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

　　李瑶用手指撩了撩趴在自己椅背上猫猫的胸毛，问它李无染在这里的时候是不是从来管不住他那张嘴。
　　“必须要管的时候还是管的住的。”
　　李瑶哦了一声，话题又跳到了猫猫是不是猫上面：“因为我发现我对你好像不过敏。”
　　“李无染”伸了只手过来也想摸摸猫，但被躲开了。
　　他算得上气急败坏的来了一句：“看起来是猫就是猫呗。不过敏就当作是特例吧。妈你是还想把它带回去养吗？”
　　“这是你弟弟的猫，我带回去养干什么？”李瑶很好的接受了自己就是养了一对双胞胎的现状，连称呼都能换过来了。
　　她又伸手戳了两下猫猫的胸毛，说：“不过李无染要是带你回家的话我还是欢迎的。”
　　“……谢谢。”
　　猫猫决定离这些奇怪的人类远点。
　　闻起来好闻的人类居然也不是各个都是正常人啊。
　　李无染已经介绍到最后一组了，前两组，他抽出来的对应信息分别是“水瓶座天蝎座，生日在一月或者一号的，最近刚刚聚餐，很喜欢带新人”和“摩羯、摩羯、摩羯，为人比较踏实，但也比较懒得动，不太懂得主动争取的人”。
　　李无染当然不会记得每张牌对应着什么星座，这都是他抽出来牌之后现场查的。
　　视频里还录到了一点某百科的页面。
　　“哇。最后一组的信息这么窄吗？我还以为上一组已经很过分了。这一条居然会很像是对特定人的传讯，对上了这条的人记得来付一下私占的钱啊。”
　　李无染隐掉了抽出来的牌里能跟犯罪沾边的意思，只说最后一条传讯对应着的这一位是一个身世相当凄惨的人。
　　“童年很惨，青年发迹，发迹后却选择做一个好人不光没有报复回去还给人家提供方便，现在当然是被缠着脱不了身了。涉及太多隐私的东西我就不说了，说一点能让你对的上自己的信息吧。比如，戴眼镜但是没有度数，耳垂上有一颗小痣，身上的手术痕迹有点多，右边的脚踝有一条不短的疤。应该够你对应上自己了？”
　　李无染在屏幕里一直在几张牌上来回戳戳点点滑动的双手合十了一下，说：“等一个来交私占费用的人。”
　　这一期是有结束语的，李无染说了会从下周六开始还债。
　　结尾处，还是食指轻敲桌面的防伪标记。
　　老猫看他拿下来了手机就走了过来，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一次的视频是要做给谁看的了。
　　“帮你们把境外的那位钓回来呗。”
　　还用猜吗。
　　“不止是。”老猫传达了一下他们的愿望，“我们还希望这一位回来的时候能主动带着所有的证据回来。”
　　李无染看看他哥又看看老猫，问他这句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你们去跟人家做利益交换不就好了？”
　　老猫沉默了许久，一直等到李瑶离开山庙去工作了才找了一个空当对李无染说：“利益交换很难。这一位，做的事有点太多了。”
　　李无染点点头，但是说他也只能试试，让老猫他们不要抱着太多的希望。
　　居然真的指望着这种犯罪分子去凭着良心做无利可图的事吗？
　　这梦做的，比他明天一睁眼就可以原地退休还过分。
　　视频传上去了，李无染在开门前对照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账号和视频，确认了甚至没有一条弹幕消失才算是有点满意。
　　刚发出去的视频播放量长得飞快，评论也是，李无染每次一刷新就能看到几个惊叹他终于活了的评论。
　　没什么价值，还是得先养上一个白天再看。
　　李无染是故意卡在山庙开门前十分钟发的视频，保证不会有粉丝因为看到了视频跑过来打扰他今天的计划。
　　他今天，可是要给两位企业主算算行业前景的。
　　李无染也不知道老母亲是怎么和这些人沟通的，但李瑶昨天说了这些人不会有太过异常的反应，也不会因为之后把赚回来的这点钱翻几倍亏出去有什么怨言，但就是需要他自己建立一下信任关系。
　　“还能怎么沟通，你怎么跟妈说的她就原样转达了呗。”
　　“李无染”现在还是负责贴身安保。不过有了搭载了金属检测的小机器人多少还是让他的工作轻松了一点的。
　　但他还是问李无染真的不能把这个山神庙里的私占也变成预约制的吗？
　　“不能。我们这里讲究缘分。预约还有什么缘分可以说呢，商业气息太重了，不好。”
　　每天都要有大量的不确定人员要盯，还要至少坚持一个月，“李无染”也算是梦回小时候的毕业考了。
　　第一个来拿了号牌坐下的是位正常的游客，交完了钱都没想好自己要算什么。
　　犹豫了一下，他说：“小师傅还是帮我算算家里人的健康状况吧。”
　　李无染给他退了钱，让他有需要就去医院。
　　游客又付了一次钱，说：“不是这个健康，是心理健康财产健康这些东西。想让小师傅看看家里人有没有带回来不好的东西有没有犯小人或者被人下咒了之类的。以前不是不好这么说吗，我都习惯了拿健康指代了，反正大多数道长都是听得懂的。”
　　李无染总感觉他是在拐着弯说自己不是正经道士。
　　按照他的问法抽了牌，李无染停顿了一下，问他：“你这个家里人，指的是你自己还是你家的那只狗？你再没有同居者了，用这种问法我是看不到你父母的。”
　　游客又扫了二百，说那就两个都看看，父母亲戚那里就按照李无染的方式去问。
　　李无染没动桌子上的五张牌，又拿出来一盒塔罗抽了一次他父母的。
　　“除了你的狗刚叼回来的东西，没有别的奇奇怪怪的玩意了。”
　　李无染认真提醒了一句：“宠物狗就不要散养了吧。就算伤了人你有能力处理，叼回来点不好的东西你不膈应吗?”
　　游客半信半疑地打开了自己家里的监控，看到了趴在地上满嘴泥巴的狗，以及前面地板上被它叼回来的，瘌□□。
　　李无染不太常见这种道完谢就扭头往家赶的人。
　　早上开工的第一单，也算是带了点新鲜东西。
　　不错，今天应该会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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