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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风崖
“还可以吧,我从不在意这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兵器都是垃圾。不过,我还是收藏了很多不用的兵器,都摆在我家远古的祭坛里,不知道现在有人去盗墓了没。总之,一想到这些废物是所有神祗都抢破了头也拿不到的东西,我的心情就很好。”
她拿起一个古怪的人形陶俑,一种奇异的声音让她不小心打破一个,差点受到反噬,饕餮把反噬生吞了下去。
“你没事吗?”鹤唳微微惶恐的问。
感觉饕餮脸上变了变,整张脸黑着,黑气涌到头顶。
他运了运气,黑气被他压了下来。
“咳咳,还好。”随后脸色从铁青变为发白。
“看来这个不是废物,还挺有杀伤力的。”她面上有点尴尬,又去摆弄其他东西。
他突然贴近了她,把她逼到一个墙角,壁咚之余,居高临下看着她。
“收手吧。这里气氛怪怪的。”鹤唳顾左右而言它。
他收手,转身就要走掉。
“你这是对我不满么?”鹤唳心里有点不高兴,插着手说。
“当然不是,我刚刚吃了一个上古恶灵的游魂,我得去吐一下。”他整个人滑向一边,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
噗,有一点好笑。
鹤唳自感难辞其咎,跟着跑了出去。
回到了饕餮的住所,饕餮突然紧张了起来,“这里多了很多风崖的东西……一定是那家伙干的。”饕餮锐利的眼刀削向辟尘,抬手就要跟他决斗的架势。
不悦的气氛蔓延了这个屋子。
“风崖,看着我。”辟尘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让饕餮听到这句话便安静了起来。
过了一会,鹤唳缓缓问。
“你不是很反感这个名字么?”
“……”他没有回答,像被抽空了灵魂,过了一会,他缓缓说,“什么?”
“风崖……”
他认真看向她,恍惚间看到一个失神的、温柔的神情。“嗯?”
“你是不是觉得风崖这个家伙,早晚是要魂归天际……才不足为虑?”
然后辟尘呛了一下,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世上很多人盼着风崖魂归天际,但还不至于当着本人的面说出。”
“我不会当着神君本人说出的。你确定他能通过饕餮听见?”鹤唳有点慌。
她不想和神君拼武力。
“当然,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辟尘笑眯眯的走向他,搂住他的肩膀。“风崖,你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吗?”
他们老友重逢,风崖依旧淡然,而辟尘却破天荒的热泪盈眶了。
“风崖神君?”鹤唳不敢相信的说。
“我听见了……你叫我名字,如果没有后面的魂归天际,我想我会更开心。”
鹤唳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劈过了,楞在那里。
“你是神君?”鹤唳转过头,试探道。
“嘘,你会叫醒他的。”顿了顿,说:“我是风崖。”
鹤唳愣住。
“过来。”他笑了,万年冰霜脸风崖独有的笑容,直教月光也黯然失色。
鹤唳的手用力的扯了扯风崖之前为她系上的发带,脸上有犹豫和为难之色,依然没动。
神君有些疑惑又有点失落的问,“你既然分得出我们,为何不愿上前?”
神君脸上有微微的震惊之色,看来他倾心的女子,可能已经辜负了他的心意。
心中有一丝丝嫉妒之意,很快被冷静代替了,他念头一转,双眼的深邃之下,翻涌着骇浪惊涛。
辟尘一个坏笑,溜了出去,哐当一下关上了门。
抬手间,鹤唳感觉眼前有风吹过,下一刻,神君就在咫尺之隔。
“干什么?”她看着所隔不过咫尺的脸,问。
“不知道,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抱的倒是一丝丝的犹豫也没有。
顿时外面狂风大作,骤雨倾盆。
檐角的风铃不住的叮叮叮。
一如鹤唳如今的心跳。
“什么感觉?很慌乱的气息啊”
“好想吻你……”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可以。”
随即,便是比暴风骤雨还要强烈的吻。
鹤唳整个人呆住,失神了好一会。
他放开了她,她惊魂未定的说,“我去看看外面的天气怎么样了。”
天气和煦。
饕餮回到自家院落,吩咐手下仆人说,“今日为何要备如此隆重精致茶点,晚些有人要来么?”
仆从小心翼翼的说:“少主可是生鹤唳姑娘的气了?”
“气从何来?”他心情不错,淡然的看着杯子傻笑。
“昨日你与那姑娘相处甚好,有说有笑,为何此时却一个人闷在房中喝茶?不知今日的少主,有何烦心事?”
是么?随着听到这些句子,他脸色铁青,手上力道逐渐收紧,把杯子捏碎。
“相处甚好么……”
他根本就并不记得。
傍晚时分,鹤唳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讨价还价。
“给琅琊开个金手指,能有多难啊?”
系统突然收了声。
“喂?”
鹤唳反应过来,一般这个时候,都是有人靠近。
鹤唳看见饕餮远远的出现,迈着些许沉重的步子。
或许是神君?
近几日,他们两个越发像了,她也不好区分。
“刚来?”试探。
“刚到”。反试探。
“有事?”再次试探……
“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他一挑眉,几分凛然不羁。
是饕餮无疑。
他这次,怕不是来问罪的。
“你这个人……到底想说什么?对我有意见了?”
“岂敢。”他牙缝里露出两个字。
上次见面,饕餮靠近,被自己逃掉了。
这也计较,真小气。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针对我啊?”鹤唳忍了又忍,还是说了。
“古今数载,还从未见人对我有微词,你这是……”抬眼,淡定又从容,冷寂中平添了几分无辜。
晨光照耀在他肩上,勾勒出一个圣光的图影。
鹤唳逆着光看过去,觉得眼前这人刺眼的很,神圣不可侵犯。
这个神圣又神圣的样子,这是又切回风崖了?
“少主,你们和好啦?”这时,仆人笑眯眯的经过。“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辟尘上神外出,是为了照顾琅琊公子而特地准备的珍馐佳肴。”
风崖和鹤唳同时皱眉,各自分开两步。
“又吵架?”仆人摇摇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与你无关。”又是同时说出。
晚宴时分,所有盘子都飞向鹤唳这边。
“诺,喜欢吃什么随便挑。”风崖懒懒散散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胃口。
“不要。”鹤唳也摆手,盘子又飞向风崖。
风霖儿甩了甩举到半空的筷子,说:“我们还在这呢。”
“这饭没法吃了。”琅琊郁闷的吹着刘海。
突然,哐当一声,所有盘子都落在桌上。
风崖神思恍惚间,再一抬头,已是桀骜不逊的少年。
饕餮如梦初醒的说,“你们为什么都不吃?”
又盯着鹤唳半天,孩子气的问:“为什么不高兴?”
鹤唳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他,低头说,“没有不高兴,吃饭。”
“哦,嗯,吃饭吃饭。”琅琊低头扒饭。
“对对对,凉了凉了。”风霖儿低头扒饭。
“你啊,你啊,口是心非。”他凝视着她,捧起了她的脸,旁若无人的宠溺。“我回来了,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鹤唳注视他清澈见底的眼神,抿嘴一笑,“那好吧。”
风霖儿和琅琊都抬起头来,满脸的米粒,全都愣在当场。
“撒狗粮了?!”琅琊的筷子掉在地上。
饕餮并不知道,在他说完没人能将他们分开的豪言壮语后,他又切成了风崖。
风崖将鹤唳骗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竟然给她扔在了这里,自己跑了。
鹤唳走过的最冤的路,是白切黑的套路。
“系统,这是哪里?”鹤唳颇为无语的问系统。
“未知地点,无法辨别方位。宿主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鹤唳回忆着,神君可以说是非得让自己跟他来,“跟我来,这很重要。”笑眯眯的。
“风崖……”鹤唳黑着脸说。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饕餮远远的更近迷茫的注视着她。
从唇语,她辨别出她在说风崖二字。
远远地,有些刺伤的感觉。
鹤唳睡了一觉,醒来,见一个白色影子在徐徐飘向自己。
他嘴唇动了动。
“吃饭了。”
“是你啊辟尘仙人?”
“在这干嘛呢?”他笑眯眯的。
“……”总不能说放鸽子的事吧。“你看见风崖了么?”
“若是你问我他何时回来。我只能说……未知。”
是哦,这位仙人这几日都不在,根本不知道。
“而且他回来,还要好好说说他,风崖啊风崖,你老婆追着别人跑呢。”
“呸。不懂不要乱说。”鹤唳大怒。
这时,风崖风尘仆仆的从天上飘了过来。
“是饕餮那个小鬼吗?这次见我居然没躲,还迎上了,刚好让我感觉一下你的仙力!”辟尘兴奋极了。
见他以偷袭一样的手法,伸手便捉住了风崖,挑眉问,“真的不躲,傻了?”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灵力不住外泄,忙守住灵力。
但辟尘没笑,有点凝重的说,“你留神,他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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