子。恭喜你,你的劫数终于来了哈哈哈。从前我算出你必有一个飞升之法,却没想到,堂堂以缺憾美著称的神君大人,竟然会得到这么个机会,变成完整的人了哈哈哈哈。”辟尘欢喜的跳了一支民族舞。
“你还有什么证据?”神君转眼非常戒备的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飞升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辟尘可爱的眨眨眼。
神君摇摇头。
“我去打探了你飞升前的传说,果然饕餮完美继承了你生前所有的嗜好,脾性也分毫不差。”辟尘说。
神君更加惊愕。
“你从前的脾气,还真比你现在要顽劣太多。”
“你这么做,会激怒饕餮。”
“那就激怒好了,我可不怕面对真实的你。”辟尘说,“再说了,前世的你就像一点就炸的爆竹,有不激怒他的方法吗?”
“他会听到你这句话。”
“他早晚都会知道。”
“你说他现在会是什么反应?饕餮妹妹?”辟尘转向鹤唳。
鹤唳感觉浑身血液倒流,她感同身受的想起他的脾性。心中落在一个无可挽回的结论上。
她痛苦的摇摇头,看着风崖。
“他已经知道了。”风崖双眼倏然两行清泪顺脸颊划下。长长的沉默之后,饕餮并没有再度出现。
“放心,我觉得你很好,就算我有轻易将你灰飞烟灭的能力,我也不会这么早就使用,你大可放心。”辟尘透过风崖,倒像是特地说给饕餮听的。“我是个预测天命的神仙,却无法改变天命,在看见天命的时候,我还是不会螳臂当车的,你们注定在故事中融为一体,我很期待那天。”他高深莫测的说道。“保护好自己,你很有趣,比那家伙有趣多了。”
风崖微微的有怒意,显然这句对饕餮的褒奖可是他可遇不可求的,心事重重的。
不知饕餮会采取什么行动。
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关心鹤唳到底会怎么想。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和他是一个人,你才从不拒绝我?”
风崖被刺痛了。
又是很多天的失踪,风崖许多天没有露面。
只有一个人知道饕餮去了哪,就是鹤唳。
鹤唳偷偷看着,心中盘算,他会在哪天再来找她。
心里一阵忐忑。
这两天琅琊和风霖儿对阵,频频受伤,鹤唳去药房寻找药品,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写着九转金丹的瓶子。
碎片裂在脚边,鹤唳看了看,空的。
“九转金丹怎么会空着,这种药物一般人可受不住。让人给倒卖了?”鹤唳纳闷道。
“除了辟尘,便是我们主上。”看守吓得脸都白了说。
“饕餮常常来么?”鹤唳又晃了晃一瓶剧毒的毒药,又是空的。
“没有,只是昨日突然造访,说是不便让我们跟从。”看守说。
“哦,他食量异于常人,口味也是,可能是饿了。”
“只是主上走时似乎恶狠狠的说:我不是他,我才不会变成他。”看守补上一句。
哦,这家伙偷听的还蛮有效果的。
饕餮这是要玉石俱焚?
鹤唳想了想,自己确实不算了解他,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决绝,什么都不顾。
他失控起来,到底会闹到什么程度。
这世上,就没你在意的东西了吗?
她偷偷呆在饕餮窗外,看着饕餮整个人面色乌青的在泡茶。
她慢慢走进,悄然坐在他身边。
他连反应都没给一个,她抬手就抢他手中的杯,刚比到嘴边,饕餮没有阻止,只是黑亮幽深的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她感觉这眼神有一股吸力,仿佛能将她拉到幽闭的深海中的旋涡一样。
“我再给你倒一杯。”
“免了,渴了,就这杯不换。”
“这不是给你准备的”他冷冷的,伸手已然夺她的茶杯,她抓着不放,瞪了他一眼。“放手。”
茶颇烫,她轻轻唇刚贴近,便被热气劝退。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又拿近闻了闻说,“这茶不错。”
他轻哼一声。
小饮一口,茶盏就被他打翻了。
“吐出来。”他神情从未这么紧张,掐着她的脖子,那一瞬间她慌了,他好像要把她掐死。
“干什么?”她吐了吐舌头。“又不会死人,除非,这是毒药。”
“这就是毒药。”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触目惊心的话。“剧毒。”
鹤唳心平气和的说。“你为什么喝毒药?”鹤唳直视他漆黑冷彻的眼,期望看出他的心事。
“我先为你解毒,我还不想看着你死。”他迷乱的眼神,真迷人。
“你先说,否则我就七窍流血死在你面前。”鹤唳嘴角渗出一丝血,笑的却越来越顽皮。
他宛如一个冰塑,盯着她看了看,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那也好……”他微低着头,为她擦去嘴边的一抹血。
鹤唳在他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谁知道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现在,快点让我救你!”他眼神极度不安,拼命压抑着呼吸,黑色的毒气在他身边蔓延开,他周身忍不住的颤抖。
“安心!”鹤唳气定神闲的说,“我毕竟是个永生之神,这种东西对我无效的。”
鹤唳回想起,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她的半截身体都脱离了控制,可她依然没有死成。
永生,就是她的宿命。
所以此刻饕餮一心求死的心灰意冷,她可以说是一下子就能明白那种感受。
因为不想永远被困在那一处地狱之中,宁可草草以痛苦划上全剧终的那种感受,她也反复试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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