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系列之一正篇-花之旅

　　是“小乖”不？

　　这是我小时候的小名。

　　因为我那个时候特别的调皮，家里希望我能听话一点，就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小乖”。

　　这人坐在角落里，原本进屋之前我只看见了表姐，说话之后我才看见他。

　　我一听这人说话看着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直往外流口水，同时说话像脑瘫患者一样。

　　但是当我再仔细看的时候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叫“乐”。

　　我小时候父母在我的假期比较忙，没时间管理我，所以那时候的记忆大部分都在姥姥家这边。

　　我记得从小那个时候族里的其他支系家的舅舅或者姨姨家的孩子都不带着我玩，所以整个童年学前的记忆里就都是和眼前这个流着哈喇子的人一起度过的。

　　“乐”比我大一岁，但是身体比我壮硕很多。他家是我母亲这个村里少有的几户外姓人家。那个时候很多人因为流口水不和他玩，而我因为表哥的指使也没人跟我玩，我就只能和他玩。

　　那个时候他经常会带我去田里抓鱼，去湖里洗澡，去登山，去偷吃一些不认识的野果。如果有人欺负我他还会帮助我，所以在我整个的童年他给我留下的记忆最深刻。

　　当我一认出是他后不禁眼睛稍微有点湿润随后我大声喊道：“乐”！

　　接着就上去拥抱了他一下，也不管他胸前流下的口水。

　　只是让我比较疑惑的是，当我抱住他时他只是傻傻的笑，也不回以我拥抱。看到这一幕后我不禁回过头望向了表姐。

　　表姐看到我回头后摇了摇头。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在我6岁回到县里上小学后，“乐”的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改嫁了，他和母亲去了继父那边，有一年发烧没来得及医治，最后烧成了脑瘫，因为继父的嫌弃，又被带回了亲生父亲这边。

　　我听完表姐的话之后更是眼睛一红，再次抱住了乐，因为这几乎是给了我整个学前童年快乐的人。

　　当天我们在一起喝了些酒。原本是想和他好好聊天的，结果因为他说话吐字不清，大部分时间只是我在说。

　　而他就一直傻呵呵的笑，这倒反而让我觉得更省事更轻松了。

　　那天我很放松，比去逻些旅游的时候还放松。

　　当天我喝了太多酒，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睡着了。

　　早上天还不算亮陆续就有人开始出来忙活早饭了。我虽然没睁开眼，但是已经能感受到来来回回人员的走动。正在我慢慢进入清醒状态时，突然一双手拍在我脸上！

　　“你小女朋友昨天发怒了！”

　　我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原来是我表姐。

　　“小女朋友？”

　　当我听到她的话后一脸疑惑。

　　表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紧接着对我说道：“不要再装了！”

　　“昨天你的小女朋友都和我们摊牌了！”

　　“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小女孩。”

　　当表姐说完之后我才想起来“ZEN”。

　　昨天因为睡的太早反而把她忘了。

　　看来是没瞒住她自己说了，我想了想现在真的是没法解释了。

　　女朋友这件事看来真的还绕不过去，我虽然喜欢她，但是这女朋友的名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硬安在了自己头上。我虽然不排斥，但也真的不太好解释。毕竟我们之间的状态也快隔出一代了，年龄相差太大。

　　听表姐说完我有些好奇便急忙问道：“发怒了？怎么回事？”

　　表姐听完我的疑问后就马上对我说道：“昨天你从牌局离开后，她在玩！”

　　“后来家族里在吃饭，吃完饭后这些家族的亲属就聚在一起聊天，其中就有你母亲！”

　　她们就在你们昨天玩牌的地方。

　　“毕竟好多年没见了，你母亲就和那些长辈家的姨姨互相聊了很多。”

　　“起初的时候聊的都还好，都是些彼此之间这些年的发展。”

　　“但是到后面的时候作为母亲都有习惯聊自己的孩子，就开始聊孩子的婚姻！”

　　“聊小孩，都是她们孩子的小孩！”

　　“因为聊到孩子顺理成章的就聊到你了，因为毕竟好多年没见到你，所以那些长辈还挺好奇！”

　　“尤其是大外公家那几个姨姨！”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位表舅家。

　　“这其中一位姨姨一直在问你的婚姻状况，工作状态。你妈妈就如实回答了！”

　　“结果她们就一直在说关于你的年龄的事，还有婚姻的事，聊的主题都是为什么不结婚。”

　　“反正说的话都不太好。”

　　“其中表舅家的一位姨姨甚至问你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或者择偶取向上有问题！”

　　“搞得你妈妈非常尴尬。”

　　“结果听到这里你那个小女朋友就不乐意了，原本还在玩牌，听到后直接就站了起来对那几位姨姨说；

　　“你什么问题都没有。”

　　“随后对她们说她就是你女朋友！”

　　“原本她以为能改变当时的处境！”

　　“结果没想到当所有人听完她说的话后都笑的前仰后合，更加开心了！”

　　“而她好像都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接着又继续讲你们的故事。”

　　“讲你们相遇的过程，结果大家更是大笑不止。”

　　“后来她非常生气，等那些亲属走了之后她还在愤愤不平！”说着表姐也笑起来。

　　我听完表姐的话后也笑了起来，没想到很多地方还是个孩子性格。

　　正在我们还在聊的时候“ZEN”似乎感受到了，突然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我都不知道她从哪跑来了，。

　　然后就大声对我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还笑？”

　　说着就用手肘用力的怼了我一下。

　　这也是她新学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表姐看到这一幕后觉得更好笑了。

　　这回挺好，反正说开了，也用不着躲着了，我自己想着。但是我其实心里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把她当成女朋友了。

　　正在我们聊天的时候门口又开始有鸣笛声了，肯定又有人来了，我索性也不在床上躺着了，准备穿衣服出去走走。

　　这里的早上空气难得的清新，有收割完的麦田只剩下黄土，靠近坝边的枯桥，这里的渠早已经干了，我带着“ZEN”走在田野里，这种望无边际的空间里让人很放松，真想在这种环境里奔跑，不停的跑，跑到天边，然后不回来。

　　正在我感受着的时候“ZEN”突然跑过来，一下跳到我的后背上。

　　“我要再试一下这种感觉！”她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背上，突然变得很惆怅。

　　我颠了颠后背，她居然没说话，以往的她我这样做，一定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了。

　　在回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表舅，但是他不再用那种轻佻的眼神望着我，也许昨晚“ZEN”的举动确实惊到他了。

　　他可能预估我的发展很好，但是不确定。而且“ZEN”昨晚居然把她们全赢光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夸赞“ZEN”厉害。

　　下午的时候因为家里那边姑姑还在，所以我们在吃过午饭之后就准备往回赶了。我们没有开车，只能通过打车。

　　也许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炫耀的机会吧，表舅听到我们叫车后，马上就准备让他家里的那位表哥送我们。这位表哥也非常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族长了，但他似乎并不感兴趣。因为成为族长就一定要留在村子里，这不是他喜欢的。

　　对此父亲给出了很明显的拒绝，主要还是不想那么麻烦。因为还要单独往回开。

　　但是这位舅舅却似乎不死心，就在我们彼此之间还在挣脱谦让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驶入了所有人的视野。这奔驰车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正在我犹豫奔驰车的主人时，奔驰车很快在我们面前停下，随后从车上走下一个穿西服的人。

　　“小姐到了。”

　　当这人走下来后对着“ZEN”的方向说这句话。：

　　终于想起这车我在哪见过了，就是在同学会时“ZEN”开的车。

　　这肯定就是“ZEN”的司机了，“ZEN”的父亲可是真正的企业家。

　　正在我的父亲和母亲发愣的时候，“ZEN”拉着我们快速的往车的方向行驶，表舅一家也愣掉了。

　　到达车边后穿西服的人为我们打开车门，我们上车。

　　舅舅一家也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待遇。表姐和表弟们用一种很难相信的眼神看我们，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了。

　　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很满足！

　　我们上车后和所有人打招呼，随后车子启动，我们返程。父母一直处于惊讶中，询问“ZEN”现在的情况，“ZEN”又开始编起故事。

　　我很开心，甚至到了车上我还一直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情，看到的眼神。

　　或者说整个回来这一段所经历的事。

　　这太梦幻了，梦幻到似乎我曾经想过的场景，这一年里全部都实现了。工作方面的，朋友方面的，家庭方面的，尤其是“ZEN”自告奋勇的说是我女朋友的时候，她无形中满足了我内心的某些东西。

　　“开心么？”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ZEN突然回过头对我说道。

　　我看到回过头的“ZEN”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父母不自觉地把头别过去。

　　夜晚车开到了家里，“ZEN”的司机再次不知去向，车子也被开走了。

　　我们走回屋子里，此时大厅里的地面已经铺好了毯子，这是给我准备的。

　　因为这些天我就住在客厅里。

　　姑姑和妹妹已经吃过饭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爷爷在另一个书房。此时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父亲和母亲在进入客厅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走回了卧室，而在这之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简单的整理一下衣服后，径直走向窗前坐下。窗外升起连串的烟花，深夜里的烟花显得那么刺眼。同时烟花的滋滋声，又显得夜那么的安静。我和“ZEN”就盘坐在大厅的毯子上看着外面的烟花。

　　“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从来！”

　　再坐下后我对“ZEN”说道。

　　在坐下后“ZEN”突然将头躺在我的腿上，面部埋进我的怀里。

　　“喜欢么？”她轻声的说道。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突然非常低声的说道：“让我再好好感受感受！”

　　接着她用力的将脸贴近我胸口的位置，在躺在腿上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非常轻。

　　我听到她说的话后突然很奇怪的望着她。但是她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在微微的享受。

　　“如果有来生，我再嫁给你！”

　　她又说了一句。

　　那声音非常轻。

　　听她说完后我更加好奇了，又再次看向她。但是她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了。随后我又看向窗外，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那一夜我做了梦，梦到“ZEN”嫁给了我。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特别开心。喜悦的表情全部填满脸上。

　　当天我们频频给各个方向的亲友敬酒，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随后我们来到了婚房，“ZEN”将整个上半身躺在我腿上，我就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和脸。她问我娶我开心么？我说开心，她说那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我用力的点头。

　　在最后即将入睡的时候她在我的腿上特别轻声的说了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如果有来生，我再嫁给你。”

　　我听完这句话后意识就越来越虚弱，接着整个空间都在转。随后她躺在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模糊，她的身影也越来越弱，最后全部消失我突然睁开了眼。

　　“这是哪？”

　　当我在醒来时周围一片雪白，不停的有穿着护士服的女士从门前路过。

　　我环顾着周边发现很多挂着吊瓶的医疗架，还有用来给病人测心率的听诊器。

　　“这是哪？”

　　当看到这一幕后后再次的大声喊道。

　　等我喊出声后母亲突然从我旁边坐起，我惊讶的看着母亲。

　　她怎么在这？

　　随后我又绕着房间看了一圈，原来这里是医院，我怎么在医院？

　　母亲看我醒来后立马大声喊道：“医生！”

　　“医生！”

　　“我儿子醒了！”

　　随后就向外面跑去。

　　而我就一脸懵懵的坐在床上。

　　当我母亲跑出去没过多久就从外边走进一个医生，然后拿着一个类似于小手电筒的东西，对着我的眼睛不得停的晃，同时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就一一的对答。

　　当一切问题全部都结束后，紧接着医生就对我母亲说道：“没什么事，一切正常。”

　　当医生说完之后，我母亲一下就哭了起来。

　　我看到我母亲哭了后，疑惑的望向她，就对她说道：“你哭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听到我的话后，紧接着就对我说道：“儿子，你知道么？你从回来到现在都昏迷了四天了！”

　　“昏迷了四天了？”我大声的惊叹道。

　　同时对我母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周围的病房，彻底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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