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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玦情温再升,谢长戈愁选礼物
尘埃落定,别院内栀子花芬芳,书房阶前的晚霞都浸染在这片芳香中。
“殿下,徐老大说曹润泽是禹王的人,只不过咬了景王一口,定是希望禹王能最后救他一命”,严伶率先开口,
“可惜了啊,他没这个机会了,咱们殿下可是最不能受人威胁了”
慕北玦没说话,崔裕倒是接了谢长戈的话,
“景王倒也不冤,一开始他便让人散播对殿下不利的谣言”
“是啊,殿下想放长线掉大鱼,结果呢,鱼饵让曹润泽给吃了,也没钓到禹王这条大鱼”
“谢将军此言差矣,禹王此人心思极细,他怕是从一开始便算好了,若是出事便都推到景王身上吧,如今的结果,倒是意料之中的”
“唉,殿下白忙活这么半天,到头来禹王啥事没有”!谢长戈无奈地摊手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红艄帮归顺殿下了,还有,往后这阙州也安宁了,这可是不小的收获”
“那倒也是”。谢长戈坐回躺椅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悠闲地摇晃着,
“不过,殿下,禹王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凛州那边必须提高警惕”。
慕北玦闭着眼睛听着两人你来我往,也不说话,直到听了崔裕这句,才踢了踢谢长戈的腿,
“说的没错,还在这儿做什么,没听崔裕说吗?”
谢长戈正享受着美好的日光浴,却不想这么快就给他派了任务,有些闷闷不乐
“殿下,我立了这么大功,不能给我放两天假吗?”
“你擅离职守这么久,本王没治你罪已经很仁慈了,还想放假?赶紧回去!”
他看见崔裕这个罪魁祸首正在喝茶,便指了指他,
“那他,也跟我一起回”!
“他还有其他事儿!”
谢长戈没办法,殿下的命令他不能不听,来一趟阙州,也没好好逛逛就被打发回去了,真悲催...
他无精打采地往门口走,正巧来看望慕北玦的苏椋走进来,他眼前一亮,原来这就是殿下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他朝苏椋俯身,
“谢长戈拜加王妃”
“谢将军不必多礼”
她也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蓝色衬的他更加英姿勃发,原来这就是王爷经常提起的谢将军,听说谢长戈是王爷在军营的第一个朋友,比王爷大两岁,可看起来倒是不...嗯,不如王爷稳重。
“王妃果然是倾城之貌,国色天香,恭喜殿下。”
回答他的是一只撒了一路抛物线的茶杯,他跳开一步,没砸着!
“还不快滚!”
“殿下您在王妃面前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慕北玦不想搭理他,只是走到苏椋身前,揽住她的腰身
“阿椋,你怎么来了,可是想本王了?”
“王爷,还有人在呢”
“哦?有吗?本王怎么没看到”
一旁的崔裕听到这话差点笑喷,他家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椋又问道,“王爷在忙吗?”
“不忙,剩下的事儿交给崔裕便好”。
说完又弯腰凑近了她,“本王的时间都是阿椋的,嗯?”
听到这话,还未走远的崔裕突然崴到了脚,不免感慨到,往后可有的忙了!
慕北玦拥她入怀,
呼吸着她发间茉莉花的清香,他觉得十分安心。
“阿椋,这两日我忙碌的没顾上你,你还好吗?”
“王爷,我很好呀!”
他松开她,“你应该说不好,王爷对案子比对阿椋还上心,阿椋很不好。”
“王爷~我还不至于跟您的公事吃醋”
“你要是能事事吃醋就好了。”
“这样子的话王爷可不得天天用来哄我,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
“哄你就是正事,我喜欢”
“好了,王爷不要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乖”
她试着垫起脚摸了下他的头。
他弯腰,覆上了她的唇。
“王爷你的伤...”
“不碍事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回房,
“檀郎...”她抬头,撞进他眸中的黄昏,折射着跳动夕阳的眼底,印出深深的血痕,而她的面目在里面越来越清晰。
他没作声,眼中翻涌的浪潮便是他的语言,他的唇宛如灵动的蝴蝶,掠过她的发际,额头,耳畔,最后回归她的唇,温热而有力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似是要将她熔进他的骨血。
盛夏的夜晚飘来栀子花的芳香,帷幔落下,满室春华。
她摸着他背上的伤痕,
“王爷”
“唤我什么”
“檀郎,疼吗?”
“已经不疼了”
“真的吗?檀郎惯会骗人”
“会骗人的是你,你个小乌龟,我何时骗你了?”
嗯?她怎么成乌龟了,不过她现在先不计较这个,
“上次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这才多久,你就抛之脑后了。”
“本王答应你,以后真的不会了,好吗?”
“不好”!
“那阿椋想怎么样呢”?他抬起上身,胳膊肘撑着床榻,手掌托着头,慵懒地问道,
“你要是再忘记,阿椋就不理你了”
“阿椋,换一个好不好”?
“哼,看你这样子还是要再犯的,不换”
“阿椋~ ”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让她痒的不行。
“撒娇没用,不换不换...”
谢长戈被慕北玦催着回去,这趟阙州之行算是结束了。
“谢将军!”
“三当家好!”
“谢将军这是要走!
“是啊,要回凛州去,三当家来送谢某?”
“怎么说谢将军也救过铁某,该来此一送”
被当事人指出来,谢长戈老脸一红,
“铁某此来有两件事,一来是感谢烬王对红艄帮手下留情,红艄帮定不会让烬王殿下失望”
“这事儿你跟烬王说去,跟我说什么”
“望谢将军帮在下转达”
“行吧,二来呢”
“二来...”他看了眼墙角,“是为小女而来,小女想跟谢将军道别”
“爹你说什么呢,谁想与他道别了!”
爹也太直白了,她不要面子的嘛。
“大小姐!”
“你要走了?”铁星遥忽然转变了语气,好像有些温柔?谢长戈有点不适应。而且这大小姐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方才跟她爹讲了一遍,她还问,不过铁无涯在,他还是客气客气,
“是啊”
“你的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
“那个...上次在客栈,我说你言而无信,她抬起眸子,望着他,快速说道,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没事儿,大小姐,”他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不生气?”她有些怀疑
“没生气,”
开玩笑,他跟一小孩计较什么。
“纸鸢收到了?”
“嗯!收到了,我很喜欢,谢谢你!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谢某是凛州守将,不出意外的话,该是不会再来了”
铁星遥期待的眸子黯淡下来,
“这样啊”
“那什么样的意外你可以再来呢,比如像这次?”
她再次期待
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他了
“大小姐,这次是特殊情况,谢某自然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意外”
这回答的跟没回答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还挺希望有这样的意外的,她不满意地噘起了小嘴,
“二十二天之后,是我的及笄礼,你能来吗?”她终于问出了想问的
“大小姐,谢某离开这么久,此次回去有很多军务要处理,恕谢某不能参加,不过谢某提前在这里祝福大小姐”
“光嘴上说说啊,你可太敷衍了”
敷衍吗?嗯...好像是有点,不过以他们的交情,嘴上祝福一声已经够了吧,她还想要啥,他皱眉思索了一下,
“那到时谢某为大小姐送上及笄礼如何?”
“真的?太好了,你可不能忘了!”她好像个小孩子,听到有礼物高兴的要蹦起来,好吧,确实是个小孩子。
“行,不会忘!”
谢长戈牵着马在集市上闲逛着,浏览这马路两边各种小摊,他有些后悔,当时脑子是怎么一抽风就要送她礼物呢,这不是自己挖坑吗,这送什么啊,他也没经验,他逛了两圈了,啥都没买着。唉,要是没这档子事儿,他现在已经到梧州了吧,想着想着,便在一个摊前停住了,
“公子要买些什么?”
突然小贩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他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他问道,“要送个小姑娘及笄之礼,该送什么?”
那商贩看谢长戈相貌堂堂,穿着也不错,要送礼,觉得好像遇上了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这便开始推荐,什么银钗了,香囊了,手帕,他随手翻了翻,什么啊,这手帕上绣的是鸳鸯,他好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撒手,
“公子可是不满意手帕,您再看看这香囊,您闻闻,香不?”
嗯,太香了,香的有些熏人了,他皱了皱眉头
“公子别小看这香囊,里面装了红豆,愿君多采撷之意”,小贩眉目含情,学姑娘娇羞的样子。
天呐,谢长戈感觉要吐了。
他赶紧跑了。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县衙门口,见崔裕在,他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崔兄,你帮我想想看,送什么合适呢?”
“谢将军这声崔兄我可担不起”
“担得起担得起,崔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快给我出出招”
“这红艄帮的铁大小姐是个什么人啊,竟让谢将军愁成这样”
“你快别挤兑我了”
“一般送姑娘礼物嘛,无非胭脂,水粉啊,珠钗这些”
“这我哪儿懂啊,你跟我去挑挑吧”,说着就要拉他往外走,
“哎呀,我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回来再做,不多占你时间”
接下来他们走到了一家胭脂铺前,
见两个大男人来逛胭脂铺也是挺有意思的,那老板娘迎上来
“两位公子可是要送意中人?”
谢长戈赶紧拉了崔裕到一旁,小声问道,
“这东西只能送意中人吗?”
“额...也不是”
那老板娘已经拿来了一盒胭脂,
“公子,这是咱们家最新款的桃花胭脂,保证姑娘会喜欢”
谢长戈瞅着包装不错,问了问价钱,然后便跟崔裕说,
“哎,算了算了,咱们走吧”
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拉着崔裕走了
“我说谢长戈,你也太抠了点吧,这你就嫌贵了”
“没办法,俺穷的很,要不您老儿资助我点儿”
“行,当我没说!”
崔裕正要走,谢长戈突然被对面一个卖木雕的吸引住了,急忙拉他回来
“喂喂喂,你看这个是不是不错”
“公子,这都是正宗的黄杨木雕,您看可有喜欢的?”
他拿起一只兔子,栩栩如生,还有点像她噘嘴的样子,
“崔裕你看这个咋样?”
“这,这是哄小孩儿的吧!”
“没错,她就是个小孩,好,就它了”!他付了钱,把兔子塞给崔裕。
“二十二天后是铁家大小姐及笄礼,你帮我送去啊”
没等崔裕回复直接就跑了。
“喂喂喂...”
终于解决了!
接下来几天慕北玦忙于赈灾工作。
这天,大早上的他在院子里打拳,苏椋已经过来了。
他擦了擦汗,来到她身边。
“怎么这么早,身体可好了?”
“嗯,早就好了。”
“那活动活动?本王上次教你的,是不是已经忘了”
“没忘”
“抓霍连山那天,你可是一点都没使出来,还敢跟我撒谎”!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可他出手的招式跟王爷教的不一样,王爷教的一点都不实用。”
他哈哈大笑,“阿椋啊,难道敌人还会按你想要的招式来攻击吗?”
“那...那不一样,我怎么用啊”
“你这个小笨蛋,要学会灵活化用啊”
“那也太难了吧,每个人出手都不一样,怎么化用啊”
这可有点难倒他了。他想了想,
“你回忆一下,那天那人已经被你砸倒了,你能怎么做?”
“可他很快就站起来了啊,而且,而且我自己也摔倒了啊!”
行吧,再来。
“那你再想想,他要踢你,你怎么躲开?”
“我怎么知道他要踢我啊”
他用手捏了捏额角,不知该怎么跟她讲了。
“王爷你头疼吗”?她便走过去帮他揉,
头疼!“战斗中你时刻要注意对手的动作,知道吗”
“哦哦,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他要伤你,我就想把他推开就好了,其他的没管那么多”
原来她的眼里只看到了他,根本注意不到自己的危险,他的阿椋啊,怎么这么好
他心情大好,“本王陪你过过招,记得我刚才说的...”
话音还未落,便向她咽喉袭来,她慌忙就跑,
他按住她的脖子把她拽回来,
“跑什么?这总跟上次出手一样了吧!”
“你,你来的太快了,我一慌张,就全都忘了啊”
“学武功就是为了遇到危险了自保的,你一慌就忘,这学了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
“你多练练吧”
“这怎么练,王爷,我看你每天早上都打套拳法,不如教教我这个吧”
“真想学?”
“嗯!”
“唤我什么?”
“夫君...”
“错了”,他拍了拍她染上红晕的脸颊,“自己想。”
“檀郎...”
他开心了。
“那你看好了,本王先演示一遍给你看”
她拍手叫好,然而行云流水的拳法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怎么这么快”
“贪心的家伙,这么一点就够你学的了!”
“站好,跟我学”
她学着他的样子,摆了个架势,跟着他抬腿,转手,不好,站不稳了,她单腿跳了两下,才堪堪站
他停下起身。
她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你不是会些拳脚的吗,怎么站都站不稳”
“我只是学了些粗浅的技巧,对付些不会功夫的小流氓还可以。”
“你使一遍给我瞧瞧”
“好”,她有些紧张,想努力做好,又担心做不好被他嘲笑,一本正经地练了一遍,
“就这?”
他一直以为她会些功夫的,只是学艺不精,没想到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给老虎挠痒痒的水平了。
什么啊,她知道这些上不了台面,可他...不能委婉点吗!她愤愤地问到:“怎么,很差吗?”
“就你这样子,再练个五年再来找我吧”。他双手抱臂,懒洋洋地说道
“要这么久啊?”
“本王这二十几年可是每天都没落下”
“还二十几年,你从娘胎就开始练了?”
他笑笑,“你这基本功都没打好,就别想要飞了,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她着急地问道
他捏了下她的鼻头,“你力道不够,多吃点补补”
还以为他说出来什么高深的技巧,没想到是这,她气的踢了他一脚,他闪的极快,只踢到了空气
“看到没?五年,要不要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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