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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遇山蜘蛛3.0
日光西沉,蒋蔓生回到小屋中,看着几人都集中在桌前而坐,他和万许国走进门槛,转而关上房门,放下门阀。
“马上就快要到晚上了。”文适的手掌托着耷拉着的脑袋,轻叹息着气。
蒋蔓生刚坐下,“蜘蛛的夜晚视力一般都不会太好,我想,如果今晚我们不开灯,在屋内躲藏一下,应该能够熬过去。”
“能行吗?”文适轻微抬头,将视线看向他,先是半信半疑的问道,随后语气又转了一个调子:“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眼看着红暮的晚霞逐渐褪去,悬月攀上高顶,大门依旧紧闭,但是没有人再敢留在大厅中,几人躲藏在的房间中不见亮光,墙边蓄起成片的黑影。
“靠墙躲着,卡个视野。”蒋蔓生排在头位,距离斜上方的窗户最近,此时,他蹲在地上,偏过头对身后的谢窦章说道。
“嘘。”谢窦章刚想回应一下,却看见了窗边的细长黑影。
蒋蔓生接受到信号,谨慎的转过头,整个身子都是紧贴着墙壁的,尽量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和轻重,听到窗边有东西在攀爬,伴随着的还有时强时弱的响声,屏住呼吸的人,感官被无限放大,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人竖起汗毛,心跳如擂鼓。
文适将手缓缓放上胸口安抚着,刘扬洋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不敢抬头,但即使埋着头也是紧闭双眼。
在黑影的蠕动下,明月撒进的光辉被遮住了大半,地上倒映着的是一长条的影子,蒋蔓生看着更是捂住了口鼻。
它攀爬到窗户正中间就没有再行动,蒋蔓生的脚步往里挪了一小步,他能感受到山蜘蛛正在往里张望,寻找。
黑幕下,谢窦章屏气凝神,眼神犀利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停顿一会儿,山蜘蛛才挪动他的腿离去,微弱的月光再次重现,蒋蔓生才松了一口气。
“再等等。”谢窦章警惕的对大家说道,眼中的锐利不减半分。
稍过一会儿,也不见蜘蛛再返回,蒋蔓生壮着胆子,探着头看向窗边。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彻底打破了寂静,山蜘蛛去而又返,在蒋蔓生即将探出去查看时,从窗口破出,将他的脸划伤一条伤痕,珠珠鲜血随着山蜘蛛的动作飞舞在空中,然后渗入绒毛中。
山蜘蛛精准的落在床榻上,巨震中床轰然倒塌,情急下,谢窦章吼道:“从窗口出去。”
还没有察觉到疼痛,站在首位的蒋蔓生最先攀上窗口,在踩上碎玻璃时闷声一声,“快点”他蹲在窗台边,向下面的文适伸出手。
在蒋蔓生带人撤离的同时,谢窦章也行动起来,手中空无一物,他将气凝集到手掌中,再山蜘蛛落地的一刻中,双脚蓄力骤然迸出,朝山蜘蛛准狠的袭去,一掌劈中它的脑袋,顿然间,微弱的碎裂声响起,山蜘蛛吱吱呀呀的叫唤着,谢窦章轻拧眉头,感到不详。
被打破脑颅的怪物虚弱的趴在地上,四肢微微蠕动抽搐,为同伴争取到了一会儿的时间,谢窦章立即收回手,快步到刘扬洋身后,对上面正在捞人的蒋蔓生说道:“快点,不可能只有一只蜘蛛。”
蒋蔓生顿住一瞬,随后动作加快,拉人的动作也快了几分,地下听到的人也不惧割人的玻璃,纷纷在蒋蔓生的帮助下跳下窗户。
最后一个轮到谢窦章,他一手紧握住蒋蔓生,一手撑在窗台边用力,一个跳跃翻身快要过窗户,但是身后却有东西想要留住他。
被山蜘蛛拉回,闷重的□□落地声轰然在蒋蔓生的耳边炸开,他看着谢窦章被山蜘蛛往后拖,拖到墙边,困围着他的不止一只。
“快躲到祠堂去。”他的身躯被三只庞大的山蜘蛛遮挡住,能隐隐看到出来的就只有半只脚,谢窦章面对三只血齿用尽力气对窗口的人喊道。
蒋蔓生犹豫一瞬,但是随即就看见谢窦章侧身踢腿,中间的山蜘蛛遭了殃,随着受力在地上擦行,在窗台下停住。
“走啊你”谢窦章恍然抬头看见窗口没有走的人,对他怒喊道。
蒋蔓生转身,手抚上窗口边,半蹲的身体的挡住月光,他转头看向下面的人:“祠堂等你。”,说完转身跳下。
“嗯。”谢窦章应道,随即从中间打出来的空隙钻出去,到了空地处再爬起来,身胸挺直,两臂自然下垂附于大腿内侧,调整呼吸,眼神坚定而深邃看着面前的怪物。
倒在墙边的山蜘蛛弓起身子,展开敏锐的腿脚,朝谢窦章的背后袭去随即被抓住,一个甩力,再次撞击到对面的额墙壁落下。
汗水打湿前额的头发,谢窦章大气不喘一个,双脚轻微缓慢的挪出一个距离并以其为轴,同时左掌抖腕变拳,右拳展臂向右,面对迎面而来的山蜘蛛保持站如钟的,但是视线依旧定格在它的行动上,在它即将扑上来时,谢窦章步如流星,踢出的右脚向前弹足,脚面绷直,正中山蜘蛛的头部,旋了一个圈儿出去,正中墙角的一只山蜘蛛。
已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谢窦章也不含糊,在转身三步上窗台的刹那手撑边上,侧立着踢向身后的山蜘蛛以借力,然后蜷缩着身子蹬上窗台左边跳出。
平稳落地后也没有放慢步伐,他加快移速却在前面看见一个障碍物,而旁边的一棵树上还倒挂着有数不尽的人头,脸型上宽下窄,他们秃噜着脑袋,像是正在燃烧的蜡烛,脸边留下固定的液体,笑而不语的嘴角嘴角咧到后跟,眼睛细长瞳孔像黑色豆粒居中间。
谢窦章很快移开视线,看向地上平躺着的人:“刘扬洋?”
“咚”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回应了他。
侧目一看,是树上的人头落地了,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人脸在平坦的泥土路上不断翻滚着,到达他的脚边。
他不可察觉的挪开了挨着人头的脚,上前几步蹲在刘扬洋旁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倒是身后出现了嘶叫。
起身逃跑前他感到脚后有些痒意,转头低看时,看见人脸紧贴他的脚后跟,正脸对着他。
“去你的。”谢窦章鼓着胆子将人头踢的远远的,然后拔腿向前上坡,朝祠堂的方向跑去。
刚上公路上,谢窦章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悠长沙哑的长鸣,随后眼前是数不清的荧蓝色的圆点,等它们露出真面目时才知道这些都是山蜘蛛的眼睛。
“坏了。”他在心中暗叹道,随后开始朝着祠堂奋疾奔跑,在即将到达门前时被数只挡住去路。
谢窦章减缓脚步,一掌定住,一掌在地上绕了个半圆然后驻足,双手握拳准备起势。
“谢窦章——”前方传来呼叫,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见火光隐隐燃烧,再随着一根木棒的抛物线,精准掉落在侧边一只蜘蛛的身上。
在一只火棒的身后,是跟随着的更多火光,点燃了挡住谢窦章的障碍物,让他得以有了缓冲时间。
趁着空隙出去,他看见蒋蔓生站在大门口接应他,身后同样焦急看着他的是此行的同伴,最后再迈开一个大步,冲过蒋蔓生身旁,身后传来关门的吱呀声。
“怎么样?你还好吗?”蒋蔓生走过来,轻轻的拍着弓着身子喘息的谢窦章。
等缓过来时,谢窦章直起身子,用手臂擦了额角的汗水,“没事,小问题。”,而后,他的视线在围着他的几人面前划过。
“别看了,刘扬洋死了。”蒋蔓生知道他在看什么,低身叹息道。
“是门前的那颗树?上面全是人头的。”谢窦章的声息已经逐渐平缓,他侧首看着蒋蔓生问道。
蒋蔓生点头回应,走向祠堂上,“看来今晚我们又只有在祠堂中度过一夜了。”
“文适,文适?”郑序意摇了摇身边呆愣站着的人,发现她的眼球在往上瞟。
“别看。”她捂住文适的眼睛,但是已经来不及,蒋蔓生快步来到她们的面前,食指掐着文适的人中。
一道倒吸凉气的声音过后,文适才醒来,视线由朦胧转为清晰,看到身边扶着自己的郑序意更是眼里包不住泪。
她哇的一下哭出声,回抱住郑序意,哭腔导致口齿不清:“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大家别看天上了。”救回文适,蒋蔓生抬头对所有人提醒道。
在郑序意的帮助下,文适才站住脚跟,随着前面的人走到祠堂里面,在一片空地山围坐起来。
岑常安环顾四周,眼神锁定在空荡荡的神像底座上:“村子中举办祭祀的次数很频繁,但是这个底座上又没有神像,他们到底在祭拜什么?”
听着他像是自言自语似说出的问题,盘腿坐在地上的蒋蔓生也将视线看向那个空底座。
“底座上没有神像,但是他们却在祭拜,说明神像还是在这个祠堂中的吧,可能神像不是一个物体?”谢窦章理清脑中思路,应接道。
不是一个物体,电光闪时之间,蒋蔓生联想到了外面下层被遮挡住的壁画:“下面有个被画布遮盖住的壁画,上面就有两个神像,但是他们好像是一体的。”
万许国蹭的一下起身,说:“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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